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夕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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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沒電,先上傳怕後面手機純粹沒電)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長安這片城池內,長安就已人如,寂靜一夜的大地再度甦醒,開始機械的在指尖等待夕陽到來,重複昨靜夜。
花好月圓,雖不比中秋月亮那般圓明,但相對其他時期的月亮明圓許多。
在這麼富有詩意的夜晚,在石桌上擺上那麼幾道小菜,飲酒談心,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秦用,牛忠仁,程懷默幾人早早就來到林凡家裏,他們一來這裏就向林凡要了香膏,時不時聞聞,愛不釋手,直到被林凡忠告開久了會失去本味成為水,無法淨臉,他們才不敢再打開,卻還是握在手中左看右看。
至於小竹在那邊練武,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本是習武之人,對於扎馬步這種基礎功夫早在n年前就已經玩過了,不稀罕,他們只與大耳稍微打下招呼就繼續欣賞手中之寶。
林凡不明白一個小花瓶子有什麼好看的,從夕陽一直看到明月高掛,他們的生活還真簡單,思想還算純潔,看着小花瓶,喝着小酒,聊着薛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世界,幻想薛濤見到這種香膏後如何引見他們,如何讓他們見到她的真容,酒過三巡,林凡就給他們潑冷水。
“你們別指望薛濤會見你們,她擺那麼大架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若是那麼好上早就有人上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簡單,必定有一定的故事,她的要求很高,高到我們都無法想象,就你們幾個武將之後送幾瓶世上絕無僅有的香膏她就會乖乖順從?本不可能!
別不相信,不如我們打賭如何?”
“賭就賭,賭什麼!”程懷默被林凡這麼一潑極為不悦,此刻最為氣惱。
“賭五貫錢。”
“好,賭就賭!”後世帶來的習慣讓林凡覺得無憑無保證,於是立個賭約,讓他們在上面畫押簽字,這才放心下來。
拍拍賭約,林凡嘿嘿笑道:“你們準備好銀子吧,我既然有如此自信與你們打賭,我就會有十足的把握,嘿嘿···到時有了這些錢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花費。”程懷默不屑道:“林兄你也別高興太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到時老子贏了老子就不請你吃飯···你你這幅表情實在氣人。”林凡笑得更得意,看得程懷默賭氣別過頭,牛忠仁,秦用兩人哈哈大笑。
也許是酒意起從而引發一些情緒,喝到最後秦用卻是黯然神傷,“也許後我們能這樣暢懷飲酒的機會不多了。”林凡與秦用碰碰杯,笑道:“秦兄何出此言啊?”秦用望着天上明月,嘆道:“戰事將起,我等就得上戰場了。”程懷默忽然不生氣了,説起戰事他就一臉興奮,拍拍膛很自信道:“秦兄何須掛慮,不就一個小突厥嘛,只要我們唐軍近,他們就嚇得跪下去,哈哈,終於又有機會上戰場了,我們身為唐軍,就應以馳騁沙場為榮,哪有退縮之理!”秦用搖頭道:“我並非畏懼,大丈夫就應戰死沙場,能為大唐出一份力是秦某的榮譽,只是戰事將起,我等就不像如今這般清閒,要得夜練了···後也就與林兄少見面了。”林凡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不就少喝幾杯酒嗎,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你們大勝歸來時,我就為你們洗塵接風!到時喝他個幾天幾夜···那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目前還不知,只是昨突利來使,要求我們大唐支援攻打突厥,突厥是北部最大部落,向來是大唐的一塊心病,這次杜尚書藉此機會要求出兵攻打突厥,陛下已允,如今要做戰前準備,至於何時出發還要等聖命。”秦用説完又與林凡碰酒,後喝酒時間不多了,他得珍惜眼前。
此刻林凡才想起大唐將在明年八月左右要進攻突厥,沒有多驚訝,點點頭道:“戰亂的年代戰爭是家常便飯,習慣就好。”看着幾人有些落寞的情緒,林凡舉杯哈哈笑道:“來,咱們繼續,今不聊國事只聊···女人!來!”
“來······”養兵千用在一時,這句話基本無法用在後世太平子,用在大唐這種開疆擴土你爭我搶的戰亂時代又顯得不足。
戰亂時代,養兵不足千就要派上用場,可以説,只要為兵,都得時刻準備着上戰場,因為誰都無法預料戰爭何時會爆發。
李世民李老大的野心從來都很雄偉,憑着強大的國力,開疆擴土的雄心從來就未消沉過,這股雄心並非一朝而成,早年隨李淵打天下開始,見證了戰場與權威的力量,開疆擴土之心就已萌發,中原大統一後,他還想往北擴大領土,北部的突厥一直都是他的心頭之患,早已有滅突厥之心,但礙於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另一方面唐朝建立還不是很久,很多事情還需穩固,就遲遲未摘下這塊心。
這次突利來使,就是一個導火索,李老大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説是幫助,實際上是他抒發野心的方式。
既已決心收服突厥,準備工作是必須要做的,為兵者不能再清閒,秦用、程懷默、牛忠仁等都投入訓練中,如今林凡要見他們一次除非去軍營。
軍人有軍人要做的事,普通老百姓照樣計劃着如何過子,安陽裏的人們在第一次農忙之後再次進入農忙時節。
第一季水稻正值除草施肥之際,這個時期若不把雜草除去,等秋收時就不一定會有好收成。
大唐的百姓淳樸又勤勞,黎明剛破曉,家家户户都打開門,壯丁扛着農具,農婦挎着竹籃,有些身份的人家後面跟着三三兩兩的家丁,各個面帶笑容神爍爍的奔往各自莊稼地。
天剛微亮,安陽裏家家户户都打開大門,一家幾口一起有説有笑的往自家田裏奔去。
此刻的林凡正在夢鄉中,睡得比豬還沉,他的父母早已吃完飯扛着鋤頭去了田裏,他們家與安陽裏其他家庭不同,別人家像林凡這麼大的孩子早已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這個時候就已經在田裏忙活了。
林凡不同,林家現在因為林凡的緣故也是勳貴之家,作為家裏的唯一勳貴,自然不能下地幹活,他的父母並不會因為家裏沒有其他勞動力而抱怨,他們的心裏比別人家還要甜。
太陽曬股了林凡才慵懶地起來,小雪也沒比他早起多少,今天她給自己放兩三天假,主要是在家裏做點飯菜,讓母親少累些,顧着田裏又顧着家裏,再強壯的身體也會被累壞。
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送點心時間,小雪煮好麪條放在竹籃裏,就與哥哥一起去田裏給父母送去。
田壟間都是熱鬧鬧的景象,瞅着這些憨厚的人們,瞅着父母着額頭上的汗珠,滿臉幸福地笑着吃小雪送的麪食,悠閒的在田壟間閒逛的林凡,瞅着周圍一切,受大自然氣息的同時,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油然而生。
處在田地間就彷彿回到過去,他記得自己曾經是從山裏走出來的,小時候,父母那一代以務農為生,每天過着背朝黃土面朝天的生活,衣食無憂,生活在四面圍山的小山溝裏自娛自樂,也算愜意。
簡單的幸福隨着時代變遷逐漸變味,當其他人都紛紛進城謀生時,林凡一家也無法再苟且存活於小山溝中,於是,田地荒廢了,人基本都走光了,村裏只剩下老人小孩,青年紛紛奔赴城市,只為了某一天能走出這片大山。
經過多年努力,林凡一家終於在大城市安定下來,徹底走出大山…如今,彷彿時光倒,站在田地裏,林凡彷彿又看到家鄉的情景,往事歷歷在目,恍如昨,只是…身邊少了父母兄弟…
“爸,媽,大哥,二哥,妹妹,你們過得好嗎?”林凡心裏默唸家人,緩緩閉上眼,腦中浮現家人的容貌,呈現往時光…
睜開眼時,淚眼模糊…曾以為,自己來到大唐這麼長時間,已可放下過往,可如今觸景生情,過往揮之不去。
人生最難忘莫過於情,既然人無法忘情,那就讓情深藏心底,在這片既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慢慢綻放新情,開創新的人生,畢竟…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不是麼。
“哥哥,哥哥,怎麼了?怎麼哭了?”小雪焦急的在林凡面前晃手,“是不是沙子跑進眼裏了?”聽見小雪的呼聲,父母急忙放下手中的碗過來查看,林凡動的搖搖頭,抹抹臉展顏一笑,如今這家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從他們那裏林凡再次受到了親情···這一世,定要好好待他們,也算是···彌補後世的缺憾,前世未能贍養父母,這一世定要將恩情雙倍還上。
見林凡如往一樣笑了,小雪和父母都放下心,父母繼續吃麪條,小雪則默默跟在林凡身後,兩人就這樣在田間遊蕩,林凡有時彎下看看水稻長勢如何,有時折下一小草放在嘴裏玩。
目光轉動中落在一處水稻上,蹲下來細細打量一陣,從水稻上扯下一片葉,折起稍微一捏就有一股綠汁從縫隙中溢出,那是一隻小蟲身上下來的,這一幕小雪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剛才扼殺了一隻小生靈。”小雪捧着林凡丟下的沾滿蟲汁的葉,表現出少女獨有的愛心。
我,這害蟲也值得你可憐?林凡差點沒被氣死,扯下另一片爬有小蟲子的葉子問小雪:“在這隻蟲子與稻穀之間你會選擇誰?”小雪疑惑的看着林凡,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沒多想,指着稻穀道:“當然是稻穀了,它可是能餵飽我們肚子的。”
“這就對了。”林凡扔下那片葉子,站起身輕嘆道:“只是你可憐的這小蟲子會把我們的稻穀給吃了,長大後更加瘋狂,到時我們只能餓肚子。”
“這麼壞?!”小雪震驚之餘發飆了,用她的小腳丫用力的猛踩那片被林凡丟下的葉,沒多久,地上都是一團綠汁,有葉的也有那小蟲子的。
小雪還不解氣,又從旁邊的稻穗葉子上折下爬有小蟲子的葉子,扔在地上拼命的踩···吃完點心的父親拍拍飽了的肚子悠悠的走過來,指着還在用力猛踩的小雪狐疑的問道:“小雪她這是在幹嘛?”林凡含笑道:“她在拯救我們的水稻。”瞅着父親一臉狐疑之,林凡走幾步從一棵水稻上折下一片葉,指着葉上的小蟲子道:“小雪消滅的就是這小蟲子。”
“這小蟲子會吃水稻?”父親拿着葉左看右看,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小的蟲子會對水稻造成什麼危害,滿臉不屑道:“就這麼小的蟲子還能把一棵水稻全吃光了不成?給它這片葉就夠吃它一輩子了。”
“別小看這小東西,它長大後就是這片田地之王···沒説名字你可能不知道,它就是蝗蟲。”
“蝗蟲?”父親臉驟變,他是大唐本土人士,對於自然災害極為恐懼,聞蝗變,蝗蟲對糧食的危害前朝不是沒發生過,以往的蝗災,古人只能聽之任之,若沒有屯糧只能餓肚子。
林凡點頭道:“若這些蝗蟲不除,不久的將來必定會發生一場大蝗災,看看現在這小蟲子都這麼多了,長大後必將席捲整個關中,到時···百姓又難免餓一場肚子。”
“蝗災,蝗災···”父親喃喃自語,雙目緊緊盯着眼前的稻田不知該説什麼,臉上笑容不再,陰沉得就像烏雲密佈。
可以理解父親的心情,蝗災對古人來説是一場大災難,不像後世那樣有各種殺蟲劑,當蝗蟲降臨時,除了眼睜睜看着糧食被蝗蟲噬,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如果此刻採取一定措施的話,蝗災未必就會發生。”
“你有阻止蝗災發生的辦法?”父親動的看着林凡,神情興奮,眼神充滿期待,他手上的那隻小蝗蟲早已被他捏碎,綠汁從他指尖滑下,綠油油的看得林凡一陣噁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