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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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從了安公子的勸告,也知道該怎麼做,可是進了直還是到無所適從。
他把心一橫直接進了屋門,凌意可和四個丫頭都在外室,仙兒也侍立一旁,正意興闌珊地説着什麼。
見他腳步踉蹌地進來,凌意可慌忙起身上去,正待問話,聞到酒氣熏天,皺皺眉頭,和丫頭們扶他坐下,又令人打來熱水給他洗浴。
仙兒想上前服侍,可是凌意可和丫頭們已經圍定了奉直,她本
不上手,又怕惹惱了新主母不敢造次,只能站在外面看她們忙碌,心裏一陣黯然,新主母進了門,她不但不敢再爭寵,就連服侍也輪不上了,可恨承寵這麼長時間,肚子卻依然沒有動靜,以後的
子該怎麼辦?又怕待久了主母她爭寵,慌忙瞅個空告辭了離去。
凌意可表面上忙着服侍奉直,其實一直在暗暗觀察仙兒,想看看奉直對她有多寵愛。成親只一天,她已明顯覺到了奉直不同尋常的冷淡,這裏面必然有原因,憑自己的容貌,絕不可能剛剛成婚就被新郎官冷落。
可是奉直進門來並沒有注意到仙兒,仙兒走時也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咋看都不象有多寵她,再者仙兒雖有幾分姿,但是美貌還比不上四個陪嫁丫頭,更別説與自己相比了,奉直沒理由為了她冷落自己。
奉直從昨個到今天一直冷落凌意可,現在又醉熏熏地回來,見她不但沒有半點怨,還百般殷勤體貼,心裏有些愧疚,想到安公子的話,把心一橫,既然不能拒絕,就嘗試着接受吧,總不能逃開一輩子。
他乘着酒勁鼓起勇氣,紅着臉説:“娘子辛苦了!不是奉直有意冷落,實在是今天有急事被朋友叫走了,讓娘子等了一天。”凌意可又羞又喜,他終於肯叫她娘子了!無論理由是真是假,他總是向她解釋了,説明他是在乎她的,只是因為兩人太過陌生不習慣時時相對而已,這樣的男子才是可靠之人。
她抬起頭,波光閃閃地説:“公子哪裏話,正經事要緊,我等一天算什麼?再説了,娘怕我無聊,讓奉貞妹妹陪了我一下午,她真討人喜歡,有這麼個妹妹真好!”提起奉貞。奉直心裏一暖。又一陣愧疚。自己還答應想辦法放出來。卻為若水地事心神恍惚。都忘了這件事。幸好娘肯看在新媳婦地面上讓她出來逛逛。
連忙地説:“奉貞活潑機靈。很討人喜歡。家中再無姐妹。還望娘子以後多看顧些!”凌意可輕輕一笑:“我又沒有妹妹。唯一地姐姐又嫁得早。有這麼個妹妹高興還來不及。肯定會好好疼她地。我明天去求求娘。讓奉貞以後常來陪我!”奉直聞言一喜。忙站起來謝她。可上剛剛站定。一陣酒氣湧上來。差點暈倒。凌意可連忙扶住他。看他確是醉意朦朧。説話口齒都不是很清楚。無奈地搖搖頭。就和丫頭們一起扶着他進了內室。剛剛放在牀上。奉直酒勁湧上來。對凌意可歉然地笑笑。就昏睡過去。這次。他是真地醉了。
凌意可無可奈何地看着他呼呼大睡。怎麼都不象裝醉。剛還為他肯喊自己娘子高興。可是苦等一個下午。他卻又醉得不成樣子。
昨天就當是給客人敬酒無可奈何喝醉了。可今天他為什麼還要喝這麼多?人人都知道他新婚。沒有理由非要灌醉他。除非他自個想喝醉。或者是説了逃開她!
凌意可面一變,扔下奉直來到外間,沉着臉坐下,只有自己地四個貼身丫頭,又沒有外人,她沒有必要刻意隱瞞什麼。
四個丫頭明白她心時不痛快,嚇得不敢言語。
凌意可獨坐了一會,心裏更加煩悶。自己雖是庶出,卻是金枝寶貝一樣的養大,爹爹雖然有權有勢,對自己卻極疼愛,簡直百依百順,嫡母內心憤恨卻也無可奈何,再加上生的美豔聰慧,自小尊貴嬌寵不亞於公主皇妹。
原以為嫁到於家,定會被當仙女一樣供奉着,可偏偏被新郎一再冷落,昨天或許是身不由己,今天卻怎麼都象刻意為之。
她眉頭一皺,恨恨地想,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這種冷落和委屈,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去偏院把仙兒喊來,就説我有話問她!”一個陪嫁丫頭慌忙出去叫來了仙兒,仙兒一路上心思百轉,公子昨個就喝醉了,今個又喝的酒氣熏天,不知晚上會不會又冷落新少?這會少
能傳,可見公子又醉得不醒人事,想是起了心,想問個究竟,可是夫人嚴令封許任何人説雲氏是私奔來的,只説是老夫人賞的丫頭
遲早都會知道,可若從自己嘴裏説了出去,還有活路嗎?
正思索着已經到了,忙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等着問話,凌意可卻端着茶慢慢地喝着,半天沒有動靜,仙兒一陣驚慌,以為心到她身上,不住微微有些顫抖,這時凌意可才放下茶杯開口了。
“打擾仙兒妹妹休息了。我是有幾句話想問,望妹妹能如實相告。”仙兒抬起頭,正看到她一雙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心裏一驚低下頭去,暗説這眼神怎麼和夫人的一樣,好象能看穿人地心思,忙謙卑地回答:“少但問,奴婢不敢有半點隱瞞!”凌意可仍然定定地看着她:“那位雲妹妹得的是什麼病?怎麼還會過人?有沒有聽説什麼時候以治好?也好姐妹相見!”仙兒一驚,她果然起了心,可是老夫人和夫人地告誡言尤在耳,她不敢造次,就恭恭敬敬地説:“秉少
,雲妹妹剛來這裏侍侯公子只有三五天,好端端地突然暈過去,剛好公子不在,夫人也忙着,嚴媽媽告知了青姨娘,請了大夫來,大夫看過後只説是突發惡疾,要過人的,然後姨娘就着人抬走了,説是在府裏找了一偏僻地地方住着養病,等好了再回來!”
“是哪位大夫診治的?沒説是什麼病?”
“是那位説是出身太醫世家的趙大夫診治的,他沒説什麼病,就連嚴媽媽也不知道,府裏大概只有夫人和青姨娘知道了,公子都不一定知道。”凌意可仍狐疑地問:“公子可曾帶你去探過?”
“夫人吩咐説此病過人,不許任何人探望,奴婢不敢違抗,也從未聽人説公子探過。不過公子地事奴婢並不知道多少,平常都是碌兒跟着。”凌意可點點頭,看她面稍緩,仙兒正鬆了一口氣,她又突然發問:“雲姑娘可是同你一齊賞過來的?”仙兒一驚,連忙説:“是!老夫人説公子身邊沒人服侍,一起派人送了過來,是今年三月初過來地。”
“你們可是一直都在府裏?”仙兒冷汗都快下來,既想告訴她,又怕夫人饒不了她,囁嚅着説:“奴婢是府裏的家生子,生長在府裏,雲姑娘是二月底才買進來了,沒幾天就同奴婢一起賞給公子了,以前是做什麼的奴婢並不知道。”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府裏的丫頭不中意,從外面買來賞給兒孫也是常有的事,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凌意可正待讓她退下,又想起什麼,連忙問:“這位雲姑娘叫什麼名字?”仙兒一凌,這位新少
也太厲害了,連這個都想到了,以後定要小心一點,連忙説:“雲姑娘原叫若水,老夫人買了來也沒有改名,調教了幾天直接賞了過來。”凌意可心裏一動,雲若水?雲水居?是巧合還是公子情深?仍是面不改
地説:“雲妹妹地名字真好聽,怎麼都不象是個丫頭的名字。打擾仙兒妹妹,你回去歇息吧。”仙兒見她已經起了心,既暗自得意又為她地
明厲害心驚,忙恭恭敬敬地退下,心想只有她們鬥開了,才有自己的好處,幾天來鬱悶地心情一下子開朗多了。
凌意可仍然沉着臉坐着,這雲氏很值得懷呀,可她也是剛買來幾天就賞給奉直了,又只服侍了幾天就生了惡疾,兩人並未有過多少集,即使生的貌美些,能有多深地
情?雖然這個雲水居的門匾讓人生疑,可公子至於為她冷落自己嗎?
心腹陪嫁丫頭凌琴音忙上前討好地説:“那個仙兒不是説碌兒時時跟着公子嗎?要不叫他來問問就可知道了?”凌意可搖搖頭:“公子能時時帶着他,可見是心腹,定會處處護着公子,若非捏了他的短處,如何能説實話?”主僕頓時都沉默了,半晌,凌意可聲音低沉地説:“這雲姑娘病得實在蹊蹺,竟然滿府上下都瞞着!我們人生地不,暫且不要理會,可讓暗中查那個看病的趙大夫,看看能不能從他哪裏問出什麼。”商量半天,夜已深了,凌意可聽着內室傳來奉直的鼾聲,想到他兩夜的醉酒冷落,心裏無比煩悶,好象一口氣堵在
口不得發
,暗下決心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自小到大眾星捧月一般,哪裏受過這種委屈,決不能平白被人奪了夫君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