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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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這個人雖看起來不是很大,但身上散發的那種無形威嚴常人所沒有,趙邀月在這樣的林凡面前發不起飈,她只是板着一張臉,嘟喃道:“配合你查案還不讓人發發牢騷。”林凡笑呵呵道:“這樣發牢騷就對了。”
“鳳娘。”林凡沒再搭理趙邀月,看着鳳娘道:“我們要去做一件事,這裏就給你了。”
“是。”
“記住,千萬不能讓趙邀月活着的消息被他人知道,要寸步不離地盯着她。”
“是。”林凡等人離開了房間,趙邀月又開始抱怨起來:“這不是限制我的自由嗎,早知如此,我就不答應做這種事了。”鳳娘擔心趙邀月控制不了情緒,只好好言相勸,説了好多好話,安一番,趙邀月才慢慢平息心中的不滿…
林凡一行四人沒有去做什麼重大之事,他們所做之事就是遊街,三人一起有説有笑的行走在蘇州城這條主街上,人來人往的街道給人一種温馨的覺,不過對於向來沉默寡語的單雄來説,熱鬧的街道與清靜的野林沒什麼區別,他與林凡、薛濤、靈兒三人站在一起,往往只是充當聽眾,極少主動發言,他在林凡眼裏只是偶爾的話嘮。
林凡等人自然不是單純的遊街,他們是有目的的,遊街···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想通過民間蒐集一些線索,如今聆音閣一連出這麼大的事,蘇州城的百姓們最津津樂道的就是有關四大花魁和蝶戀花詛咒的事。
據説,有些説書人都把四大花魁之死説得很離奇,蝶戀花的詛咒多麼的瘮人,如果將説書人所言編成一本書,那將是一本彩絕倫的好書,不説千古絕唱,裏面的內容絕對比實際所發生所見的要彩多了,現實中只看到四大花魁唱蝶戀花而受詛咒紛紛而亡,變成紙人,至於這蝶戀花是如何施的詛咒,這些詛咒又是如何施在四大花魁身上···這些都無從得知,大家只知道一個結果,不過在説書人腦大開後填補了這個空缺,原本只有驚懼的橋段就變得彩多了,變得比之前所聞所見有血多了。
林凡雖然對這個世界的説書不敢興趣,不過此刻他願意充當一回聽書者,他不想一直被動的等待線索從天而降,只有親自出馬,主動去尋找線索,要想找到線索,走訪民間是最好的方式,尤其是如今聆音閣中四大花魁最後一個趙邀月也斃命了,人們對於蝶戀花的詛咒對於四大花魁的離奇而亡越發興趣,閒暇時不聊聊這種事都對不起自己。
對於蘇州城百姓而言,哪怕不聊,不聽聽有關四大花魁之事、蝶戀花詛咒之事,都對不起自己,所以,在一些茶館,經常人滿為患,因為這裏有説書人在説這些事,那些聽眾都聚集於此,以滿足一番自己的那顆好奇心。
蘇州城是一塊風水寶地,是個生活的好居所,這裏的人們平靜而知足的生活着,只是過於平靜的生活時間久遠後就變得無聊了,如果這個時候平靜的水面中掉落一塊石頭,起的漣漪將美麗無限,這樣的美麗…令人難忘。
聆音閣四大花魁就是這種美麗的貢獻者,她們成為了各大茶館、民坊家喻户曉的名人,比她們生前更令人知曉,只可惜…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事情往往如此,很多人也多數如此,生時默默無聞,死後名傳千里。
聆音閣四大花魁在民間究竟有什麼名聲,林凡不興趣,他比較興趣的是茶館裏的那個氛圍,蘇州城這條主街商鋪最多,各種行業均有,其中茶館是人們最愛去之所。
茶館有大有小,比較有名的自然是依金源河而建的金源茶館,它不僅古老而且規模大,據説在蘇州城還沒有如今這般繁華時它就已出現,似是前代傳下來,雖多次易主,但依然保持當年的風格。
林凡喜歡懷舊的覺,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金河茶館,當他們四人來到這裏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靠近説書案几的地方基本都已滿,唯有靠窗幾個位置無人問津。
林凡不介意距離比較遠,這裏不是很大,只要説書人聲音夠大均可聽見。
茶館小二將林凡四人領到一個比較靠近窗邊的地方,擦拭好桌椅,擺好茶具,給四人倒滿茶水後就退到門前等待接待其他客官。
單雄不喜歡喝茶,也不喜歡聽書,捧着那個寶貝酒葫蘆坐到窗邊,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酒葫蘆,悠閒地品酒,愜意地欣賞外面的風光。
林凡也喜歡這樣悠閒地度過這説書的煩悶時光,只是他要汲取一些信息,不得不靠近説書人與其他聽書人一些。
“話説這趙邀月之死,乃是蝶戀花的最後一次詛咒,那説三之內必取其命,如今看來,這種詛咒真的奏效了…”不論在哪裏,説書人都有一個共,都喜歡把聲音拖得長長的,語氣極慢,不知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要吊人胃口。
林凡非常不習慣,也只有硬着頭皮往下聽,品茶之餘,他們這一桌也會低聲幾句。
不敢太大聲,周邊鄰桌都是聽書的愛好者,又極關注蝶戀花詛咒事件,若是打擾他們的雅興,錯過彩的情節,説不準這些人就會找林凡等人拼命,雖説有單雄和薛濤這兩位高手在身邊,但真正打起來,以他們的武力去解決總是勝之不武。
林凡不是來找茬的,所以只有刻意壓低聲音,只有少説幾句,一桌三人只有默默地喝茶。
茶終究封不住靈兒的嘴,在一陣沉默後,她那雙靈秀的雙眼瞟着案几前的説書人,壓低聲音問道:“林哥哥,你説那説書人怎麼那麼厲害呀,不用什麼東西作準備都能把故事説得那麼彩,你説…他是怎麼做到的,從小開始鍛鍊的嗎?”林凡含笑不語,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見靈兒着急的樣子,才微微笑道:“看到他前面那個小本了麼,他之所以能説得如此順利靠的就是它。”靈兒不解道:“難道他把這些故事都寫出來了?”
“寫倒未全寫出,不過寫一部分而已。”
“只寫一部分都能講得如此彩,當真不容易啊。”林凡微微點頭道:“就因為只寫個大概思路,所以他需要講得極慢,才能把前後情節理清楚,否則牛頭不對馬嘴,不被這些聽書人噴死才怪。”
“原來如此。”
“林哥哥。”靈兒忽然興奮地叫了林凡一聲,這一聲比剛才大多了,可能是她隨而發,忘記了壓低聲音,這道林哥哥幾乎飄到在場聽書者的耳朵裏,甚至都落到説書人的耳裏。
説書人是一位垂幕之年的老者,到了他這種年紀的人基本都已將自身的一些個脾磨圓,他只是淡淡瞟了林凡這邊一眼,便低頭繼續説他的書。
聽書者沒有説書人那般修養,投來的目光多數帶着厭惡之,個個皺着眉頭,一副欠揍的樣子,好在他們的注意力已被説書人的聲音給引過去,若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以林凡不吃虧的脾,怕是要與他們大戰一場。
擾了別人的興致,靈兒卻一點都不在乎,捂着嘴偷偷笑,好像本不知道她剛才差點挑起一場戰爭一樣,她依然興奮,湊近林凡一點,低聲道:“林哥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呀,難道你以前也當過説書人?”林凡苦笑搖頭道:“説書人倒沒當過,不過觀人判事的本領倒是有的。”
“林哥哥真!”靈兒嘻嘻傻笑着,那個樣子林凡非常喜歡,看着都很舒心,他下意識地輕輕捏了捏靈兒滑的臉蛋,眼裏帶着無限柔意。
“傳言都説詩詩和趙邀月有隔閡,只是大家只知這結果,卻不知其因…”説書人接下來的這個演説引了林凡的注意,英俊的臉上那抹幸福的笑意漸漸淡去,一臉認真地傾聽。
靈兒不是一個愛搗亂的小孩,見林凡的注意力投向説書人那裏,她也收斂起臉上的喜意,薛濤很淡定,平靜的目光飄過去,沒有絲毫波瀾。
“詩詩與邀月之所以有隔閡主要的原因是她們都青睞於一位柳姓書生,這位柳公子才華橫溢,他所寫歌曲令蘇州城的眾多花魁所喜愛,他的才華令聆音閣四大花魁對他青睞有加,尤其是趙邀月…”説書人故意頓了頓,笑呵呵地瞟着台下人的反應,悠悠地品着茶,他很喜歡吊人胃口,話都説一半,剩下的話先讓大家自己琢磨琢磨,等到大家的腦中有各種猜測時,他才慢慢地將剩下的飯喂下去。
這是所有説書人愛玩的把戲,好在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都很有耐心地等待,案几上的説書人在悠悠地品茶,前面圍着的聽書人也悠悠地品着茶,雙方都在比耐…終究,還是説書人率先打破了這個沒有結局的比賽,因為他要賺錢。
(不知什麼原因這兩天收藏大漲,以為是某位仁兄發紅包,原來不是…謝一直支持的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