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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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失手了對我的指責,如果是其它人。自是會認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可安逸王眨了眨眼道:“對啊,本王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對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辦法?想必這桑容臉上的易容工具也是他提供給她的吧?也只有他能在各府之間竄來竄去,他既能竄到我這位身犯有罪之人這裏,自然也能竄到太子府上。
皇帝並未明令下旨廢了太子,自不會阻止他的近親相見,桑容與女兒回到了太子身邊,我原想着太子經此一役,行為會大為收斂,卻沒想到,他依舊而走險嗎?
桑容伏在地上哭泣,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易容脂粉已被洗掉,出了蒼白的臉:“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妾身寧願,寧願一輩子呆在寧王身邊,做個無份無名的侍妾,都好過回他那裏。”她容
慼慼,雙手抓住自己絲帶的邊緣,幾乎要將那絲帶扯斷。她的事,我怎麼能理?
在我出身份的時候,她和媚月已經被帶了下去,理應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可她為何求到了我的身上?
“順人,妾身只能求你了,妾身只識得你,我原以為將當年的事説了出來,就給自己報了仇了,可沒想到,卻連累了女兒…”
“你女兒不是已由皇太后下旨,封為郡主了嗎?有了名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她搖頭道:“不,你不知道,他有的是辦法折磨我們,他對我説,既然是他的女兒,便要知書達禮,請了五名教習先生來教她學識,我原以為他真為女兒好,可哪裏想到,稍不如意,他便叫人不給女兒飯吃,還專門備了一間四面無窗的屋子,動輒將她關入屋裏…”我心想,這算得什麼,我小時候還三天兩頭地挨竹鞭呢!
安逸王卻聽得眼裏有了同情之:“哪有這樣做父親的。太子也太過了一些。”
“如果單是這樣,那也罷了,可不光如此,在她被關入黑屋之時,他還使人半夜在裏面裝神鬼…他主是存心要讓她發瘋啊…”我皺眉道:“你沒
錯?到底是他自己的親生女,他怎會如此?”
“他將這次受的挫折全算在我們頭上…妾身知道,妾身如果冒冒然説了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妾身只求,順人能跟王爺説上幾句,讓王爺向皇太后請求,讓怡兒離他的掌握就好,至於妾身自己,卻並無什麼要求…”她眼內真真切切的悲痛映入我的眼簾,我想,如果不是我當初定下了李代桃僵之計,又
起她心裏的仇恨,也許現在她已經和皇家再無什麼關係,重嫁了一名老老實實的人,過着開心快樂的
子,早將太子拋到腦後。
我走上前。伸手扶起了她,道:“既如此,何不叫安逸王向太后直承其事?”安逸王嘟噥道:“你不知道,母后一向不要本王理他人閒事,説如果理了,就要本王再不出宮庭,要本王一輩子呆在那四四方方的大籠子裏,悶都悶死本王了。”我心中恍然,看來皇太后早知道安逸王這種格容易被人利用,乾脆絕了他的後路,讓人用無可用。
我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布巾,遞給桑容,示意她擦乾臉上的淚,她接過了,卻拿了巾子捂在臉上,長久也不拿下來,我嘆了一口氣道:“好了,你還有什麼瞞着王爺的,一併説了吧!”安逸王瞪大了雙眼:“什麼,她還瞞了我什麼?”她這才又滑下椅子,又跪了下來,泣道:“妾身該死,妾身一邊跟着王爺離開太子府,一邊卻讓人將郡主藏在每
外出買菜的蘿裏,也悄悄地來到寧王府後門,順人…妾身沒有辦法,妾身一
也不能離開她了…”安逸王大怒,站起身來指着她想大罵,可望見她雙目紅腫的可憐樣子。卻罵不出口,嘴裏道:“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如果母后知曉…”我只得道:“是哪一個後門?”桑容望了我一眼:“離順人住處不遠。”我臉上現了冷笑,心想這桑容真是打的好算盤,要我怎麼也推
不了,不得不接了這件麻煩,可望見她跪在地上顫抖的樣子,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不理,我想了一想,雖説夏候商並不
止我在王府的行動,可出了這個院子,卻無時無刻地有人跟着,今
卻因為安逸王的到來,他們才放鬆了警戒,如果不調開宮裏派來的這些人,又怎麼才能將那孩子接了進來呢?
我看了一眼桑容,道:“既然這樣,那只有麻煩你了…”我從內室的衣櫃裏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要她進去換了,再將平常披在身上的貂皮披帷給她披上,道:“你身形和我差不多,陪王爺到院子王府各處走走吧。”安逸王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但他既然趟了這遍渾水,也只得繼續趟了下去,無可奈何地點頭應了。
他們引開了宮裏派來的人之後,我身穿宮婢服飾來到後門,這裏卻是我來過一次的,上次媚蕊被擒,我便是從這道門將她送了出去,對這裏自是悉之極。
悄悄地打開門,走出去,便見牆處蹲了三四名僕役打扮的人,有一幅蓋了蓋子的擔籮在牆
處靠着。我便知道,這就是他們了。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是來接人的嗎?”其它三人緊張地看着我,見我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雖然錢給了不少,但這實在是擔了太大風險了,姑娘,你還是快點將她接走吧。”我點了點頭,來到籮邊,將那蓋子揭得半開往裏面望,只見菜葉底下,有一角粉紅的衣襟
了出來…
那人道:“為了怕人看到,我們用菜將她蓋了,來抬出來的。”我有些心酸,用手去拔那菜葉,觸手之處,摸到了她柔軟的頭髮,她的頭一動,便抬了起來,額頭上尤有一些菜葉掛着,可眼裏卻有冷峭似冰的寒意:“想將你引出王府,可着實不易…”我大吃一驚,腳往後退,背之間早有利刃貼身,我看見他從籮中站了起來,着粉
的長衫,形似女裝,卻是陰陰冷冷的微笑着,臉上沒了一絲温和的樣子。
“太子殿下,你可真看得起妾身,居然親自動手,屈居於一個狹小的簍籮之中…”我的口鼻被蒙上了帶着香味的方帕,那股異香傳進鼻內,在意識漸漸昏過去之前,我覺他的手指輕輕地滑下我的面寵,眼內充滿了疑惑,然後。我便被放入了那窄小的簍筐之中,臉上有青菜葉子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