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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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葭“毒盾?”葉子冷笑一聲説到。
“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麼?”歐填封嘴一瞥,手一揚,五幻弦就橫在歐填封的前。歐填封左手按弦,右手一揮,一串詭異的加花升起。琴與箏雖有許多不一樣,但是很多指法和技巧卻是相通的,比如加花,也叫裝飾音。從高音往低音連貫地撥,就如水般的聲音。
每一串的加花都帶着一條長長的藍尾巴朝毒盾飛去,一點一點,原先全是黑的霧氣慢慢地居然都變成了藍。不,與其説是變成了藍,不如説黑的霧氣被藍的光芒都噬掉了。歐填封的蝕音,居然連毒霧也能腐蝕,不多會,晉王府已經籠罩在了藍的光盾之中。
晉王府四角的旗子齊齊斷裂,發出清脆的折斷聲。葉子橫手一道音刃,穿透過藍的光盾打在晉王府的大門上。
“嘭”地一聲巨響,堅硬厚實的鐵木大門被一道小小的音刃粉碎了,落了一地的硃紅。
門剛打開,就可以看見很多士兵鑽了出來,一個個手持長矛或者大刀,同時晉王府的院牆上也出現了一把把弓箭,齊齊對外,箭緊繃在弦上,任何瞬間都有可能飛出來。不過,那些人似乎忌憚那層藍的光盾,也沒有人敢向前邁一步。
“隊長,這次也是超額吧。”葉子笑笑説。
“啊,不是正好嗎?恰好手癢!”田越望嗜血地了嘴,從間出一把大刀,眼裏閃着狂熱的光芒。
藍的光盾在一瞬間撤去,六個人忽然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們出現的地方,六道血柱揚了起來。拓冰並沒有出手,出手的是他的寶貝圓鼠,對於血跡,拓冰避開都來不及。拓冰在人羣中不斷地移動,每到一處必然有人倒下,但是仔細看來都是被直接被人擊中腦袋而暈倒的,哪怕是別人殺人的血,拓冰都很注意地滴血未沾。
晉王府的親兵在六人的眼中和任意擺佈的人偶無異,因為他們的速度太快,士兵在他們看來本就沒有動的覺。那些拿弓箭的士兵一下子忽然沒有了目標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爬下牆頭,退到了門後面。
田越望殺得正痛快,每一刀必是砍在人的脖子上,那是人頸部的大動脈位置。每一刀下去必然是鮮血飛濺,跑得急地士兵的血更是像噴湧的泉水一般灑向高空。此時田越望的臉上、手上和衣服上已經滿是紅,空氣中有一種讓人反胃的腥味。
葉子似乎長了三頭六臂,全身上下都似乎在發音刃。可是音刃看似毫無目標的亂髮,卻發發致命,或是心臟或是咽喉。而她自己卻是一步未動,四周已經倒下了一堆的屍體。
歐填封的殺人更是和瘋子無異,青灰的音絲把人像穿糖葫蘆一樣串成一條直線,然後是一把帶着藍光芒的音刃飛過,一個個的頭顱掉了下來。連童齡看了這種手段也覺得大為噁心。
相對田越望和歐填封,童齡算很留情了,基本上都是見血封喉,起碼沒有那種血腥的場面產生。鬱歌則是快速地往裏面衝,遇到幾個擋路的才順手解決,畢竟他的目標是那三十七個人。
很快親兵們已經潰敗,很多人什麼都顧不上了直奔府外,已邊跑一邊大叫:“鬼啊,鬼啊…”院子裏的廉斯卻微微一笑,手一揮,示意士兵們都回來,自己和其他四個人了上去。
田越望殺得正在興頭上,忽然怎麼覺得人都不見了,一個回身,白的刀氣向後面劈去。
廉斯不慌不忙地舉起一個手指“叮”很小的一聲,刀氣居然就這麼停在了廉斯的手指上,紋絲不動,隨即迅速地消失。
田越望有點驚訝,五個人都停下來看着他們。
“啪啪啪”三聲掌聲,發自廉斯,他用不温不火的語氣説:“看來你們殺得很盡興對吧,就當是我們在青瞬款待你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吧,接下來該換我們盡興了。”語調陡然一轉,田越望的大刀忽然手而出朝他的喉嚨飛去,一下撞在音盾上發出尖鋭的摩擦聲。
田越望歪着頭看了看他,説:“有意思,御金?丫頭,他是我的了。”葉子歡快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問:“瘋子,你挑哪個?”歐填封青絲一彈,直指霍廷鈞,大聲説:“這個好了,好像是御水。”童齡沒有説話卻和一個企圖偷襲她的瘦高老頭戰到了一起。
葉子看了看剩下的兩個人,説:“我不喜歡那個五大三的男人,小冰冰,給你了哦,老男人不要讓他沾血哦。”説完,一把音刃斜斜飛向冷月。
拓冰搖着頭有點苦笑不得地説:“你不喜歡難道我喜歡?”説完看着龍一新瞪眼的樣子,臉上還是保持着一貫的貴族微笑“請多多指教。”龍一新才沒有這樣的耐呢,剛剛才被人叫成老男人已經是氣極了,大吼一聲:“老子沒空跟你閒扯。”就拿着大刀衝了上前。
拓冰冷靜地躲避着他的每一招,心裏卻在讚歎:好闢的刀法,雖然有些地方還略嫌累贅,但是整套刀法他用起來如行雲水,一招扣一招,如果不是他拓冰今天腦袋算清醒,怕是早就中刀了。因為別看他隨手一揮,但是每一招後面都隱藏着暗機,如果拓冰急於求成,看準一個漏就想殺過去,那被殺的人就只能是他了。
龍一新心裏也正鬱悶,自己砍了這麼多刀,居然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更可惡的是那人的臉上還帶着淡淡的讓人討厭的微笑,真的恨不得把他剁碎了。越想越氣,大吼一聲:“天崩!”幾道刀影同時從頭上向拓冰砍去,那是隻能硬擋的一招。一瞬間在拓冰的腦子裏面已經閃過幾種逃避方法都被否認了,權衡再三還是決定硬接。
一陣巨大的光芒伴隨着巨大的響聲,拓冰在刀的衝擊力下迅速地往後退着,直到退到兩丈開外,拓冰有些顫抖地舉起自己的右手臂,歇斯底里地大叫:“血,血,血…”聲音沙啞帶着絕望,誰也想不到他不過是右手臂上被劃破了點皮而已。
龍一新還在自鳴得意地大聲説:“男子漢就不要怕血,還是…你想認輸?哈哈,不過,已經晚了,你小子惹怒了老子,我偏要把你剁成醬不可!”遠處的拓冰忽然沒有説話了,低着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