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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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葭夜下,童齡輕盈地在屋頂上跳躍,方向是綏總的郊外樹林裏的靈宮。
靈宮的入口在樹林深處的,從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進去以後便是揚名在外的殺手組織靈宮。童齡小心地繞過各種機關和守衞,向靈宮的深處走去,這次回來只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師父,童齡忽然想回來對師父道謝,以她現在的能力,輕易地就可以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侵入靈宮。
沿着地牢長長的甬道走着,最裏面的鐵牢裏傳出隱隱的箏音,淡淡的憂傷和思念,練的技巧運用,樂曲平穩暢,是師父一貫的風格,童齡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如果説在靈宮的子還有絲毫的懷念的話,那就只有和師父在一起學箏的那段子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箏音應聲而止。那是琴絃斷了的聲音,童齡有些奇怪,師父每次彈箏前都會很仔細地檢查清楚箏的狀況的,怎麼這一次會…一邊想童齡一邊加快了腳步,在接近鐵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你來幹什麼?”師父的聲音不似平時那般平靜,帶着寫急躁和氣憤。
“您,別來無恙?”聽到這個聲音,童齡差點忘記了呼,平靜而帶着些許甜味,這個聲音毫無疑問的,就是音離!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音離説起過自己的師父,也沒有聽師父説起過他。
“哼,如果你不來打擾,我當然無恙。”師父似乎並不喜歡,語氣是少有的不耐煩。
“如果您認為在下的到來是打擾了您的生活,我跟您道歉,我也知道您並不想見我,只是我有些事情必須找您問清楚,關係到很多人的生命問題,請您回答。”音離沒有氣惱,只是淡淡地説着。
“什麼時候你也關心起別人的生命來了?”仔細地聽起來的話,可以發現師父的聲音開始出現了顫抖。
“我從來沒有…”可以想象音離皺起眉頭的樣子。
“沒有?你還想説沒有嗎?你把刀子進雪夜身上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嗎?”師父已經很是氣憤了。還有就是雪夜,雪夜是什麼?如果…難道…
“關於那件事情,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這麼提起來呢?明明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音離似乎在逃避什麼。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們的關係,仲洵就不會死,雪夜也不會死,齡兒就不會這麼孤苦無依,她,她應該是更快樂的孩子…”説到這裏,師父的聲音裏已經帶有哽咽聲了。
“我説了不要再提這件事!”音離的聲音陡然提高,如同沉悶的鳴雷一下子在屋內爆炸般,童齡從來沒有聽過音離用這種語氣説話。
“你害怕?哈哈…”師父的笑聲聽起來很是淒厲“後悔了嗎?那個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嗎?還記得刀子進雪夜的腹部,她鮮血到你手上的覺嗎?那個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呢?”音離沒有回答,房間裏面是長久的沉默,彷彿裏面的空氣已經被全部凝固。童齡站在門外,心裏不開始緊張起來,頭腦一片混亂,他們兩個究竟在説什麼?為什麼和雪夜有關?為什麼和自己有關?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每當自己想要回憶以前的事情的時候,頭就疼痛難耐,不得不放棄。
很快童齡又聽到師父的聲音響起:“怎麼不説話了?難道你真的沒有覺得手軟嗎?他們都是對你那麼那麼好的人。”
“那你呢?你殺童叔叔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沒有手軟?他們又何嘗不是對你也很好?”音離的不帶任何情地説。
“我?對呀,説起來,我們還真是一樣呢…”師父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見,可是童齡的腦袋已經非常混亂了,似乎事情正在像她最不想要的方向發展着,幾次深呼,也顧不上她還在發抖的手,繼續聽下去。
“所以説,我有話要問你,你是不是還在幫他?”音離忽然轉移了話題。
“他?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還在做和十三年前一樣的事情嗎?”音離耐心地繼續問到。
“什麼?”師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驚訝,隨即又平靜地回答到:“自從靈讓我住在這裏以來,我就沒有見過他的,反而是你,你見他的機會不是比我要多很多嗎?説不定你還在做和十三年前一樣的事情吧。”
“可是,就在前幾天,有人聽見了御樂聲。”音離説。
“我不是御樂府的人,有人聽見了御樂聲怎麼會找到我頭上?”
“可是,如果那是隱音的話呢?”音離説完以後,童齡聽到一聲琴絃的響聲,應該是師父不小心碰到發出的聲音。
“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童齡聽到師父很認真地問音離。
“難道您認為我像是專門為了開這個玩笑而過來找您的嗎?”音離毫不猶豫地説。
“那你如何確定那是隱音?”
“您不知道忽然出現又出然消失的綏總的沼澤嗎?有人聽到類似御樂的聲音以後,第二天沼澤就消失了,靈調查了一下,沼澤出現的前一天也有人聽到過類似的聲音。”音離慢慢地回答。
這似乎有些出乎童齡師父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依舊慢條斯理地説:“可是靈應該也查過我一直都呆在這裏,十三年來從來沒有踏出過靈宮的地牢。”
“可是,我所知道的會隱音的人只有您了,情報總有錯誤的地方,我情願自己過來詢問情況。”音離説。
“讓你失望了嗎?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請您好好想想,不管怎麼樣,十三年前我們既然錯了,那請不要再錯下去了,你想讓他就這麼實現了他的野心麼?”音離質問。
童齡的師父沉了一段時間,才開始説道:“確實,可能他們裏面也有人會,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
“蔣天。”音離低低地説出了這個名字。
“他是御樂的天才,我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了,可惜,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者現在也是殿主了吧。”師父的語氣又些許惋惜。
“謝了。”音離説着就打算開門。
可是手還沒有拉門就被童齡的師父叫住了:“等一下,我也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