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啊——”條件反地尖叫出聲,神經牽連着腿關節,彎曲,勾上他的小骯。聽到一聲痛呼,凌羽立刻離他的範圍,手腳並用地向後退去“變——變態!”
“你——”毫不留情的自衞反擊讓杜霆鈞痛得咬牙。
“警告你,別再靠近,否則我會讓你爬着去醫院!”她一步一步後退,貼上牆,旁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竄出!
“啊!”又一聲驚叫。門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手指剛觸上電話筒的秦簡,才撥了一個號碼,便看到風一般旋出的女子。秦簡嚇得立刻扔掉手中的話筒,漲紅了臉“我——我沒想要打電話!也沒想要報警!我——我發誓!喂——喂——”怎奈,凌羽連瞟都未瞟她一眼,直衝樓梯口而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對了,剛才似乎、好像、隱約聽到辦公室裏傳來一聲慘叫,難道——難道她已經把經理處理完畢,現在畏罪潛逃?這這這,該如何是好?顫顫畏畏地拿起電話——直接報警?喊保安人員?還是告訴韓特助,讓他來處理?還是先叫救護車,還是——“怎麼?財務部在做年前大掃除嗎?”頭頂上方傳來沉沉的男低音“亂得像被剛打劫過一樣。”
“哇——”驚跳的同時,手中的話筒飛出,直砸向來者。當她定睛看時,就見韓旌接着話筒,深鎖濃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秦簡才恢復的臉又一次漲得通紅“韓——韓特助!你怎麼知道有人打劫?是不是經理搬你來做救兵?”一定是!否則那個霸道的女孩怎麼會突然落荒而逃?那就好!還害她擔心得半死呢!
“打劫?”韓旌怒吼,砸下話筒“那你還傻怔怔地呆站着做什麼?報警了嗎?人呢?”
“她剛剛跑出去。”指指樓梯口。
“你是説——”韓旌咬着牙,瞪着她“你就呆呆地站着,目送她逃跑?”她很無辜地點頭“她跑得太快,我想,我若勉強追趕應該也是白費力氣的,所以——”韓旌氣,順氣,並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那你的經理杜霆鈞呢?他沒事吧?”
“這個——我還沒進去,所以,不太清楚裏面的狀況。”指指辦公室“不過,我剛剛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那個女孩跑出來,其他——”
“秦——簡!”很輕很柔用手掌握住她纖細的後頸,貼近她的臉頰,韓旌一字一字地待“明天!我跨進聖博的時候!希望!不會看到你的身影!滾遠一點!”再輕輕地推開她,看她軟弱地跌靠上牆,呆得連噎的反應也沒了。
“韓旌!”杜霆鈞悠悠地扶着門框“別嚇她好不好?秦秘書並沒做錯什麼。”
“這種屬下留着有什麼用?”看到門口完整的身體,韓旌才舒了口氣,同時狠狠再瞪一眼牆角的女生“霆鈞,你沒事吧?”
“痛恨的一擊。”杜霆鈞忍不住氣,小骯仍有隱隱的痛傳來“但還不至於陣亡。”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來聖博搗亂?”韓旌望一眼辦公室裏面凌亂的場面,猜想襲擊者的用意何在。
“搗亂?”杜霆鈞輕笑“若有哪個公司敢虧欠聖博一分錢,恐怕韓特助會做的不僅僅是搗亂這麼簡單吧?”他鐵定會拆得那家公司連門面都不剩。
“嗯?”韓旌不解。幹嗎好端端地扯上他?虧欠又是什麼意思?
杜霆鈞不答,卻轉向一邊呆掉的秦簡。
“秦秘書,楓堤劇社的那張匯款單,你最好把它送去銀行,鎖進保險櫃,外加十把大鎖,確保它的萬無一失。”杜霆鈞好笑地轉身“幫我看好它,別讓‘歹徒’得逞了。”眼前似又浮現那張個突兀的臉龐。沒得到她想要的,她——還會回來,是嗎?不知為什麼,他已在期待與她的再次見面了。轉身的動作又痛了腹部神經,額角有冷汗滲出。唉!真是痛恨的一擊,大概這就是輕薄女生的代價吧。女生——這是他早該確定了的,可為什麼仍會毫無顧慮地孟於她呢?可疑的本!
“喂——”韓旌早忘了秦簡,忘了剛才説的話,追杜霆鈞進辦公室“這件事與楓堤又有什麼關係?告訴我,別神秘兮兮——”
“可是——韓特助,杜經理——”當秦簡有所反應時,眼前早失去了兩位高層的蹤影。但,韓特助要炒她魷魚,經理卻指派她去銀行鎖匯款單。嗚——她到底該怎麼辦?幹嗎講話講一半?害她不知何去何從。
眼淚汪汪地望着滿地的凌亂,咽着鼻子哀悼悲慘的命運。今天真是她的倒黴,若不是那個可惡的女孩來砸場子,一切都會很好,很好…“啊——啾——”中規中矩地坐在楓岸淳面前的凌羽忍不住大大地打了個噴嚏,鼻尖的端口,一不小心瞄到淳盯着她的表情,她訕訕地擠出笑容後又垂下頭,聽候發落。
從她如實彙報“狀況”到現在,楓岸的表情就沒變過。嗯,通常對於擁有一張帥到接近緻完美臉龐的男人而言,再痴呆的表情也會被天生的優雅掩蓋去真相,顯得“純潔”而“可愛”只是一凌羽再偷偷瞄一眼,淳的表情會不會有點太誇張?從她開始描述事實真相起,他抿進的茶水就貯存在口腔中未曾下嚥;而右手推了一半的眼鏡也就此打住,僵持着原有的姿勢;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不對!真的不對!怎麼看,怎麼讓凌羽有種難以言喻的覺——在他的眼中,她是比他現在的表情更傻的大傻瓜。
“淳?要我打救護中心的電話嗎?”小心翼翼地徵詢。楓岸淳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一定難辭其咎。
幸好!幸好!她的問題瞬間讓楓岸淳鼻腔裏有了正常的氣息呼出,一口茶也順利地進入胃部,而修長的指尖延續了進一步的動作——將鏡架推上鼻樑。呼!好險!好險!正聊以自我安之時,一道凌厲的目光橫掃而過。
“你、你、你——就這麼回來了?”楓岸淳指着她的鼻子。
“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為了區區小錢殺人放火吧?”她縮着脖子爭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
“你還敢説!楓堤的招牌都快被你砸掉了!”怒火沖天的帥氣臉龐快要貼上凌羽了“還説大話!殺人放火——人家連手指頭都未動一下,就把你嚇得落荒而逃!你到底羞、不、羞!”
“哇!這怎麼能怪我?誰讓你提供的情報有誤?説什麼姓杜的是最好擺平之類的話。他——他分明就是個無恥的大**嘛。我兇他笑,一副賴皮的模樣。而且,誰説他沒動手指頭來着?動的還——還——”凌羽想着適才的情形,紅不由地浮升臉頰“哼!要不是跑得快,人家的清白之軀就毀在他爪下啦。你不同情我,居然還罵我?”就見她越説越底氣十足,越説越理直氣壯。反倒楓岸淳一米八二的頎長身形在她的疾聲厲之下越縮越小,越躲越角落,直到最後委委屈屈地蹲在牆角。
“對不起,我錯了!”嘟着嘴,玩着指頭,楓岸淳咕噥道。
“哼!這還差不多!”凌羽拍拍手掌,趾高氣揚地坐下,卻立即到身後傳來可怕的殺氣,她反應快速地跳離,仍是逃不開楓岸淳演練純的擒拿手“呀——”
“你給我説清楚!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到底是誰拍着膛百分百保證取回劇務費的?到底是你錯還是我錯?啊?説!”又險些被她的咋呼矇騙過關,就説嘛,他委屈個什麼勁?
“我投降!”她抖抖縮縮地舉起小旗飄飄,貓叫。
嗚——真沒想到,帥哥發起脾氣來也這麼的“猙獰”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想混飯吃咧。
“説來説去,還是你的演技達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坐回椅子,楓岸淳眸深沉。**?他怎麼從沒聽説杜霆鈞有這一項“優點”?有趣!瞥一眼垂頭喪氣的凌羽,角勾出壞壞的笑容“看來,凶神惡煞並不適用於杜霆鈞‘他太柔,而顯然以剛克柔的計策慘遭失敗。或者,我們換一種方式嘗試一下。”
“噢!”凌羽思想開着小差,隨意應道。反正,管他一種還是十種方式,概與她無關,傻瓜當一回就夠了。
“和顏悦,以柔制柔,怎樣?”陰陰沉沉。
咦?凌羽突然覺頭頂上方有一道閃電劃過,跟着雷聲轟鳴,瞬間烏雲密佈。她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喂,淳,變天了耶。”好門!正待請教社長,一隻手臂優雅地攀上她肩膀。抬眸,看到近在咫尺的楓岸淳的陰惻惻笑容。哇!不是變天,是變臉呢!凌羽扯一扯角,笑得像是快要上刑場接受處決似的痛苦“淳——別這麼看着我,我——我會害怕!”
“不要害怕!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楓岸淳用力拍一拍她的肩膀,給足她神上的支持“凌羽!你一向是我最信任的社員。在楓堤,哪裏還能找得出比你更講義氣、更具責任心的女孩?”當!一記重錘砸下,外加密密麻麻的魔咒附身,頓時,凌羽只剩一種覺——昏眩!完蛋嘍!
“可——凶神惡煞都被他得落荒而逃,要是改用和顏悦這一招,豈非會被他爬上身?不——不行!”
“行!只要你出馬,結果只可能有兩個字——成功!”楓岸淳眼眸是“深情款款”的,角是“陰險狡詐”的,他握起她的手,猛灌湯——嘿嘿,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反正逃來逃去,逃不出他的掌心。認命啦!
“凌羽,只有你能體恤我的悽苦。除了依靠你之外,還有誰能依靠?可憐我孤苦伶仃地異鄉——”
“嗚——”好人!是啊,社長這麼信任她,她怎麼可以背信棄義地拋他於水深火熱而不顧呢?凌羽用手背抹去眼淚,雙眸閃着崇拜的耀眼星芒“淳,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不惜代價替你辦妥。”聖博!杜霆鈞!受死吧!
“好!好!那凌羽要多多努力了噢!”一旦得到滿意的結果,楓岸立刻轉變態度,彷彿整件事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連臉上展出緻和煦的笑容“那你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想一想對策,淳要繼續劇本創作嘍。”潛台詞:別來打擾我!推她出門外,在她清醒之前堵住她的嘴“新劇本的劇務費就拜託你啦,我等你的好消息。還有,記住這一次中心思想——和顏悦!”欠身謝禮!關門!楓岸淳抵靠門板,憂鬱地閉一閉眼,掠順黑髮,遊戲的心情突然灰飛煙滅。望一眼書桌上的劇目表。第一章的“相識”算是勉強謝幕。那第二章又會起怎樣的波瀾?
愛情——像是帶着百變面具的小丑,引着人們趨之若鶩。然而愛情的真正面目是怎樣?是否只有單純也幸運的人們才能領略其中的甜美?
楓岸淳突然有股冷笑的衝動。最起碼對他而言,愛情——只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