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藍衣森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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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涼的腦袋有些混亂，看着牛領主的眼神就和看着鬼一樣，手上不自加了些力氣，吹立斷的坎姆赫拉之劍頓時割破牛皮，嚇得牛領主哇哇大叫起來。←，黑虎領主奇怪的看了牛領主一眼，心説自己是跟着那人學了好些年，才會了彆扭至極的人類語言，但你一頭牛是怎麼學會的呢？

“咳咳！”吳涼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不過一想起眼前這頭被自己挾持的牛領主會説人類語言，就頓時到輕鬆起來，他又故意動了動王選之刃，搞得牛領主冷汗直冒，語氣不善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吧？”吳某人的目的？

黑虎領主不知道，黑暗骷髏不知道，但牛領主卻是知道的，因為自打它確認吳涼身上的裝備，源自老祖宗牛魔王后，它就知道這個惹不起的人類，會從它口中問一些東西。但是牛領主一想起自己身上肩負的使命，想起那個慈眉善目的人類，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果斷搖搖頭，用沉悶嗓音答道:“我不知道，你殺了我吧，我認栽了！”提問之後，吳涼一直盯着牛領主的變化，果然讓他抓住一些端倪，聽到牛領主的回答，笑了笑，手上再度加力。

牛領主方才那番認命的言語，在吳涼眼中本就是拙劣的表演，嘴上看似很硬氣，其實心裏怕得要命，自己還沒有幹什麼，就嚇得原形畢。黑虎領主看着笑容深沉的吳涼，又看了看強裝鎮靜的牛領主，心想自己總算有挽回顏面的機會了，你愚人節惹不起，老黑我還惹不起你這軟柿子？

吼！

一陣突如其來的虎嘯，嚇得牛領主上躥下跳。它看着攝人心魄的一隻虎目，很快敗下陣來，眼神渙散，神萎靡，搞得黑虎領主很是無趣，直説:“真是中看不中用，就是不知道中吃不中吃？”牛領主瞄了一眼黑亮虎牙，趕忙向吳涼那裏靠了靠，它被黑虎領主嚇破了膽子，看得吳涼也連連搖頭。暗道混沌外域怎麼派出這麼一個軟蛋？

其實牛領主往還是很有膽識的，可壞就壞在吳涼穿着的牛魔王套裝。知道這裝備的名字前，牛領主就已經在吳涼麪前站不住腳，知道名字後更是被嚇得夠嗆，自己的老祖宗都被這廝給剝皮筋，那自己怎麼可能有哪怕一丁點生存的希望？心生黯然之下，它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可還是敵不過發自內心的恐懼，最後面對黑虎領主的咋呼。直接認慫。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吳涼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任何強迫意味。可是眼神卻很是凌厲，看得牛領主又是一驚。

“我代，我全代！可…”牛領主面苦，撓頭道。

“可我沒有頭緒，還是您問我答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牛領主看了吳涼一眼，又用眼神示意放在肩頭的坎姆赫拉之劍。

吳某人不怕牛領主跑了，果斷收劍，牛領主鬆了口氣，心説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先説是誰教你的人類語言？”吳涼心中有了一個初步判斷，但還需要印證，而黑虎領主對這個問題也十分上心，當即朝牛領主呲了呲虎牙，牛領主很是坦白的説道:“藍衣森！”啪！

“果然是他！”吳涼驚道，但是黑虎領主卻又衝他一陣呲牙咧嘴，怒道:“你拍我幹什麼？”

“你給我説一説藍衣森的事情！”吳涼沒有搭理黑虎領主，繼續問道，他很想知曉任何與藍衣森有關的事情。在此之前，更確切的説是在聽到影王那一番言論之前，他對藍衣森的印象偏向良好的方面，主要是他聽聞藍衣森被沈先生驅逐出庇護所，就主觀臆斷的認為藍衣森是被害者，可事實卻相去甚遠。

“我的地位很低，對藍衣森的瞭解不深！”

“知道多少説多少！”

“好好好！”牛領主趕忙説道，生怕惹得吳涼不快，它竭力在腦海中搜索任何與藍衣森有關的畫面，“混沌外域的許多大勢力，一直想成為永恆戰場的主宰，可是它們之間存在錯綜複雜的矛盾關係，所以始終是一盤散沙的狀態，直到藍衣森的出現！”到吳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牛領主趕緊解釋道:“這是我聽別人説的！”儘管心中很是震驚，但吳某人還是面無表情的道:“嗯！繼續説！”

“一開始，混沌外域對於藍衣森極為排斥，可是當他宣稱自己會讓混沌外域徹底擺任人魚的地位後，雙方關係就漸漸緩和起來！”説到這裏，牛領主小心翼翼的看了吳涼一眼，“您也知道，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經常聯手探索混沌外域，搜刮資源，曾經一段時間，更是由庇護所人族挑大頭，所以一直以來，混沌外域都想揚眉吐氣。”啪！

黑虎領主猛地拍了牛領主一下，似笑非笑嘲諷道:“看不出，你對人族語言還很通啊！連揚眉吐氣都拽出來了！”牛領主敢怒不敢言，只是説:“這都是藍衣森的傑作，他以自己為模板，直接向我們的靈魂灌輸語言，所以…”吳涼瞪了黑虎領主一眼，打斷道:“別跑題！”牛領主最怕的還是吳涼，所以立馬接着上文説道:“藍衣森的出現，給混沌外域造成一定改變，其中最顯著的就是各大勢力矛盾關係逐漸緩和，並且在那段時間，天堂與地獄忙着庇護所的事情，沒有功夫對混沌外域展開搜刮，所以藍衣森很快便成為所有勢力首推的反攻領導者。”

“而他選定的反攻重點目標就是…”牛領主頓了一下繼續道，“庇護所！”吳涼了句嘴:“那麼你們為什麼會選中環山深處呢？”

“因為我聽説，藍衣森曾是黑暗環山最強大的一位霸主，他對這裏的方方面面都很悉，再加上環山深處特殊的空間因素。所以我們通過固定空間裂縫，來到了這裏！”聞言，吳涼深深的皺起眉頭，他沒有想到藍衣森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更沒有想到藍衣森與子重聚的決心這麼強大。

“我沒有見過藍衣森幾面，但每次見他，他都披着一身黑袍，慈眉善目的，對誰都很友好，就是一提到庇護所。神就會波動，甚至會以淚洗面！”説完，牛領主又補充了一句，“我沒親眼看到他哭，都是聽別人説的！”

“嗯！”吳涼點點頭，對於牛領主的誠懇態度，很是滿意，它的代為吳某人帶來很大的幫助，不提別的。大聖者藍衣森的形象在他心中清楚了許多。

“仔細你是怎麼進入環山深處的，莫非藍衣森找到了固定空間裂縫的另一端？”

“是！”牛領主恭恭敬敬的答道，“藍衣森想辦法找到了裂縫所在，讓我們成為先遣者。在環山深處打好基礎！”

“打好基礎？什麼意思？”

“空間裂縫的傳送效果侷限很大，沒有辦法數量過多的目標，也沒有辦法承受實力超過強者的存在！我們進入黑暗環山的目的就是整合環山的力量，最終…”看到牛領主吐吐的。吳涼忍不住追問道:“最終什麼？”

“最終讓庇護所陷入內亂！”

“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陷入內亂？”吳涼的語氣瞬時冰冷，嚇得牛領主顫了三顫。就連黑虎領主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聽聞，環山深處對黑暗斑紋的制將會解除。”牛領主的聲音有些低，在吳涼耳中卻是如悶雷般炸響，黑虎領主當即反駁道:“這不可能！黑暗斑紋是一道鎖，只要被它鎖住，除了死就再也沒有辦法掙！”

“但黑暗環山最核心的幾位霸主…”面對黑虎的強橫語氣，牛領主終於硬氣了一回，卻又遭到黑虎領主的厲聲駁斥，“他們是黑暗環山的王，怎麼能和斑紋奴役者相提並論？”斑紋奴役者，就是黑暗領主們的自嘲稱謂，他們得益於黑暗斑紋變得十分強大，卻也因為黑暗斑紋，不得不夜以繼的活在無休止的殺戮之中，除非真正擺斑紋奴役，成為環山霸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莫名的悲哀情緒出現在黑虎領主的心頭，曾經志存高遠的它，希冀自己有朝一成為環山霸主，可是命途多舛，又險些在今天着了嘍囉雜兵的道。

“好了！”吳涼看到黑虎領主的暗淡眼神，立即叫停，他又看向牛領主，確認問道，“傳言是否屬實？”牛領主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道:“這句話應該就是藍衣森親口説的！他曾經是黑暗環山最強的霸主，所以沒有人比他了解這裏。一旦黑暗斑紋失去制，那麼環山深處的所有生物，就可以獲得自由。”説到這裏，牛領主很是慨的嘆道:“來到這裏我才知道，自由真的能和生命相提並論！”到了此時，吳涼總算是明白了藍衣森的計劃，他想借着這幫自由渴望者的力量，讓庇護所自顧不暇，從而打開庇護所大門。

抬頭瞭望四周，吳涼沉默下來，他料定自己能夠輕易知曉這個計劃，那麼就肯定瞞不過其他人，否則大天才也不會急着復活，主動引出庇護所之靈，用坎姆赫拉方塊作為擔保，召開天下大誓。

“聽黑暗骷髏説，只要在黑暗環山生存一定時間，就會自動滋生黑暗斑紋的雛形，這種雛形不會為宿主提供任何助力，卻會將之牢牢鎖死在這片世界！”吳涼心中思索着，“一旦黑暗斑紋失去掌控，那麼無異於一顆巨大的原子彈在西大陸轟然炸開，到時候整個庇護所都會受到波及。”吳某人接着又沉一聲，視線落在神罰給他的黑暗玫瑰上，一道他人看不到的指引光線，一直延伸至視線不可及處，方才懸起的心，稍稍鎮定下來，不自嘲道:“我在這兒擔心個什麼勁兒啊！那幫大佬肯定早就開始動作了！”心中想明白了什麼，吳涼便將未來才會揭曉的某些問題放在一邊，着眼於眼前事物，瞪着牛領主説道:“老實代你還有多少同夥？有多少領主與你們結成同盟？”在黑暗環山，自由將成為毒品一般的存在，任何嘗試過自由的存在，都無法忘卻它的誘人滋味。吳涼十分肯定，除去混沌族羣，肯定還有眾多其他世界的領主參與了進去。

果不其然，牛領主説出一個讓吳涼都為之震驚的數字，絕大多數黑暗領主，都有意無意的答應與混沌外域合作，不過讓吳涼有些輕鬆的是，他們之間還保持原有的狀態，只是在自由重獲之，將殺戮目標轉移向外界各族。

只是這時黑虎領主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它從未聽到過任何與之有關的信息，而牛領主的回答卻令它有些汗顏。

“最外圍的一級領地不在團結範圍之內，因為無論團結與否，它們都會成為隨大。”牛領主刻意避開黑虎領主的殺牛目光，“況且它們也註定會成為犧牲品，沒有任何活路可談。”黑虎領主氣得想一口了它，可牛領主卻看出吳涼會成為它的保護傘，所以立即躲在吳某人的身後，並大聲説道:“我知道混沌族羣的勢力分部範圍，我可以帶你去！”

“你”不是“你們”表示這句話是對吳涼説的，而吳某人也立即有所表示，虎口救牛，讓黑虎領主好一陣大發光火。

“行啦行啦，都給我消停點，沒看到我正在心煩嗎？”吳某人沒好氣的瞪着黑虎領主，“你好歹也一把年紀了，怎麼更小孩子一樣？”

“你管我？”黑虎領主被吳某人説得有些臉紅，因為它深受那個人影響，所以一直成不起來。

吳涼懶得和黑虎領主計較，當即虎軀一震，拍板道:“牛領主，立即帶我去最近的固定空間裂縫看看，要是敢耍花樣，小心我…”似乎是因為藍衣森的關係，牛領主比黑虎領主更加懂得與人類大叫道，連忙表示:“不敢不敢！”

“那你還磨蹭什麼？”

“帶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