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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南征北戰19結局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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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純正的綠食品,營養又健康,含有豐富的水分,纖維素,維他命,葉綠素。”秦川在心裏不斷的對自己説“當年蛇頸龍便是吃這東西,才能長得又高又壯。長頸鹿也是如此。”一番心理暗示,自我催眠之後,秦川終於下定決心,抓起一把鮮的綠葉惡狠狠的進嘴裏,用力咀嚼了幾下,然後一口下。

“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難吃。”秦川帶着一絲自嘲的微笑,發揚阿q神,自我安道,緊接着又摘了一把綠葉朝口中送去。

“哼”一聲突如其來的冷笑驚得秦川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定睛一看,果然又是那個“頭號晦星”無情。

“你把食物都給了別人,自己卻淪落到了吃樹葉的境地。”無情冷笑道“身為樂土最高領袖,卻帶頭違反臨時食物分配條例,這是何道理?”臨時食物分配條例是前天晚上,樂土倖存者們剛剛通過的一項臨時法規。由於食物緊缺,每天捕獲的食物遠遠低於眾人所需的,婠婠便提議廢除食物平均分配製度,採取按勞分配。其理由也很充分,一來提高大家捕獲食物的積極,二來先做好最壞的打算,與其大家都餓死,不如只餓死一部分,沒有漁獵能力的傷病號餓死了,其他人照樣能活下去,但如果擁有漁獵能力的人餓死了,剩下的傷病號卻未必能生存。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同意,甚至連不少傷病號也投了贊同票,結果很快通過了。

秦川對這個條例非常的惱火,在他看來,純粹是婠婠自私自利的表現。以漁獵能力而言,目前樂土排第一的自然是水中可以呼的秦川本人了,基本上樂土一半的食物都是由秦川所提供的,其次便是水好得出奇的無情,婠婠本人排在第三位。儘管秦川頗為反,但這個條例畢竟是絕大多數人贊同的,秦川也不想以獨裁的手段來破壞民主的果實,即使這個果實本身很有問題。於是秦川所能做的便是順着這個大方向,儘量在實施細節上為傷病人員爭取利益。最終,條例變成當自己獲得的食物低於一定指標時,不用上;若高於一定指標時,必須將超出指標部分上七成援助他人。原本秦川是想定為全數上,可是婠婠堅持最多上五成,最終大夥一討論,定為了七成。

最終確定下來之後,秦川覺得頗為窩囊,自己一手建立的樂土,一手規定下的民主制度,竟然幫助起婠婠,贏了自己一局。如果,婠婠提出來的是正確英明,大公無私的提案也就罷了,自己輸了,必然也會不怒反喜,為樂土的成長,不再過分依賴自己而高興,可是偏偏婠婠提出的議案自私十足,難道那些人全是瞎子,看不出來?惱怒之下,秦川便將應該自己留下的部分也全部混在援助項目之中了,盡數分給了傷病號,自己卻一點也不剩。以秦川的身份,他要暗中縱,別人自然也發現不了,連石青璇也被他瞞過去了。似乎為了和婠婠賭氣,秦川空着肚子,餓了一天半,這才想起自己的身體不同於常人,消化收系統強得驚人,於是便打起無人問津的樹葉主意。不料首次享受純天然綠食品,便被人發現了,而且還是格最怪異的無情。

“樹葉可是好東西,傳説中的麒麟,也是吃這玩意的。”秦川尷尬的笑了笑,朝無情解釋道。在秦川眼中看來,中國古代傳説中的麒麟,其原身其實便是長頸鹿而已。

“哼,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很高尚嗎?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了不起嗎?”無情的情緒顯得頗為動,語氣也顯得極為憤慨。秦川心中大奇:這傢伙今天究竟是吃錯了藥,還是有病?怎麼好象有些情緒失控了?

秦川還是笑道:“我既不偉大,也不高尚,同時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唯一慶幸的是,我的腦子還算清醒,還沒有達到自命不凡,自我陶醉的地步。”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人最是可恨,貌似謙讓,其實本目中無人!”無情越説越憤怒,甚至連眼睛之中也隱隱有了淚光“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本看不起他人的臭男人!哼!好高尚,好了不起啊!”秦川被她這莫名其妙的火山爆發給驚呆了,愕然了半天,這才恍然:看來這傢伙多半是想起了她的前男友。她的男朋友估計是個自命不凡的角,或許嫌棄她格太怪異,才將她甩了。莫非她的男朋友也有吃樹葉的癖好,所以她這才將壓抑多時的怨氣給發到我頭上來了。真是莫名其妙,竟然代替她男友捱了一頓罵。

秦川正思索之間,無情已經發完了,轉身離去。秦川也下了樹,正要離去,忽然一物飛了過來,秦川順手接過,卻是一大塊烤了的魷魚。秦川一怔,隨即暗笑道:“這個無情,雖然格怪異,但卻也是鐵嘴豆腐心。”張口一咬,或許是餓得太久了,又或許是這魷魚當真烤得極為出,秦川覺得鮮香脆,美味無比。

“夫君,婠婠讓你今晚無論無何也要去她那裏一趟,她要向夫君請罪。”秦川剛一進門,石青璇便笑着告知道。

“哦”秦川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徑直走到牀邊坐了下來,又問道“青璇,這牀睡得慣嗎?要不要我重做一張?”

“夫君,不用麻煩了。我想這張牀已經是目前樂土最舒適的一張了。”石青璇微笑道。

在這個新的家中,除了一張木牀和兩張凳子之外,可謂是家徒四壁。然而樂土其他人的臨時住所之中,連凳子也沒有,只有牀而已。這段時期,算得上樂土有史以來最為艱苦的一段子。眾人剛來樂土之時,至少還有一些破爛家當和漁獵工具,可是如今,連弓箭漁網也沒有了,一切都要從零開始。而且這些時的主要任務並非修建房屋,製造工具,卻是焚燒掩埋屍體,避免瘟疫免費。

陪伴石青璇到夜晚,等青璇安然睡下之後,秦川方才離開,前往婠婠住處。冷戰兩天,見秦川終於來了,婠婠神大喜,等秦川一進門,便跪了下來,雙手託着一個大木盤,嬌聲道:“賤妾婠婠誠心向夫君大人請罪。”秦川大驚異,朝木盤上一看,卻見裏面放着一鞭子,一條白綾還有一個形狀古怪的兵器正是陰癸派神兵利器天魔斬。秦川愕然問道:“你這是何用意?”婠婠可憐兮兮的説道:“自然是誠心向夫君請罪,婠婠任憑夫君大人處置。若用鞭子打婠婠,夫君仍然不能消氣,大可用這條白綾賜死婠婠。若仍舊無法平息夫君的怒火,便請夫君大人用這把兵器將婠婠斬成醬來憤好了。”秦川將木盤朝旁邊一掀,冷哼道:“哼,明明知道我不會如此,卻在這裏故做姿態,演戲給誰看啊?你還真是很有誠意啊!哼。”婠婠甜甜一笑,嬌聲道:“既然夫君對這三種請罪方式都不滿意,婠婠惟有一死方能平息夫君大人的怒火。不如就將這張牀當作刑場,用夫君的那兇器來了解婠婠的命好了。”説完輕輕去外衣,裏面卻是什麼也沒穿,將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在空氣之中,然後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柔聲道:“犯婦婠婠,懇請夫君大人驗明正身,即刻行刑。”秦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婠婠費盡心思,其實卻是搞出一個新鮮的夫閨房遊戲,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也算是請罪吧。秦川毫不客氣的退去婠婠的下裳,將女犯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詳細徹底又反覆多次的檢查了數遍,確認了正是婠婠本人之後,便也除去衣物,使用兇器開始給女犯行刑。足足行刑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將婠婠死了一次。兩人赤條條的抱在一起,男上女下,將婠婠緊緊壓在刑場之上,動彈不得。回味了半晌,秦川方才開口:“婠婠,這些子裏來,你可是異常活躍啊!”死而復生的婠婠又是一臉柔情,用極為真誠的聲音答道:“見夫君大人為樂土勞,嘔心瀝血,賤妾於心何忍?婠婠雖才能有限,但能為夫君分憂一分便是一分,又豈能袖手旁觀?”秦川用手指夾住婠婠左邊的那顆紅櫻桃重重一捏,哼道:“分憂?哼!我看是野心膨脹上了天吧!”婠婠誇張的痛呼了一聲,充滿委屈的嘆息道:“唉,真是好心沒有好報!既然夫君見疑,婠婠再怎麼解釋也是白費力氣。自古以來都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只是此時婠婠還有些許利用價值,夫君大可不必心急。等待後,婠婠失去了利用價值,又或是功高震主之時,夫君再隨便找個罪名將婠婠處死也不遲。但請夫君念在夫一場,給婠婠一個體面的死法。最好夫君大人能親手處死婠婠,不要讓婠婠命喪宵小之輩手中。”説到最後,竟然眼圈一紅,一副悽然絕的樣子。

秦川翻身坐起,將婠婠的嬌軀擱在腿上,伸手重重在婠婠豐滿股翹的香上連拍了十下,道:“若你夫君當真是這種心狠手辣,陰險卑鄙的貨,你又豈敢如此囂張放肆?小騙人,整天沒有一句真話,就知道演戲騙人!實在該打!可恨!”婠婠銷魂的呻了幾聲,又很委屈的辯解道:“人家句句都是真心話,哪裏騙人了!婠婠真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夫君看,以消除夫君對婠婠的偏見。嗯,夫君,既然你不相信婠婠,就請拿起那把天魔斬,將婠婠的心挖出來,一看便知。”見婠婠又要死要活的連連賭咒,雖明知道她沒有一句真話,秦川也是無可奈何。以前,秦川血洗洛陽法場,一攻破淮安,頂着一個喪心病狂,殘忍嗜殺的名聲,婠婠多少對秦川還有一些敬畏,可是隨着相處久,對秦川的品益瞭解,尤其是經歷海嘯之後,婠婠已經吃準了秦川的善良個,便開始漸活躍,慢慢將收斂多時的野心肆無忌憚的顯出來。而秦川也清楚的覺到婠婠野心,並且一天比一天難對付。若是外人也就罷了,真要把秦川惹火了,秦川也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偏偏婠婠是秦川的子,而且正所謂久生情,儘管接納婠婠之初始是出於無奈,但經歷了這些子,秦川也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了深厚的情。將來若真的走上了勢不兩立的道路,以秦川的個,又豈能對愛過的女人下重手?因此,婠婠已經成了最讓秦川頭痛的一塊心病。婠婠雖然沒有秦川的一半本事,但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野心極大,倘若某天秦川去見馬克思了,試問樂土又有誰能制約她這個領袖未亡人?

秦川思索良久,重重嘆了口氣,用手輕輕温柔的‮摩撫‬着婠婠光滑柔的背一線,語氣真摯的説道:“婠婠,我很瞭解你的品,正如你也摸清了我的品一般。不管怎麼説,我們也是夫,實在用不着處處耍心眼,大可坦誠相見。”婠婠無限風情的橫了秦川一眼,輕笑道:“人家已經身無寸縷,一絲不掛了,難道還不夠坦誠相見嗎?”秦川苦笑道:“我和你説正經的,你卻渾打科起來。唉,婠婠,你真是讓人愛不得,恨不得!如果有一天,我要放棄一切,歸隱山林,不知你是否會與我在一起?”婠婠立即信誓旦旦的表態,別説歸隱山林,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永遠和秦川在一起,絕不分離,若違此誓,天打雷霹,不得好死。秦川又是一陣乾笑,想起數月前,某次與石青璇討論自然氣候問題。秦川當時便説其實打雷霹死的人未必就是壞人,純粹是躲在樹下又或運氣太差罷了。接着又順口談到誓言問題上去了,説發誓本就是一種信,所謂天打雷霹,不得好死之,是絕對不會兑現的。為了證明,秦川當即連發了十幾個毒誓,表示自己要一輩子當啞巴,絕不開口説話,不過轉眼便破除誓言,卻也不見佛祖、老天爺之的東西來懲罰秦川。婠婠當時也在身邊,見誓言的確沒什麼威力,便也嘗試着發了幾個誓,隨即破誓,果然毫無動靜。此後,婠婠越發喜歡信誓旦旦了。

兩人又開始夫之間的義務活動,一邊熱烈運動,婠婠一邊甜言語,山盟海誓,將廉價的誓言賭咒大把大把的送出,以表示自己壓毫無野心,純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以圖安秦川的心。運動完畢之後,秦川還是對婠婠頗有戒心,又問道:“婠婠,我知道你素有大志。如果你能當上一統天下的女皇帝,前提條件卻是要與我恩斷義絕,在皇位和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如何選擇?”婠婠心道:“自然是選皇位,不過卻萬萬不能如實相告。既然你問起,當然要回答選你了。”婠婠也知道回答得太快,未免顯得不夠誠心,於是故意思索斟酌良久,方才答道:“若是一年之前,婠婠必定會毫不猶豫的選皇位;可是如今,婠婠已經離不開夫君的恩寵了。若沒有夫君在身邊,即便得到了天下,婠婠也絲毫不會快活。今的婠婠自然是情願放棄皇位,也要和夫君長相斯守。”秦川雖然明知道婠婠這話的可信度不高,但聽她如此回答,還是覺得頗為高興,頓時神大振,很快便又與婠婠梅開三度。

一晃三天過去了,沒有被海水捲走的遇難者屍體總算是處理完畢了,結果瘟疫沒有爆發,樂土到是免費起寒熱病來了。病人們一個個怕冷怕風,全身疼痛,躺在隔離區的臨時病房中不斷呻。這寒熱病其實原本也不算難治,奈何偏偏此時樂土沒有‮物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病人們一個接一個的相繼死去。接下來的十餘,每天都有數人死去,整個樂土都籠罩在一片悲傷慘淡的氣氛之中。秦川此時總算是體會到了那些世界難民們的真實心情了。天災人禍之後,不光要挨餓受凍,還總是伴隨着疾病的肆,死亡的陰影無時無刻不籠罩在心頭,見着親人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自己卻偏偏無能為力,那種深刻的痛苦實在是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秦川心中暗自發誓,等樂土度過難關之後,一定要成立一個類似紅十字會的人道主義組織,不分種族,不論國籍,對任何受災地方的難民都採取人道主義援救。

好不容易熬了月餘,這段時期,病房之中死人已經死麻木了,宋師道終於帶着一批物資和人員回來了。物資以食物,用具,生活用品為主,卻只有少量的藥材。萬幸的是藥材之中有幾斤柴胡,雖然仍舊是供不應求,但病房之中的死亡效率總算是大大的降了下來。

宋師道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李密與寇仲同時稱帝了。李密定都黎陽,國號為大順,立李天凡為太子,封王伯當為大將軍,其他眾將皆有封賞,唯一讓人吃驚的是將美女軍師沈落雁收入了後宮,封為慧妃,但仍舊給予兵權和參政權。而好象存心要和李密過不去一般,寇仲選擇了與李密同一天稱帝,定都襄陽,國號大宋,立徐子陵為仁義親王,宋缺為太上皇,宋玉致為皇后,董淑妮為貴妃,據説還一口氣納了十幾個妃子,不是巨賈的女兒,便是大儒的女兒,顯然是想爭取更多階層人士的認可。結果神州大地之上,同時出現了四個皇帝。

四個皇帝之中,獨孤峯實力最弱,大燕所有的地盤加起來就只有所謂的帝王之都洛陽一座光桿孤城,若非畏懼秦川的恐怖力量,洛陽早就該姓李了。大燕國要兵沒兵,要馬沒馬,社會蛀蟲卻是大把大把的,因而無力擴張,惟有佛法與商業比較昌盛,本對其他勢力構不成任何威脅。大燕國的立國之本既非兵馬,又非錢糧,僅僅是靠竊取了秦川的威名,甚為荒誕。只要有一天,秦川不在了,又或不再庇護獨孤閥了,大燕王朝必定是要煙消雲散。

四個皇帝之中,稱帝最早,同時基也最深厚的自然是大唐李淵。可惜洛陽大燕國好死不活的恰好擋在大唐東進擴張的必經之路上,打又打不得,過又過不去,可將大唐給鬱悶壞了。空有實力,卻只能望着洛陽乾着急,實在不。而大唐的奪嫡之爭卻又是一個極大的隱患,李淵尚未掛掉,兒子們便風風火火,熱熱鬧鬧的明爭暗鬥起來了。大唐背面還有草原異族虎視耽耽,前景的確讓人擔憂。

李密這個新鮮出爐的大順皇帝子其實過得半點也不順。同李淵一樣,面對洛陽這塊肥,只能看不能吃,實在很不,而若要南下擴張,襄陽這塊硬骨頭又很難啃動。無奈之下,老實發展內政,積蓄實力吧,可偏偏手下都是一羣帶兵打戰的牛人又或構思陰謀詭計的謀士,擅長搞內政的人才奇缺無比。李密也是夠煩惱的,自己堂堂一個皇帝,納一個美女當妃子,原本也是無可厚非,可是沒想到竟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之間,謠言四起。

有的説徐世績要叛變了,因為情人被主子強搶了;有的説李密要殺徐世績了,因為皇冠被小徐給染綠了;有的説李天凡也看上美女軍師了,正準備向揚廣前輩學習,弒父稱帝,既奪江山又收美人;有的説寇仲也盯上沈落雁了,準備和李密大戰一場,勝者方能抱得美人歸;還有的竟然説沈落雁也與秦川有一腿,李密動了秦川女人,這回可是死定了,朱桀的下場便是他的好榜樣。還有各種匪夷所思的謠言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通過一張張“李大嘴”、“杜大嘴”、“房大嘴”之口,迅速向全天下蔓延開來,其傳播聲勢與人氣甚至比後世的美國總統克林頓桃事件還過猶不及。

李密心中憋的那個窩囊氣就不用提了,偏偏此時又有一個不識趣的儒生活得不耐煩了,公然在大殿之上嚷嚷,説什麼後宮不可干政,李密的做法有違聖人之道,必須解除沈落雁的一切職務,專心到後宮生孩子才是正經。李密之所以要將沈落雁收入後宮,便是看中沈落雁的才智,又信不過徐世績的忠誠,因而才急着將沈落雁變成一家人,至於美方面,反而並非梟雄李密的重點。其實李密原本是想立沈落雁為太子妃的,只是李天凡的年齡偏小,與沈落雁不般配,且李天凡品乖張,對自己的女人又素來輕賤,李密惟恐親家變冤家,才不得不將沈落雁收入自己宮裏。李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只是想更加倚重沈落雁的智慧,又可不必擔心忠誠問題,因為據説沈落雁和寇仲等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按照那個腐儒的觀點,抹殺了沈落雁的才能,那李密的一番功夫豈不是白費力氣?以李密皇帝的身份,要美女,要孩子還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一定要收沈落雁?還不是為了鞏固最得力謀士的忠誠,方才如此為之。那個混帳儒生,迂腐不堪,但在地方上也算小有名氣,因而拉到朝廷裏面充門面,不料別的本事沒有,卻光知道瞎添亂,沒準是其他勢力派來的細。李密素來喜歡沽名釣譽,心中雖然憤怒至極,但表面上卻仍舊裝出一副襟寬廣的模樣,對腐儒温言相勸,又列舉了商王武丁與婦好的例子,最後讓腐儒退下,多學些內政才幹方是正經。萬萬沒想到那儒生頗有忠臣名臣情節,原本活得極是不耐煩,罵起昏君來更是出口成章,頗有心得,而且李密數次諷刺他只會讀死書,妄言聖賢,卻無實幹之才,早已經刺中他的痛處,於是大殿之上,便上演了一番忠臣罵皇帝的好戲。不但將李密比成了夏桀商紂等亡國之君,還把李密發家前的一些不光彩老底給揭了出來,好象李密不聽他的忠言便一下子由開國名君突變成了亡國暴君,從英雄墮落為狗熊一般。最後,李密忍無可忍,叫人將他給砍了。結果儒林士子們大都傳言李密輕賤士人,不能容物,成不了大氣。

李密的大順王朝處境尷尬,沒得戰打,結果自己內部便亂成一團糟,也實在很難讓人看好。

至於寇仲的大宋王朝,更是問題層層。光從國號上看,便知道很有問題。這江山究竟姓寇還是姓宋,永遠是致命的硬傷。襄陽作為最前線城市,按道理來説本就沒有定都的道理。而寇仲之所以定都襄陽,便是知道除了襄陽這一畝三分地是自己説了算,其他的大宋土地恐怕真的都是姓宋的。當然,寇仲自己的解釋卻是襄陽城在自己的經營之下固若金湯,自己有信心讓任何勢力也別想攻進來。

常言到:“天無二,國無二君”而大宋的天空卻一下子出現了三個太陽。最大最火熱的一個太陽,自然是勢力最大,實力最強,武功最高的太上皇宋缺了;位置最端正的一個太陽,卻是名正言順,正統意義上的皇帝寇仲;而剩下一個時常不見蹤影,卻偶崢嶸的太陽,便是格淡泊,卻又不得不被兄弟拉下水的仁義親王徐子陵,因為寇仲登基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徐子陵的話便是朕的話,徐子陵全權代表朕”大宋王朝的地盤最大,錢糧人口軍隊最多,貌似最強大,其實隱患卻比外有異族虎視耽耽,內有二子奪嫡之爭的大唐更為嚴重。首先樂土一旦擴張,大宋可是首當其衝,第一個倒黴。以秦川的恐怖實力,天下絕對沒有任何可以抗衡的力量,樂土不擴張就罷,一旦擴張,便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其步伐。其次,大宋王朝其實是以寇仲集團與宋閥集團為骨幹,拼湊起來的畸形怪胎王朝。寇仲君不象君,傀儡不象傀儡,似乎只是宋閥的一杆槍,又似乎真是宋閥的一面旗,總之不倫不類,典型一個四不象,讓人就覺得特別怪異,不知道究竟應該算什麼玩意。襄陽小朝廷一般只管襄陽事,其他土地的事情由宋閥內部自治處理,小事上或許朝廷還偶爾會包辦,但大事上卻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一定要地方自己處理。雖説朝廷與地方得如此彆扭生分,但雙方都習以為常,不以為異,反而一副合作愉快的氣派。惟有一件不和諧的事情,小鬧了一陣子,便是寇仲的某個妃子的父親,即襄陽商會會長,與宋閥在生意場上起了衝突,不過在寇仲與宋缺的雙方面疏通壓制之下,大宋很快又恢復了一片緊密團結,合作愉快的大好氣氛。只是這種暫時掩蓋了權力利益爭奪分配之矛盾的和諧氣氛究竟還能維持多久,是否真能等到消滅敵人,奪取天下之後才撕開這層面紗?大家心中都沒有底。

秦川不由得大搖其頭,想必是眾勢力相互顧忌,怕當鷸蚌,都不敢率先出手,是以天下安靜了一段時間,結果靜極思動,如今一下子又熱鬧起來。對於他們的事,秦川暫時還沒有興趣去理會,只想着先如何經營好樂土的一畝三分地。

又過了半個月,曇宗等人也帶着大量的牛馬糧草物資回到了樂土,樂土頓時一掃頹勢,又開始煥發新生。秦川驚訝的發現,此時的樂土正印證了一句話“破後而立”甩掉了一切包袱和負擔之後,樂土展現出無比的生機。此時秦川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海嘯之後,樂土領導幹部們非但不萎靡頹廢,反而一個個鬥志昂揚,顯然是早就料到了以後的形勢與局面。

由於樂土遭受了海嘯的侵襲,不但樂土難民營的人全數遇難,各地前往樂土的難民人也總算是暫時斷絕了,這使得樂土一下子甩掉了一個最沉重的包袱,輕鬆百倍。而原先的樂土發展經歷,大都是走被動路線。例如人太多了,急着找住所,便只能大肆修建簡單糙的土磚房屋,等到後來要建造技術含量高的建築之時,又不得不考慮拆遷安置等諸多問題,往往顧忌良多,放不開手腳。人一旦太多,便往往趨向於穩妥保守,維護傳統,安於現狀,偏偏樂土又是講民主的地方,結果很多發展計劃往往被多數人否決,直接胎死腹中。可如今,樂土活下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勝在團結齊心。而且人少需求和開銷自然也小,不但負擔大大減輕,而且發展的阻力也大大減小了。

秦川身為清華建築系熬出來的高才生,好不容易能自己有地,自己做主,自己建城,又沒有老頑固老學究在一邊來唧唧歪歪,若不規劃出一座高科技現代化,美麗與實用並存的理想城市,實在對不起幾年來在繪圖室裏無數次通宵熬夜桌前繪圖出的汗水。此時要解決區區幾千樂土現有居民的温飽住宿問題,實在是易如反掌,以驚人的速度隨便在樂土邊角上了個臨時居民區便皆大歡喜。在現實並不與理想尖鋭對立的情況之下,樂土空出了大塊黃金地段,正是秦川實現夢想的用武之地。

為了實現心中的夢想,建設一座理想之城,秦川在聖殿聖堂臨時活動室建造好之後,立即再招了一批聖殿與聖堂的學徒,又在普通樂土居民之中組建了一個臨時建築知識強化班。這段時間裏,無論是聖殿聖堂還是普通居民,學習的重點都是新的建築理論和常識,為後打造一支高素質的建築施工隊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只要一想到施工隊員人人力大如牛,身輕如燕,內功與輕功並存,耐力長久,效率驚人,秦川就覺得無比的興奮,恨不得立即就開工,看看自己帶領這支功夫施工隊究竟能創造出什麼樣的奇蹟。

無情被挑入選了聖殿,成為了一名新的聖殿學徒。聖殿學徒要求掌握的科學知識也不算太高,主要是幹助手的,達到後世的高中生水平便足矣。而無情因為格怪異,看什麼都不順眼,特別喜歡質疑,結果反而進步神速。科學本來就是最需要質疑,有質疑才有發展。無情總是懷疑這,懷疑那,卻恰好符合了科學研究者的基本神,因而具有了成為聖殿祭祀的良好資質。由於無情學得極快,進步神速,還時常能展示自己的獨特見解,很快便在聖殿之內引起所有人的關注,被譽為怪才。關於是否讓無情成為第二個聖殿祭祀,已經被秦川和聖殿提上了議程。一旦無情成為了聖殿祭祀,便只能讓秦川來親自教了,因為要掌握的知識實在是太多太複雜了,而且絕大多數具有殺傷力的知識都是聖殿的最高機密。

正當無情風得意,前途無量之時,老天爺卻突然紅了眼,轉眼之間,無情暴病倒下,雖暫時尚未身亡,卻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石青璇親自診斷之後,找出了無情的病因:原來無情修煉的武功本來就強調速成,追求威力,因而基不牢,原本就很有些問題。後來不知為何,又一直鬱鬱寡歡,不但影響了格,也影響了真氣。在海嘯之時,其實受到了暗傷,卻被真氣一時掩飾過去了,但病卻已經種下了。海嘯之後,條件惡劣,又時常下水捕魚,勞過甚,不注意身體,結果加深了病傷。如今風得意,情緒一下子由鬱鬱寡歡變成了大喜過望,結果大悲轉大喜,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帶發了整個身體與真氣的狀況,最終掩埋住的傷病突然爆發,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歸結底,還是修煉的內家真氣上出了大問題,藥石已經無能為力,只能以真氣治真氣。

於是全樂土內功高深之輩全被髮動起來了,展開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拯救聖殿無情”行動。不料無情修煉的內功實在變態得很,不管是少林正宗內功,還是嶺南宋家心法,甚至高麗雜燴真氣,通通不管用,無論是佛門武功,還是道家心法,全都軟硬不吃。搞得秦川鬱悶無比,揚言以後沒有功夫的樂土居民要全部普及佛門正宗武功,或道家正宗心法,其他的旁門左道武功統統不予採用。最後,所有人之中只有婠婠的真氣收到了一點成效,於是拯救無情的重任不得不落到婠婠身上,無情此時的命竟然掌握在婠婠一人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