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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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門,奉直人前處處得體,對她也算體貼有禮,眾,待人接物大方守禮,讓凌意可掙足了面子。
特別是空去拜見了崔姨娘,毫無半點輕視之態,反而敬其是凌意可生母,關上門私行了三跪九磕大禮,口稱岳母,直動得母女二人且喜且悲。
回府的路上,凌意可揭開簾子,望着騎着純黑駿馬的奉直,愛意更濃,雖然他這幾天刻意冷落,但也看得出是有情有義之人,既要相守一生一世,就定要佔了他的心。
回府後見過一眾長輩回到雲水居,正待吩咐丫頭們服侍了更衣歇息,奉直卻忽然一幅心神不寧的樣子,強行坐了一陣子,乾脆找個非常癟腳的藉口出去了。
凌意可馬上猜到她是去看雲若水了,滿懷期待的心一下子涼透了。自己的父親家人那麼看重他,處處抬舉他,眼看就要夫和美,前程似錦,他卻偏偏為一個蜀郡來的野女人如此執不悟,置她這個嫡於何地!
一時再也按耐不住,站起來就要去找於夫人訴苦,四個貼身丫頭早得了崔姨娘的待,連忙一齊跪下攔她。
凌意可正待作,想起母親的待,又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大丫頭凌琴音忙上前體貼地説:“小姐這幾天別多想了,我們先服侍你洗浴更衣吧,今天累壞了,早早歇着吧!”凌意可心機一動,這麼自怨自艾也不是辦法,這些天奉直一直面對自己的一身紅衣,想必也厭了,想起母親的待,就吩咐丫頭們細細撒了花瓣服侍她沐浴,又擦了香膏子,直得遍體芳香、顏若桃花。
可是直到深夜,奉直才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他面頹喪,被丫頭們服侍着衣躺下,本無視錦被裏人的凌意可。
看着丫頭退下,紅燭依然燃着,滿室鮮妍抵不住奉直的冷漠,凌意可再也忍不住,低泣起來。
奉直無奈坐起來。凌意可正在那頭蒙着被子低泣。他嘆了一口氣。凌相地厚待和崔姨娘地殷殷託付。他怎會不明白。何況她並無過錯。只是自己心裏除了若水容不下別人而已。
他挪過來。揭開被子。凌意可穿着水綠地繡花肚兜。白膩秀美地肩臂全着。更遮不住前地豐盈。正含着淚委屈地望着他。身上出一陣陣誘人地馨香。不再是那個端莊華貴地新婦。只是一個被他冷落地小女人。
他想起安公子地話:如果不能拒絕。就試着接受吧。內疚也罷、無奈也罷、不忍也罷。奉直身子一熱。緊緊擦着凌意可軟玉温香地身子鑽進了被窩。不等他遲。凌意可已經**一聲把火熱地貼了上去。
以後地子凌意可更是刻意想讓他忘了若水地存在。每天不是和他應邀去瑞王府作客。就是和他一起出遊。兩人品貌出眾。再加上四個嬌俏地丫頭。走到哪裏都很引人注目。
凌相也對新女婿很是看重。經常帶着他參加權貴們地遊宴飲。一來長長見識。二來也為以後升遷提升些人氣。
同僚舊友也爭相約見。奉直每天都很忙。經常深夜才歸家。生活已經皆然不同以往。在凌意可地有意而為下。他似乎真地已經忘了若水。
凌意可已知若水有孕之事,但是見奉直每天順着她的意思,夫同出同進,多再不提若水之事,也就漸漸不以為意,自古男人愛新婦,只要奉直地心在她身上,一個失寵的通房和庶子又能怎麼樣?
可是這幾天,奉直派人傳話説有事,一連三天三夜沒有回來,連個人影也不見,凌意可又氣又,暗中派人打聽,很快得知了實情,心中暗暗做好了打算。
這天傍晚,她百無聊奈地坐在花亭裏看晚霞似火,奉直終於回來了,半攙半扶着一個年輕的粉衣女子,旁邊跟着一個提包袱的小丫頭。
兩人站在門口,一個拔,一個嬌弱,女子彷彿弱得站不起來,小鳥依人一般緊緊地靠在奉直身上,凌意可立即明白了這個女人是誰,在一旁服侍的仙兒也愣住了,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下好了,看新少怎麼容得下這個野女人佔了公子的心。
奉直無比憐惜地護着她,彷彿懷裏是一件易碎的珍寶,又抬頭定定地望過來,那眼裏分明有警告和試探。
雖然早就得知實情,凌意可還是重重的受了打擊,幾乎站立不穩,淚意湧上來,以為在她地刻意而為下,他已淡忘了這個女人,以為他的眼裏慢慢只有自己了,其實他從未忘記,只是有意隱瞞而已。他又何曾如此憐惜和呵護過自己?難道來遲一步,就永遠得不到他這一個多月的恩愛轉眼就成了空,只要這個女人出眼裏還曾有自己這個嫡?
她很快又想起母親地話,讓一個人一輩子忘不了另一個人,就是讓他們在情意最熾的時候生離死別,讓一個人很快厭了另一個人,就是讓他們時時相對,久生厭。
暗暗握了下拳頭,凌意可斂了淚意,調勻了呼,臉上浮起温柔地笑意,上前相,又詫異地看看若水,親切的笑着:“這位妹妹是?”若水終於看到了奉直地新婦,果然美豔高貴,這樣的女子,奉直應該頗有幾分喜愛吧,心裏頓時又酸又涼。看她笑容淺淡,眼神清明,應該是個厲害地角,想起自己的孩子在喜樂聲中落胎,一陣悲憤,恨不得奪路而逃。
可她還是忍住了,既然再次進來,就要橫下心面對這一切,再説她又能往哪逃?
連忙上前跪倒塵埃,恭恭敬敬地行禮:“奴婢雲氏若水叩見二少!”奉直憐她身子初愈,心疼地看她跪在地上向自己的嫡行禮,忍不住伸出手相扶,又覺得不妥,訕訕地縮了回去。
凌意可不動聲地看着奉直對她的憐愛,略一遲,立即伸手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嬌笑着説:“夫君,這位就是雲妹妹,果然招人喜愛,你把她藏哪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讓我們姐妹相見?”一聲嬌嗔的“夫君”叫得若水心裏又酸又涼,原來他已是別人的夫君,聽這嬌嗔的口氣,應該夫恩愛吧。
凌意可喊了一個多月的夫君,奉直已經漸漸習慣,可是當着若水的面,他從來不知道這“夫君”聽起來如此刺耳。
凌意可看着兩人的神情變化,心裏一陣冷笑,面上仍是親切無比:“妹妹身子弱,別久站了,天不早了,我們進屋去吧!”説完轉身吩咐凌琴音:“你去廚房吩咐一聲,就説雲姑娘今個回來,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給她接風,費用算我的。”又吩咐凌書香:“你快去請嚴媽派些人把雲姑娘的屋子收拾整理乾淨,缺什麼就從庫裏去拿,千萬不可虧待了雲姑娘!”説完親熱地拉起若水的手往屋裏走,又嬌嗔地對奉直説:“夫君還不快走,什麼愣呀?”本來還擔心她會仗勢欺壓若水,正待想辦法,卻見她如此對待若水,大方得體,親切自然,處處抬高若水的身份,奉直反而手足無措,只得跟着她們回屋。
若水神態恭敬,順從地跟着她走,心裏卻暗地思索,看她的樣子,早已知道自己的底細,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大方地對待丈夫心愛的女人,看來這個新少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以後要處處小心。
進得屋來,若水又要正式行禮,已經如此,切不可叫人捉了短處去。
凌意可卻百般推辭:“妹妹不可如此拘禮,妹妹的出身本來就比仙兒高許多,做通房太委屈了,可是聽説侯府家規如此,我暫時也沒辦法,等一年滿了,我一定去求老夫人和夫人讓妹妹升做姨娘!你我姐妹二人同心服侍公子!”若水心中苦笑不已,這剛一見面就挑撥着仙兒嫉恨她,卻貌似賢良大度,處處為自己着想,這新少也太厲害了,沒準奉直還以為她對自己好呢。
凌意可親熱地拉若水坐在自己身旁,又吩咐仙兒:“仙兒還不快過來見過雲姑娘?”仙兒低着頭走上來就要行禮,若水連忙站起來還禮,口中告罪:“仙兒姐姐不必如此,你我二人身份相當,互相見禮就行!”凌意可輕輕地一笑,又拉若水坐下:“妹妹不必如此説,仙兒是家生子出身,能做通房服侍公子已經是高抬了她。可以妹妹的出身,怎麼也得做個姨娘,只是暫時委屈了妹妹而已,怎能和仙兒相提並論!”又吩咐道:“仙兒還不快給雲姑娘上茶,她身子弱,不可渴着餓着!”説完拉着若水不許起來“妹妹總是要做主子的人,別在奴才面前失了架子!”仙兒依舊恭敬温順,很快沏了熱茶一一奉上,若水接過茶如坐針氈,終於明白這凌意可不是一般的厲害,這下她和仙兒就成了死對頭了,這苦處奉直能明白嗎?
可在奉直心裏若水本就應該和凌意可平起平坐,讓她做通房實在就太虧待了,至於仙兒,本來就是一個奴才而已,哪能和若水相提並論?——今天第二更,求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