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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無法逾越的距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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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凌飛所問的問題使七號再次沉浸於那很壓抑的回憶當中,觸目驚心的往事如電影畫面,一幕又一幕在腦海中閃過,要不是自己子烈,十來年前已是冷血教官下的玩物了,心中有恨,卻不得不陰險狠毒的教官,沒有他的庇護,自己或許早已是一堆白骨了,哪裏還有背叛組織的機會。

七號嫣然一笑,有些許苦澀味道,郭凌飛從她複雜神情中已覺到這個美豔尤物的過去異常艱辛。

七號扭頭避開郭凌飛的目光,輕聲道:“我的教官是二十年前的世界第一殺手…不過現在已經過時了,第一不會永遠只屬於一個人,當今的世界十大高手榜中他排在龍門的龍魂之後,位列第六,榜單中的前三人都是組織的人。”

“哦…居然還有個世界十大高手榜…貌似排的不怎麼科學…也不怎麼合理,有點自欺欺人的意味。”郭凌飛沉着笑了,鼻頭微微皺動幾下,對所謂的世界十大高手榜顯出濃厚的興趣,六歲就第一次殺人的七號從他身上嗅到了嗜血的氣息。

七號道:“你想滅掉那個組織…但這很難,即使動用龍門所有力量未必會佔到上風,我這種實力的殺手在組織里本排不上號,組織裏那些天瘋狂的傢伙研究出來的成果更是匪夷所思,這些人利用最尖端的科技去培養殺人機器,那些受不到疼痛且像野獸一樣瘋狂的死士不過是些失敗的半成品。”

“那成品是什麼樣?”郭凌飛略帶玩味的問道。

女人搖頭道:“我沒見過,不過…這些人應該是組織最強悍也是最可怕的力量之一…”郭凌飛挑了挑眉稍,推着輪椅順着平整石扳鋪成的道路前行,仿古的莊園處處體現着離世俗的安靜樣和,穿過林蔭大道是類似蘇州園林風格的花園中,郭凌飛仔細聽着七號的訴説,一葉落而知秋,從七號的隻言片語中多多少少能揣摩出這幾年來處處針對龍門的神秘組織龐大到什麼程度,甚至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部恐怖科幻電影《生化危機》。

電影中的故事經過導演的過分誇張顯得太假,太玄,不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一個非政府的組織運用尖端科學技術和醫學手段製造頂尖的殺手,在那些只為生活勞的老百姓看來就是天方夜譚,郭凌飛知道這次是真的。

七號説完,用很凝重的眼神注視郭凌飛,明目張膽的以血腥手段踩下大半個北方的狂妄傢伙很從容的微笑着,與世無爭的笑容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假象,執掌眾生生死的人並不只在猙獰面目時讓人覺得殺機沛然,人畜無害的笑同樣使人膽戰心驚。

“小七…我要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把那個組織踩在腳下,這一天不會太遙遠。時間不早了…該給我女人按摩了。”郭凌飛無比自信的説了一句,推着輪椅走出花園,有些人的自信會讓人覺得太妄自尊大,七號看着走遠的修長身影本不覺得這個男人自大,那聲“小七”側令她莫名悸動。

一間靠着碧湖假山的竹樓裏,幾個傭人在忙碌着,一張緻木牀上,郭凌飛為方茜捏着身子,細心而又温柔,一位穿着旗袍的華貴婦人略顯焦急的看着,逝的歲月雖然在婦人的面龐刻上了幾道皺紋,但不怎麼顯眼,也不顯老,從她現在的眉眼依稀可看出,婦人年輕時定是風華絕代的麗人。

三四十年前京城能上得了枱面的公子哥們全認識這個婦人,她就是呂豔芳,讓那個時代京城頂級公子們又愛又怕的將門虎女,即使是現在這位呂家的女人一踏足京城,一些從昔年太子黨走出來的位高權重的老頭子也得小心翼翼的斥候着。

戰功彪炳的呂家再加上一個富可敵國的郭氏家族,構成了一個巔峯權勢的完美組合,放眼整個華夏誰敢輕易去觸碰虎鬚,現在北京的上層***裏還傳這樣一句話:“撼山易,撼郭氏家族難。”竹樓裏,呂豔芳焦急的手,不停的踱步,心疼孫子,更心疼未來的孫媳婦,她瞧了一眼旁邊的女傭,問:“國的專傢什麼時候能到昆明?”

“夫人…您不要着急…那些國的專家坐的是專機,下午四點多就能到了。”女傭輕聲道。呂豔芳點頭,又踱起了步,不時看向方茜,郭凌飛搖頭笑了,呂家的人如烈火、雷厲風行,也頗有呂家爺們的風範,有點急子。

“凌飛…不要太擔心,世界上最好的腦科專家下午三點就到,茜茜這丫頭一定會沒事兒的。”呂豔芳安孫子。

郭凌飛笑着點頭,最初的急躁被八個月的時光磨的乾乾淨淨,現在能做的就是心平氣和的等待。幾個幫不上什麼忙的傭人依然在忙碌着,竹樓外鳥語花香,景玫清幽,竹樓內有些壓抑。

下午四點半幾位世界頂級的腦科專家走進了郭氏莊園,而郭凌飛並沒留在莊園內,他習慣的去買花,希望自己捧着紫鬱金香回來時能聽到一個好消息。

從省軍區那一站坐公車去那家花店需要四十分鐘,郭凌飛在人不息的街道上不急不慢的跑步,僅用了半個鐘頭就到了花店門前。兩間門面房前擺放着奼紫嫣紅的花卉,賣花的女孩留給路人一個很美的背影,認真修剪着花枝。

十幾個着裝怪異的小青年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有幾個還裹着繃帶,打着石膏,狼狽不堪。郭凌飛認識他們,正是前些子在巷子口圍攻自己的混混,本以為這些廢材又來騷擾純情的賣花女孩,走近了發覺吊兒郎當的混混們沒有了上次的囂張氣焰。

“我的媽呀…”一個頭上裹着繃帶的混混最先看到郭凌飛,呼喊一聲蹦出去老遠,一副心有餘悸的可憐樣。

“傻x…亂叫喚啥…”為首的混混剛吼了半句便結巴起來,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腳步,十來個青年全看清了漫步而來的郭凌飛,膽戰心驚的互相對視着,吃一塹,長一智,這些傢伙腦子不笨,知道在真牛的人面前裝熊可以,萬萬不能裝

“老…老大…我今天沒耍氓…真的沒…”為首的混混後退的同時硬着頭皮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莫名其妙的舉起打着石膏的手臂,好似在對天發誓,模樣滑稽可笑,勝過了馬戲團的小丑。

買花的人、路過的人、賣花的女孩盡皆詫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