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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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麗莎了一口氣。
“我?”那人聳了聳肩“我不是什麼要人,我的生活都過得很好,我謀生的本事,便是替一些人做一點事情,然後再取得酬報。”
“這不是太籠統些了麼?你不妨直説!”
“好的,”那人又喝了一口酒“要直説的話,那我該説,你們的計劃,是沒有可能完成的,你們計劃得極其巧妙,我知道你們身的方法,因為在事情一發生之後,住在豪華的酒店中的郝貴連先生,和方麗莎小姐就不見了,消失了,他們並沒有離開本市,誰又會疑心到‘方氏魔術團’的女助手和魔術師呢?是不是?”麗莎的面,極其難看。
同時,她手中的槍,也漸漸地揚了起來。
“行,別衝動!”那人繼續道:“但你們是不會成功的,我再説一遍,你們費盡心血所計劃進行的事,是不會成功的。”
“為什麼。”
“有障礙,公路上小的障礙,汽車可以越過去,但如果有大的障礙,那麼汽車就一定就停下來,此路不通,你明白麼?”
“障礙就是你麼,先生?”那人哈哈人笑起來,道:“當然不是我,小姐,是東方三俠,你不應該不知道這三個人:木蘭花,高翔和穆秀珍!”麗莎的神,反倒鎮定了起來,她也跟着大笑,道:“東方三俠,這時候,只怕只有東方二俠了,還用你來代我們心?”麗莎的話一出口,那人的笑聲,便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互相對望着,一片沉寂。
“過山車”是一種極度驚險的遊戲,膽子小的人,是不敢遊玩的,它是一列小型的火車,軌道和車輪的摩擦力,減至最低,然後,將這列車,拖上一個傾斜角度很高的斜坡,當車子到了斜坡頂點的時候,車子開始向下滑去。
向下滑去的時候,速度是極其驚人的,而且它還要穿過許多山,看來隨時可以撞到面而來的大石,但在最重的關頭,則繞了過去。它的速度之快,的確是到了使人頭昏目眩的程度,所以,喜愛刺的穆秀珍,看完了魔術表演,便拉着馬超文來購票了。
他們玩得十分暢快。全然未曾覺察有人在跟着他們。
當他們在購得了票子,等候搭乘的時候,那工人模樣的人,也購到了票子,他站在穆秀珍只有三五碼處,低下了頭,低聲道:“他們購買了過山車的票子,就要玩這個遊戲了!”他的聲音十分之低,簡直就像是在禱告一樣。
而遊樂場中又是如此喧鬧,就算有人在他身邊,也聽不到他聲音的。可是,他前卻佩着一隻小巧的無線電傳聲器。
利用無線電波傳聲,他的聲音,立即傳到了在魔術場的後台中,等候着消息的魔術師的耳中,魔術師的面上,現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這太好了,”他發出指示“甚至不必用滅聲器,過山車的第三個山,十分深長,就在那裏下手,明白了麼?”
“除去男的,還是除去女的?”
“一齊除去。”魔術師握緊了拳頭。
閘門打開,人已魚貫進閘,登上車子了,那工人模樣的人,連忙趨前幾步,跟在穆秀珍和馬超文的後面,走進了閘口。
他坐在兩人的後面。
而他的手在衣袋中。早已將手槍準備好了。
做假裝的觀眾,幫魔術師一下忙,這絕不是他的本業,他的本業是槍手,他百發百中的擊術,加上他的犯罪的天,使他成為一個成功的槍手。
而在他執行過的謀殺中,在他看來,似乎沒有再比這一次容易一些的了,他離開自己要殺的人,如此之近,而車子通過山的隆隆聲,又會掩蓋槍聲。
更妙的是,兩人中了槍之後,身子一定會被拋出車去,他甚至還可以在事後擠在人羣中看熱鬧,而不必倉皇逃走!
由於事情是太容易成功了,他這個神槍手甚至有點提不起興趣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去殺的是什麼人,然而他卻知道自己殺了這兩個人之後,一定又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這便是他殺人的原因。
當車子漸漸被拉得向上升去的時候,風吹了過來,穆秀珍的頭髮,幾乎拂在他的臉上,他將頭側開了一些,穆秀珍大聲講着話,語聲又傳入他的耳中。
“超文,車子就快滑下去了,你可得抓緊一些啊!”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你不是小孩子,可是你卻也不見得會自己照顧自己。”穆秀珍一本正經,像是馬超文的長輩一樣“你説是個是?”馬超文大笑道:“當然不是!”他將嘴湊在穆秀珍的耳際,低聲道:“我不但要照顧自己,而且要照顧你,要照顧你幾十年,直到你成為一個白髮斑斑的老太婆!”
“貧嘴!”穆秀珍臉紅了,那並不是因為遠處紅燈光的照映,而是因為她心中的興奮,她佯嗔着,偏過頭去,不望馬超文。
就在這時候,車子已經被拉到高坡的頂上了。
緊接着,幾乎是突如其來地,每一個人的身子,向後仰了一仰,車輪在軌道上,發出震耳聾的聲譽,以驚人的速度向下衝了下去!
有“亞洲殺人王”之稱的槍手曼,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扶手,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勁風而撲了過來,撲在臉上,幾乎是刺痛的。
“轟隆隆隆”!
眼前突然一黑,車子已經穿進了第一個山,但只不過十秒鐘,便又穿了出來,越是向下滑行,車子的速度越是快疾,在車子出了山之後,眼前又閃爍了各種顏的光彩,曼本看不清車子經過了一些什麼地方,緊接着已穿進了第二個山。
車子在第二個山中穿出來時,曼以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扶手,另一隻手費力地伸手自衫袋之中,取出那柄手槍來。
第三個山就在眼前了!
車子便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了過去!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那個不速之客。
他笑了一下,儘量使自己的笑容變得不在乎,但是他的努力顯然失敗,他道:“原來你們已接觸上了?那麼,在今晚將要喪命的,是什麼人呢?”
“穆秀珍!”麗莎冷冷地回答。
“肯定麼?”
“當然可以肯定,執行這件事的是曼,我想你應該聽到過他的名字的,是不是?”麗莎又轉了一轉她手中的手槍。
“是的,我聽到過,曼是名副其實的曼(cunman),但是穆秀珍卻並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就算你們對付了穆秀珍,也還有木蘭花和高翔,你們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把握了麼?”那人緩緩地問着。
“那不用你管了,”麗莎的手槍,又揚起來“我想,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我要對付的是你,而不是木蘭花他們!”麗莎向前走來,在經過一張長沙發的時候,她順手拿起一張沙發墊子,而她面上美麗的笑容,這時也變得極其陰森。
她來到了那人的面前,冷冷地道:“槍口壓住這隻墊子,會使槍聲減至最低,你可以在十分安詳的環境之中死去。”
“太可惜了。”那人仍十分鎮靜,説:“我的一位同伴,如果在我離開他之後,半個小時後仍得不到我的電話,他更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供給警方了。”麗莎呆了一呆,陡地停住了腳步。
也就在這時,房門被迅速地打開,又被迅速地掩上,在房門一開一關之間,一個人已進人了房中,麗莎連忙後退了一步,轉過頭去看電視。
捲進房間來的是那個魔術師。
他的面,極其陰暗,看來也更是可怕。
他倚門而立,先望了兩人一眼,而望向麗莎。
“這個人,”麗莎急急地道:“他自稱知道了我們的一切,又用木蘭花,高翔和穆秀珍三人來恐嚇我們,不知他是什麼人。”魔術師踏前了兩步,殺氣隱現。
“還有,他説如果他出了事,”麗莎補充着:“那麼他的一個同伴,便會將我們的一切資料,完全供給警方!”那人接口道:“這就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魔術師低沉地喝問。
“到口的肥又飛走了,還不可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