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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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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三寸長。

“針上抹了什麼?”她夠狠,連主子也敢下毒手。

“一點點麻沸散。”她雙目低垂,看似貞節賢淑,乃女子之典範。

“以及?”他微微咬着牙,出想咬死她的笑臉。

“萬蟻鑽心,不過二爺放心,藥劑放得輕,頂多針扎之處搔癢。”早知道是用在他身上,她會藥量加倍。

儘管過了許多年,她和他還是水火不容,至少她單方面是這般認為,左肩的鳳紋無時無刻不提醒着,那年他在船上對她所做的一切是她一生難以抹滅的羞辱。

“你…最毒婦人心。”他不過在她上摸一下,她竟然直接給他一針。

全身痠麻的鳳揚塵又痛又癢,像是小蟻啃食般,雖是可以忍受的痛,但是一陣一陣地,讓人坐着難受,想撓又不能撓,一下子痛、一下子癢,反覆折騰。

“過獎。”垂落的眼波中漾出一抹淡笑,但她隱藏得很好,沒令人發現。

一會兒,去察看馬匹情況的小廝匆匆迴轉,臉蒼白得失了血,發紫的嘴還在顫抖。

“什麼,真的是瘟疫?!”驚駭的不只是常勝,鳳寒波的神都變了,盯着自己的手猛瞧。

他碰過那匹馬。

“啓稟大爺,小的去的時候正瞧見疏雨姑娘帶了人要潑油,馬還沒死,但四周堆滿柴,一名壯漢高舉一把大刀,等把馬殺了就一把火燒了,免得害人染上疫疾。”病畜通常只會傳給牲畜,對人影響不大。

“這…真有此事…”莫非他看走眼了,那明明是一匹健康的馬,怎麼會…他心有不解。

“大爺,還有疑慮嗎?向晚不敢有違天地良心,我家二爺花黃金萬兩,買到的卻是要人命的瘟馬,我代二爺開口索賠可有不妥?”把馬燒了?向晚眼神帶笑,看來疏雨這場戲演得不差。

她懂得用藥,一點輕微的毒素就能製造出假象,輕易瞞過別人的眼睛。

此時據説已燒成乾的大黑馬正神抖擻的甩着馬尾,神氣活現地咬了用黍麥杆餵它的香羅一口,氣得她大喊叫濃拿刀來,她要疏雨一桌馬大餐來吃。

“是無不妥。”壓錯寶了就要認賠殺出。

“那麼向晚也不便太苛求,雙方都沒佔到好處,二爺本出萬兩黃金買馬,常爺就以一成價賠償吧!二爺吃點悶虧,不與你計較。”向晚適度地揚一笑,眉間的觀音痣紅得似血,似觀音臨世,福澤眾生。

“什麼,一…一千兩…”他哪來那麼多銀子,再説,他們壓還沒拿出萬兩黃金哪,這不擺明訛詐嘛。

“黃金。”她不忘提醒。

“黃金?!”她吃人不成,一千兩黃金是好幾萬兩白銀,把他賣了也拿不出來,他只是個馬場避事啊。

以他不到百兩的身家而言,那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他典賣子賺上幾輩子也還不到零頭。常勝已嚇得説不出話來,冷汗直冒。

“呸!別給爺兒裝窮,爺今兒個吃不到馬全是你的錯,你還給爺哭喪着臉,讓爺瞧得一肚子火,要是沒讓爺消消火,爺保證從今天起,整個西寧城,不,是玉林國將無你容身之地!”面一沈的鳳揚塵用腳踹翻一桌席面,湯湯水水灑滿一地。

常勝的臉更白了。

“我…我沒錢…”他一拳頭揮過去,打掉了常勝兩顆門牙。

“你不是説你是走南闖北的馬販子,手上五、六百匹青驄馬,蓋了好幾座大馬場,還問爺有沒有興趣參股,一年賺個幾十萬不成問題?”

“馬是東家的,不是我的…”常勝吐了滿口血,嚇都快嚇死了,為了一百兩被活活打死,他得不償失。

怕常勝供出自己是背後的主使者,鳳寒波故作和事佬出面打圓場。

“一時手頭不便是常有的事,出門在外哪會身懷重金,寬限幾讓他回去籌措…”不待他説完,鳳揚塵又砸了牆上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