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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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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的英明決定她們並無二話,甚至是樂意順從,也樂於和她一同伺候聽説吃喝賭跑第一蕩的二少爺。

反正不嫖是二少爺唯一的長處,據説他有陰影,被某個醜女人嚇到過,因此不喜人近身,一要沐浴三次,灑花瓣去掉他人的濁氣,因此她們可説是安全得很。

她們訝異的是是向晚怎麼敢拒絕老太爺,全然不顧及他的顏面,而老太爺卻毫無怒意,反而任由她大肆批評二少爺的不是,她不曉得她的身分是鳳氏的家婢嗎?向晚有些無奈的搖頭。

“老太爺太抬舉向晚了,你老忘了我才十四歲嗎?是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沒這麼壓榨人的,她不過白吃了他家三年飯,摺合銀兩頂多百兩而已,卻要她嘔心瀝血的貢獻出一身才智,他這算盤未免打得太了,把人全算計進他的謀劃中。

鳳長京意味深遠地捻胡輕笑。

“別人我不曉得,但你是連仲那眼高於頂的小子都想來搶的人,你的本事明眼人心知肚明,而我很想看看你這個敢在我孫兒手臂留下齒印的娃兒,能做到什麼程度。”一提到當年自己魯莽做出的蠢事,向晚雪頰微紅。

“師父只是頑童心,他看中的不過是我一手毒技。”她的下毒功夫尚未純,但假以時前途不可限量,甚至高過他。這是她不良師父在驚喜下的慨。

“那又如何,能隨便毒死人也是一項長處,不過看在老夫年歲已高的分上,請對我那不肖孫兒手下留情,別讓白髮人送黑髮人。”鳳長京語帶笑意,像和孫輩聊天似的。

這該是德高望重的老太爺説的話嗎?分明是倚老賣老,存心取笑。

“老太爺,換個人吧!寒波少爺或是萬殊少爺,偏年、明康少爺也成,二少爺那尊大佛向晚招惹不起。”她和鳳二少除了針鋒相對外,大概也説不出i句好話,兩人的仇結得太深了,肯定撕咬到死。

“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到他身邊?”以她的聰明慧黠不難猜到,只是她正在避免當出頭鳥。

“老太爺你…”她言又止,眼神為難。

鳳長京揮一揮手,讓疏雨、香羅等人先出去候着,獨留向晚一人。

“一年後我會將家主位置傳給塵兒。”

“…老太爺,我當沒聽見。”有這般人的嗎?活像把良民趕進山當土匪,蠻不講理嘛。

“用不着怨我殘酷,將你到枱面上,退一萬步來説,這何嘗不是你的機會,你眉心的觀音痣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地展現在世人面前,讓『他們』看見你。”她需要擁有自己的力量,做她想做的事。

“你…你怎麼知道…”向晚面防備,眸一冷,恍若千年不融的冰湖,任誰也鑿不開厚厚冰層。

“丫頭,不用防我,我不是你的敵人,只是在商言商,我是生意人,對自己有利的為何不用?還有,我會送你幾個人,他們只聽你派遣,我和塵兒都不能手,你自己想辦法養活他們,讓他們只忠於你一人。”收買人心不見得是金銀財寶,給對方想要的,利益換,才是高招。

鳳長京是成的老妖,知道該怎麼控制人心,有些人用威迫,有些人用利誘,有些人好,有些人只圖聲名,他能給的絕不吝嗇,只要回收的報酬是十倍、百倍、千倍或其他數也數不清的好處。

總之,釣魚要趁早,向晚這好苗子當然要及早霸住,不管能留她多久,起碼三、五年內她將為鳳氏所用,這就夠了,足以抵償她有可能帶來的麻煩和損害。

略顯掙扎的向晚遲疑了一下。

“真的不過問我如何使人,由我隨意任用,鳳氏族人一個也不介入?”他口中的不手指的是他和鳳揚塵,但是鳳氏家族並非只有他兩人,若是隨便來個人説易取消,那麼那幾個人她還是不還,誰有權決定他們的去留?

聰明的娃兒,先討個保證。

“我要的很簡單,鞏固塵兒的家主地位,不讓人輕易奪走。”

“為什麼是他?”換成是別人,她內心的糾結會小一點,她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只是這年頭沒有絕對,難保有個萬一,以她目前的實力連自保都尚有疑慮,何以保全他人,要是老太爺或鳳二少在她有能力自立前出了意外,那麼她得給自己保留一條退路,不做兩虎相爭之下的犠牲者。

雖然鳳氏收留了她,給了她壯實自身的庇護,不過這棵大樹不是給她遮風避雨的窩,也成不了她的依賴,在適當的時機她會離這裏,回到她原來的紮處,繼續成長,繼續茁壯,換她成為百姓的屏障。

“向晚,你不是傻孩子,在我鳳氏的子孫裏,你看哪一個扛得起我肩上的重擔?”寒波不行,私慾過重,無容人雅量,對兄弟無情,空有野心而無才幹;非淵玩重,沒做大事的擔當,而二房的兩子皆是平庸之徒。

三房是庶出,在族中站不住腳,又無母族的支撐,加上萬殊、偏年乃至於妾生的明康從小表現並不突出,只適合聽從指示,不去爭才有命活,否則不用鳳氏族人出手,外頭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就足以將他們撕成碎片。

“老太爺,你可以給我一句話嗎?”考慮再三,她還是隱約有不安的覺,在這麼好的條件下仍覺得有所疏漏,誰叫她的對手不是別人,是一隻成了的老狐狸。

“什麼話?”他轉着玉珠,笑容可親。

“你確定你沒有算計我?”她不喜歡被人看透,赤luoluo地掌握在別人手中,而她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鳳長京一聽,先是瞠大眼,繼而撫着鬍子大笑。

“哈哈,娃兒呀!你還太了,要多磨練磨練,這種話要放在心裏細細琢磨,去想、去看、去體會,自曝其短會少了足以抗衡的籌碼,未贏先輸了一半。”向晚並不氣餒,她淺温婉如荷般的笑靨。

“但是老太爺少算了一件事,我輸得起,因為我本就一無所有,最多打回原有的兩袖清風,而鳳氏族人有三百零七名,他們並不一定願意陪葬,若是老太爺對我耍陰招,那請你做好準備,我隨時會反咬一口,就像咬你孫兒那回一樣。”鳳長京噙着笑,手上的玉珠轉得比以往快了許多,似乎也在考慮自己是否“養虎為患”

“還有,我討厭令孫,非常討厭。”這是她最強烈的情緒表達,説時依然是淡然神,好似她的討厭是隨口一説,用不着放在心上。

不過吃過虧的人都曉得,她絕對不是隨便説説而已,瞧她眼中的堅決,惹到她的人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光明媚,百鳥鳴叫,走出側廳的向晚像打了一場硬仗,疲累得幾乎老了十歲,和老太爺較勁太費力了,老得特別快。

唉!難道沒人想過她才十四歲嗎?累死她有什麼好處?幽幽一嘆,單薄的身子微微一直,她要走的路還很長,沒空讓她停下來。

“向晚姊,老太爺跟你説什麼?”

“向晚姊,我們真要服侍一無是處的二少爺嗎?”

“向晚,當了二少爺的侍女,月銀有沒有提升?我可以不要一年四季八套新衣,穿舊衣也成,摺合現銀抵給我,丫鬟也有分一等、二等,待遇不同”看着同時一張一合的幾張嘴,向晚心中的鬱氣微吐,面上是淺淺的笑,嫺靜而温婉,不失端莊。

“疏雨、香羅、濃。”

“什麼事?”

“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搬進夕歡閣。”現在?!”她笑得有些…怨恨。

“因為從明起,你們休想有好子過,拿多少銀子幹多少活,那個主子從不把下人當人看,你們要有自知之明,做得好是應該,不會有天獎賞,做不好,就等着被剝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