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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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多久,那毫不憐香惜玉的強吻才告一段落。
“怎樣?那個vanersse有這樣吻過你嗎?”耳邊那人冷冷地戲謔道,近在咫尺,吹氣拂臉。林雨明一顫,不語。…亦不動。只緊緊閉上了眼睛。可那人刻意羞辱的話並不稍停:“剛才還説要讓我滿意,現在卻一點反應沒有。…我記得你們這種做mb的,吻功都該一才是!”林雨明只覺周身的血都在這一刻湧上了頭。不,不…不要有反應,不説話,不反抗就好。只要不是對父親和vanersse,他要怎樣的侮辱和傷害自己…都可以。
“睜開眼看我!”程旭低聲道,沉沉的嗓音裏有着股不怒自威的恐嚇與奇特的誘惑。可惜,全然無用。…身下那人的眼睛依然緊閉,方才因強吻而泛起的紅已漸漸從他臉上褪去,面愈發蒼白。
程旭強忍的怒火終於再也無法隱藏在調笑戲的面具之下,望着他那一言不發,咬牙忍耐的表情,一種從沒體驗過的挫敗讓他滿心灼燒:自己的吻居然讓他如此嫌惡嗎?!
…
不假思索地,他重重地拉起他的雙腳,用腿死死抵住。而手已將他身上的上衣用力一分“嘶”的一聲,紐扣盡落。晶瑩如玉的膛上那突起的嫣紅兩點已盡收眼底。
“不…”林雨明終於如他所願地睜開了雙眼,驚恐不信地看着自己業已赤的上身,那雙已經遊弋在他肌膚上的大手讓他頃刻間渾身癱軟無力“住手,你要…幹什麼?
…
”程旭不答,卻用更堅定的行動代替。猛的去西褲的皮帶,拉鍊一分,再向下一拉,…光竟已在這車廂昏暗的燈光下完全乍瀉。
“啊…”他呻一聲,用盡周身力氣蜷縮起身子,將自己的體全然置於另一個男子的視線之下的羞恥覺是如此陌生,縱然是他如此悉的那個人,也令他幾乎無地自容得想立刻去死。…身下微涼的皮質座位和顛簸着的狀態提醒着他:這是在正在前行的車裏,而前面有着開車的司機!這讓他驀地有一刻清醒,意識到如此的境況下可能發生的唯一的一件事,不…不可以在這裏啊!他開始烈地掙扎,拳打腳踢中彎起的膝蓋在混亂中踢上了程旭的下。這一下無意識的不輕不重的撞擊也讓程旭疼得有一刻的顫抖,畢竟…那裏是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憤怒和疼痛讓他的頭腦更加昏沉,順手扯過安全帶,死死的捆住了身下人的手腕,一下便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褲鏈。…那裏,非但沒有因為撞擊而温馴,反倒早因身下人的扭動和嗚咽而分外立起來。…
“啊!”林雨明在他毫無預警、毫無前戲的進入的那一剎,終於大聲地慘叫了出來。不要…為什麼會這麼的疼?疼得象有人在刻意撕裂身後那從未經人事的身體,象是有烙鐵忽然烙在了最嬌最柔軟的地方?
…
瞬間的如撕裂的鋭痛後,是更加無法忍受的漫長的撞擊,一下,兩下,三下…雙手被固定在頭頂,頭埋在黑的皮質座位上,本無法稍動,身後無以言喻的痛苦和被人侵犯的羞恥雙重夾擊着他,…無從逃避,更似沒有止境。
他所能做的唯一反應,只剩下了咬緊早有血跡下的雙,不讓呻和慘呼再次從口中繮而出。那是他僅剩的自尊和堅持,儘管在此刻,…這堅持顯得如此無力和可笑。
終於,那酷刑隨着最強有力的一次衝擊和爆發終止了。…並沒有將身體退出,而是就着緊緊密合的姿態,程旭冷酷地將身下的人強行轉了個身,強迫他失去了焦距的眼眸對上自己的眼睛。…那眼中,竟沒有痛苦,沒有懼怕,沒有憤恨,只有一片深深的茫然和空。程旭一震。從沒看過他用這般的神情看着自己,不,…確切地説他並沒在看自己,而是越過了自己看向了某處不知名的所在。一時間,兩人都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一萬年,又似只是短短數秒。…程旭輕輕抬起了手,似乎想撥開他額上因汗水而緊貼在鬢角的一縷濕發。
隨着他的抬手,林雨明終於有了反應,收回了散落的目光,將焦距停在了頭頂上方的那隻手上,他的口中微弱地吐出了一句:“滿意了?
…
那麼放了vanersse。…”驀地,那隻手停在了距他鬢角不到一寸的地方,緩緩地收了回去。
程旭忽然想打開車門,衝回去,把那個叫vanersse的人真的一槍打死。…方才把肖天留在那裏,是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離開,肖天就會立即阻止手下的繼續毆打。
就算是恨那個小子恨的要死,就算是希望那小子再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並沒有真打算要他的命。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聽到身下的人在此時仍念念不忘叫自己放了他,他忽然很想親手把那人乾脆殺了…很想很想。
“假如我真殺了他,你會怎樣?
…
殉情?還是殺了我為他報仇?”他緩緩的問,口氣陰冷而認真。林雨明定定地望着他,同樣冷淡的,認真的吐出幾個字,讓他猛然驚心的幾個字:“不能怎樣,只能恨你。…永遠恨你。”
“恨我?
…
到現在,你仍沒開始恨我麼?”緊緊地盯着他的臉,彷彿想從上面找出一點別的情。
“再三的尋死,是為了他‘守身如玉’嗎?脅持肖天逃走,也是為了和他遠走高飛,找處天涯海角分享我那兩百萬?
…
愛情的力量,果真偉大!”他低語,沙啞的聲音裏有種壓抑的痛楚。身下的人安安靜靜地回視他,不逃避,不躲閃。眼中卻忽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弱的明亮光芒:“你…為了這個而生氣嗎?”捕捉到他眼中那若有所待的光亮,程旭只覺心再次一絞:僅僅是提到那個人,就讓你有了生氣了嗎?
…
“哈!”他大聲狂笑起來,好象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我為什麼要為這個生氣?我生氣是因為你居然在沒替你父親還清債之前,就違約逃走,所以…剛才是還債正式開始!”林雨明渾身一冷,全身如墜冰窖。…是的,這是討債的正式開始,只是如此而已。***“記得十倍的代價嗎?
…
我告訴過你,我發過誓的。”他的語聲低沉,所有的舊恨一起適時地重新湧上心頭“我要讓你的禽獸父親在天上看着他的兒子代他受過,在一個男人的身子下面哭泣求饒…”林雨明眼中的那縷微光終於散去,如暗夜裏一閃即逝的遙遠煙火。他忽然覺得自己不再害怕了…心死了,還會害怕什麼呢?
…
慢慢地,他的邊浮起一個慘淡而嘲諷的笑:“哭泣求饒…我有嗎?”摟住他的肢從未稍離的胳臂忽然收緊,壓迫得他的五臟六腑似乎瞬間移位,昭示着手臂的主人已被他的話狠狠怒“你會的!”下一刻,他的身體已經被再一次大力翻轉,毫不留情地,身後剛被暴對待過的地方被一種凌利而快速的動再次喚醒,有温暖的體從那裏出來,拌着巨痛。…從下身傳來的痛楚沿着脊骨一直延伸到頭頂,冷汗一下子滲了出來,渾身戰慄。汗水不一會就浸濕了身下的座位,濕熱無比。懲罰的還債,又要開始了嗎?
…
不要哭泣,不要求饒,不要,不要…一遍遍在心裏對自己説着,終於隨着眼前一黑,凌遲般的巨痛遠了,心痛…也遠了。…懷抱着昏過去的人,程旭冷着臉,看也不看司機和門衞又驚又懼的目光,重重踏進了卧室,將他放在了牀上。
站在牀邊,他面無表情,一眨不眨地望着牀上幾近全的侗體。上衣分到腋下,棉質的褲子更已褪至腳邊,大汗淋漓的蒼白肌膚在昏暗的月光下閃着清冷的光,微微起伏的膛上,仍有着少年未褪的青澀與清瘦。…筆直修長的腿,汗水浸濕的柔發,而那張即使在昏中也仍咬牙蹙眉的臉上,依然呈現着一種引人犯罪的驚人的誘惑。看着那臉上痛楚的表情,程旭的額頭不知何時竟也細汗淋漓。從沒有過同間事經歷的他並不真正清楚自己行為的後果,以前只和女人親近過,而那樣的親近,縱然再烈再狂野,也不會帶來什麼真正的傷害。…即使是面對着街頭廝殺時如的大灘血泊,即使是看着陌生人的胳膊大腿在自己的刀下血模糊,他也是從沒皺過一點眉頭。可現在,一度不可自控的情和暴之後,望着牀上那人修長的大腿後面隱約的蜿蜒血跡,他忽然喪失了將他身子翻過來檢視一下的勇氣。…對仇人的羞辱、侵犯、折磨、報復…這一切一切,不正是自己五年來最想一嘗的滋味麼?可為什麼實現的這一刻,自己的心裏卻填滿了尖鋭的痛苦?!
…
踉蹌着,退後了幾步,他慢慢地出了房門。坐在客廳裏的長沙發上,他隨手拿起茶几上一瓶紅酒,拔開瓶,猛得衝喉嚨灌了下去。…一瓶見了底,再一瓶好了。今夜,他忽然只想醉。…醉到不記得很多事,醉到可以認為一切都沒發生過。肖天不知何時已進了來,靜靜地站在他的對面。
“肖天…是你!”他似乎剛看到他,忽地咧嘴笑了,對他舉起了酒瓶:“來,陪我喝酒!”肖天不理,只是冷冷看着他。
“怎麼?
…
”程旭用滿是醉意的眼睛惘地看着他,打了個酒嗝:“肖天,你最近很古怪!”
“我古怪?!”肖天冷笑“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這發酒瘋,反倒是我怪?”忍了又忍,他又開口:“人你也打了,林雨明你也抓回來了,還有什麼不順意?
…
老實告訴你,是我放他走的,你別老怪他脅持我。”
“…我知道。”他口齒不清地點頭:“就憑他,當然別想真的動你一汗。”肖天微怔,隨即點頭:“我也知道瞞不了你。…那個吳劍浩我也放了,你有什麼不滿意,大可以找我的麻煩。”
“找你麻煩?不,我才不會…我現在高興的很!肖天,…今天,我報了仇了。”他再笑,微醺的眼睛裏閃着異常的、亮亮的光:“知道嗎?我強暴了仇人的兒子,而且…是兩次。”
“乒”地一下,他的臉上已捱了肖天重重一拳,這拳力大無比,手下竟是毫不留情。程旭身子一仰,被打得向後跌去,倒在了沙發上,嘴角,已有一縷殷紅的血跡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