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舊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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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奉直剛一離府,若水就被老夫人和夫人叫去了情況後,得知奉直的慮全被若水巧言解了,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再也不提不問,方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總算妥善處置了,若水功不可沒不是若水親口説,奉直怎麼也不會相信虹兒是心甘情願走的,除非親自見了虹兒。
這一次,她們是真心若水,如今凌意可趕走了嚴媽,收買了仙兒,把她們以前安置的奴才也攆到別處,完全控制了奉直的院子,好多事都瞞着老夫人和夫人,她們別説瞭如指掌了,連最簡單的消息都不知道。
她們雖然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奉直的生辰過後,凌意可更加意識到整個侯府都要靠她,就連視她為眼中釘的奉純子,也為了奉純的前程主動向她示好,福姨娘為了奉孝也備了厚禮來討好她,整個侯府,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如今要掌握奉直的情況,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若水,好從她哪裏得知一些消息,此時此刻一定要好好安撫收買她。
若水手裏握着千兩銀票慢慢地往回走,北方的冬天寒冷而蕭瑟,頭有氣無力地照着,沒有一絲熱度,象奉直曾經許諾她的幸福。突然覺得這侯家是如此的陌生,自己在這裏生活了不到一年,卻好象生活了一生一世,久得失去了所有的熱情和活力。
她心裏一片灰暗,虹兒遭的一切重重地打擊了她,心裏沒有一點安全,因此老夫人和夫人問她要什麼賞賜時,她要成了銀票,便於隱藏和帶走的銀票。
奉直公事加繁忙了,每天早出晚歸,虹兒成了他的忌諱,他從不提起夫人和夫人也嚴令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短短十天左右的功夫,虹兒彷彿已經完全被世人遺忘了,無論是不是還惦記着,沒有一個人再提起她。
年關止,府裏上下忙着除塵清掃,準備年貨,奉直公事繁忙不説,還整被瑞王和凌相拖着來往應酬,忙得整整一天不見人影。
沒了虹兒水更加孤獨了,經常整都不説一句話,小藍和小綠在奉直的恩威兼施下,對若水心服侍,忠心耿耿,可若水永遠也無法把她們當作虹兒,沒有人能替代虹兒。
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無比想念孃。着能再見一面向她傾訴失去虹兒地難過。她也一定會幫着自己地。
這天早上去請安。若水因莫名其妙地犯困去晚了一些。進了門。奉直已經點卯去了。凌意可和幾個通房丫頭都在。仙兒也自得地看着她。自從協助凌意可做成了那件事。就真正成了她地心腹。自覺地位不一般已經和四個陪嫁丫頭一般在少面前得臉了。
看見若水。她輕輕一笑:“雲妹妹不是説了讓你不用每天請安了。你要不就不來了。要來也來早些。這樣不遲不早地。落得請了安得少等你!”凌意可輕聲喝道:“仙兒!説什麼呢!都是自家姐妹。這點小事計較什麼?什麼請安不請安地過應個請安地名。咱們姐妹説説話吧。
若水暗恨象凌意可養地一條狗。主子地心意不用説她也揣摩得清清楚楚出口時就出口。沒時沒地就咬人。竟然敢幫着害她和虹兒。雖然暫時拿凌意可沒辦法。但是這個毒婦一定要剷除了。
又想起那天她提及仙兒時。老太太眼中一抹陰狠。她為了討好新主子。卻得罪了舊主子。只怕禍事臨頭了。還在這裏得意洋洋。
她理也不理,視仙兒為無物,只看着凌意可笑着説:“少真是個善良大度的人,能做你的奴婢是我們的福氣,到底是大家子出身的,心氣度就是不一樣,人的出身是很重要,有些人一輩子也改不尖酸刻薄勁兒!”幾個陪嫁丫頭早就不滿仙兒處處巴結主子,搶了她們的風頭,聞言也輕輕笑起來,凌意可雖然明知她譏諷仙兒,可這番話還是聽着很舒坦,何況如今有虹兒的事情在她手裏握着,暫時還要處好關係。
就笑着説:“雲妹妹不光生得好,心也靈嘴也巧,大清早的説些好話人就是愛聽。其實我們等妹妹也沒什麼事,就是快過年了,夫人説公子今年是官身了,連帶我們的身份也抬高了,吩咐給我們一人做一身新衣裳呢,叫妹妹們來是選料子呢,那塊大紅的自然是給我預備的,其餘的你們挑吧。”話音剛落,就有丫頭們拿着料子進來了,凌意可笑着説:“公子説了,讓雲妹妹先挑!”其他人頓時面失滿,若水徑自走上前翻揀起來,一面暗暗觀察着她們她拿起那塊粉紅料子,看到佳人臉上浮起失望,想必這是她看中的,就笑笑放下了,又揀起那塊水紅的,看到書香面一沉,又搖搖頭放下了,最後拿起那塊燦爛明媚的桔錦緞,仙兒臉頓變,無比擔心地看着她的手,生怕她選中了,若水輕輕一笑:“既然少説了,我就不客氣,這塊好,我就喜歡這塊!各位姐妹承讓了!”説完拿起桔料子退下,覺背後仙兒的目光象刀子一樣刺向她。
若水乾脆轉身,笑着對凌意可説:“這塊料子真好,既有錦的絢麗厚實,又有緞的軟滑光亮,顏又喜氣又暖和又襯膚,大過年的穿再好不過,我真是太喜歡了,肯定很貴重吧,夫人也能捨得。少説我做什麼樣式好?做成今年時新的袖子寬、身窄、裙襬略大,袖口和衣襟鑲着白狐裘的樣式可好?要不做成夾衣開了穿也行,我又不少這一塊料子,老夫人和夫人上次賞的還沒用呢!”説完無視仙兒妒恨失望的目光,拿起料子就在身上比劃起來,心裏無比暢快,一直以來百般隱忍,處處伏低,除了自己被算計,虹兒被害,又得到了什麼?
這天廚房派一小丫頭送來午飯,若水忍不住想問孃的情形,還是忍住了,揭開碗蓋,是一碗噴香的牛湯,騰騰的冒着熱氣,若水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從小到大她和虹兒最喜歡喝孃做的牛湯,每次都搶着喝,如今再沒人和她搶了,這滿桌的飯菜也沒了往的滋味。
她揮揮手讓小藍和小綠去吃飯,難過了一陣子,又想到孃為了她能吃得好些又不逾規,肯定費了不少心思,説什麼也不能辜負了,就端起了飯碗,正待吃飯,卻驀然發現碗下壓着一個小紙條,又驚又喜,明白肯定是孃做的手腳,連忙打開,上面只匆匆寫了一句:“今夜勿關院門”正是孃的筆跡。
若水頓時了氣神,自從虹兒走後,第一次出會心的笑,晚上孃就要來了,奉直幾天難得一見,虹兒走後,沒親沒故的滋味太可怕了。
晚飯,守門的婆子提着炭盆過來了,若水早就準備好一壺温熱的酒,吩咐小藍送是天冷姑娘賞給暖身子的,守門的婆子就好這一口,只是奴才平時很少能喝到,當下喜不自,連聲誇若水是活菩薩,又貪嘴,幾口就喝完了,年紀大了經不住,很快醉熏熏的,若水吩咐小藍和小綠安置她睡下,並吩咐留着院門,有人來了趕緊帶進來。
一到亥時(注,苦苦等侯的若水聽到門輕輕地被推開了,驚喜地站起來,孃霍然站在她面前,她揮手讓小藍下去,然後關上門,一下子撲進孃懷裏,夜深了不敢出大聲,嚶嚶地哭起來。
雲荷雨扶她坐下,愛憐地拭去她的淚,:及臉一黯:“告訴我,虹兒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瑞王府就這麼缺丫頭,還是一個已為人婦的通房丫頭,虹兒又不是絕,再説我怎麼也信不下去她是心甘情願地跟着瑞王和王妃走!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她,心地純良,知恩圖報,又和你情親厚,公子也寵她,怎能説丟下就丟下了?滿府上下都説她了好運,又説她攀了高枝,我就是信不下去,這裏面必有蹊蹺!”若水滿面悲憤,泣不成聲,天的一幕象刀子紮在她心上:“公子生辰那天,我和虹兒被少下套了!可憐的虹兒,她為了救我,被瑞王給糟蹋了!”雲荷雨沉着臉聽她一五一十地説完,滿面痛苦和悲憤,若水撲在她懷裏壓低聲音哭着:“那天瑞王就象得了失心瘋一樣,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所做,定是她給瑞王下了媚藥,非要害慘我們不可,即使帽兒衚衕的事不是她做的,這件事確實是她一手做下!這個女人簡直喪心病狂!”説完不見雲荷雨有反應,不解地抬起頭,卻看到她滿面的悲悽和仇恨,若水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孃這幅神情,嚇得連忙搖搖她:“孃,你怎麼呢?”雲荷雨並不回答,咬牙切齒地説:“這個賤人,和她爹一樣蛇蠍心腸!”若水驚訝地抬起頭:“她爹?她爹不是凌相嗎?你認識凌相?”雲荷雨點點頭,又搖搖頭,滿面悲悽,眼淚無聲地滑落。
注時:晚上9時至11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