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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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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忙亂了許久,才幫我穿好上衣。

穿到下半身。手指更顫抖了,尤其是褻褲滑上部的時候,他有些裝模作做,居然小心地對我道:“得罪了。”我心想你得罪了很多次了,今天才講這句話,是不是太遲了一點?當然,嘴裏還是要帶些羞意地説的:“不要緊,王爺,我們是夫…”他這才幫我快快地穿上褲子,終於,穿到外袍的時候,手穩定了下來,倒有了幾分練勁。

我有些慨,有人説過,天理循環,報應不…我不過幫他除了一次褲子而已,後面就輪到他幫我除好幾個月的褲子了。

“輾玉…噢…你…你什麼時候能聽得到我的説話的?”從狂喜之後冷靜下來,他終於覺到了不對勁,他喚我的名字,稱為輾玉,卻沒有稱作王妃或它。

我嘆道:“王爺。昨晚小七將所有都告訴了我,説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説你一直都在為我治療,王爺…我…妾身真是很動。”他很明顯地鬆了口氣,我想他在擔心他以前做的好事兒。

“我是你的相公,為你治病,是我應該做的…只要你能好。”

“可是,你為我輸入的內力,對你自己損耗極大吧?”我再一次提起這個話頭,可他卻依舊不願意答,只道:“不會的,內力輸給了你,只要我再練就行了,你忘了,我每隔十才為你輸一次內力呢,你以為本王沒有打算的?對了,父皇和皇祖母有意將皇位傳了給我,我以後還要登大寶,要攜手你登上皇位,本王要做天下第一的賢君,你就是本王的賢后,以後的事兒可多着呢…改科舉之制,正朝綱,修水利,輾玉,你博覽羣書,有韜略。定能助得本王的。”他越説得煌煌大氣,憧憬以往,以彰顯他野心,雄心壯志,我便越覺心慌…此時反而覺,如果他天如此便好了,他便會如自古以來的帝王一般,薄情寡,便會將自己的命看得重於一切,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那剛剛,你在我身上擦的,卻是什麼?”我終忍不住,淚又了下來。

他一怔:“那時,你就有知覺了?哦…你誤會了,輾玉,近幾我有些風寒受涼,有幾聲咳嗽涕,一咳之下,就將鼻涕滴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怪我吧?你那麼愛乾淨?莫非不是…?”他哈哈笑了兩聲“讓本王猜猜,本王真是動。王妃這麼不是想着本王為了給你治症,了血什麼的吧?別傻了…”心慌越來越重,五肺六腑彷彿要融化了,那種緩緩的,徹入心肺之間的痛,讓我的頭鈍鈍地痛,他既不想告訴我,我又何必再問?

只要,只要能阻止後面發生的一切便好,我努力集中力,想着發生的所有,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雙暗手,在縱着這一切。

我嘆道:“那就好,王爺以後晚上睡覺,可要多蓋點兒,可惜臣妾不能為王爺蓋被。”他舒了一口氣,笑道:“以後,你能為本王蓋被的。”

“對了,王爺,幸得你為臣妾輸了內力,才讓我早清醒,你這內力可真是奇特。”

“是嗎?説起來,還多虧了我去了君家村一趟呢。”

“王爺,那裏還有人嗎?”我疑心大起。

他語氣有些沉重:“滿目蒼夷,枯草過人…當初,我不敢肯定是你,不敢肯定我的侍妾便是你…所以,我便率八駿去了一趟君家村。想看看,那裏有沒有你的痕跡,卻只看見滿目盡是墓碑,你的墓與君帥的墓並排而立,我有些失望了,仔細打量,卻看見君帥的墓碑前面有人拜祭的痕跡,你的墓碑前卻沒有,所以,本王就懷疑了,在村中一路找尋,找到你住屋子,桌面雖是蒙了一層灰,可顯然比其它屋子乾淨,一路找下去,發現了一間密室,有一些古籍殘卷,其中一本,就記載了治療你這種寒症之法,而恰巧,本王從小所學,就是極陽剛的天一功…你説説,我是不是很幸運?”他不説我很幸運。反説自己幸運,他將我的命看得重過他!

我該怎麼問他?如果問他當年那杯酒為何有毒,他為何率八駿暗下殺手?他豈不是會明白婚禮之上我對他説的全是假話?我早已知道他對君家將做的事?不,我不能再傷他的心了。

只因那些話,如果現在由我來説,我會真實真意,不摻半點虛假:我想做你的王妃,與你白頭到老。

我相信,當年,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真相。並非太子所述,太子也可能只能窺其一斑。

一個將生命都看得不重要的人,會為了登上大寶之位,採用這樣的手段?

我隱隱覺我與他,都成了旁人手裏的棋子,而這個棋之人,我卻沒有一絲頭緒。

我在心底仔細斟酌,道:“是嗎?王爺真是細心,那間屋子裏書,連臣妾也沒有盡看得完呢,只不過學了十分之一而已,就因為如此,父帥當年對我極為頭痛…”他笑道:“就是十分之一,就能和我打成了平手,如果全學了,那還得了?”我道:“王爺才天資聰明呢,那些殘篇斷卷極為難懂,有些更不是中原文字,王爺也看得懂?”

“哦?不難啊,雖不是中原文字,卻是身毒國的,綠耳就懂身毒文字的。”綠耳?我想起他略有些詭異的身手…他騰躍之間使的雖是武當派武功,可身形微動之時,關節卻彷彿要開一般,原來,他學過身毒的瑜珈之術?

“原來是這樣?王爺,你真是很幸運呢,去到君家村,恰巧就找到了那殘簡,又恰巧有個懂得身毒文字的人在身邊,更恰巧可用這種辦法治我的寒毒?”他本就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一開始因牽涉到了我,所以心境便亂了,此時聽我一説,便理清了思緒,問我:“你是説…?”

“王爺為我刺之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吧?”我輕聲道。

他苦笑:“就算是別人刻意引我入蠱。但你的身體總見了起,本王怎能不做?別怕,十天才一次呢!”如果我的脖子能動,我多想咬他一口啊。

為什麼,他不薄情寡一點?

為什麼,他就是這樣的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