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四那一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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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格拉着曼達的手,走出了大廳。外面是長長的走形的台後,沿石階向下走,就是花園。
裏格帶着曼達繞過幾叢灌木,來到一個安靜的花壇邊,那裏還有一張緻的長椅,但椅面積了雨水,不方便坐下。他沒在意,只是轉身抱住愛人,有些動地道:“我的曼達,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我明明知道那些傳言,但除了讓你相信我以外,什麼都沒告訴你,真的很對不起。”曼達臉上卻笑得非常甜:“不,你別這麼説,是我對自己沒信心,才會胡思亂想的。”她想起剛才的情形,又有些惴惴不安:“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你會因為這樣而失去王位繼承權嗎?!”她開始越想越怕。
“別擔心。”裏格輕吻她的秀髮“我從來就沒想過什麼王位繼承權,只是母后的手段太烈了,哥哥現在受了傷,很容易成為她和那些人的攻擊對象,但只要我表現得足夠優秀,那些人就會把目光從母后那裏移開,放到我身上,也會聽我的話。不管怎麼説,最近這段時間不再有人意圖傷害哥哥了,可見我的方法是有效的。”曼達聽得睜大了眼:“你是説…你本不想當國王嗎?”
“當不當都沒所謂。”裏格聳聳肩“如果是哥哥當,那當然最好,如果他不能,那就讓我去吧,至少,我可以保護哥哥,還有你。”曼達有些羞澀地紅了臉:“那…諾嘉公主…”裏格笑了:“那是你誤會了,其實絲黛拉有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還跟我非常親近,可惜他對公主有些冷淡,因此公主請求我幫忙。
老實説,那個人實在太孤獨了,他是個好小夥,有這麼一位漂亮人的姑娘喜歡他,我也希望他能獲得幸福。”曼達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對不起,都是我在胡思亂想,把事情都搞砸了…”
“説到這個。我還真要罵你了。”裏格板起臉。
“剛才你怎麼就這樣衝過來了呢?如果你真想問我什麼。等到音樂停下。你找個機會和我跳舞。到時有什麼話不能説?你就這樣當着所有人地面問我。萬一我拒絕你了呢?那你還怎麼在伊東待下去呀?光是那些中傷地言就能把你壓倒地!”曼達咬咬。小聲嘀咕:“如果你真地不要我…那我寧願殺死自己…”
“胡説!”裏格嚇了一跳。想想都覺得心驚。在各國使節面前。又當着絲黛拉公主地兄長地面。在雙方都有聯姻意願地情況下。他本不該把話説死地。聯姻地對象不是他就是哥哥。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也要顧慮到對方地面子與兩國地關係。他是被曼達眼中地悲傷擊倒了。才説出了真心話。萬一他剛才遲疑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將會永遠失去愛人?
裏格恐懼地緊緊抱住曼達。顫抖着聲音道:“答應我。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絕望。一定要活着。活着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嗯…”曼達反抱住他。只覺得甜湧上心頭。之前所有地傷心與猜疑。全都消失了。
貝莉爾站在灌木叢後。遠遠看着相擁地兩人。面無表情。她沉默地轉身返回大廳。卻在上台階時。被人擋住了去路。
休伯特抱臂倚在石牆上,望着她一笑:“非常人的場面,不是嗎?為什麼你好象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妹妹高興?”貝莉爾冷冷地瞥他一眼:“讓開!”
“好,好。”休伯特聳聳肩,側身讓出道路,在她經過自己面前時,冷防又一句:“你建議王后將莎拉公主嫁到諾嘉,是為了減輕你妹妹給王室帶來的負面影響,還是為了讓王后對你改觀?”貝莉爾停下腳步,斜眼盯着他:“這跟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莉莉絲夫人已經向我提過好幾次了,她希望我跟你訂婚。”貝莉爾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只是勉強壓了下去:“這是不可能的,母親一定是錯了!”
“為什麼?”休伯特笑笑“因為我的身份不夠尊貴嗎?因為…我不是一位王子?”貝莉爾迅速瞪了他一眼:“我聽不懂你在説什麼!”
“我地話很明顯,不是嗎?親愛的貝莉爾,不要裝糊塗!”休伯特收了笑,抓住她地手臂“跟我比起來,你還稚得很,以為我猜不到你想幹什麼嗎?!怎麼?見大王子無法繼承王位了,就把主意打到二王子身上,即使知道那是你未來的妹夫?現在二王子選擇了自己地伴侶,那你是不是還要盯上三王子?!還是説…你打算從妹妹手裏搶走她的丈夫?!”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貝莉爾拼命掙扎“你給我放手!你以為你是誰?我地事不用你管!”休伯特就勢將手鬆開,但視線仍然緊緊盯着她:“你的眼睛充滿了**和野心,收斂一點吧,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那隻會讓你失去你已經擁有的東西!”貝莉爾掙開手,發狠地推了他一把,提起裙子就往石階上跑,一直跑回大廳。休伯特好不容易扶住牆,才沒摔下石階。他盯着手掌邊緣蹭上的青苔,自言自語:“你太閒了是不是?沒事可以心了,居然看上這麼一個麻煩的傢伙!”
“你也知道自己在惹麻煩?那為什麼還要跟過來?”在石階上方的玟瑰花叢後涼涼望天的正是他的妹妹。
休伯特苦笑:“看着她,你不覺得就象看到當年的我們嗎?為了達成目標,明知道那有多困難,還是要去試一試,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
“可問題是…我們能看到成功的可能,而她呢?你覺得她能行嗎?”比恩卡面嘲諷“不能清醒地認清楚局勢,證明她只是個徒有野心而沒有智慧的笨蛋而已。她以為國王的兒子是牛,任憑她挑揀嗎?更可惡地是,她把你當成了伴菜,看都不看一眼!”休伯特啞然失笑,理了一下身上的禮服,重新在臉上捏出一個笑,風走:“出來很久了,咱們回去吧,還有很多青年俊傑在等你呢。”
“你不也一樣嗎?”比恩卡伸手挽住他的右臂,巧笑嫣然“多地是美人青睞你,為什麼要在一個小野心家那裏自討苦吃?有能力有野心的美人雖然很有魅力,但,還是温順嬌弱的女孩子更可愛。”休伯特打了個冷戰,古怪地看了妹妹一眼,好笑地搖搖頭,便挽着她沿長廊向大廳走去。
陰暗處地柱子後方,走出了一個人,他默默看着遠去的人影,面沉如水。
“殿下,諾嘉使團的人似乎有點騷動,您要回去看看嗎?”赫比站在陰影中,推着輪椅輕聲問。
那人轉過頭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坐上輪椅,輕輕做了個手勢:“回去吧。”~~~~=~===我是轉換視角地分割線~~=~~=~~=~~=傑達站在大廳外一個偏僻的角落,看着面前的屬下,臉鐵青:“到底怎麼回事?!東西怎麼會出問題?!”那屬下為難地看了旁邊抱着黑箱子的人一眼,秘書普雷思忙上前道:“我們一直待在馬車裏候命,可是剛才我無意中發現,箱子上地鎖只是掛上了,沒有鎖好。這是不可能的,出發前我明明檢查過。您派人來找我們,我怕箱子裏的東西被人做了手腳,所以請您過來親自檢查。”傑達瞪着他,扭頭去看箱子。抱箱子的威沙人抖了抖,臉蒼白地將箱子捧到他面前。傑達沒理他,拽了拽鎖,發現果然是沒鎖緊的,只是外表不大看得出來,他憤怒地將鎖扯下,掀開箱子,出裏面的文件和信。
普雷思鬆了口氣:“太好了,東西還在,大概只是鎖出了問題。”傑達卻緊緊盯着那信封,一把抄起打開來看,裏面居然是完全陌生地一個復國計劃,如果真的照計劃上地做,諾嘉不但要向威沙提供人力物力財力支援,甚至還要犧牲對蒙裏的控制權,而得到地利益卻幾乎沒有。
他飛快地翻看其他文件和地圖,發現只有最上面的信被掉了包,但這已足以讓他火冒三丈了:“出發前明明檢查過!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眾人都是驚訝不已,普雷思迅速回想路上地經過,詳詳細細説了一遍,才道:“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我們兩人在路上都睡着了,我中途醒過一次,他是到王宮前才醒的。我記得當時好象聞到什麼香味…”
“香味?”傑達眯了眯眼“車廂裏有香包,我聽説是有安神作用的,那個有問題嗎?!”旁邊馬上有人問答:“每個車廂裏都有,是在外面的店裏統一買的,裏面裝的都是乾花,沒有問題。屬下一聽説鎖的事,已經去檢查過了。”傑達皺起眉:“就算你們睡着了,真的有人能動手腳嗎?我們一路上幾乎沒停下來過,而且,三把鑰匙都在我這裏,偷東西的人是怎麼打開鎖的?除非…”他冷冷地瞥了那威沙人秘書一眼。
那人打了個冷戰,慌忙道:“我絕對沒有幹這種事!閣下,我對小王子的恨意那麼深,怎麼可能做這種對他有利的事呢?”傑達沒説話,只是盯着他懷中的箱子,忽然,他發現了一點東西:“那是什麼?”他摸了摸鎖孔下方的部位“是水嗎?”普雷思探頭過來看了看:“大概是不小心沾上了雨水。”
“現在雨已經停了,而你們是在雨停以後才離開馬車的吧?”傑達有一種預,他接過箱子蓋好,又將鎖孔對準地毯,使勁往地上砸了幾下,嚇了周圍人一跳:“閣下,您這是幹什麼?!”傑達停下手,移開箱子,地毯上的水跡被附近的火光一照,反出幾點光芒。他伸手輕輕一抹,拈起兩三粒冰砂,心頭立刻呈現出一個悉的名字。
特…
他迅速站起身,轉身就走,身後眾人面面相覷,普雷思只好待其他人保護好箱子,便叫過兩名護衞跟了過去。
傑達飛快地回到大廳,左右打量着,在人羣中尋找着自己的目標,當他發現要找的人正在窗外的走廊上時,便立刻衝了過去。
離得近了,他清楚地聽到那個名為明娜的少女正跟一個陌生的青年説話,語氣非常親近:“…悶死了,還是外面涼快,我情願在這裏跳舞,就象上次咱們在樹林裏那樣。”那青年笑道:“這也不錯,可惜地上積水太多了。”他掏出魔杖指向地面,讓雨水一點一點地消失,明娜笑着拍手:“我也來!”她掏出魔杖,正要施法,卻被人從身後拽住了手腕,她猛地掙開,回頭一看,居然是傑達。
傑達瞪着明娜的手腕,他記得,在來王宮的途中,曾經隔着車廂和普雷西説過話,普雷西縮頭回去後,曾伸手關過窗,可剛才普雷西卻説,那不是他乾的,他當時馬上就睡着了。那隻手對於男人來説,太過纖細,更象是女的手。最重要的是,那隻手袖子的飾邊,跟眼前這個少女衣服袖邊的絲蕾一模一樣,只是顏不同。他當時沒注意,現在卻越想越可疑!
他沉着臉,森然道:“明娜小姐,我想跟你談談,能請你跟我來一下嗎?”明娜瞥了一眼他身後跟過來的秘書,心中一突,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皮笑不笑地説:“公爵閣下,我不是您的臣民,憑什麼你叫我跟你走,我就要聽話?”她轉頭對亞歷克斯甜甜一笑:“咱們回去吧?我有點餓了。”
“少廢話!”傑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快跟我來!”明娜生氣了,想將他的手甩開,不料他抓得死緊,甩也甩不掉。她眯了眯眼,對上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