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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知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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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忙轉過身來,那俏生生地立在樹下的可不就是綺霞嘛。

她今晚穿了一身上下一的緋紅小夾襖和長裙,即便是在月光下隔了很遠也能看出她是刻意裝扮過的,比白裏更顯得明眸善睞,紅齒白,真真是眉如遠山含,眼若秋波帶水。若是仔細看去還會發現,就是那裙子的束都被她刻意的束的緊了些,使得她看上去更顯風嫋娜,想來定是對每三天與情郎的一次幽會甚是看重。

此時她正在風裏輕輕提着裙子走過來,陳羽忙上去一把攬在懷裏道:“好我的寶貝兒,可擔心死我了!”綺霞聞言哀怨道:“你倒是擔心個什麼,奴才擔心哩。又怕你惹惱了七姨,又怕你身上穿那麼單薄,別被湖上的風給吹着了,還擔心着自己被七姨看見不敢靠得太近,因此上也聽不見你們説什麼,你説説,倒是你擔心的多,還是奴擔心的多?”陳羽聞言呵呵一笑,心想若是換成杏兒,管她什麼七姨,醋罈子只怕早就被她喝光了,還是這綺霞既知道疼人又是體貼的。於是他便笑道:“好好好,我説寶貝兒,是你擔心的多成了麼?且不説我,你在這風裏等了那麼久,身上可冷麼?”綺霞聞言搖了搖頭,卻是往他懷裏偎的更緊了。陳羽便説道:“其實你可以先回去的,不必非在這裏等我,走到門口給小四留句話不就行了嘛!”

“奴也知道是這樣,可就是想等下去,哪怕等到最後,只是在你懷裏略歇一歇也好,回去也就安心了。”陳羽聞言動不已,忙把她摟的更緊,口中説道:“好個可人疼的乖乖,我陳羽真是好福氣啊!”陳羽攬着她一路走到洗心廡外,找了處背風的地方才又把她攬緊了,兩人便這般默默的温存着。過了一會兒綺霞才問道:“剛才你跟七姨在亭子裏那麼大會子,她都問你什麼了?”陳羽信口答道:“也沒什麼,她一開始嫌我叫她七姨,還為這發了下脾氣,不過後來就沒事了,只是,我從她話裏猜測,她好像是不怎麼願意做這姨,因此一直到現在府里老爺太太的也沒個説法拿出來。到了後來,我還跟她聊了會子天,她還説我是她的知音呢!”聽出了陳羽話裏的驕傲,綺霞仰起臉來微笑着看着他,卻是絲毫都不懷疑陳羽説的是不是真的。照理説,那柳隱是姨***身份,便是多半個主子,而陳羽不過是個小廝,哪裏能談得到知音這個話兒,但是陳羽這麼説了,綺霞便深信不疑,這皆因在她心裏,陳羽便是這世上無所不能的一個奇特的存在,她愛陳羽,陳羽就是她的天。

“連七姨那樣有學問的都誇他呢!這是我未來的夫君啊,孃親,你若是地下有靈,也該帶着淚花兒笑着看着我們了吧!”綺霞心裏默默地説道。

兩個人誰都不願意破壞這難得的氛圍,便一直就這麼摟抱在一起,陳羽隨意的説着些話兒,綺霞看似一絲不苟地聽着,思緒卻早已飄到了以後的子裏。

想象中,兩人應該在角門那裏有兩間小小的屋子,還應該有兩個活蹦亂跳的淘氣孩子,冬天裏可以支起炭爐,自己這一向和太太房裏管茶水的錢嬤嬤那裏關係很好,她應該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讓自己拿些上炭回家的,這樣窗户再糊的嚴實實的,屋裏一定暖和極了。

每天一早起來,他去二爺房裏伺候,我就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洗洗涮涮,漿補漿補,照顧好這個家。剩下的時間,還可以到府裏洗衣房去接點活兒,這樣子多少能掙幾個錢,可以買幾塊布,自己找時間做出來,孩子過年的新衣裳也就有了。

還有呢,一定要告訴他,平裏嘴甜着些,多奉承幾句好話又不掉塊的,逢了二爺二少***賞莫要自己拿去吃了酒,月錢也不要亂花,都該攢起來將來讓個男孩子去唸書。這輩子兩個人都是人家奴才,可不能讓孩子也跟着一輩子做個啥也不知道的下人,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讀書出息才是。

到了晚上他回來了,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吃飯,飯菜雖然比不上在房裏吃的好,但是勝在吃着舒心,就一定比房裏那些雞鴨魚顯得還要香一些。等吃完飯,他和孩子們説説故事吹吹牛的時候,自己又可以在燈下納鞋底子。

等到夜深了,自己先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再給他打熱水洗腳,一定要自己給他洗才行,他一天天跟着二爺東跑西跑的,又坐不得車,可比不得自己整天待在家裏清閒,讓他自己洗,肯定是腳伸進去晃悠兩下了事,那樣子不解乏。再説了,娘在世的時候不是説,給自己的男人洗腳是一個女人在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嗎?

再往後,再往後,他肯定要纏着自己做那羞人的事兒了,自己…,便依了他就是,看他每次見面饞的跟貓兒似的,自己這身子本已是他的,他但凡要,便給他就是了。他在外伺候主子一天,事兒那麼多一定很累,回到家裏再不可讓他心煩的。

正想到那羞人的事兒,便又想起兩人在花叢裏壓倒了一大片花兒的那第一次,臉上便不由得熱了起來。這人真是的,平裏看起來倒還有些斯文樣,像是跟着二爺念過書的,可是一碰到自己的身子,就顛狂起來了,那樣子,就跟個幾天沒喂的餓狗似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淺淺地笑了起來。陳羽見狀便伏在她耳邊道:“好寶貝兒,想起什麼了這麼可笑?”綺霞聞言風情萬種地嗔了他一眼道:“哪裏想什麼了,人家何曾笑了?”陳羽見狀不由得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隔了夾襖就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綺霞見狀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把身子往他懷裏一側,陳羽的手便不費力的解開了一個紐扣,探了進去。

只是剛進去陳羽卻又頓住了,便隔着內衫也不碰那對嬌,倒是淨往外面的夾襖上蹭,綺霞略一想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定是他知道自己的手在外面被風吹得涼,所以便不敢碰自己的皮,怕冰着自己,這才在夾襖上蹭來蹭去,他是想等手暖和些了才碰自己呢。

本是温情脈脈的旎事兒,綺霞卻扭過臉去靠在陳羽背上不出聲地哭了出來,心裏説道:“娘啊,你看見了嗎?他可疼我哩,都怕手涼了會冰着我。我一定不會像你一樣的,他可不是爹爹那樣的人。”陳羽心裏正是火熱的時候,便沒注意到綺霞已經偷偷的伏在自己肩頭哭了,待自己的手暖和了一些之後,那手便探了上去,先是隔着內衫和小衣了幾把,卻又覺不順手,便退回來從下面伸到內衫裏去一把推開小衣,頓時便把那細膩滑的嬌握在了手裏。

綺霞嚶嚀一聲之後便作聲不得,只是兩條手臂蛇一般迅速伸上來,然後便把身子掛在了陳羽脖子上,聽任他胡作非為起來。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不對勁兒,她又把自己的身子微微往外欠了欠,使她和陳羽之間閃開一點距離,以便於他那手在自己身子上作怪,這才合上眼睛再也不動彈了。

陳羽在這方面倒是一把能手,不一刻間,綺霞的嚶嚀已是連成了串,陳羽也覺身子發熱,下身也探頭探腦的不甘蟄伏了,便一下子回了手,將她攔抱起,便要往那花草繁茂處走。

這時懷裏的綺霞突然扯了扯他衣裳小聲道:“哥哥,今兒,且免了吧,這風怪大的,你做那事兒時又要出汗,萬一讓風一吹…”陳羽聞言四處打量了一眼,口中説道:“免不得,前兩次你説是月事要來還有情可原,今晚卻是無論如何免不得了,這些天可把我熬壞了。你等等,讓我找個既要背風又要軟和的地方。

綺霞聞言便“嗯“了一聲,説了句“我聽哥哥的”便又縮回了陳羽懷裏。

且説陳羽思量了一會子,便抬腳奔北邊的品花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