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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綠枝託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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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他:“絕,你認識他是誰嗎?”老花疑惑的看看雁心説:“壞了,雁也傻了。”七絕仰着尖尖的下巴,淺的眸子水潤晶亮,他搖搖頭,又往雁懷裏鑽,嘴裏一直叫“雁。”

“他,他在叫你?”

“嗯。”

“他不認識我,但他認識你?”

“嗯。”

“是真的嗎?來,雁,掐我下兒,看我是不是做夢?”

“嗯。”雁捏着老花另一邊沒戴面具的臉狠勁兒一捏,老花嗷的叫了一聲,蹦起來老高。

“痛,痛,我不是做夢,真的,我壞事兒辦好了,柒哥認人兒了。”老花動的伸開胳膊抱雁,還高興的在雁臉上吧唧了一口,雁也高興,任他胡鬧,倒是七絕不高興了,他一口就咬在老花的胳膊上,力道不大,但是把老花嚇一跳。

“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用不用接蘭舟給他看看?”老花興奮過後還是有點擔憂。婚天嘿地,總裁獵愛“先不用了,蘭舟來勢必驚動小橋,我還是不太希望他知道我們的太多事情。”

“嗯,也行,不過雁我真要走了,我接到消息説近來無名山莊異動,我要去看看。”

“去吧,老花,我自己可以的,不過你要小心,葉長水的私生子明微雨陰狠毒辣,頗有小橋之風,你要提防此人。”

“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顧柒哥。”

“好,我們先吃飯,餓死了。”轉眼入了秋,一場秋霜之後小院裏一叢叢菊花風招展燦爛炫目。雁正擼着袖子絲瓜架子,七絕在一邊守着小籃子剝豆莢。

站直身子擦擦汗,目光痴的盯着自己的心上人。

秋陽下的七絕穿着一件淺袍子,黑髮垂散在如玉的臉龐上,密匝匝的睫染着陽光的金,捲翹飛,形狀姣好的轉淺淺的瑩潤澤,似一朵鮮豔滴的白菊,美得不似凡間所有。

七絕受到雁眼光裏的熱烈,抬頭展顏一笑,一口編貝似的牙齒炫目閃亮。

放下手裏的活計,長腿一跨,走過來一個吻落在美人光潔的額頭上。

“絕,剝豆子辛苦不辛苦?”七絕搖搖頭舉着手裏的豆子給雁看,雁一看哭笑不得,大美人把豆子全扔在地上,豆莢皮全放在籃子裏。

把豆子一顆顆撿起來,豆莢皮倒掉,把豆子放回籃子裏,像教小孩一樣耐心的教他:“這是皮,這是豆,我們吃豆子,不要皮,豆子給絕熬紅豆湯,磨成豆沙餡滾湯圓,做紅豆糯米糰子,知道嗎?”

“紅豆生南國,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七絕歪着頭脆生生的背出詩來。

無力的撫額,自那他和老花合力把七絕從水裏搶回來,他昏醒來後就認得了自己,甚至還能叫出名字,可是別人一概不認,他整個人乾淨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雁就從説話開始教起,七絕學什麼倒是很快,就是孤僻,粘雁粘的緊,一刻也不能離開。

慢慢的説話溜妥了,雁就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雁教他什麼也許學不會,但偶爾就會蹦出一些雁不會的東西。比如院中桔花剛開時,他負手站立在院子裏,道:“想不到這等尋常小院兒也有大喬、錦雲、獅子這樣珍稀品種,怪哉!”雁正拎着一桶水,差點全撒地上,那時候太陽初升,桔花上的珠還未散去,七絕浴着朝陽,神情淡然,雁以為那裏站的是他的大叔,他夢幻般一步步上前,七絕看着他,就笑了:“雁,我要拉粑粑。”雁一個跟頭栽進了桔花從裏,看着眼前金星飛舞,他覺得自己瘋了。

還有一次雁在月下舞刀,掬豔並未出鞘,只隱隱在夜裏閃爍光,七絕趿着鞋子出來,看了一眼道:“你這招不對,氣走肋下再揮臂出刀就是一個大大的空門,只要抓住機會,就是個小孩子也可以制住你。”雁像看鬼一樣看着他,他就瞪瞪對着院子裏的水缸衣服撒,雁顧不得震撼,大聲叫:“我的祖宗,那水是拿來洗臉洗澡的。”七絕本不管,撒完還抖抖鳥兒,趿着鞋回屋了,以後無論雁怎麼逗他哄他他都説不上任何武功套路。

最後雁總覺出經驗,他這是偶爾爆發,可能過去的很多東西都潛藏在他記憶深處,有時候就能想起一點點,對於這一點點雁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他或許中有一天會全部想起來,憂的是他到時還會像現在這樣依賴自己嗎?侯門醫女“雁大哥,我來給你送米了。”籬笆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後生扛着一袋米喊道,打斷了雁的沉思。

“謝謝你,小有哥,快進來,喝口水歇歇。”雁忙扔了手裏的豆子,起身去接米。

“小有,喝水。”七絕看見小有似乎很高興,叫了他一句就抿嘴笑。

小有的臉騰的就紅了,手心裏也冒了汗,他結結巴巴道:“不,不不渴。”雁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自從在這裏住下,雖不大和外人打道,但總也有相的幾户人家,比如這屠夫大娘家,大娘的三個兒子有兩個成了親,這個小有最小,平裏大娘差遣他幫着雁買買米砍砍柴種種菜,七絕漸漸和他了,好像很喜歡和他玩耍似的,不過兩個人在一起卻不大説話,都是大眼瞪小眼,咧嘴笑哈哈,雁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吃這小孩子的醋,可是總不能控制自己。

七絕拉着小有的衣襟,讓他看自己剝豆子,還説:“紅豆,糰子,湯圓。”

“絕哥哥是想吃紅豆湯圓了嗎?我回家讓我娘給你包。”

“不用麻煩了,他説着玩的。小有哥,這是給你的米錢。”雁遞給小有一塊兒碎銀子明顯的是要逐客。

“啊,雁大哥,用不了這麼多一袋米不值這些。”

“多餘的就去買點綵線胭脂花粉,送給你喜歡的姑娘,你這再過兩年就好成親了,總不能再讓大娘心。”小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還早着來,您和絕哥哥都還沒成親。”

“我們?絕他這樣一輩子是不能離開我的。”雁的眼裏有小有似懂非懂的款款深情。

“雁大哥,你們兄弟兩個情真好。”

“嗯,小有,回家給我向大娘問好。”雁拍拍小有的肩膀意思是兄弟你應該走了。

“絕哥哥,我走了,下次給你帶好吃的。”小有站起來要走,七絕不捨的抓着他的手,只短短的一瞬,雁馬上把七絕的手抓到自己手裏:“別鬧,小有家裏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呢,下次再陪你玩兒。”

“嗯,我走了,再見雁大哥,絕哥哥再見。”小有踏出竹籬笆,心卻留下來,手裏總像是有一隻滑膩膩的小手,揮不去忘不掉。

保持着黑臉的狀態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

七絕很乖的扒自己碗裏的米飯,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去雁嘴裏搶食物,對,這也是那次昏醒來後的症候,總喜歡吃雁嘴裏的東西,惹得雁每次都被啃的上火,又不得發,只能生憋着,愣生生的憋出一臉的疙瘩。

七絕從長睫底下偷偷的看雁狠狠咬斷一塊兒芥蘭,看着碧綠的蔬菜在雁的紅中顫動,他老病又犯了,抻過頭就去咬雁嘴裏的---蔬菜。

雁某人正在不中,見某人自己送上門兒哪還能客氣,雁長臂一伸把桌子上的飯碗等全掃在地上,他欺身把七絕壓在桌子上,惡狠狠兇巴巴*辣的就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