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草原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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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每天最多的事就是看他們忙碌,不然還有什麼看頭呢。
“營正是不是很無聊啊,不如讓我帶您去鬧市逛逛?這幾去備貨,對於定襄已經會悉些了。”二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看到林凡很悶的樣子就提出這個意見。
林凡轉過身,看着二蛋微微笑道:“你知道哪裏好玩?你也知道我想玩什麼?”二蛋嘿嘿笑道:“您的心思小的還是懂一些,聽説您比較好,那小的······”
“誰説的?”林凡哭笑不得,連個小小的府兵都知道自己的一些秉,看來這人的嘴巴真是賤啊。
二蛋戰戰兢兢道:“那位牛將軍。”
“老牛?”林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也只有這老頭子會這麼損自己了,在這個軍營裏誰會愛這麼八卦自己的事呢。
林凡含笑道:“他還説了什麼?”二蛋低下頭:“小的不敢説。”
“讓你説就説。”二蛋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凡一眼,輕聲道:“他還説你喜歡欺朋友女。”二蛋很奇怪,説了這些話後,營正不僅沒有大罵,還笑呵呵的,好像並不把這事當一回事,所以他的膽子就更大了些。
“營正,那小的這就···帶您去瀟灑?”林凡忽然板下臉,揮手道:“沒興趣,你下去吧。”
“上樓有什麼意思,走,不如跟着我們一起去狂一回?”薛仁貴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林凡回頭瞅了瞅,只見他騎在一匹黑馬上笑呵呵的看着林凡。
薛仁貴的身邊還有牛忠仁、蘇定方、老牛,幾人各騎一匹馬,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不知他們要去做什麼竟如此高興,不過想想能令這些殺才高興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林凡搖搖頭含笑拒絕:“還是算了吧,你們要做的事我不興趣啊。”
“去了你就知道是否有興趣了,沒有仗打,整天呆在軍營裏不悶死才怪,走,老子帶你好好一回。”老牛哈哈笑着,極為興奮,看到這位老將,林凡才想起剛才二蛋所説的話,想不到這老將還會胡説八道啊,喜歡黑人,原來他不只會海吃海喝啊。
林凡還想委婉的説幾句拒絕的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這時候就想拍死二蛋,這時候將自己的馬牽過來是什麼意思?
老牛哈哈笑道:“哈哈哈,好,林凡小子趕緊上馬吧。”林凡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馬,前面幾個殺才狂笑着駕馬而去,一個縱躍就飛出了大門,樣子極為瀟灑帥氣,林凡做不出這種帥氣的動作,只有慢慢地在後面跟着,臨走時回頭瞪了二蛋一眼,告訴他回來再找他算賬,二蛋似乎不以為意,嘻嘻笑着,那張可愛的笑臉讓誰都不忍心下手。
林凡騎術不行,守衞的只好將木楔移開,讓林凡過去,林凡剛出軍營,四個殺才已經跑遠了,躍出側門,奔向定襄城外不遠處的茫茫草原。
與幾個殺才在草原上曠野還是頭一次,遠遠就看見這幾個殺才歡呼着滿草原飛馳,時而往西奔跑,時而往東疾馳,林凡悠悠地在後面跟隨,心中想着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首鳳凰傳奇的草原民族風,一定非常!
草原上蔓延着歡樂,林凡卻只充當觀眾,他慵懶地遊蕩在草原中,他下的戰馬似乎也受林凡的影響,慢悠悠地在草原漫步,埋頭尋找它的美食,只可惜冬的草原極少有豐腴的肥草依然在堅強地抵制冬的璀璨。
這一趟出行,本就是不大情願的,所以林凡儘量不去想慘烈的戰場,他甚至有些逃避戰場,一個正常人不會喜歡血漂杵的環境,除非是心理扭曲到了極點才會喜歡這種血腥的環境。
能不見就不見,為自己脆弱的心靈着想——最好一輩子不要見到這一幕。
“狼煙起,江山北望······”四匹戰馬,四個殺才在草原四處馳騁,老牛、薛仁貴、牛忠仁、蘇定方四人一路神飽滿,老牛帶頭唱起了《忠報國》,自來到定襄知道這首歌后,他就喜歡上了,這時候情不自的唱了起來,殺才的熱血容易被發,於是大家一起高歌,歌聲在草原上方飄蕩,意氣風發,歡樂中有視死如歸的士氣。
林凡天生懶散,這首熱血的歌並沒有將他一身熱血帶動起來,他依然慢悠悠的閒逛,看看周圍,欣賞一些風景,同時看着那四個殺才的狂歡也是一種享受。
風景再美,一直坐着也會累,還是躺着舒服啊,他翻個身躺在馬背上,雙手作枕,雙腳夾着馬鞍,瞅着頭頂的湛藍天空,心中舒坦無比。
“小凡,跑起來啊,這樣悠悠地哪有什麼意思,騎上馬就應該馳騁前行才算沒有白騎啊。”薛仁貴不知何時竄到林凡旁邊,見他如此慢行有些看不過去。
林凡淡淡瞟了他一眼,微笑道:“不知你這理論怎麼來的,不過我比較喜歡這樣騎馬,這可是小型馬車啊,躺在上面可以欣賞天上的美景,多好,這種快樂是你所受不到的。”
“這樣躺着多沒意思,要不要老子助你一臂之力啊。”老牛笑哈哈的跟上來搗亂,嚇得林凡趕緊坐起,緊緊抓住了繮繩,這老殺才説不定真的會給戰馬一腳,戰馬受驚下狂奔起來的後果堪憂啊。
老牛笑哈哈的往前走了幾步,最終還是擇個方向跑遠了,只聽到他的喊聲。
“你這小命很值錢,老子怎麼捨得讓你受傷呢。”
“怎麼樣,軍旅生活很有趣吧?”林凡又躺下了,薛仁貴走在身邊與他聊着天。
“有趣?”林凡嘲諷道:“如果現在能讓我選擇回去的話我二話不説就回去,有誰拿着自己的命當賭注這麼大的營的?”薛仁貴嘿嘿笑着沒有説什麼,沉默會,忽然認真地對林凡説:“林凡,可否拜託你一件事?”林凡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説什麼笑話,按輩分説,你是我叔,你有什麼事還要拜託我麼,這麼客氣幹嘛,説吧,什麼事?”薛仁貴沉聲道:“如果我···無法回去了,可否幫忙照顧我兒,我······”
“不要跟我説這些。”林凡豁然坐起來,指着薛仁貴不客氣道:“我告訴你薛仁貴,趕緊把這話回去,我不想聽到你這些話,當時你參軍時是怎麼説的,要取軍功光宗耀祖,如今才剛剛打戰怎麼説出這種話來,你的勇氣哪去了,你當初的信心哪去了,虧你還是特種兵出身,這種話也是你一個特種兵該説的?
什麼都不要跟我説,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得給我好好走下去,誰給你照顧兒,我可沒這個義務,要照顧你自己去照顧,不管怎樣,你都得為你的兒好好給我記住,上了戰場,只許安全歸來,只許豎着出去豎着回來,不可橫着回來,聽到沒有!”薛仁貴被林凡這麼一罵,心中倒暖和和的,撓撓頭嘿嘿笑道:“我這不是説萬一嗎,戰場箭無眼啊。”
“管你什麼萬一還是一萬,必須給我好好活着,薛濤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我可不想讓她連後生連一個孃家的地方都無法回,連婚禮都沒有人主持,薛仁貴,你若敢棄他們而去,我會追殺到陰曹地府找你算賬!”薛仁貴心裏越發暖和,依然是那張厚臉皮的臉:“我這不是隻是説説嘛,至於······”
“別廢話,趕緊給我唱《忠報國》,你這個殺才太不合格了,士氣不夠,給我好好唱!”
“狼煙起,江山北望······”薛仁貴唱着《忠報國》走了,林凡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他可不希望薛仁貴被自己提前召喚出來而短命,那這大唐就少了一個優秀的軍事家了······“你的樣子越來越美越來越可愛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偷偷望着你你的歌聲越唱越美越唱越動人唱到哪裏都會有人偷偷着淚好久不見的你是否別來無恙是否心裏有時還在偷偷想着他年復一年歲月無聲改變了我們得到什麼失去什麼又有誰知道好久沒到這個地方來唉咿~這裏的人每個每個變了樣是否記得當初我為你們唱的歌是否記得一路花兒為我們盛開······”當蒼穹再次展現它最美麗一面的時候,林凡的心情也隨之而變,之前被薛仁貴攪亂的心情又恢復如初了,瞅着暗紅的天際,温暖如舒的夕陽灑在身上就情不自的唱起後世的這首《好久不見》,相比《忠報國》,他更喜歡這首《好久不見》來調整此刻的心情······一首唱完,又坐起來唱了第二遍,這樣的歌比較適合在草原上歡唱,似乎在童年的記憶裏,有一個美麗的牧羊姑娘在草原上快樂的翩翩起舞,而你在高山上為其唱歌,最後兩人從相識到相愛,一起在草原上度過那段刻骨銘心的最難忘時光······一望無際的草原,廣袤的蒼穹沒有一絲白雲,天際一抹暗紅,如畫如夢···瞅着夕陽下的如此美景,林凡竟有些痴了,唱着這歌,幻想着這裏的美麗愛情故事,心中不又有些悵惘,如果薛濤此刻相伴身邊一起欣賞這草原風光,那該多麼美好啊。
這種事只能幻想,為了將心中的這份惆悵從心中揮灑而去,林凡選擇了轉移注意力之法,他的目光飄向另一邊的遠處,那裏荒草悽悽,戰馬所過之處全部凌亂,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巨人那許久未打理過的頭髮。
漸漸地,林凡的眉頭緊蹙起來,他忽然發現,那幾個殺才居然不見了,環視四周一眼,林凡發現薛仁貴等人正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也不知他們要去幹嘛,林凡輕喝一聲追趕過去。
等到到了近前,他才發現,眾人裏多了兩人,那兩人都上了年紀,打扮樸素,也未穿鎧甲,其中一人似乎為人處世不行,身邊沒有人與他相聊,倒是另外一個年紀較大的比較待見,尤其是老牛,似乎與他極為悉,哈哈笑着與他閒扯着。
與蘇定方聊了幾句,林凡才知道來者是呂國公唐儉,據他説他這次是奉李老大之命前往頡利那裏當説客,勸服頡利投降,一直被冷落的那位是昭武九姓胡人安修仁將軍,他這次是負責唐儉的安危工作,作為唐儉的貼身保鏢一同前往頡利的軍營,畢竟這是深入虎。
老牛在與唐儉嘻哈一陣後,忽然漸漸收起笑容,湊近唐儉低聲問道:“呂國公,你可否不去説服頡利?”老牛聲音雖小,但大家都聽得很清楚,唐儉聽老牛這麼説,先是一愣,旋即狐疑地反問道:“牛將軍何以出此言?”老牛的目中出一絲狂熱:“頡利那兔崽子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如果你這麼去説服他,他若答應投降,那這個仗不就沒得打了······”
“你們説是不是?”他又看向薛仁貴、蘇定方,眨眼示意他們也加入當説客。
薛仁貴立馬反應過來,哈哈笑道:“牛將軍所言實在有理,我們身為大唐將士,以沙場為榮,若出征連沙場的影子都沒碰到,那豈非被世人所恥笑,那我們這些將士後該有何顏面面對父老鄉親啊,他們若知道我們這次出征只是出來玩玩,並沒有實質的戰鬥,那不就被認為是沒用的窩囊廢嗎,説一個保家衞國的將士居然比不過一介書生,這可丟盡我們將士的臉啊。”
“是啊,是啊。”蘇定方連連點頭道:“呂國公可得為我們這些將士考慮啊,我們出征本來就是為了殺那些敵人一個片甲不留,如果敵人投降了那我們還打個的仗啊,那這出征還有什麼意思啊。”牛忠仁一着急就沒有上話,爭着那雙大眼狂喜又期待的盯着唐儉,希望他能答應大家的這一請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