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玲姐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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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以後到不了一起,算了算,跟她有將近3個代溝。頂多就是跟她混個一兩年,她要是不着急結婚的話還能混個兩三年。
女人到了她這個年齡,真的很會照顧人,每次給我做飯的時候,我就坐在那裏,她不讓我幫忙,我們兩個人每次最起碼像模像樣的三個菜,都是自己炒的,其實這很不容易。
無數次幻想以後走到一塊,但是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能到現在,肯定不易,比我這個剛從象牙塔出來的頭小子要厲害不少。我駕馭不了,只能裝做小白臉,我知道我要是什麼都懂,她肯定就不要我了。
主動權在她那,我只能搖晃天平,而不能左右結局。
31歲的女人,總監的身份,讓她對待任何事異常冷靜,這種冷靜,又或者不温不火,讓我有點崩潰。
後來我再回她家,那次她在給貓洗澡,説鍋裏有排骨湯,燉了好幾個小時,你走的太慢了,骨頭都要爛了。
加了玉米,也許是太甜了,我有點説不出話。她就一直在那有一遭沒一遭的説過年的事,然後給貓吹乾。她問我想她了嗎,我嘴硬,説沒有,她説虧我還想你了,還給你燉了排骨,唉。
她説晚上看電影去吧,我説明天吧,有點累了,她説行,我就是想帶你去看看,我喜歡的最好你也能喜歡。
後來我就在那看舌尖上的中國3,可能太投入了,她在一旁看了我老半天。她説,我第一次看你這麼個眼神,是那天晚上加班,你在電梯門口煙,眺望窗外,説實話,要不是當時有人,我還真想把你拖到小角落裏。
話已至此了,我問她,我對你而言,是不是太小了。結果她説,可是上次,我還對你撒嬌啦。是,那次我很錯愕,就突然醒悟到,她還是女人,還是會有另一面。
她又説,你其實成了,能獨立帶人做兩三個項目了,才剛畢業年,很厲害了。
畢竟我也有愧,你的份工作,本來風生水起的,因為我丟了,所以我後來給你找的新的。
我問她,就因為愧疚?她説,還有很多很多。我問她有喜歡或者是愛嗎?她説,有我又問她,是結婚那種?她説,你考慮好了再問我吧。
中間穿了很多對話,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上面的意思,我把重要的復原了一下。我其實回來,抱着結束的準備來的。可一看到她,就又動搖了,於是我想問清楚,我不圖錢,我家裏賣地毯的,也有點積蓄,我就想問清楚到底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
可她的話,堅決中卻又峯迴路轉,末尾表達着含煳不清的意思。我以為她是暗示,所以才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每次我問到關鍵的問題,她總是答非所問。
可她又給我做飯,給我煲湯,下午又把衣服洗了。我也搞不清她的心思。我後來想着愛咋咋吧,就在一起吧。
後來有一天她從後面抱着我,啥也沒説,抱了幾秒,她就走了。
我依着廚房門框,在煙,醖釀了一會我説“親愛的,我有很多個瞬間,你知道嗎?就是一股腦的湧上心頭,我就告訴自己,我就要跟你在一塊,什麼都不顧了。哪怕年齡,世俗,只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如果我們因為年齡而產生的代溝,或者個人境界的不同,又或者因為其他很多很多,那麼我們慢慢試着去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這些東西最終會導致我們不在一起,那麼ok,就分開吧,怨不得誰,怪我生的太晚,沒早生幾年。”我説這些話的時候是發在內心的,我真的是憋不住了。我想把這些話都告訴她,無論什麼答桉,對我來説都是解。等她回答的那幾秒,真的是很漫長。而她端着湯轉過身來,説,又説些亂七八糟的,快吃飯吧。
我當時,真的,一股無名火就上來了,聲嘶力竭的話語就在嘴邊要爆發出來了,可她就靜靜的站在那,穿着駝的衣服,笑着看着我。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的打了我一拳,我就像了氣的皮球,我説“吃飯吧”31和23只不過是個數字罷了,因為年齡的差距引起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上的差異,還有若干年後引發的矛盾才是問題所在。
但是這些,在現在又成了次要矛盾,態度的不明朗,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我第二次直指核心問題,很認真的問她。
果不其然,又被迴避了。
沒錯,我已經由依賴,變為了喜歡,很不爭氣。吃完飯,我回到桌子前這個時候小貓,跳到了鍵盤上然後自己的,我去擼它。它好温順,發出呼呼的聲音。我忽然就渾身戰慄。
我不就是她樣的一條小貓嗎?
這個貓也在這個家裏,而不過是它睡在小窩裏,而我睡在牀上。
她給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睡覺的時候必須不穿衣服,連內褲都不能穿。她喜歡用一頭髮絲,給我掏耳朵,必須要趴在她腿上。如果這不是個人癖好,那一切都很明朗了。
後來,我跟她一起去買菜,一起做飯,一起擼貓,一起洗澡我負責擇菜、洗菜,她來炒。有時候看她帶着圍裙做飯的樣子,就有點晃了神這幾天,我什麼都沒再過問閒着就自己看看書,她在那打打電腦,寫文檔。
晚上有時候會出來在小區裏遛彎路過她的車的時候,她問我要不要車震啊,一臉戲謔的樣子我説你的“吉利”(英菲尼迪)不結實,我怕震壞了,哈哈。
昨天我倆都沒去上班到了晚上,二人一起做了頓豐盛的晚餐一瓶紅酒我倆喝完了酒過三巡,各自也小醉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説,她過去的事因為7歲的時候爸媽出車禍雙亡,她從小跟着姥姥姥爺至於爺爺,她説不提也罷我能猜出幾分她不結婚,就是因為這個姥爺後來癱瘓了,大概是5年前走的。
她姥姥的身體在姥爺走之後,情況急劇下降現在是老年痴呆兩三年的時間吧,沒出現電影裏那種誰都不認識,唯獨認識親人的那種温情畫面姥姥誰都不認識她説,上次去姥姥家打掃衞生,結果姥姥説,這是哪來的一個人啊,怎麼整天在我屋子裏。
一句話就把她得想笑,然後自己拿着掃帚,沿着角角落落,一下下的掃,沒過多久眼淚就嘩嘩的了。現在家裏給姥姥請的護工。
她不結婚,就是想先把姥姥送走後,再考慮這個事。
我聽完,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説什麼好,而她説這些的時候,很平靜,一字一句,一言一語,彷佛是在説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忽然很心疼很心疼。我該安她嗎?
不,並不需要,我只是使勁抓了抓她的手。
她説:“於海,這幾年我有點累,與你,我坦白,有情,但長久嗎?”
“我不敢保證,我的初衷是,想找個人陪我,我姥姥沒幾年了,我想找個人陪我渡過這段時間。”
“你若是願意,就跟我在一塊,菜米油鹽也罷,風花雪月也罷,只要你陪着我,飯菜也罷,身體也罷,都能給你。”你還年輕,陪我三年也不過26,我可以教給你很多很多東西。我不保證以後幾年會怎樣,以後的事誰都沒辦法説清楚。
還有,你被公司被辭退,是我做的。現在我都坦白告訴你了,沒有保留。我看你這幾天,很多事壓抑在心裏,我也不想你糾結和難受。決定權現在在你手裏。
在之後是在一個咖啡館裏,人來人往,她心亂如麻問我:“考慮的怎麼樣了。”我説不知道,然後她掏出卡來,告訴我裏面有一萬多塊錢,自己買買衣服,或者換個蘋果本,不夠再問她要。
我説:“我要你錢幹嘛,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她説你拿着吧。
我反問她:“你是覺得我缺這些錢還是真把我當小白臉,拿點錢就打發了。”結果她説:“那你想要什麼。”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我憋住了。她當時的意思就是物質上我想要什麼。
在一起的幾個月,沒要過一分錢,我説不圖錢,圖個人。她説我這不是在嗎,晚上又是誰和你同牀共枕我説,不清不白的。
“上次你開車送我去公司,同事問我那是誰,我想説是我女朋友,但是你肯定不願意,我只能説是我朋友,很扎心。”她説:“就不能好好的待着?”我説:“你連承認是男女朋友都不能,我還繼續待着幹嘛,我圖你錢還是怎麼,假設我們在一起待幾年,最後還是分開了,我再找女朋友,她問起我的過去,我把我們之間告訴她,怎麼聽都是我被包養了,被包養的還沒骨氣,連錢都沒要。”然後她就站起來走掉了。
後來也就沒理由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一開始,就是錯的,一錯再錯,咬牙堅持,以為會峯迴路轉,但是錯就是錯了,糾正不回來了。
不是桃花運是桃花劫。
可惜嗎萬分可惜可那又如何呢?
這就是人生。”於海的故事講完,這是他最刻骨銘心的記憶,我知道他説的是誰,但是短髮妹不知道,她多嘴問了一句。
“那你現在想她麼?”
“想…”於海這句話説對着玲姐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