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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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實驗結果呢？”南榮式冷着臉看着法拉爾。

這個瘋子！雖然同在一所學校學習的時候就知道法拉爾是個研究狂人，他可以為了研究不眠不休，也可以為了研究吃掉最噁心的蟲子，總之是個思維跳的瘋子，但是沒想到法拉爾會瘋狂到用人來做實驗。

“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在羅伊他們身上。研究所裏用到的藥劑，都是我將羅伊他們的基因結構與正常人的基因結構對比分析之後做出來，每一次用在他們身上之前，都會經過無數次測試。”

“是…人體測試嗎？”南榮藏凊眨眨眼，有些茫。

“是的，是人體測試。第一批藥劑做出來之後，會選一批人來實驗，這第一次的實驗，必然是失敗的，參與實驗的試驗品或心臟爆裂而死，或窒息而死，死狀各異。然後據得到的數據調整藥劑，依次類推下去，直到藥劑可以破壞掉正常人的基因結構了，我才會將藥劑用在羅伊他們身上。”

“咚”的一聲，是南榮式突然發難，從病牀上衝了下來，揍了法拉爾一拳，將法拉爾擊倒在地。

法拉爾一句怨言都沒有，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站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南榮式再出第二拳。

“伯父！”

“爸爸！”三隻野獸和一個里奧同時行動，擋在了南榮式的面前。

“滄，讓開！”他説的輕巧，他説的倒輕巧！就這樣幾句話就能將滄在研究所中所吃的苦頭一筆帶過嗎？就這樣幾句話就想要得到他們的原諒嗎？做夢！

“爸爸，你要揍就揍我好了，當初，是我主動跟法拉爾去的。”南榮滄迦上前一步，卻是垂着頭，語氣中充滿了歉意。

“主動？”南榮式皺眉，有些不太理解南榮滄迦所説的“主動”是什麼意思。

“可以…麻煩你們先出去嗎？”雖然這件事情羅伊、艾維斯和里奧基本都知道，但是這件事情若就在別人面前説出來的話，爸爸會很難看的吧。

“知道了。”羅伊點點頭，“那我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羅伊，或許亞摩斯也想知道你離開的理由。”南榮滄迦總是不會忘了境遇相同的羅伊。

“嗯，我知道了。”看了看亞摩斯，獅子表情複雜地點頭。

於是，南榮家以外的人全都離開，病房裏再一次只有南榮式、南榮滄迦和南榮藏凊。

“其實我不太想説的，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等人都走了之後，南榮滄迦蹲坐在地上，豹子臉上是相當嚴肅的表情，可是就這樣坐了半晌之後，南榮式跟南榮藏凊都已經做好準備去聽一個天大的秘密，南榮滄迦卻突然嘆一口氣，來了這樣一句。

“哥！當年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但是爸爸有權利知道你為什麼離開。”南榮藏凊皺眉瞪着南榮滄迦。

雖然如果當年哥哥不離開的話，就未必會有他出生的機會了，但是既然哥哥是有理由離開的，那麼爸爸至少是有權利知道的。

“滄，你可以不説。”南榮式説出口的話跟南榮藏凊不同，但是那眼神，卻是比南榮藏凊的更具有譴責的意味。

南榮滄迦嘆一口氣，了嘴。

“媽媽…艾米她不喜歡我。”

“艾米？”南榮式皺眉，然後跟南榮藏凊對視一眼，“繼續説。”

“艾米不喜歡我，因為我出生之後，你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她，所以他憎恨奪取了你目光的我。”南榮滄迦直勾勾地看着南榮式，“但是因為…”南榮滄迦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榮式。

説起來，南榮式的這張臉似乎從以前開始就沒怎麼變過，而他的臉也跟南榮式越來越像了。

“因為什麼？”南榮滄迦突然在關鍵的時候頓住了，這讓南榮藏凊心裏急得跟貓爪了一樣。

“因為我跟爸爸長得很像…”南榮滄迦看着南榮式的目光中隱晦地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南榮式讀懂了，南榮藏凊卻還是不明白。

“所以呢？哥，你就明説吧！”南榮藏凊急了。

但是不管南榮藏凊怎麼着急，南榮式跟南榮滄迦都沉默着，不開口説一句話。

南榮藏凊扭頭看向南榮式，本想是讓南榮式催促南榮滄迦繼續往下説，但是一看到南榮式好像明瞭了什麼又暗藏憤怒的眼神，南榮藏凊一愣，閉上了嘴。

他好像想到了哥哥可能遭遇到的事情，但是媽媽怎麼看都不像是那樣的人啊？那明明是一個温柔又讓人覺得温暖的女人，怎麼會…

“那個時候還小，一直覺得那樣軟弱的自己會給爸爸添麻煩。最難忍受的時候爸爸在宇宙艦隊，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法拉爾，法拉爾只拋出了兩個條件，可以讓我消失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並且沒有人能找到，還可以讓我變強，強大到無所畏懼，所以我就跟法拉爾走了。”南榮式皺眉。只有七歲的孩子，在他的保護下並不明白這個世界的黑暗，他以為有他在，整個帝都裏都沒人敢對他的兒子下手，但是他卻忽略了他身邊的人，一個是他的子、滄的母親，另一個是他心中唯一的瘋子，一個腦子裏只有實驗的瘋子。

“對不起。”是他的疏忽讓滄經歷了那些痛苦，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去責怪法拉爾。

“我説過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南榮滄迦不悦地眯起眼睛。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麼，不管有多少外在的因素影響，最終做出決定的那個人始終都是自己。

“咔嚓”一聲，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南榮家的三個男人同時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拿着飯盒來探病的艾米，見病房裏多出了一隻銀白的豹子，愣了一下。

南榮滄迦看了南榮式一眼，然後默默地起身，叼着南榮藏凊的衣角離開了房間。

“哥，你幹什麼拉我出來？”出了門之後，看着南榮滄迦用尾巴帶上了門，南榮藏凊非常不解。

“我想爸爸有話要跟…媽媽説。”南榮滄迦甩着尾巴，腳步愜意地在醫院的走廊裏散步。

“哥…你，恨媽媽嗎？”南榮藏凊跟在銀白的豹子身後，他能受到南榮滄迦的愜意，但是他不明白，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南榮滄迦為什麼還能這麼愜意？

關於哥哥和爸爸之前的對手，南榮藏凊從卡羅拉和狄克多少問出了一些信息，他知道那些人是跟哥哥一樣在研究所裏生活過十幾年的，他知道那些人對這個帝國、對這個帝國中的所有人都心懷憎恨，雖然覺得這種情緒有些過火，但是南榮藏凊卻認為那才是正常人的反應。所以他不明白，同樣經歷過那些的哥哥是怎麼能保持現在這樣平和的心態，哥哥的心中沒有怨恨，他對任何人都沒有怒火，他甚至可以為了保護這些跟他沒有關係的人而讓自己陷入險境，僅僅是因為爸爸嗎？南榮藏凊想不明白。

“不恨，最初的時候，也只是有些不理解，不理解她明明是我的親生母親，卻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看着我，後來想明白了，就連這點疑惑都沒有了。”南榮滄迦的腳步一頓，扭頭看着南榮藏凊，“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改變對她的想法，在你的面前，她是一個優秀的母親。”而他之所以得到艾米完全不同的態度，只是因為得到了南榮式全部的愛而已。

雖然小的時候只是因為單純地因為父親的寵愛而到開心，但即便是現在，讓他在南榮式的愛跟抹掉那些痛苦之間選擇，他也依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南榮式，比起失去南榮式，其他的痛苦都顯得那樣微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她也是哥哥的母親，親生母親。”南榮藏凊有些憤憤。

“凊，你…”南榮滄迦的表情突然一僵，連身體都跟着僵硬了。

“哥，怎麼了？”雖然要從一隻豹子的臉上分辨出表情對於南榮藏凊來説有些困難，但是他還是能看懂豹子的眼神的，剛剛還是神采奕奕的，現在突然就失去了焦距一樣，必然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知道。”南榮滄迦異常地冷靜，僵着身體站在原地。

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體內的力量突然暴動起來，在體內翻湧，被烈火灼燒的覺和強烈的痛楚自體內湧出，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南榮滄迦連維持站立都很辛苦，更別説是要動上一動了。

“喂，哥，你真的沒事吧？”南榮藏凊有點慌了，猶豫着向南榮滄迦邁出一步。

“別靠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萬一他自爆了怎麼辦？

南榮滄迦忍着痛緩慢後退，逐漸拉開自己與南榮藏凊之間的距離，每走一步，四肢都在打顫。

“哥你別動了！我退！我退開！”南榮藏凊的心一揪，迅速退開五米。

南榮滄迦停下了腳步，豹子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四肢終於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低聲嗚咽着。

“爸爸…爸爸！哥出事了！爸爸！”南榮藏凊微微偏頭，衝着南榮式的病房大喊，但是實現卻一直沒有離開南榮滄迦身上，嘶吼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南榮滄迦抬眼，看都南榮藏凊的眼圈都紅了。

真是費解啊，他的這個弟弟怎麼就那麼喜歡他呢？

作者有話要説:最近親耐滴們一直説作者君卡你們文，所以今天我就卡一下，落實罪名~~咩哈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