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南征北戰21結局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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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將因你們而改變，你們將創造嶄新的世界！”秦川一臉莊嚴的説道。台下所有的樂土建築大隊成員各個屏住呼，一心期待着更為石破天驚的下文，不料秦川生平最討厭那些大人物們所擅長的又臭又長，言之無物的羅嗦演講，因而剛剛説完這句情口號，便止住了。見台下眾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臉上出當年洛陽和尚永無休止期待他説法的虔誠神情，秦川趕緊道:“我説完了。謝謝。”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秦川上台一句話就完了，不過這句話也的確抵得住千言萬語，眾人細細回味起來，一個個都陶醉在改變世界，創造世界的豐功偉績之中去了，以至於過了半晌，方有人醒悟過來，帶頭鼓掌，隨後自然是掌聲雷鳴。秦川微微一笑，道:“為樂土建築大隊的誕生乾杯！大家吃好喝好，秦某失陪了。”説完仰頭喝了一杯米酒，隨即離開了。一干樂土建築英們也紛紛舉杯，一邊大吃大喝，一邊歡快談起來。

對於這隻樂土建築大隊，秦川還是極為滿意的。一個個都是挑細選的英中的英，大隊長與設計規劃組的骨幹全是聖殿成員，施工隊的所有成員個個力大如牛，身輕如燕，心細如麻，而且而好學，做事一絲不苟，更有幾個聖堂成員也在其中坐鎮。這隻建築大隊絕對是樂土英的超級組合，所有成員經過實踐的磨練，都將成為獨當一面的權威人物，成為未來建築事業高速發展的核心骨幹，主力軍。儘管秦川如此看重這隻隊伍，但在大隊成立的大好子裏，仍舊不想長篇大論，大做文章。主要是小學中學時，站在寒風中或驕陽下聽校長主任之的大人物賣裹腳布的次數太多了，其中鬱悶滋味至今仍記憶猶新，所以秦川老早就發誓，後若自己也成了大人物，絕對不會裹腳，更不會拿到台上去賣了。

回到家中，見石青璇拿着自己畫好的一疊設計圖正在全神貫注的琢磨，秦川躡手躡腳的走到身後，忽然一把抱住，笑道:“青璇寶貝，你夫君本事不差吧！”石青璇嚇了一跳，見是秦川，也笑道:“就你能幹，就你有本事，好了吧！”隨後揮手在秦川得意洋洋的祿山之爪上打了一下，將其從口撥開，問道:“夫君，你看這張圖。你將飼養場、廁所和沼氣池設計在一起，我能理解，可是這塊地方是什麼？難道是菜園嗎？”秦川笑道:“想知道嗎？叫聲好聽的，便告訴你。”石青璇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嬌聲叫道:“我親愛的好夫君，聰明睿智，好下的好夫君，請你告訴青璇吧！”秦川伸手在石青璇香之上輕輕拍了三下，佯怒道:“誰好下了？讓你誣衊你夫君！哼！”見石青璇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秦川到也不敢多鬧，趕緊切入正題道:“這是我以前和你提到過的温室！主要用來研究培育新品種的。若在北方，可以直接當菜園來用，冬天冷，氣温低，有了温室，便可以吃到一些原本冬天吃不到的瓜果蔬菜了。而且冬天，生成的沼氣會減少，搭配上温室，效果就好了。一般來説，在北方，將飼養場、廁所、温室和沼氣池組合起來用，效果比較好，而在南方，便可將温室省去，三合一就足夠了。”石青璇點頭道:“原來如此，夫君，你應該在圖上標記註釋一下才好！”秦川笑道:“我的青璇乖寶貝，你站着説話自然不痛了。你夫君我一晚要趕三四張圖，累得人模狗樣，若不偷工減料點，怎麼熬得過來？這只是草圖初稿，以後自然還會加工幾遍的。到時候，青璇可要替我把好關哦！”石青璇笑道:“你整夜的畫圖，婠婠可是有意見了。這不，送來一份信了。夫君，其實時間並不緊，何必如此急於求成呢？每夜一圖，也是來得及的，你可不要把身體累壞了。”秦川笑道:“區區幾張草圖算得了什麼？想當年，你夫君曾經一夜完成過兩張正規設計圖，光是那些細節地方的處理，就足以讓人煩得要崩潰。”石青璇微微一笑，將婠婠的信遞給秦川，道:“婠婠口中雖説要閉關恢復真氣，但並沒説晚上也要靜心修煉啊！她心中正盼望着夫君前去安一番呢！夫君，你可太糊塗了。不管怎麼説，她還是把無情給救活了，於情於理，夫君也該前去好言安撫才是。”秦川哼了一聲，並不答話，直接將信拆開一看，卻見裏面裝着的是一副水墨畫，畫中有一條小河，河上有一獨木橋，而橋邊一個人舉起一把斧頭，正在砍橋。畫中那人正是秦川，只是面目上卻有意畫得猙獰無比，畫中的秦川一臉陰鷙惡毒的獰笑，使得整個五官也顯得扭曲起來。秦川灑然一笑，將畫遞給石青璇，道:“這個小狐狸，説我過河拆橋也就罷了。只是用得着將我畫得這麼醜嗎？”石青璇接過一看，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調侃道:“婠婠畫得真是傳神，簡直將夫君一臉笑的神情刻畫得入木三分啊！”秦川道:“這哪裏是笑？即使是笑，也不至於醜到這個地步吧？”説完立即做了一個示範，眯眯的打量着石青璇，努力擠出一絲最褻的笑容，道:“這才是笑吧！哪有你説的那麼損？”石青璇笑得花枝亂顫，道:“你這笑容比畫上的還要猥瑣三分。”秦川將手摸進石青璇的衣內裙下，一邊使壞，一邊道:“我忽然覺得後讓子女戳額頭，吐口水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不教訓教訓我的寶貝青璇，後可要被你騎到頭上了。自己説吧，準備死幾次？”石青璇趕緊求饒，秦川卻不與理會，一把將石青璇抱上牀，剝了個光，手舌並用，將她整了個半死，這才心滿意足的將耳朵貼到石青璇微微隆起的腹部聽了一會兒，道:“這次看在小傢伙的份上，便放過你，後再敢污衊夫君，定要重罰！嗯，罰你天天喝夫君的豆漿！”

“下！”石青璇一腳直接將秦川從牀上踢了下去。秦川誇張的慘叫一聲，然後嬉皮笑臉道:“你不肯喝夫君的，那等孩子出生後，夫君天天喝你的，總行了吧！”説完又撲上了牀，含住石青璇前的那點嫣紅裝模做樣的起來，一臉津津有味的神情，連聲讚美道:“真香真甜啊，味道好喝極了。”石青璇最是矜持臉，頓時被秦川的無賴得束手無策，只能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幽幽一嘆，道:“唉，我石青璇既然落入了夫君大狼之手，也只能認命了。”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秦川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家中，前往樂土建築大隊宣傳區巡視。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樂土大半人都到了，圍着宣傳台看稀奇。台上一位大嗓門的建築隊員正在演示沼氣的用法，和講解沼氣的好處。台上巨、大、中、小四個沼氣爐都正燃着，這些爐子都是秦川參考“縮頭老烏龜”魯妙子的“如意地火爐”設計製造出來的樣品。雖説後世的化氣爐灶的構造有可能更加合理些，但秦川所學的科目之中畢竟沒有專門研究這種廚具爐灶的，自然對其瞭解不深，因此不得不將這個時代魯大師的偉大發明先拆後裝，得七凌八亂，又重新組拼。結果沒能還原成功，導致了這個具有歷史意義，擁有紀念價值，應該收入博物館的寶物就這麼給廢了。秦川大面目無光，在欽佩古代勞動人民無窮智慧之同時，又埋怨起當年的素質教育起來。以費時間，消耗力，誤導思維，扼殺創造力的垃圾課程，愚民課程，催眠洗腦課程開了無數，但真正用得上的卻寥寥無幾，還不如學些野外生存，原始工具製造之類的要有用得多。抱怨歸抱怨，畢竟燃氣爐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原理太過簡單，參照魯妙子的設計，腦海裏一一印證，很快秦川便造出了這幾個沼氣爐，雖説遠沒有魯妙子這個宗師級專業人士的作品一半緻巧妙，但到也結實耐用，樸實簡單，適合大規模生產。

台上那位宣傳員是個聖堂成員，因嗓門大，能説會道，被稱為“喬大嘴”喬大嘴正在台上大放厥詞:“…用不着再去砍柴了，也無須擔憂廚房裏的煙灰矇蔽你的雙眼，荼毒你的嗓子，燻黑你的容顏，有了沼氣，你將擁有嶄新的人生…用沼氣燒出來的飯菜，不但味道鮮美，而且還有滋補身體，延年益壽之奇效…”忽然之間，喬大嘴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在人羣之中瞥見了秦川。喬大嘴一臉尷尬，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秦川微笑着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

喬大嘴乾咳了幾聲，清清嗓子，又繼續投入到他所喜愛的演講之中去了，只是這次卻少了很多吹牛誇張的成分:“這種神氣的沼氣，其實便是茅房裏的污穢之物經過特殊的處理而產生的…這些污穢之物，若不經處理，則會散發出有害的氣體，雖然對人一時不顯其危害，但集少成多，累積千萬年之後，將使得氣温越來越高，就如同天有九一般，不過卻沒有什麼后羿能出來拯救世界了，極北極南之地的萬丈寒冰也將融化，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子孫後代便要被海水沒了…所以説製造沼氣，使用沼氣，福及子孫，功在千秋，讓我們為了家園，為了子孫，一起努力吧！支持沼氣，使用沼氣，沼氣萬歲！”不得不説，這個喬大嘴還真有幾分政治家演講的才能，對於誇張，煽動，喊口號，神聖化也頗有心得，只是顧及到秦川在場，坑蒙拐騙，顛倒黑白的政治演講家拿手好戲卻沒敢使出來。儘管如此，羣眾們的熱情還是被煽動起來了，也開始跟着大嘴一起喊口號，彷彿自己扯開喉嚨吼上幾句，便也成了“福及子孫，功在千秋”的高尚人士大人物似的，儘管自己對台上人聲情並茂的話並不理解，甚至是一無所知，但“福及子孫，功在千秋”的意思還是明白的，於是也不去分辨質疑其真假，便一個勁的朝着這個無限光榮的大帽子裏鑽，反正隨便叫幾句，便能成為高尚人士，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着眾人震天響的口號聲，秦川心道:“這‘支持沼氣，使用沼氣’也就罷了。但這‘沼氣萬歲’簡直有些語無倫次，匪夷所思！沼氣是萬歲，那什麼東西是千歲，九千歲呢？難道是大便不成？大便千歲千歲千千歲，呵呵！”秦川雖然打算推廣沼氣的使用，但還沒有將沼氣定義到絕不能少，不可或缺的地步，而且秦川向來對片面誇大優勢，完全忽視缺陷的造神運動很不冒，因此一聲不吭的站在人羣之中，與狂熱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看着這羣口號叫得震天響的人們，秦川到説不出的滑稽，事實上這些高呼“沼氣萬歲”的高尚人士，本沒幾個知道沼氣究竟是什麼，有什麼優缺點，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大嗓門和積極。盲目從眾，人云亦云便是世人的通病，喊口號，呼萬歲，也並非只是落後的封建社會的惡習，即便是先進的民主社會，科學時代，口號同樣也是喊得震天響，萬歲又何嘗不是呼來呼去？

見眾人隨着一聲聲口號，漸漸進入自我陶醉，自我催眠的佳境，秦川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看來高明的演講家其實都是一羣催眠師，通過無限華麗的辭藻，製造神聖的口號，給聽眾施加心理暗示，進行催眠洗腦。聽眾之中只要有幾個聽風便是雨，毫無判斷力的熱血兒郎便能將氣氛帶動起來，引發神共鳴，最終那些平時還有些理智，智商不算太低的人也會被這種神共鳴而染，陷入進去。而陷入的人越多，產生的共鳴就越大，若無數世人都陷了進去，那麼到了這般地步，即便是智者恐怕也要失去理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了。歷史上，這種威力巨大的催眠洗腦，神共鳴，多得舉不勝舉，很多極為聰明傑出的人也沉溺了進去，深信着那些豬都知道不可能的弱智口號和荒誕理論。”秦川暗思道“難怪都説‘一個人聰明，一羣人愚蠢’。”

“秦先生，可算找到你了！”曇宗的子紅葉冷不防的出現在秦川身前，將秦川從沉思中喚醒。由於樂土講究平等，因而所有敬語一律取消了，先生小姐女士成了使用頻率最高的詞語，而陛下閣下大人之的全都丟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中。

“無情怎麼樣了？”秦川問道。

“我正是為這事來的呢！”紅葉笑道“大喜事，無情已經恢復健康了，情緒也十分平靜，今天已經回家休養去了，用不了多久，便能去聖殿報到了。”

“很好，很好。這些天辛苦你了。”秦川點頭道。

那，秦川臨時指派紅葉照料無情，自己卻匆匆離開。結果第二清晨，紅葉便私下向秦川來報告:無情重病初愈，身體微恙，情緒頗有些動，暫時不適合探望。秦川心知肚明:所謂的“身體微恙”自然是指婠婠乾的好事；至於“情緒動”則是委婉到了極點的説法，以無情的格脾氣，若在這種時候，不發狂不發飆，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至於探望病人，即便紅葉不跑來好心提醒，秦川自己也萬萬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去火山噴發口找死，只能等火山平靜之後，再想法去解釋。只是這種解釋未免太過尷尬了，無情是否能聽得進去還是個疑問。換了自己是無情，在那種情況之下，恐怕也會懷疑狼多點，而忽視同別的女。何況不管怎麼説，自己當時也在場，卻沒能阻止婠婠的作惡，便要承當很大的責任，在無情眼中，自己即便不是主謀元兇，恐怕一個合謀幫兇的帽子是少不了的。

紅葉善解人意，將照料病人無情的事情一手包了下來，同時將病人的身體情況和康復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甚至連丈夫曇宗那裏都沒有吐過一絲內幕消息，是以這起特大桃事件被扼殺於無形之中，沒有成為眾人飯後茶餘嚼舌頭的笑料。這使得秦川不由得暗中慨，同樣是陰癸派出來的弟子，為什麼紅葉就能洗心革面，體貼安分，而婠婠卻至始至終讓自己頭痛！

沒幾天，紅葉又私下來報告:無情身體已經大為好轉，只是仍舊還有些情緒。又過了幾，紅葉彙報道:經過自己的反覆勸解寬，無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不過還請秦先生要早做打算才是。秦川用腳指頭也能想出紅葉對無情的勸多半是些“生米煮成飯”

“木已成舟”之的東西，至於説“讓自己早做打算”則是一臉的媒婆之相，直差沒有明言唆使鼓動自己娶無情來了解麻煩了。不過秦川也無法怪她多事，畢竟她也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而是據種種痕跡，自己推測想當然的。

無情雖然活了過來，但是一個特大麻煩卻強攤到秦川頭上，究其本源，自然是婠婠乾的好事。於是秦川不免要數落抱怨婠婠的胡鬧，偏偏婠婠自己卻很以為功，揚言自己救人付出代價太大，正一心要求秦川補償，卻見秦川唧唧歪歪，頓時惱了，説要閉關恢復真氣，讓秦川閉嘴一邊涼快去。秦川心中原本就不快，見婠婠毫不悔改，且踢他出來，自然更是氣憤無比，於是也將全部力投入到無窮的工作之中去了，讓婠婠一次閉關閉個夠。結果兩人一個潛心閉關，一個努力工作，一連十幾天都沒見一面，被石青璇數落為廢寢忘食，忘我投入。秦川這時才恍然悟:據説當年大禹治水八年，三過家門而不入，鐵定也是和老婆鬧彆扭了！

冷戰多，最終還是婠婠忍不住了，開始投信問路起來。而秦川起初廢寢忘食工作，的確是為了和婠婠賭氣，但他素來是個做事認真的人，一旦投入進去了，便也立即習慣了。樂土的建設也是時候提速了！由於海嘯之事給秦川的刺頗大，秦川早已下定決心:“這回不能再被動了！一定要傾盡全力，一座奇蹟之城出來，要能抵擋得住海嘯的威力，經受得住風暴的洗禮，不會和以前的一樣，一衝就散，丟人現眼。”在秦川的計劃中，鋼筋混凝土和石頭將取代土磚木料成為城市的主料，複雜完善的下水道系統將在城市底下組成一座宏偉龐大的宮，四通八達的管道將把沼氣和自來水帶入樂土居民的常生活，聖殿已經在大批生成原始電燈和發電設備，不久的將來，夜晚的黑暗將遠離整個樂土。為此，樂土這段時間的主題全是圍繞着“建築”二字。

“建造一座史無前例的奇蹟之城！”這個口號已經傳遍了整個樂土，盪漾在樂土所有人的心窩。

萬眾矚目的樂土建築大隊終於開工運做起來，在秦川也親自赤胳膊上陣的鼓舞帶動之下，以令人驚訝的恐怖效率運行着。樂土的居民驚奇發現，整個樂土“天天在變樣，時時在變樣，刻刻在變樣”用比較誇張的説“一眨眼便不認識了”才半個月功夫，便有“高樓萬丈平地起”看着這座氣勢宏偉，絲毫不遜於金字塔的聖殿駐地聳立在樂土中央，秦川心中説不出的驕傲，內心中充滿了成就:自己在沒有任何現代化機械的情況下，以極少的人數，在極短的時間，完成了不亞於金字塔的偉大建築奇蹟。雖説單向過濾場的能力在建築工程之中，其實用至少頂得上n台先進機械，但光是半月完工的速度這一項就稱得上是建築史上最偉大的一個神話。

沉入海底，找了一片珊瑚礁，臨時做了張牀，美美的睡了一覺，最終被一隻超大的龍蝦給驚醒了。秦川立即伸手抓住了它，心中喜道:“今晚有龍蝦大餐消夜了！”做為樂土建設開發工程裏不可或缺的絕對核心主力，秦川這半個月來，睡覺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其他的施工人員可以分成三組，輪休息上陣，而秦川只能利用接換班的空隙，打盹片刻，很快便又以無上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之中去了。在秦川的高超指揮，科學分配之下，創造了建築神話，然而以秦川的強悍，這麼長時間的廢寢忘食，縱然是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所以聖殿駐地完工之後，秦川暫時移了施工指揮權，便立即銷聲匿跡，潛入海底，找了個絕對沒有人能打攪的好地方先睡上一覺。可惜別人是固然不能潛入海底吵醒他，但海底的魚蝦顯然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原本預計一覺睡個兩三天的計劃，卻因為一隻大龍蝦的侵襲而意外破產，事實上秦川只睡了不到六個小時而已。

攜帶着這隻打攪自己好夢的罪魁禍首，秦川沿着海底朝岸上游去，不多時，終於到了淺灘，秦川站立起來，腦袋冒出水面，外面已經是漫天的星光。

“啊”的一聲驚呼，使得秦川悚然轉頭，尋聲望去，只見無情就在身邊不到十米處，赤身體，海水剛剛沒過膝蓋。秦川大頭痛，趕緊扭頭轉身，連聲道:“萬分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裏洗澡。”無情趕緊坐了下來，用海水來遮擋自己的身體，只留了個頭出來，臉上一片紅火在熊熊燃燒，卻不知道是怒還是羞。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無情問道，低沉陰冷的聲音絲毫掩蓋不了濃厚的怒氣。

“肚子餓了，我來找夜宵的。”秦川説完，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來增加説服力，臉上卻一陣發燒，幸好無情看不到他的臉“你那邊好了嗎？我可以轉過身了嗎？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在這？”雖説樂土居民大都練會了水，但經歷了海嘯事件之後，還敢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跑到海邊來游泳的也只有無情這個膽大包天，神經大的奇人了。夜之下，無邊無際的大海就如同一個深黑的洪荒兇獸，張開着幽邃的血盆大口，等待着獵物的自投羅網，而海邊那永不停歇，鬼哭神號的風聲，無疑又為此平添了幾分恐怖氣氛。正因為樂土沒有人會深夜來此游泳，所以無情連水靠也沒穿，赤身體就下海了，自以為無妨。自從無情恢復健康之後，便有心迴避着秦川，而秦川也在廢寢忘食的投入樂土建設開發的大業之中，因此這半個月兩人到也沒有見過一面。然而此時的樂土能有多大？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相遇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康復之後，與秦川的首次相遇竟然是發生在如此尷尬的場景下。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難道樂土夜海了嗎？”無情冷冷反問道。

“哦，沒有的事，這是你的自由。不過深夜遊泳可千萬要注意安全！”秦川加快步伐，朝岸邊去，想早點離這個尷尬之地。

“秦先生，人在重病之下，神智糊塗，難免會説胡話，做傻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無情終於和秦川提起了那件原想極力迴避的事，不過令秦川到慶幸的是，無情並沒有發飆，似乎也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那天的事情，我們都把它們忘了好嗎？”

“哦，好的，好的。事實上我已經忘了。嗯，其實它們本就沒有發生過。”秦川鬆了口氣，偷偷瞥了眼無情的臉，心中暗道:“如此最好。”無情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又恢復到了蒼白的本，輕輕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説，那天你救了我，我還是應該向你道聲謝的。不過從今以後，那天的一切都隨風而去了，我們就當那天本沒有存在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