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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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鮮地擠了半天羊,雖然下場有點悽慘,全身上下都噴到帶腥的味,葛鬱婕還是快樂地溢滿笑容;待所有女工慢慢停下手上的工作後,她又興沖沖地跑進廚房,準備幫胡媽料理午餐。
依胡媽的吩咐,她洗了一大鍋米,暗自咋舌牧場裏的男人胃容量大得驚人,她想這裏八成是用像台北的自助餐店裏使用的那種超大型電鍋,沒想到找了半天,卻找不到任何形狀跟功能像電鍋的東西。
“鬱婕,你在找什麼?”胡媽俐落地切着配菜,看她沒頭沒腦地東鑽西竄,好奇地抬起頭問道。
“我在找電鍋。”奇怪,這裏的人吃這麼多白米,怎麼可能沒有電鍋?
“電鍋?”胡媽瞠大眼,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對啊,我找電鍋煮白飯吶!”她理所當然地説道。
“我們煮飯不用電鍋。”胡媽笑了出來,指了指廚房另一頭的“灶”
“我們都用大灶來煮飯菜。”大、大灶?!
那那那…那不是古時候才有的東西嗎?怎麼可能在二十一世紀還有那種骨董?
“別懷疑,我們的確是用大灶來煮食的。”她的驚疑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教胡媽想裝做不懂都不可能。
“你去後院拿些劈好的木頭和木炭來,我們準備生火了。”梆鬱婕恍恍惚惚地依胡媽的吩咐取來木塊和木炭,茫然地看胡媽稔地在灶心疊上木塊點燃,待柴火燃燒起來,才在火心上加入木炭,井接過胡媽遞給她的紙扇。
“來,用力煽,可別讓火給熄了。”胡媽叮嚀了句,把她洗好的米放至大灶上蓋加熱,一邊扛起像部隊裏炒菜用的大圓鍋上灶,她這才驚醒回神。
“胡媽,你…用這個炒菜嗎?”她的額角無法控制地冒出三條特黑線,嘴角微微搐,有種大難臨頭的惡運。
“不然,你以為那堆菜要分幾次來炒?”胡媽指了指料理抬上一堆像小山一樣的菜葉,並拿起像鐵鏟般的鍋勺剷掉大圓鍋裏的水分,等水氣完全蒸發,才加入兩大碗的沙拉油。
梆鬱捷眨了眨眼,沒敢答腔地低着頭,猛力搖動手上的紙扇,將灶心裏的火燒得更旺;看到桶裝沙拉油令她覺得安心許多,還好不是油滋滋的豬油。
胡媽動作迅速地將各種菜一一裝入特大號的餐盒裏,並平均地分成三等份,因為除了昨晚二大桌的饕客之外,還有擠的女工們,她們的人數正好湊成一桌。葛鬱婕看着胡媽有如神助的洗鍋、加油、上料、快炒、裝盤一氣呵成,動得兩隻眼睛冒出崇拜的星星。
噢!珍妮佛,這真是太神奇了!
“胡媽,我們可以把菜端出去了嗎?”小玉和淑芬走了進來,笑着和由灶邊站起的葛鬱捷點個頭。
“快點、快點,這桌子都快放不下了。”胡媽指着層層疊疊的餐盤,嗓門超大地回應着。葛鬱婕縮起肩,朝小玉擠擠眉,兩人相視而笑。
小玉是小林的妹妹,他們擁有原住民的血統,五官深邃而人;因為剛才小玉教她擠羊,所以兩人之間有了談和初步的認識。
“胡媽,差不多了吧?”直至大多數的菜都已端到外面上桌,桑清琅便一腳踩進廚房,他高大的身軀馬上讓廚房小了一號,頓時空間便顯得擁了起來。
“外頭那些傢伙早就在‘靠’了。”
“欽,去去去,別擋路,沒看到我正忙着呢!”胡媽利用圓滾滾的身材將桑清琅擠到角落,正好把他擠到葛鬱婕身邊去。
“可憐的小青蛙,你被‘炭烤’過一次了。”他咧嘴一笑,自然而然地搶過葛鬱婕手上的紙扇,嘲地往她臉上握了兩下,令她下意識地眯起眼。
“什麼炭烤過一次?”炭烤青蛙?她擋住搖動的紙扇,微愠地瞅着他,搞不懂他為何總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形容詞。
“大黑臉啊!笨!”他用大掌魯地抹去她頰邊的炭灰,攤開手掌讓她看看已呈污黑的掌心。
“除了眼睛,全黑成一塊兒了。”
“啊!怎麼會這樣啦?”她瞠大眼,抬起手背在臉上亂抹一通。
“這邊,還有這裏。”他細心地為她抹去她所未曾觸及的地方,兩個人就在廚房角落裏共同“整理”她那張被灶火燻黑的小臉蛋,直到輕輕淺淺的笑聲鑽進他們的耳朵,這才突兀地打斷他們之間的“遊戲”
“你們怎麼還在?”桑清琅愣了下,顴骨變成怪異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