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賭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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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北地篇——第七十章賭命（二）我也不想再耽擱時間，走至呂布身前:“久聞呂温侯武藝名滿天下，人道與爾對敵，乃自找死路也，吾卻不信。今，身逢其會，願與君一戰，不知君可想？”我可給足了你面子。呂布本以為已死，突然的變故讓他莫名其妙，看着我到他面前相問，他半晌方説出話來:“你是誰？來為何意？”我還是那種陰冷的聲音:“我是誰，並不重要。曹公已經將爾等命讓吾處置，你沒聽到曹公所言嗎？今之事由吾做主。”呂布張大了嘴巴，看看曹，再看我:“吾等命由爾處置？你要怎樣處置？”呂布心中在想，曹興許還能給我一個全屍，你想幹什麼？

我看着他的眼睛，是那麼的無助，甚至有些恐慌，心裏也嘆惜，一代豪傑，面對生死，與一個常人有何不同？

“温侯，我要你和我賭命。”呂布愣愣地:“何為賭命？”我冷笑:“今，我本是受人之託，救你命，曹公既然已經答應我所請，你的命自是無妨了。”呂布先是愣愣地，突然大喜，這個時候，有人保他一命，簡直是想都不敢想得，他説不出話了。他正動，聽我還在説:“不過，我卻不願意這麼輕易作這等事情。”呂布傻了，你什麼意思:“你，你到底要怎樣？”我緩緩地説:“我自小習武，生平最喜歡與高手過招。今有這等機會，豈能放過？我要與君一戰，以你之勝負，賭你手下兩員大將的生死，如何？你可敢應諾？”呂布愣在那裏，周圍的人，以及曹都傻在了那裏。半晌，呂布問我:“你要如何賭法？”我的聲音還是那樣陰沉（變不了）:“簡單，你贏了，自然可以身而去；你敗了，你部下二人的命不保，如何？”我的話音一落地，周圍是一片喧譁。曹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我在信中只是説，我的師兄可以在武藝上征服呂布，所以，接受呂布投降，不會有後顧之憂的。現在，曹和郭嘉，荀攸他們默默對視着，三個人對看了半天，眼睛中的神堅定了起來。而張遼和高順卻是看到了希望，他們對呂布的武藝可是崇拜的很。張遼便大叫起來:“將軍，接受便是，與其一戰，有何不可？”高順也拼命點頭:“大人，莫顧及我等，與之一戰就是。”曹聞言長嘆:“果然都是忠義之輩，吾不可殺之也。”呂布愣了好長時間，終於説道:“如果我勝了，能帶他們一起走嗎？”我點頭望曹，曹大笑:“當然可以，吾等絕不攔阻。”劉備卻是急了，剛乾了落井下石的勾當，要是呂布不死，要找他算賬的，他忙上前阻止:“明公，不可放虎歸山也。”我是冷哼一聲:“哼，劉大人，今，沒有你説話的份，莫要開口。”劉備嚇了一跳，臉一紅，站在了一邊。

我看着呂布:“曹公已答應你所請，你還有何話説？”呂布看着我:“如果我敗了，你取我命罷了，放過他二人，可好？”大家全部一愣。在這些人眼裏，呂布就是一個自私的小人，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女人，可以多次背叛主子，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呂布講義氣的一面，他們本就不知道。我也沒有想到的，原以為，他會為張遼他們求情的，沒想到，他竟然説出寧願自己死的話。再一想，我明白了，他如果真的敗了，他為之驕傲的本錢就沒有了，也沒有了希望，再用部下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命，又怎麼活的下去？還不如死了那。

我還沒有説話，那邊張遼卻大聲説:“將軍，吾等命有何惜之？將軍只管放手便是。”我這個氣喲，鬧了半天，我説的那麼多讓你珍惜命的話，全部白費了？呂布長嘆搖頭:“爾等跟隨我多年也，常年漂泊，難有定所。今一敗，已是無立足之地。布無才無能，不能再給爾等前途，不配爾等效命。布又怎能用你們換來的命苟且偷生，不用説了。”太史慈急了，他不明白我的來歷，看着形勢怎麼都對張遼不利，他是上前説道:“這位壯士，可否另外換個條件？只要您放過張將軍他們的命，吾什麼都可以給你的。”張遼愣住了，郭嘉趕快將太史慈拉了回去，悄悄説與他聽。我卻不理太史慈，望着呂布:“我已經説了，我是受人之託前來活你命。你要保全他們的命，明當與我放手一搏，全力贏了我，自然就可以了。”呂布閉目長嘆:“我答應與你一戰。”見呂布已經答應了，我轉身望着曹:“公可安排營帳給我和呂温侯。呂温侯雖然不是英主、霸主，可也絕不是無義小人，可讓其歇息一，明，我們可決一高下。”曹大笑:“奉先豈是小人？吾就按俠士所言便是。”他馬上命令安排好我們的營帳，當然，呂布還是要嚴加看管的。又將張遼和高順等人先解入囚帳和成廉在一起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看着呂布被押入營帳中，曹過來到我身邊:“俠士，明一戰可有幾成把握？”他身邊的人都看着我，郭嘉和太史慈也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心裏明白，他們心中都在打鼓，畢竟，現在呂布的個人能力在他們的心中還是很恐怖的，看着剛才他們在呂布身上用的鐐銬我就很清楚他們所想了。

我淡淡地説:“吾自從學藝有成以來，未有對手也。此行雖然是受師弟所託，亦是見獵心喜。曹公既已意決，何故疑之？”曹嘆氣，心想，雖然趙如説你厲害，可我們沒有見識過，那呂布的能耐我們可是都明白的:“不是對君有疑也。那呂奉先實乃當世第一高手，明一戰，他便是離去也無所謂，可要是君有所失，怎對得起…”我冷笑:“吾既來，自然有所持爾。君不信我，難道信不過吾弟否？以他之才智，對你之忠心，焉能害君？”不戰不行的，萬一呂布再反呢？我又不想他們死的！

曹凝視我良久，終於説道:“君果不願出仕乎？以君之身手，埋沒荒原，實在可惜。雖不是什麼大德大才之輩，然也可為君盡力也。”我還是陰沉沉地回他:“吾平生不喜什麼功名利祿，更煩這些世間俗事。不是為了對師傅的承諾，吾也不會來此。這些話語莫要再提及，否則，吾不會再來。”曹搖頭苦笑，施了一禮，轉身走了，眾人跟隨其後。我卻是長出一口氣，回身進了營帳。呂布在內，我在外，他是一言不發，我也自坐了運功，為明一戰，做好準備。

到晚，自有軍士送來兩份飯食。哈，這個曹也做的出來，我的那份美多了。我看得好笑，命那軍士，將我的那份拿去給呂布，我自己準備有乾糧的（裝酷要裝到底）。呂布那邊還是不説話，我只聽得偶爾的鐐銬聲響。這時，那捧着給呂布飯食的小兵卻是站在那裏，眼睛望望內帳，又望望我，手有些發抖。我看着他閃爍不定的目光，大疑，喚他前來，這傢伙做賊心虛，把手中飯食一扔，轉身就跑，嘿，有問題，我是幾步攆上在帳門口擒下他。這傢伙嚇得喲，還沒有等我開口問他，就竹簍倒豆子，全説了。氣的我喲，轉念想了想，叫過兩名小兵，綁了這傢伙，帶在旁邊，明自有處分。

當太陽照在軍營之中的時候，曹已經讓人在軍營和下邳城之間，清理出一個戰場，他帶了眾人早早就等在了那裏，張遼和高順也被押在一旁。我也收拾利索，先到場邊等候着。不一會兒，呂布被帶了過來。曹命人給他鬆了刑具，然後將他的盔甲，方天畫戟，赤兔給了他。呂布望了望被押在旁邊的張遼和高順，嘆口氣，穿戴整齊了，上了馬。我也上了馬，摘槍在手。呂布看着我:“雖然你要放我命，可今一戰，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我點頭:“如此才好。君侯能盡力而戰，吾方不虛此行。”呂布再看看張遼他們，緩緩舉起方天畫戟，我也橫槍在手，凝目以對，一場生死決鬥開始了。曹他們目不轉睛望着場中，每個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這種單挑真是難得一見的，特別是武將，都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