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話你向左我向右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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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夕顏回到自己的卧室裏,這是一間較為簡單的房間,沒有繁瑣的佈置。看着簡潔,賞心悦目。這是顧夕顏向來的作風。不喜歡那樣繁雜,傢俱如堆,這房子是住人用的,又不是顯擺的。
白皙的牆壁貼着那些天真可愛的娃娃的笑臉。那笑容是幸福,是可愛,是讓人一看就歡喜的美麗。顧夕顏左手扶着,右手撫着自己凸顯的肚子,看着那些圖,臉上泛着幸福的笑容。走到牀邊,看着自己好久沒有用過的手機,短暫的出神。
自從有了這個小孩子,自己的丈夫就沒收了自己的手機和電腦的擁有權,説什麼輻太強了,對身體不好,為此讓自己無聊了好長一段時間,抱怨着他不顧自己的受,脾氣暴漲,但他老是包容着自己,寵溺着自己,這些年來,自己真的很幸福啊!原來,這十個月,辛苦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啊,眼角有點濕潤。
拿起了那被自己冷落了好久的手機,輕輕的撫了撫,將其往上輕輕的推了推,出了數字小鍵盤,輸入了爛於心的號碼:“老公,想你了!你要注意休息,晚安!夕顏”推回了手機蓋,把它放進了屜裏,躺下,望着旁邊的枕頭,轉眼對上了白茫茫奠花板。
“在躲過雨的香樟樹下等你,在天橋上的轉角擦肩而遇,製造每個邂逅的緣分累積,終於可以牽你的手,保護你…”的鈴聲響起,有點恍惚,這是老婆特有的鈴聲,老婆可是沒用手機好久了,這種悉讓他柔情似水。
是夕顏的短信!看着這短短的數十字,楊夏昭此時真的很想抱抱她,離家也不過幾天,但是卻還是想念她。
“老婆,我一定會趕快做完這次的工作的,陪你去醫院,親眼看着我們的寶寶出生的。”他小聲低喃着,轉過身,走向了他們此時工作的場地,繼續挖土尋寶。
也許是真的累了,顧夕顏很快就睡着了,做了一個壟長的夢。
夢裏,20歲的自己還是扎着簡單的馬尾辮,不施一點胭脂水粉,素臉朝天。站在一個擺設着諸多瓷器的古玩店,看着眼前滿臉受傷表情的男子,心裏小小的掙扎着自己剛才的那個提議會帶來的後果。要是他是壞人怎麼辦?
他似乎看懂了她所想的,微微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説,“不用,冒然邀請一個陌生男子回家也不好,你也不用為難!這東西雖然我也很喜歡,但是,我作為一個正在到處飄蕩的遊子而言,着實也沒有多少積蓄可以買下這奢侈的東西。今天看到了,也算是大飽了眼福,做人不能太貪心的。”説着,衝着顧夕顏揮手告別了。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顧夕顏楞在原地,有點反應不過來,原想着應該不會再見面了。雖月岩市不大,但是要想碰到一個陌生人兩次,也着實是一件難事啊。
回到家中,拿出自己的戰利品給父親顯擺。他老人家也是眼前一亮,看的出我家老爺子也很喜歡它,一陣得瑟。卻不料半響之後,他居然變臉了,“這麼醜,還花了我那麼多錢,你真是敗家女,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變臉比翻書還快。
鬱悶了好些天,想去附近的公園散心去。坐在經常坐的地方,看着小孩子相互追逐嬉鬧,不笑了出來。
“嘿,這麼巧?”他拿着一瓶飲料,滿身灰塵,看上去像是剛剛從田裏幹活回來的農夫。
注意到她的打量,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從考察點回來,還沒換衣服,累的慌,想來公園坐坐,再回去的,這窘樣,應該很失面子吧。笑的尷尬。
“哈哈,我還以為是哪來的泥娃娃,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最近好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卻能跟像朋友一樣的打招呼。
“嗯,”
“他沉思了片刻,才又開口道,“是很久了,15天零8個小時沒見了!”很認真的對上了她詫異的眼。
“15天?有嗎?為什麼還有8個小時啊?”顧夕顏問道。
“我還可以更準確一點。”他看了看手錶,然後想了一下,對着它,憨笑了一聲,“準確的説是15天零八個小時48分12秒。”這次,顧夕顏真的呆住了。
“你不信?”看她沒有半點反應,還以為她是覺得自己是在瞎扯。
“不信。”她回過神來,堅定的説道。
“嗯,這是正確的反應。可是,那是事實。從我邁出那家古玩店到現在,呵呵,你不是問我最近好嗎?最近不好呢。”他在她旁邊坐下,微微傾着身子,手臂擱在腿雙上,把飲料打開,自顧自的喝了幾口。
“為什麼?”她有點茫然,他似乎有點失落啊。
“因為你每天都跑到我的世界裏亂躥,就算是夢裏,你也不消停,害我差點得去醫院買好多安眠藥,期待自己能睡一個好覺,可是,”他看了看她,輕嘆了一聲,“我一顆也沒買,我害怕睡了就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寧願看着你在我的世界裏活蹦亂跳。”他的神情有點無奈。
“胡説,我什麼時候跑去你世界和夢裏胡鬧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臉紅到了耳。其實那天一別,對於他,自己還是蠻好奇的。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跑到你的世界裏,哪怕只是路過也好。”他期待着她的回答。雖然知道自己比起她,自己也要年長几歲。老牛吃草?應該不算吧,頂多不超過三歲。
“你叫什麼名字?”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楊夏昭,你可以叫我夏昭。”他也不糾結他問的問題,也許,不久之後就會有答案吧。
“楊夏昭,夏昭?瞎找?”她笑的前俯後仰,他卻只能無語的佩服她的想象力。
那一天,她知道了,原來他是一個考古研究者,聽了好多他的故事,聽的孜孜不倦,直到落西頭,才依依不捨的告別。那天,她的手機裏第一次存進了陌生人的號碼,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顧夕顏,第一次跟着相識不久的人講那些往事,講得手腳並用,講得慷慨淋漓,講得興高采烈,不知道疲倦。
落西山,出了公園大門,楊夏昭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自己也向相反的方向離開了。你向左,我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