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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樁婚事兩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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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華。”她語帶憐惜。

鞏棋華臉蒼白,眼含驚恐的走到她面前,哽咽道:“祖母…”鞏氏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都聽到了?”她點點頭。稍早聽荷説祖母這幾依舊擔心着她,人都削痩了,她左思右想、輾轉難眠,實在不忍,便想過來跟祖母坦白,不料卻在屋外聽到褚伯伯的話。

思及此,熱淚頓時落下,她低泣跪下,“祖母,棋華不想嫁給太子…我不要!請您幫幫我,我真的不要嫁太子,我心裏有喜歡的人了…”鞏氏心疼的低頭看她,“這可怎麼辦?那個人是誰?”

“…是、是司容表哥,但褚伯伯也替他安排婚事了,嗚嗚嗚,我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她心痛得無以復加,淚如雨下。

鞏氏無言也無力了,若是外人,或許她還能靠這張老臉去求個機會,但對象是司容,牽扯上另一段被安排好的婚事,這本是死棋!

看着趴在她膝上嗚咽的女孩,她只能愛憐地拍撫她的頭,跟着落淚,“對不起孩子,祖母這個老太婆也無能為力。”鞏棋華知道這樣哭也沒用,但她剋制不了自己。她如何能帶着對司容的愛去嫁給另一個人呢。

月明星稀,心情欠佳的褚司容早早就在桃花林等待着,但時間緩緩逝,遲遲未見到鞏棋華,一直等到二更天,才見她姍姍來遲。

樹影錯,月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將她像是痛哭過的臉照得清晰,尤其一雙明眸都哭腫了。

他擔憂的走近她,連忙將她擁入懷裏,“發生什麼事了?”鞏棋華緊緊的貼靠這温燙的膛,但沒有用,再怎麼樣也温熱不了已然冰冷的心。她以為自己的淚已光,但此刻依舊忍不住潸然而下。

“你怎麼哭了?到底怎麼了?”褚司容忙拉開她急問。

其實他心情也不好,本想跟她提及父子間的衝突,兩人的婚事可能得再往後延,直到父親氣消,沒想到會見她哭成這樣。

鞏棋華深了口氣,一臉哀傷的看着他,“你還記得我們曾在這裏詩作詞無數次,而你過的詩詞中,我最討厭的是哪一首?”他濃眉微蹙,“當然,是那首『去年今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風』,怎麼了?”她搖搖頭,又突然哭了出來,“它成真了!成真了,我要離開這裏了,明年此時,這裏的桃花依然會開,但我不在了,我不會在了…嗚嗚嗚…”難得見她這般歇斯底里,他焦急將她擁入懷瑞安撫,“到底怎麼回事?你讓我的心更慌了,你要去哪裏?你在説什麼我聽不明白…”

“褚伯伯答應了!他答應太子讓我去當太子姬妾。”他倒口氣,“你説什麼?!我爹答應讓你成為太子的妾?!”她只是點頭、只是哭,再也説不出其他話來。

他怔怔的看着伏在他懷裏痛哭的女人,怒極。

這是青天霹靂!為什麼會這樣?她是他的情人,更是他的親人,打小便是他人生中唯一支撐他的力量,是他孤寂人生中唯一的亮點、唯一的陽光,爹怎麼可以硬生生將她從他的生命中拔除,他獨獨鍾情於她啊。

褚司容的臉轉為陰鷙,定定看着她,“你放心,我找我爹説去!”

“等等!等等…”她還有話沒説啊,他的婚事也決定了,兩人只能各自婚嫁。

褚司容像瘋了似的直奔褚臨安的書房,且不管小廝阻攔或者褚臨安是否睡下,但他倒沒想到,時間已晚,書房裏竟還有貴客,門外甚至有兩名小廝及一名眼生的高大男子等着。

“大少爺客人啊。”兩名小廝急忙上前阻擋,但失了冷靜的褚司容哪顧得了這些,大手一揮硬是擠身走到書房前,推門而入,才發現廳堂裏的客人他也識得——一品官伍得天,外頭那名眼生男子大概就是他的隨侍了。

不意外的,褚臨安見到他時臉一沉,“你這是在做什麼!沒規沒矩,沒看見有客人嗎?”褚司容緊抿了薄,不肯認錯,但在看向伍得天時,仍是道了歉,“伍大人請見諒,下官是有要事與右丞相大人相談,這才着急冒犯了。”

“不要緊,時間晚了,那麼老夫就先行告退吧。”都是在朝為官,伍得天也是頭一回看到褚司容的臉如此難看,遂站起身。

“不必!臨安當伍大人是自家人,不必離開也不必迴避。”許是猜到褚司容要説什麼,褚臨安冷冷的看着兒子,“説啊!”一定要他這麼難堪?!褚司容的臉更為難看,但想想他爹對他向來沒有寬容過。

看了眼重新坐下的伍得天,再看向褚臨安,褚司容躬身道:“兒子從未求過爹何事,就這一次,懇請爹去婉謝太子納棋華表妹為妾一事。”褚臨安慢條斯理的瞅他一眼,“就這樣?你要是跪下來,我可能會考慮。”褚司容看着褚臨安陣子裏的冷光,突然間明白了,爹早就知曉他跟棋華的情事,甚至猜到他會夜闖書房必是知道太子要納棋華為妾一事。

他深深了一口,毫不猶豫的雙膝跪下,“請爹成全。”褚臨安冷峻一笑,“不可能!”聞言,伍得天臉尷尬神

褚司容怒視着父親,雙手握拳,更覺父親的面目可憎,但他得忍,為了棋華,再多不甘與怒氣都得忍,“求求你了,爹,弱水三千,兒子只取一瓢飲。”褚臨安然大怒,“沒志氣。”

“爹為何不能成全?爹在外面不是也有個在意的女人?”褚司容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件事從來就不曾被證實過,沒人看過那個女人,沒人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是大娘跟姨娘都曾口懷疑父親在外有女人,導致父親跟家裏妾的相處極為冷淡。

褚臨安火冒三丈的站起身,狠狠踢了他一腳。

褚司容悶哼一聲倒地,忍着痛楚,他再次跪好,抿緊了

“我在外面有女人,與你何干?就算有,一個有志氣的男人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下跪,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忤逆父親,這是哪個該死的夫子教你的?告訴我,我馬上叫人摘了他的腦袋。”褚司容臉鐵青,沉聲道:“沒有人,是司容自己,難道父親也要摘了兒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