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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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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北地篇——第一百零四章前奏為了引追兵過來,我不僅沿途留下那個尾巴的記號,還帶着大家慢慢走,是呀,帶着受傷的人怎麼會走的快?沿途丟棄的一些用具和留宿的痕跡當然要時隱時現,這樣才真實。兩天後,進入歷陽境內,我們又恢復了白天睡覺,晚上趕路的樣子,那個尾巴的記號不再用了,到了這裏,不需要用手段了,因為,我們發現,路口有盤查的士兵了,這説明,我們真的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了。從這天起,我們放棄了官道,只在荒郊和林區穿行,這些人的命,我也不願意讓他們這樣留在歷陽的。

這兩天的子真不好過了,離歷陽方向越近,危險越大,更不敢往江邊跑了。我的誘敵計策真成功了,一直在搜查孫策的大部分人馬都得到孫策南下,準備在歷陽管轄的地面過江的消息,所以,這附近兩百多里的範圍內的守軍,全部動員起來了,村莊,城池,江邊盤查的越來越緊,我們的行動越來越小心。我不僅慶幸自己沒有再留什麼暗記,否則,真難跑。

又過了艱難的兩天,我估計周瑜他們已經能過河了,説不定快到丹徒了,我們誘敵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所以,命這三十人分散走,各自用盡辦法逃生好了。大家在一起很難跑的,全部分開,就是有個別人被抓住,大部分人可以跑掉的,我當然也是一個人嘍,不然,我怎麼跑路?

這晚,大家全散了以後,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官道上,向歷陽城中而去。我柔弱的外表,北方的口音,都成了護身符,沒有人懷疑我的,只是在路過每個盤查點時,都被問到有沒有見過吳地口音的一羣人,因為我是由南向北嘛。嘿嘿,我當然是説曾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呀!騙人的把戲我可是很拿手。在厲陽城好好休息了三天後,我回許都了。

周瑜他們的動作真不慢,如我所想,他們三天後,就在河下游過河,一天後到了丹徒江對岸,這個時間已經是八橋血後的第四天了。他們當然也知道了那個慘烈的下午,一行人強忍着失敗的痛苦回到了丹徒。程普他們看到孫策、周瑜他們平安回來,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其他的話也不用説的,先讓孫策把傷養好再説。等孫策在丹徒養好了傷,已經是九月底了,而官渡之戰已經基本上落下帷幕了。

而就在200年7月底,還在官渡的曹,升高順為平寇將軍,成德侯;韓浩為左將軍,平亭侯,調回許都;孫觀為偏安將軍,廣亭侯,留駐廣陵;宋憲為平虜將軍,駐守洪澤;何夔為壽平亭侯,還是壽太守;陳登為廣平亭侯,廣陵太守。何夔接到封賞後,萬分羞愧地上書曹,説自己無能,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沒有抓到負傷的孫策,被其逃回到了江東。曹接奏章,卻是一笑:“獅兒能回,正合吾意也。”(他倒真記住我的話了,寧願和豪傑打道,也不要和陰謀家打道)從我那裏知道孫策身負重傷後,曹的顯示了自己幽默的一面,他竟然再次命劉曄帶上問品和自己的親筆書信,前去探望孫策。信中除了表示一個長輩對後輩的關心外,還替陳登道歉,説是陳登惹伯符生氣東征,以至於吃苦,是他待不清的原因。剛剛回到了曲阿,傷勢才好的孫策望着劉曄一臉的關心,看着曹的充滿温情的信,一大堆的補藥,真的是哭笑不得,無奈之極。江東既然已經失去趁火打劫的機會,他們內部在孫策失蹤和養傷的期間,也發生了幾起大事,因此,傷好後的孫策忙着安內,一時間也真不出時間來考慮要不要報仇的事情了。

七月底的天真是熱死人呀!回到許都幾天了,我是一直躲在家裏不出門。鄒姐現在在這個家裏倒是真正的當家人了,一切常用度全是她在打理。藥房的夥計按我的吩咐是按時送銀錢過來,倒不會缺了她的,只是,我一年到頭在這個家裏待不了兩天的(基本上還是在藥房住),她和兩個侍女那裏也不敢去,不免無聊了些,這次,看我肯乖乖地待在家裏,她可高興了,親自照顧起我的飲食了,真有個當姐姐的樣子,嘿,有人照顧的子舒服呀!

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天這麼熱,在外面活動我要穿幾層衣服的,裏面…還不熱死我呀!再説,我還要養傷呀!所以,我只好哪裏也不去,躲在房間中狂搖扇子。反正官渡決戰的時機還不到,先休息幾天也好!前線的戰鬥確實不需要我心的,當然,我如果去,事事提醒着曹,預卜先知似的告訴他,應該這樣做,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再把劉曄的投石車發明一下等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一來,曹和他身邊的人就都成了擺設了,那這個主公到底是我還是曹?我可不是傻瓜!總要給別人表現的機會呀!否則,曹真要殺我了,還不用説,這次江東一行,我可是在三個月裏救了孫策兩次,曹會怎麼想,我可真不敢猜了。還是乖點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少賣些好!

人在極度勞累後,猛地鬆弛下來,就會出問題的,我也不例外。本來,我在自己的家裏專門設置了一間房間歸我自己專用,我回來住的時候,是不讓任何人進來的,包括秦勇也不能進這個房間。可是,鄒姐卻沒把我的命令當回事,也不怪她的,她又不知道我的特殊之處。所以,當這天我忘記門的時候,她進來了。我還在睡夢中讀書的時候,鄒姐端着一盤西瓜從外而入:“小如,起來啦!”多年養成的警覺習慣讓我騰地翻身而起,差點出手,一時間看清是她,才鬆了口氣:“姐姐呀,你幹什麼?不打招呼跑進來,嚇死我了。”鄒姐傻在那裏,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手裏的食盤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望着她的神,看看地上的碎塊,再看看自己,頭一下子大了,天熱,我…只穿了一件中衣。鄒姐終於有反應了,她指着我:“你…你…”我急忙衝向房門,關了它,了幾口氣,過去把鄒姐扶到榻上坐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好姐姐,你先穩穩神,聽我説。”鄒姐捂着嘴:“天,你怎麼會是女的?”我苦笑:“姐姐,我本來就是女的。”望着鄒姐驚異的目光,我只好和盤托出我的一切:“姐姐,這可是我的秘密,本就沒有人知道的,所以,我才不讓人進我的房間呀!你…姐的神情明顯是驚嚇狀態了:“小如,我不會説的,絕對不會説的,你不要殺我呀!”什麼呀?我趕快安她:“我怎麼會殺你?你是我姐姐喲!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不過,你真的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透一點點地,這不光是我自己的事情,還干係着你、我的哥哥們。萬一因為這個原因,惹怒了曹公,我們全完了。”必要的恐嚇還是要的。

鄒姐是一個勁地點頭了:“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天,你也太厲害了,一個女孩子喲!”我嘿嘿一笑,頑皮心頓起:“姐姐,想不想看小如的真面目呀?”鄒姐啊了一聲:“真面目?難道…”我神秘一笑:“姐姐,我臉上搽粉了的。”鄒姐這個時候也從慌亂中平靜下來(無關自己的生死,事情就變的有趣了,這是人的心理喲),她上下看了看我,又很仔細地看着我的臉:“看不出來喲!我一直以為你本來的臉就不太好,原來還想,你要是女的,一定要用些水粉加點血才好呢!”我噗嗤笑了:“姐姐呀,你們是搽粉更美,我可不行,要裝男人,很麻煩的。”鄒姐笑笑:“你怎麼會想到裝男人的?咱們女人家還是在家裏的好,我就做不出來。”我笑:“別説姐姐你,我料從來沒有女子這樣做過,不過,我喜歡做這些事情,不願意待在家裏。”鄒姐嘆氣:“你可真不一般。不僅這樣行事,還敢去做曹將軍的謀士,還去和男人結拜,説出去,人家會把你當女巫的。”我笑:“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呀!姐姐,我們的命可都在你嘴上掛着的。”鄒姐不停地點頭了。

在她好奇注視的目光下,我洗去了臉上的化裝粉(粉和洗都是我特製的),把一張清秀美麗的面容呈現了出來。我自己常年看着塗了粉的臉,都快忘了本來的模樣了,看着銅鏡中的這張面孔,竟有一絲陌生的覺。鄒姐卻是一呆:“好漂亮。小如,你好漂亮。怪不得,搽了那種粉,你給人的覺還是那麼柔美。”又一個稱我柔美的。孫策的話在我耳邊響起來了:“子云,你真是個美男子,就是過於柔弱了。”如果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怎麼説?曹老是説我文弱,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是什麼表情?嘿嘿,幾個哥哥怕要抓狂了吧,特別是郭嘉,嘿,他可是有大男人傾向。真想看看他們的表情!

鄒姐放下了心事,突然説:“小如,我給你換女兒裝,好不好?”我也來了興趣,是呀,好多年沒有穿女兒裝了吧:“好呀,姐姐,如兒好多年沒有穿女裝了。姐姐,以後在家裏,你叫我如兒吧,原來家裏的人都這麼叫我。”鄒姐點頭:“好。如兒,如兒,真好聽。”我是甜甜地一笑。是呀,如兒,只有父親和哥哥這樣叫我的。哥哥,雲哥哥,你現在在哪裏?在幹什麼呀?想到雲哥哥,我又嘆口氣,真沒有辦法。

看着鄒姐興沖沖地跑去翻我衣櫃,我才想起,我這裏本沒有女兒衣服的,算了:“算了,姐姐別找了,我這裏沒有女裝的,唉,十來年,我習慣男裝了。”鄒姐看着我笑:“如兒,明天,我去給你做身漂亮的衣服,你做女兒家裝束會是一個大美人的。”我笑:“真的?姐姐你也是美人呀,難道妹妹比你還美不成?”鄒姐苦笑了:“姐姐已經是昨黃花,老了。”我心裏一緊:“姐姐,你還是考慮考慮另外找個好人家吧!”鄒姐搖頭:“算了,我不想這些了,再説,我也不能…”我明白的,這個曹真不是好東西,他竟然…忘不了鄒姐。我也只好嘆氣不語了。

我的女兒身在鄒姐面前暴,對我倒是一件好事情,至少現在我就很舒服,因為姐姐在為我敷藥呀!多次受傷,身上的傷痕不少,留着很難看,我自己一直沒有辦法處理,現在好了,有姐姐幫忙了,嘿。望着我閉着眼睛享受的愜意樣,鄒姐嘆氣:“你呀,一個女兒家得身上這麼多傷,不難受呀?那些男人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摻合的好。如兒,你什麼時候放下這些呀?”我回頭看着她:“姐姐,不要説我現在不可能再退出來,以後也難。我們姐妹一樣,是不可能從曹公身邊離開了的。”鄒姐輕輕説:“是呀!現在,我真的後悔了,當初沒有那樣的心思就好了,也不會出那麼多的事情,現在也成了進退兩難的地步。雖説曹公依然看得起我,可是,我連從張君侯門前過的勇氣都沒有了。”我皺眉頭了:“姐姐,你這樣也不是一回事。曹公又不接你進府,還要偷跑來,算什麼呀?”鄒姐輕嘆:“我到沒有什麼,就一兩次,只是怕連累你了。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也不知道你是女兒家,都道我是你內人,我怕…”我一聽:“真的?外面的人是這樣説的?姐姐,這倒是好事情呀,你是我的內人,那我真有室了,哈,這就更方便我了呀!只是,要辛苦姐姐了。”鄒姐搖頭好笑:“這樣的事情,到了你嘴裏,竟然變成好事嘿嘿樂了。

在家裏休息了半個月後,夥計來報,郭嘉從官渡回來了。我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見他。當郭嘉看到我的時候,上下打量了半天:“子云,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我嘆口氣,把在江東的事情説了一遍:“三哥,我都不敢去見主公了,你説,我這麼做,主公會不會生氣?”郭嘉笑了:“廣陵大捷,主公高興還來不及呢,生什麼氣?你救孫策的事情,主公都知道的。如果不是你的消息及時,又拖延了半個多月,廣陵的防守也不會準備的這麼充分,你是有功的呀。”我苦笑:“可是,我忍不下心,又救了伯符一次。”等我把這次相救孫策的經過説了,郭嘉愣了愣:“主公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子云,你…”我苦笑:“我也不知道怎麼説,反正你讓我看着伯符送死,我辦不到。只是,我在考慮要不要説與主公,不説,我怕以後主公知道了我瞞他,他會生氣,我和主公之間就有不信任的危機了;如果説了,萬一主公生氣,我馬上就要倒黴了,怎麼辦?”郭嘉想了想:“不能瞞,一定要説,而且要搶在別人之前説,否則,你真要倒黴了。現在問題是,你要把藉口想好,為什麼這樣做?否則,你真要倒黴了。”我是滿嘴苦水了。

半晌,我搖搖頭:“算了,不説這些了,既然要説,那就説好了。藉口嘛,慢慢想吧!對了,前線如何?你身體還受的了嗎?”郭嘉笑笑:“我身體好多了的,沒以前弱了,你的藥丸我隨身帶着的,主公和二哥他們看得我緊,連那個賈文和也跟着起鬨,我和公達連酒都喝的不盡興,都是你出的壞主意。”我嘿嘿直笑:“有人管的住你,就好!”郭嘉陰笑:“嘿,我喝不成酒,公達也沒得喝,我也沒讓主公喝,大家都別想喝。”我倒:“三哥,你好陰。大哥的酒也被你給戒了吧?標準的小人心理。”郭嘉大笑:“大哥才不要我管,自從出了宛城的事情,大哥在出徵的時候,從來不沾酒。”我也樂了:“大哥比你有記。”郭嘉翻白眼了。

笑過後,我問他:“前線情況怎麼樣?你回來做什麼?”郭嘉皺了皺眉頭:“一般,不好,不壞。”什麼意思?我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郭嘉想了想:“這麼説吧,我們沒有什麼損失,袁紹沒有什麼好處。一個攻,一個守,就這麼待着。”我起身走了幾步:“兩軍對峙?袁紹沒有采用大軍進的戰術?”郭嘉點頭:“沒有,他本就沒有讓軍隊向前移動,駐紮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命令士兵箭,挖地道,這些法子有什麼用,都被我們堵回去了。不過,我們出擊過一次,結果是出擊的快,敗的也快,五弟還受了點傷。這之後,我們也不出擊了。”我啊了一聲,急問:“傷勢如何?可有問題?”郭嘉搖頭:“小傷。這傢伙衝鋒也不用這麼拼命吧,被箭紮在腿上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鬆口氣:“還好。真是的,已經立了大功了,還這麼拼命,生怕沒有功勞似的,讓他當大將軍,他跑去做馬前卒,無奈。”郭嘉哈哈大笑:“興霸格如此,你我能改變了他?你還不是這樣的?如果孫策不是江東的霸主,你不過來當老六才怪!”我是尷尬地一笑:“還是三哥瞭解我。唉,伯符。”郭嘉嘆氣了:“子云呀,你要多想想以後了。我們和孫策之間早晚要攤派的,你要是放不下,想不開,就不要再去江東了,你太注重兄弟情義了。”我低着頭苦笑:“我放不下呀,如果真能放下,我就不會去救伯符了。三哥,我不願意去想以後,反正主公南下還早,真有那一天,我也應該回到主公身邊了。唉,就讓伯符他們恨我好了。”郭嘉搖頭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