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就轉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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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他想到叫徐文君把手裏的火把丟遠,黑暗中遠程武器就沒那麼好使。可徐文君在前面,又不敢喊她,不知如何暗示…她或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可又不敢貿然行動,否則張寧沒有準備容易被中,總之二人不作任何
也很難達到默契。他便故意説道:“哪有女人站前面的,文君你給我回來!”説罷把她往後面拉,側身之際趁機做了個嘴型:火。
“別動!”那女人的聲音道“再動一下立刻放箭!前面那女的,把手裏的兵器放下,否則先殺了你!”張寧無計可施,心裏還擔心徐文君自作主張動手,萬一她被死了,自己一介文人更沒辦法。他便急忙下令道:“文君,把刀放下。”
“慢慢來,火把別扔,否則看是你扔得快還是箭矢飛得快。”那女人説。
徐文君只好聽從張寧的話,輕輕伸出手,放開刀柄“叮”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手放在咱們看得見的地方。”那娘們一面説一面帶着人走了進來,一共四個人、好像都是女的,拿着兩枝火把後殿中的光線愈發亮堂起來。那娘們又下令道:“先綁了!你們最好規矩點,否則後果你們清楚。”張寧無奈道:“咱們只是一時好奇來瞧瞧,現在就知道這裏有個窟窿,底下有什麼東西也不清楚。
莫非藏了什麼寶藏?要不你們換個地兒藏,我賠償你們的損失,犯不着殺人滅口吧?你們既然知道咱們上來了,就應該知道下面還有人,要是沒回去你們也會有麻煩的。”
“休要巧言,給我閉嘴!”那女人罵了一聲,沒一會兒就把張寧二人綁了個結實,東西也沒收了。這時對方才微微放鬆了警惕,因為張寧等被繳械又被五花大綁,實在沒什麼威脅了。
那娘們鬆了一口氣冷笑道:“膽子倒大,平常
本沒人敢靠近,你們倒大搖大擺地上來了。
不錯,鬼神之説便是此處的第一道防線,便能阻擋大部分敵人。不過換作平時,你們早被毒死了,有一種辟香有毒就是我們的第二道防線。
算你們運氣好,前段時間我們才得了命令撤換了毒…如果你們只是上來轉轉就走,應該能安然無恙,要怪就怪你們膽子太大,竟然發現了密道,咱們豈能袖手旁觀?
此地方圓十里內都有哨點,你們進來後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哼哼,真是把我們神教的防衞想得太疏鬆了。”張寧道:“原來貴教的教壇竟設在此處,天地良心我真沒想到你們會挑這麼不吉利的地兒,外頭的石壁上那麼多石棺,裝的可都是死人。”那領頭的婦人旁邊的另一個人説道:“香主,這兩個人怎麼辦,就地殺了割首級進去領功?”
“別!”張寧愕然道“抓活的不一樣領功,做教徒也是人,辦事哪能太惡毒?我告訴你們,抓活的功勞興許更大,我其實是朝廷的官專門下來查你們的,有很多口供!”
“哦?”那香主疑惑地看着他。張寧忙道:“幸好印信等物我習慣隨身帶着,你來搜,我內衣袋裏有信物…
咱們都落到了你們手上,你們有啥好擔心的,反正又跑不了。若是一刀殺掉滅了活口,説不定沒有功勞反而要被問罪,你信不?”香主想了想,便走上前來,果真伸手去摸張寧衣服裏面的袋子。忽然覺她的手微微顫抖暴
了她內心的緊張,或許她們長期避在這種地方很難見到男的?
掏出了張寧的印信、路引、公文等物,那香主頓時信了八分。果然張寧一忽悠,暫時就保住了命,他武功不行但一張嘴還是
能説,而且並非話多用處少的那種。
香主沉道:“要先去稟報才能帶外人進去,我去稟報你們看着人,外面剩下的那些人應該不敢上來…罷了,穩妥起見我們還是把俘虜押進密道看管,堵住他們的嘴!”在被堵住嘴巴之前,張寧忍不住最後對徐文君道:“我是不是和你説過?什麼鬼神玄虛都不算兇險,最兇險的還是人。你看一切都是人做出來的。”
“讀書當了官的,肚子裏彎彎繞繞就是多。”那香主聽罷嘀咕道。
然後張寧和文君就被押着下了密道,裏面濕漉漉的還有活水動,空氣也一點都不悶,顯然這地方不是死衚衕,肯定能通風透氣。不知密道那一頭是什麼地方。剛才那被稱作香主的婦人徑直向另一頭走了,其它三人手執兵器看着張寧二人。
此時此景他實在對武力逃不報任何希望,心裏只琢磨能不能和辟
教談判點什麼,可想來想去有點困難…首先自己沒什麼能拿出來做籌碼的東西,然後辟
教怎麼相信放了人之後能兑現承諾的籌碼?
***燕若飛等人在下面候了許久不見人出來,漸漸變得焦急。
“得上去找找他們。”燕若飛忍不住説道。張寧是受欽命調查此案的負責人,在一眾人中品級也最高,如果生死不明大夥拿不出個説法來,怎麼差?
就算在軍隊裏主將戰死,親兵也是要被治罪的。總之萬一張寧有個好歹,吳庸和燕若飛也不會好過。死了能把屍體回去也成,可以説是張寧不聽勸誡親身歷險起碼有個説法。
但如果不明不白失蹤,上峯和張寧的家人都不會依。燕若飛是胡瀅的親信,平時説話很有分量,但他還是用建議的口氣對張寧的副手官員吳庸説道:“要不這樣辦:吳先生帶兩個隨從先去永順司找宣使協助,剩下的人跟我在附近紮營再等等,若是張大人到天黑都沒下來,明
一早我帶人上去看看。”吳庸點頭道:“只能這樣辦了。不過此地兇險,燕兄定要小心。”燕若飛苦笑道:“張大人聽不進勸告執意要去,事到如今還有啥辦法,我若不上去探個究竟,回去如何向胡公
代?”商量好之後,燕若飛便帶着大部分人離開峽谷
風口紮營,另派人輪番到谷中留守。
***被抓的張寧二人在山裏等了許久,然後就有人從另一頭過來,把他們押着沿山中的石
往裏面走。
除了火把照亮的路,前後盡是漆黑,腳下有細細的水。空氣並不悶,只是温度明顯比外面低得多,陰森森的凍得人身上發抖。
偶爾會有一滴水從上面掉到衣領了,一不留神能得人渾身一哆嗦。不知走了多久,轉過一個彎,前頭就
出了光線,山
應該到頭了。
張寧跟着走出山,低頭一看就
到一陣眩暈,原來這山
出口下面也是懸崖,而且路邊沒有欄杆,猛第一下嚇了一跳,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恐高症。
這頭的山谷比前面還深,下面是葱葱郁郁的樹頂,綠油油一片幾乎覺不到秋天的氣息,唯有間在其中的楓樹的紅
點綴在其中才多少有些秋意。
風已經完全沒有了、凋零陰煞的氣氛也沒有了,茂盛的草木中的鳥叫、水嘩嘩聲,給人一種生機盎然的
覺。
張寧被自然的風景染,憂懼之心倒減少了許多。他注意觀察周圍,只見山間隱隱能看到一些竹木搭建的建築,偶爾還能看見人影,那些建築雖然比較簡陋,但在這山壁上修建房屋着實不易。
他們被押着沿狹窄的石路橫向走,走一陣來到了一處凹陷的山。地面被修平整了,
裏供奉着一尊神像,擺設着香爐長明燈等物,地上還有蒲團。
裏面站着五六個攜帶兵器的人,一律看不見臉全部戴着竹笠紗幃。大多都穿着土家布染青的衣褲,只有一個穿着淺的衣裙。
而且好像無論老幼全是女的,就沒見一個男人。張寧不動聲地打量了兩眼那淺綠衣裳的婦人,從頭到腳幾乎是一塵不染,住在這種山上又穿淺
衣白
裙,還能保持得這麼幹淨多半級別比較高。
果然那婦人就用氣指頤使的口氣對周圍的人説:“女的關起來,男的押着跟我走。”人為刀俎我為魚,張寧毫無辦法只得和徐文君分開了。前後押着他沿着山崖往上走,走了幾段石路棧道,漸漸聽到“嘩嘩”的水聲,等沿路轉了方向,眼前一道壯觀的瀑布就映入眼簾。
不得不説這地方的風景確實不錯,恍若一個世外桃源,要不是被抓了面對生命危險,換作是節假來旅遊肯定能盡興而歸。那道瀑布的水其實不大,但從高高的山頂傾
下來場面就顯得分外大氣,白
的水花在空中飛舞如同朦朧的小雨。
更奇的是那瀑布裏面還有一處較大的山,此情此景如同水簾
一般。
“水簾”的旁邊還有一條石階,沿着石階看上去,只見在瀑布一側有一片比較平坦的地方,水霧中隱隱能看到歇山式的屋頂,好像還蓋了青瓦。張寧被押着先走進了“水簾
”只見那裏也站着幾個青衣婦人,
掛長劍站得一動不動彷彿是侍衞一般。
並沒有允許在水簾停留,而是沿着石階上去。上了台階就看清了起先隔着瀑布看不真切的建築物,只見平台上青瓦灰綠牆有個院子,牆不是土築的而是竹子和一些木頭,瓦看上去倒像貨真價實燒製的瓦。
院子大門口竟然還有個池塘,池塘水面飄着紅的楓葉,淡淡地冒着白煙,水好像是温熱的,原來是有一條陽溝從屋後一直延伸到池塘,熱水正是從陽溝裏
來,或許山邊有温泉的緣故。
押送張寧的兩個青衣婦人等院子裏出來了白裙女人接之後,就轉身走了,並不跟進去。這院子的格局倒是特別,進大門就是一間大廳。張寧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他的手被反綁着,身體不好掌握平衡,一個踉蹌撲進去,差一點就摔了個嘴啃泥。
“跪下!”一個婦人喝道。或許古代的跪禮比較平常,但張寧的現代思想作祟,人在屋檐下也愣是跪不下去。好在這時一個聲音道:“不要為難他,讓我問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