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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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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比一憔悴,到最後乾脆水米不進,一心等:和枝兒卻仍然推三阻四,不去報告夫人和奉直。

兩人正在廚房準備午飯,見虹兒進來,有些心虛,自從若水落胎後,她們就特別怕見到這主僕倆。

虹兒和平時一樣,沒好氣地把碗遞去:“別做了!姑娘連早飯也不肯吃,還做什麼午飯!”段嬤嬤有些心慌,連忙問:“你好好勸勸姑娘吧!這樣總不吃飯怎麼好?萬一有事老奴可怎麼承擔得起呀?這公子還不要了老奴的命!”虹兒長嘆了一口氣,難過地説:“不瞞你們説,姑娘恨上公子了,因為是公子的喜樂害得她糊糊下了牀才絆倒的,本來孩子都保住了,可晚上喜樂又響,姑娘又受了刺才落胎的!現在除了公子誰也勸不了她,孩子已經沒了,她若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三誰都活不了!”段嬤嬤更加心慌了,正待問,虹兒上前哀求道:“嬤嬤還是給姨娘傳話讓公子快點來吧!不為其他,就為了我們能活命,虹兒還年輕,不想這麼早被公子打死!”段嬤嬤為難了,前些天夫人還派人暗中傳話,説要盯牢若水主僕二人,公子正逢新婚,不可讓消息透出去,這下可該怎麼好?姨娘又病倒了不來,該找誰商量去?

可是這樣拖下去,雲氏真有個三長兩短,孩子又落了胎,公子豈能饒了她們?自己一家人都是府裏家奴,她那敢説出是夫人指使?

見她仍然猶豫,虹兒急了,拉住她就往外走:“嬤嬤不信跟我去看看!小姐已經不**樣了!再拖下去,真的是會出事呀!”段嬤嬤手腳軟地被虹兒半拉半拖着進了屋,卻見若水氣若游絲地躺着,頭散亂,憔悴不堪,那還有往半分顏?更加心虛得不行,只得裝模作樣地上前勸解。

“姑娘。你可千萬要想開!你還年輕。又得公子地心。還怕以後沒孩子。那個孩子也是與你無緣。你要儘快忘了。只有養好身子才能再生養!

“若水似乎虛弱地連眼皮也抬不起來。看見段嬤嬤。幾滴眼淚了出來:“謝謝嬤嬤照顧我這麼長時間。本來想等孩子出生了好好謝嬤嬤。但是現在孩子沒了。我也不行了。嬤嬤地大恩只有來世再報了!”一段話説得好費勁。還了半天。段嬤嬤嚇得差點癱在地上。這怎麼成了這樣?若有個三長兩短。公子還以饒了自已嗎?

“雲姑娘。千萬要想開些!公子那麼寵你。還怕以後沒孩子?”若水地眼淚得更兇。滿眼地絕望:“公子已經娶了子。哪裏還會想起我?要不是聽到了喜樂和炮仗聲。我也不會落胎。我做下這等事。爹孃那裏回不去。公子再忘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乾淨!”虹兒上前抓住她地手大哭:“小姐!你千萬不可這樣!你若有事。家中太太知道還能活嗎?你讓虹兒怎麼辦?你若真有事。我也不活了!”若水搖搖頭,似乎累得連話也不想説了,閉上眼睛,任由虹兒哭喊也不睜開,彷彿沒有了絲毫活下去地。

段嬤嬤勸了半天見她不答理,只得又勸了虹兒幾句,這才心慌意亂地出來,想了想不敢造次,顧不上夫人嚴令,吩咐枝兒速去向青姨娘報信。

青姨娘真的病倒了,整整一個月纏綿病榻,於夫人知道她是心病,也太答理,只送了些補品讓人看顧着。

枝兒心虛地走進屋裏,葉兒有些詫異,但也不理她,青姨娘半靠在被子上躺着,已經憔悴了許多,見枝兒忽然進來,以為若水又出了什麼事,驚慌地問:“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雲姑娘可好?”枝兒撲通一聲跪下:“姨娘,姑娘不好!她開始還能喝幾口粥,這些天越不想吃飯了,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我們怎麼也勸不進去,看樣子是存心不想活了!求姨娘快想個辦法,孩子已經沒了,若姑娘再有個好歹,公子還不要了我們的命?”青姨娘虛弱的撐起身子,指着一個小丫頭説:“你快去請夫人來,就説我有要緊事彙報,又病得沒力氣下牀,請夫人過來説話!”小丫頭聞言下去,青姨娘厭惡地盯着枝兒:“等會夫人來了你親自跟她説!我以為你什麼也不怕呢!”枝兒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反駁,只盼於夫人快點來,好傳了話快點回去,若服侍得雲姑娘身子養好回到二公子身邊,夫人得差事完成了,自己也就如願以償做了大公子的屋裏人,犯不着跟青姨娘計較。

於夫人很快進來了,枝兒忙跪下一五一十説了若水如今的情況,於夫人聽了心裏既有些愧疚,又恨她在奉直新婚期間生事,這個月若水不在,奉直和新媳婦情好着呢。

青姨娘見她還是猶豫不決,讓其統退下,咬咬牙説:“夫人,雲氏沒了是小事,可夫,如果當年大公子地生母活着,天長久,年老衰,説不定侯爺早就厭了,哪還記得當初的情意?正因為她不甘夫人進門自盡了,侯爺才一生心懷愧疚,自甘沉淪。”看看於夫人臉上浮起痛苦之,歇口氣又繼續説:“按説雲氏一個通房,孩子又沒留住,沒了就沒了。可是夫人仔細想想,二公子若與雲氏相對,世上有幾人能做到相看兩不厭?何況新二少美豔動人不亞於她。可是雲氏若有個三長兩短,孩子又落了胎,公子是個心善的,我真怕他這一生會踩着侯爺的腳印走呀!”於夫人聞言呆住了,好的壞的,她做了那麼多事,不就是為了讓奉直有個好的前程和人生,若他為了雲氏得這一生和於文遠一樣,自己所有的辛苦不都是白費了嗎?

她長了地嘆了一口氣:“為了奉直,我該做不該做地事都做了!你身子不好就好好歇息吧,我派人去衙門找奉直一起過去看看吧,總不能好好地讓人送了命!”青姨娘這才放心了,只要奉直去了,若水怎麼都會有勇氣活下來的。

又暗歎於夫人地狠心,若水生生地被害落了胎,竟然對奉直瞞得水桶似的密不透風,還千方百計阻止他去看望,今天若不是自己説了這番話,恐怕還要再瞞些時。到那時人早沒了。

於夫人囑咐青姨娘幾句來到屋外,咐咐一個小廝去衙門速傳奉直來見自己,正待回屋,枝兒忙滿臉堆笑上去:“夫人可要回去?”於夫人安能不知她的心思,親切地拍拍她的肩:“你是個有心地孩子,放心,我絕對虧不了你!雲氏養好了身子回到二公子身邊,就是你的好子!”枝兒忙含羞謝過,就要告辭回林間居,於夫人眼裏浮上一絲狠意,面上卻仍然笑着:“你這些子辛苦了,那地方偏僻得什麼似地,真是難為你了!既然出來了,就先別急着回去,陪姨娘説説話吧,我和公子先過去看看,你等會再過去吧!”枝兒並不想見青姨,又不敢反駁,無奈點頭答應。

奉直很快回來了,一進來就慌忙問:“娘急急喚孩子兒來有什麼事?可是若水那邊出什麼事了?”於夫人囁嚅着説:“剛才枝兒來見姨娘,好象雲氏知道了你成親地事,受了些刺,孩子不大好了!”於夫人怕他當時鬧將起來,沒敢一下子説實話,奉直一聽大驚失:“什麼叫不大好了?孩子到底怎麼了?若水呢?她沒事嗎?”於夫人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大概還好吧!我們這就過去看看!”奉直急了:“什麼叫大概還好?到底怎麼樣了?”説完不等於夫人回答,就跑出去了,於夫人見他如此緊張急躁,不由得一愣,嘆了一口氣也不帶任何人,就連忙追去了。

奉直很快來到林間居外,使勁地拍着門,段嬤嬤慌忙開了門,正待行禮,奉直一把推開就往裏衝。

虹兒正拉着若水枯瘦如柴的手低低地哭着,猛地見奉直進來,先是驚喜地喊了聲“公子!”然後又撲通一聲跪下,失聲哭道:“公子你終於來了!小姐快不行了!你快派人來救救她呀!”奉直撲到牀邊,若水已經憔悴得**形,頓時驚呆了,眼睛朝下看去,薄被下的肚子已經變得平平地,頓時心痛裂,大喊一聲“若水”就緊緊地抱住她。

若水氣若游絲地睜開眼睛:“奉直,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娶了親再也不會來了!對不起,我太在乎你了,受不了那天的喜樂和炮仗聲,我們地孩子沒了…”説完泣不成聲。

奉直心痛難言,抱着她一言不,痛苦地搖着頭,淚如雨下,半晌才醒悟過來,一把抓住虹兒:“孩子是怎麼沒的?到底是怎麼沒地?快對我説實話?”虹兒跪在地上,怨恨地盯着奉直:“公子還問別人!本來小姐好好正睡着,那邊又是炮仗又是喜樂的,小姐被驚醒後糊糊地就要下牀去找你,結果一下子摔倒了!”奉直難以置信地看着若水:“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這樣?”若水不語,着淚轉過頭,任憑奉直一個勁追問,就是一言不。

虹兒繼續哭訴着:“本來小姐摔了以後,雖然有點見紅,但是孩子倒是保住了,大夫讓好好將養,切不可受刺,可是晚上喜樂又響起來,大概是公子要入房吧,小姐聽後受了刺,孩子就沒保住!”奉直抱着頭蹲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打在地上,還記得那有力地一腳,以為這些天已經長得越來越大了,誰想卻永遠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