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宴無好宴。那些栽過跟頭的人,都好心忠告了,我硬不聽,就好像知道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被吃得屍骨無存,大概也怨不了人。
禮服不是問題。我們這些學音樂的學生,必要或非必要,總要到各劇院朝聖,衣櫥裏一兩件正式的禮服是必備的。我在黑肩的晚禮服外搭上湖綠的絨長外套,長長的裙襬直曳到地板,襯上了一雙黑細高跟鞋。過肩的發全攏梳了起來。甚至,上了妝。
“你今晚非常的漂亮。”難得的,舒馬茲楊眼裏出了明顯的貪婪光采。
“謝謝。”我自己也覺得很有些不一樣。實在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肯費那麼多時間,在鏡前細細的琢磨修飾:花費那麼多神研究各類粉底與彩妝。
“你這樣好看,我眼光都捨不得栘開。”説得似着了。
“你比我好看十倍。”我想我眼睛裏也出那種貪光。
舒馬茲楊慣穿灰衣棕藍等偏暗彩調,這時他一身深灰西裝,外罩黑長外套,十分突顯他冷淡高雅裏一點無動於衷的氣質。
“我跟你沒得比。”他不以為然,目光在我身上連不去。
“如果,理兒,我希望你時常這樣穿着打扮,你會為我妝扮嗎?”
“這樣很麻煩費時間的。”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盛裝的打扮。
“而且,平常子裏怎麼可能做這種打扮。”
“可是我喜歡。我喜歡你這樣明豔照人。”
“舒馬茲楊,你原來如此重外表皮相。你該不會就只看上我這層表皮吧?”其實就算那樣,我也不是什麼稀世之珍。
舒馬茲楊好脾加興味的笑,説:“你蓬首垢面、穿t恤牛仔褲我也喜歡。只要是你,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甜言語我當然是愛聽的,何況從舒馬茲楊嘴裏説出來。我承認我虛榮,愛他眼裏出的賞慕。
“你再多説一點,我愛聽。”唉,原來我是這樣的女子。
舒馬茲楊藍眸裏閃着光,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氣。
“早知道你愛聽這種好聽的話,我早早就天天説給你聽。”
“女人啊,只要多一點甜言語,就算是被騙了也甘願。”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怎麼樣?”
“天天跟你打照面,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會撒嬌。”舒馬茲楊笑的神氣意有所指。
如果我能在杜介廷面前,哭得哀怨,哭得纏綿,讓兩行珠淚珍珠似地斷續滴掛在委屈的臉龐,杜介廷大概就不會忍心拋了我、捨下我他顧吧?
“可是我可將臉埋在這裏哭了。”我指指他的膛。
“還不夠。你還有更多的‘手段’。”
“説來説去你就是看這層表皮。可是我怎麼可能天天這麼打扮這麼穿。”
“你們中文不是有一句話,‘女為悦己者容’?”連這個他也知道!
“你怎麼樣,我都愛看。但如果你是特地為我妝扮的,我會更高興。我愛你這樣的風情。”
“難怪!”我忍不住笑,自己都覺得眼目變水亮。
“那麼多女人願意費那麼多時間神與困脂水粉和衣裳周旋。”
“誰叫你讓我看見這明豔的一面。平時的你就夠引我了,現在的你嬌美多七分,別惱我要那麼貪心。”沒想到舒馬茲楊有這樣的一面。我挽緊他,突然地變得小女人。甜言和語居然是這樣的教人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