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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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上傳來法式濕吻的口水聲以及幾聲錯亂的腳步,而後似乎有一個人咚地一聲靠在了牆上。我腦補着情的場面,飛快地套着猛然脹大的第三條腿,忽然,似乎有幾滴熱熱的體落到了已經發紫的龜頭上,刺得我一陣痙攣。
我睜開眼模模糊糊地向上看,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望穿樓板,可終究還是因為沒有超能力而收回目光。眼神向下落時,掃到一個女人正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圓睜雙眼看着我。
“我!”我的腦袋裏嗡地一聲,一個頭爆成了兩個那麼大,已經洶湧起來的蛋白質體卻在這時候不受控制地汩汩噴發出來,筆直地向二樓瞪着我的那個女人,當我看清該女正是汪瑩的時候,她已經呀呀叫着飛快地往樓下跑去。
我心道不好,手忙腳亂地把弟弟放回家裏,撒腿去追。待出了樓門,華燈初上的夜幕中哪裏還有人影。我恨恨跺腳,一聲苦才叫出半截,身後樓道里就傳來慌亂的腳步聲。狼狽地站回樓門旁,緊緊貼着牆站好,裝男飛奔而出,一道黃光直奔西南③。
那天晚上,我在徐笑言家樓下轉悠了許久,然後又到汪瑩家樓下去轉悠,最後頂着滿頭星星迴到家裏,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上學。
因為,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④…其實,我是抱有一絲幻想。尋思着汪瑩告密之後,徐笑言説不定會因為想封我的口而對我虛以委蛇一陣子,或者一下下。
可是不管我是心虛地接近還是鼓足勇氣故意從面前經過,徐笑言都是一如既往地對我高冷,終於捱到下晚自習,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送徐笑言回家,汪瑩來到我面前,二話不説,一個耳光扇在我臉上,揚長而去。我,忍了!
同時,也失去了繼續送女神的勇氣和想法,蔫頭耷腦地回家,如同喪家之犬,直至高考結束。卸掉了十二年的學習枷鎖,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看球看到深更半夜地老天荒也沒有問題。
可是這些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不能在徐笑言出國之前再見上她一面,直截了當地向她表白一次,我頭頂的天空就總是pm2。5超標的。
阿喀琉斯不畏眾神的詛咒,一往無前地去追求他的芳百世。⑤而我,即將成為愛情世界中的阿喀琉斯。
將震顫的心跳當作隆隆的戰鼓,用腳下的趾涼鞋踩出堅定的步點。在帝都時間十四點三十一分二十秒,我抵達徐笑言家樓下,看到了在樹陰下叼着煙翹首期盼的裝男。
我微怔的工夫,徐笑言從樓門的陰影中款款而出,對着裝男盈盈淺笑,步伐輕快地朝他走了過去。米黃的連衣裙在微風中搖曳,也在我的心裏起漣漪。裙子的蝴蝶袖層層疊疊、纖薄臻美,如同高寄萍手中的寶劍,割得我體無完膚。
⑥如果痴心是苦,難道愛本是錯誤。如果失去是苦,你還怕不怕付出。⑥音樂在我心裏響起的時候,徐笑言紅着臉和裝男説了些什麼。音樂結束的時候,兩個人肩並着肩,有説有笑地出了小區。
“泥馬勒戈壁!”我暗罵一句尾隨而去,以防止女神出現不可知的危險。路上裝男不停對徐笑言比比劃劃地講話,徐笑言只是垂着頭默然,偶爾會搖搖頭。走了大概有半小時的時間,側頭看了看裝男,略點了點頭,又飛快地將臉扭回去。
裝男大喜,興奮的笑聲連我都能聽見,引得路人側目。徐笑言急忙緊走幾步與他拉開距離,裝男三步並作兩步追上,聲音動作都收斂了許多。我有一種不詳的預!
十分鐘後,兩個人向右一轉,進了路旁的速8。我!誰把活死人墓的千年寒冰牀⑦我懷裏了?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我隔着玻璃門,眼睜睜看着裝男在前台開好了房間之後,去牽徐笑言的手。
也眼睜睜看着徐笑言只略作掙扎,就乖乖地被裝男牽上了樓。那一刻路人大多指指點點地繞着我走,當時我肯定是一個血紅的、渾身散發着王八之氣的胖子!
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水漬,惡狠狠地將路人的眼光瞪回去,繞着速8打量了一番。
整個酒店佔地雖不大,一共才四層,但想要猜出他們開的房間也是千難萬難,正當我無計可施之時,忽然發現北面二樓有一個房間的窗子被人從裏面推了開來。就是他們!剛進屋所以要通風!
踩着一樓的窗台是不可能攀上二樓的,但是天不絕我,離那扇窗不遠的地方,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楊樹。我費盡吃的力氣緣木而上,尋了個對我的體重來説還算結實、位置又與二樓平齊的枝丫站好。
折了幾個樹枝擋在身前,皺眉極目往開着窗户的房間裏眺望。果然!剛才還神準的預這會兒就錯了!也許是因為速8這棟樓附近都是平房,所以房間並沒有拉窗簾。裏面確實是一男一女,但並不是裝男和徐笑言。
而是一個妖豔的婦少和一個臉像希區柯克、體重如我、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胖子⑧。希區柯克將婦少一把抱住,湊上去對她的臉一頓亂,麻地説:“菲菲,我的天使!⑨你終於肯出來撫我的寂寞啦!愛死我了!”名叫菲菲的妖豔婦少抬起頭躲開希區柯克的舌,咯咯一陣嬌笑:“死鬼!先放開我,讓我洗個澡!”婦少身子高,仰起頭後希區柯克夠不到她的臉頰,卻也不拋棄不放棄地繼續在她脖頸上和前猥褻。
一面啃咬,一面咕噥道:“你身上的汗都是香的,還洗什麼澡?你老公晚上就回來,咱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趕緊進入正題吧!”説完嘿嘿笑了幾聲,抬手在婦少臉頰一捏,道:“今天咱們玩個比打股還刺的!”希區柯克説完,緩手放開婦少,轉身從包裏掏出一紅繩、幾個夾子和一支電動狀產品扔在牀上,緊接着又撲回到婦少身上扒她的衣服。婦少輕啐了一口,嘴裏罵着“狼鬼”手上卻在幫忙。
二人合力,三五下就將婦少剝了個光。希區柯克拾起紅繩,從上到下將婦少的身體吻了個遍,口離開某一部位,便用紅繩將該部位纏繞捆綁,幾分鐘後,把婦少捆成了腿雙大開的姿勢,扔到牀上。
希區柯克趴在婦少身上,用大嘴覆住她的櫻口,極盡纏綿後,微微起身道:“小騷貨,今天讓你看看我的手段!”婦少媚眼如絲,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伺候的老孃不舒服咧!拭目以待啦!”希區柯克一陣大笑,然後起身衣。婦少媚笑回應,努力仰頭甩了甩壓在身下的頭髮,目光向窗外掃來。
我正看的五三道、雞吧高翹,冷不防和婦少眼神匯,登時僵在當場。婦少也沒有料到二樓窗外竟然有人偷窺,愣了兩秒,緊接着張口要喊。
千鈞一髮之際,希區柯克把團成一團的婦少內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進了婦少的嘴裏,笑道:“菲菲天使,看我怎麼讓你仙死!”説完,一聳,抬頭張口長長滴呻了一聲,婦少受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卻還不忘對着希區柯克擠眉眼,意提醒他我的存在。
我在樹上心驚膽戰,希區柯克卻渾然不覺,將婦少的眉眼顏當作鼓勵,嘴裏喊着“乾死你個騷貨”一面將夾子夾上婦少頭,一面猛力衝殺。
隨着時間的推移,希區柯克大汗淋漓,請出了電動助手,雙同入。婦少再也顧不上搭理我,任命一般享受起來。
我長這麼大頭次見到光盤外的真人秀,還是這麼刺的,緊緊摟着樹幹看得血脈賁張,不自覺地在糙的樹枝上磨蹭下的隆起,指甲裏全是樹皮碎屑。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雙眼已經酸澀難忍,才戀戀不捨地轉轉眼珠,恢復一下神。就在這時,有微弱的泣聲和聽不太清楚的細碎話語從不遠處傳來。只需要一個字,我就能認出她!
我渾身一顫,猛地記起自己本來的目的!我單手抓着樹幹,儘量遠地將身子向外伸展,用目光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反逆回去,看見裝男把上半身俯出菲菲天使隔壁的隔壁的窗子,正故作憂鬱地煙。
一雙白皙細弱的手臂從他的身後探出來,緊緊地環抱着他,接着便是那道讓我魂牽夢縈的聲音温柔地説:“人家…身子…給…對我好…”裝男向着斜上方吐了口煙,臉上的不屑一閃即逝,假作深情地大聲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麻痹的,我的女神就這麼被你個渣男玷污了!雖然在徐笑言扭捏着被裝男牽上樓的時候,我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但這一幕真出現在眼前,還是難以接受。我的心揪着一疼,整個人如同變成了一個漩渦,以心臟的位置為中心扭曲起來。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都抱在頭上,大驚之下回手去抓樹幹,結果腳下一滑,跌落塵埃。砰地一聲巨響,煙塵四起。我平拍在地上,覺得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氣息也岔在兩肋,呼不出去也不到底。
我掙扎着翻過身,手腳並用地爬到樹後,遮蔽住裝男和徐笑言的視線,愣怔了一會,居然莫名其妙地想笑。於是我就笑起來,笑得昏天暗地、月無光,直到左腿傳來劇烈的疼痛,才着汗爬走。
大概一公里之後,才有幾個好心人辯認出這個灰頭土臉的爬行胖子不是深井冰,合力將我扶起送到了醫院。
從那時起,縣城裏就傳着可止小兒夜啼的胖蜥蜴成的神話故事。我沒有心思藉着故事出名,因為我的左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