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月一生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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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渡氣到極致已不知怎麼再氣，劍花一挽直取老花雙眼，老花看他出招也不躲閃，一把抓過雁對着驚風劍擲將過去。睍蓴璩傷老花這一抓正抓在雁的帶上，雁本穿着老花的衣服，雖他和老花高矮也不差什麼，但少年人的身體單薄，衣服在身上鬆鬆垮垮的，老花一擲之下雁帶斷裂，寬大的黑衣真如烏雲罩頂向風渡壓來。

風渡見老花卑劣的以雁為盾，本不忍出手，可一想到被這小好幾歲的孩子耍的團團轉，就狠着心閉上眼劍指雁。

劍尖堪堪碰到雁的衣物，布碎裂之聲在夜裏清晰可聞，森冷的劍氣的雁汗倒豎，卻無法躲閃，心中大苦閉上了眼睛。

一條長鞭甩過來，靈蛇一樣纏住雁的，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在劍入皮之前把雁捲起拋出在幾仗之外，與此同時老花身形變化竟如一片葉子般從風渡身邊掠過去，甚至還有工夫擰了風渡的小蠻。

吹了吹手指，無賴男花一霄對着風渡説:“小瘋子，太硬，不好摸。”風渡臉發青，眉眼裏全是凌厲的殺氣。

雁抹着額上的冷汗道:“花bt，你想玩死我。”

“反正你都不想活了，被我玩死強過被他們搞死。”老花攤手，表情無辜。

“誰説我想死了，我還要留着命救大師兄，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走。”

“既然來了何必急着要走，清風習習，深夜幽涼，不如一起喝杯茶？”聽到這個聲音雁像被蠍子蟄了，少年好容易放下的傷痛，又漫漫湧上心頭。

老花苦笑:“我以為你不會歡我的。”來人正是瀾清，此刻青衣散發站在一棵花樹下，一張白玉般的臉在夜裏微微發光，竟是讓美玉明珠都遜的清華轉。

“師父，這人就是賊花一霄，現雁和他混在一起，他必成江湖中唾罵的敗類，斷不能放他們走。”風渡此時恨死了這二人，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花一霄？閣下倒和我一個故人很像。”瀾清語聲清朗，温柔有禮。

“嗷，若花某有上君這樣的入幕之賓定當是不能忘懷的，可惜卻不曾記得，如若上君不棄，花某可從今起記住上君。”老花説着話一雙眼在瀾清身上連竟似能穿過衣服看到裏面的放肆赤。

風渡見他如此意師父，登時火起，劍就要上前。

“退下。”瀾清喝住風渡，衝老花微微一笑，高貴清冷如波上蒼月翠寒煙:“閣下説笑了，以閣下之名恐是無為觀不能結的，今閣下不請自來本上君自也不用掃百花之榻相，只是你身側的孩子是本觀的逆徒，請閣下將他留下，無為觀自是不會與閣下為難。”老花但笑不語，卻轉身咬着耳子對雁説:“小鬼，你吃過酸菜炒臭豆腐嗎？”雁聽他此時竟問這個，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等下山後我帶你去吃，嚐嚐是不是和你師父一個味，酸臭的緊呀。

雁繃着臉也不哼一聲，對着瀾清往種種如鯁在喉，像被小蟲子一點點啃着心尖兒上的。

“師父，斷不能放走他們一人，那賊本是來打大師兄的主意。”

“夜深重，沒有美人侍寢，我們就不留下來睡覺了，小鬼，走。”老花話音未落早從身上摸出個東西用力往地上一擲，只聽得砰的一聲，巨大的響聲和濃密的煙霧漫散開來，煙霧裏有一種不知名的幽香。

“渡兒快退，此煙有毒。”藉着煙霧，老花夾着雁逃的無影無蹤。

“師父，要不要追？”風渡在煙霧中被嗆的連連咳嗽。

“難道真的是他？”瀾清並不回答風渡的話，獨自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