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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6掃盡一切害蟲全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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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秋月見到我很高興,跑過來就喊:“張進,怎麼老在學校見不到你?”我説:“這個,我有點事,就沒去。”平秋月看我拎着書,就拿過去翻了翻,然後説:“這都要‮試考‬了,你還看這些東西,別人都是忙着複習,又背這個又背那個的,你倒好,還有閒心看小説,真是人比人起死人。”我笑着説:“我這是提前預習大學功課。”平秋月説:“胡説是什麼功課了。”她四下看了看,然後拉住我説:“你跟我來。”圖書攤的街對面就是市中心廣場,是穗北少有的一塊綠地,綠樹成蔭,青草茵茵,據説還仿照了南方的園林建築,唐一峯推倒了很多民房才修建了這個政績工程,只是北方的楊柳太直,不會彎彎扭扭的擺出藝術造型,夏天時候看起來還好,畢竟也是一片翠綠,但一到冬天就變得毫無生機,那些假山和北方的樹一對比,味道怪異。

平秋月拉着我向那廣場裏走,我不解問:“你幹什麼?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小心被人看到説你是我老婆。”平秋月啐了一口,卻是放開了我,説:“你從來就知道胡説,這不是要畢業了嘛,來和你照相留影。”我這才看到她前掛着一個相機,平秋月就是喜歡畫畫、攝影這些東西。我這才想起來,每年到畢業的這個時候,校園裏都會有高三的畢業生互相留影,高考以後各奔東西,飛鳥各投林。這些天我因為張力男的事沒有去學校,到是把這個環節給忘了。

我説:“我們合影,可誰給我們照啊?”平秋月説:“我這個帶倒數的。”她一邊説着,就從背上的包裏拿出了個三腳架,專業攝影和業務愛好者就是有區別,她把相機放好,一邊大呼小叫指揮我左挪挪右動動。高一時候那個一説話就臉紅的小女生,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活力四的青少女,原本單薄的身材現在也變得圓潤,我看着她不由大是慨。

平秋月卻蹦跳着過來,問我:“你嘆啥氣?”我説:“我正慨歲月不饒人,想起來,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平秋月説:“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不許説話,開照了。”她嘴裏數着:“三,二,一。”然後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頭側向我。

我一愣,那邊閃光燈一閃,我和她就這樣定格在了記憶中。

似乎也嫌這樣的動作太親密,她放開我,臉似乎有些紅。

剛剛平秋月很是小鳥依人,同樣的動作,她比孫小漫就要依人許多。我惡作劇上來:“哎呀,剛剛我似乎閉眼睛了。”平秋月説:“你…。真的?你看到閃光燈閃了沒?”我説:“似乎沒看到。”平秋月説:“那,那可咋辦?”我笑着説:“再不,我摟着你再照一張?”平秋月看我滿臉壞笑,這才知道我再騙她,生氣地説:“不要了,你真是氓。”她氣鼓鼓地,去收相機。

看着平秋月把三腳架收起,我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就站在那盯着平秋月怔怔地發愣。

平秋月收好相機看見我發愣,就走過來推了推我:“你怎麼了?説你氓你生氣了?”我一把抓住平秋月的胳膊,興奮地説:“我的好同桌,幫我個忙好不好?”平秋月不解地問:“幫你啥?”我説:“你把相機借給我用用吧!”平秋月説:“你要幹啥?”我笑得嘴都合不來了,説:“這個你別管,總之,你要是幫了我的忙,我就特你,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好,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我差點説出以身相許,忙又打住了,我就算許了,人家不一定要不要呢。

我剛才看到平秋月照相,一下想到一個法子來救弱女姐。他的,於子傑看準了弱女姐一定要救張力男,這才能脅迫弱女姐做這做那,那我為什麼就不能脅迫別人幫我做事情呢?當官的最怕什麼?他們是害怕再不能當官。所以只要是掌握到威脅他們烏紗帽的東西,那就可以威脅他們,唐一峯比於子傑官大,只要掌握點唐一峯的把柄,讓他來救張力男,那不比去求於子傑要有用的多?

這法子實際有很多漏,也不一定就能挾持住唐一峯,但當時我年輕氣盛,更是救張力男心切,越想就越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絕妙的主意。

見到平秋月就能想到這麼一個法子,我真想抱住平秋月狠狠親她兩口,不過,那樣她更會説我氓了。

平秋月説:“你不會把我相機壞吧?”她到沒問我是不是拿她相機幹壞事,不過她可能也想不到用相機能幹啥壞事。

我心裏得意,説:“壞了我就陪你一個更好的。”平秋月説:“哼,那倒不用,總之,你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哦,以後要加倍還。”我説:“一定,一定,百倍還你。”興奮異常,就拉着平秋月坐在廣場的一個石凳上,讓她教我怎麼照相。

命令着平秋月靠着大樹和假山擺了很多她説難看我説好看的姿勢,用她來練習攝影技術。平秋月肯定是報復我,也讓我擺了很多我説難看她説好看的姿勢,一直把這裏的假山綠樹都拍盡,再沒什麼景可拍,那一卷膠捲也到了頭,這會兒,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們竟然這麼拍來拍去拍了一下午。

我又去買了一卷新膠捲,平秋月把那捲膠捲取出裝起來,給我換上新的,囑咐我要小心曝光。我答應,告訴她等我還她相機時候,讓她幫忙給我洗照片。

告別平秋月,一相機在手,我覺得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拿着這個相機,就跟我剛剛高一哪會兒被大鳥打去買了一把尖刀之後的覺一樣。都是覺安全和自信,只不過拿着尖刀時候,自信來源於暴力。而拿着相機,自信來源於智慧。我覺得我成了,長大了,一個成的人,應該更多的應用智慧而不是暴力。

這就跟張力男和於子傑的區別一樣,只會動刀動槍,那就只能當一個氓。而能學會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皮裏秋等等,那就不用當氓而可以去當官。

但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幹這等陰暗的事情我還是不練,我還是習慣於坦蕩的情。所以我不光拿着相機,還帶了一把刀,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照相機,如此,我可以蔑視一切貪官污吏。

掃盡一切害蟲,全無敵。

我怕情況有變一輩子後悔,所以在弱女姐和於子傑約好的子前就總向弱女姐家跑,弱女姐開始還給我做飯吃,讓我陪她逛逛街之類的。但後來她就讓我回學校好好學習,我説高考之前最應該放鬆,才能取得好成績,説什麼都不走。她沒辦法,就在昨天認真地告訴我,説她要去省城進貨,會出門不在家,讓我別在來找她。我當然知道她是騙我,不過我也知道,關鍵的時候來了,所以我嘴上答應,暗地裏卻把一切準備齊備。

這天清晨,我早早起來,空腹喝了半瓶二鍋頭,怒髮衝冠,壯懷烈,慷慨悲歌,指點了一些江山,糞土了一下貪官。然後,我摸到了弱女姐的家門口,等候了一會兒,弱女姐出門買早點,我藉機打開她家的房門,藏進了她的牀下。

打了兩個噴嚏,覺不妥,忙又鑽出來找到了一個子,弱女姐是個暴力姐姐,有個氓弟弟,不,是有兩個氓弟弟,所以她也很氓,屋子裏也有匕首和,別人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我拎着一個子,聽到院門響,連忙又鑽到了牀下。

弱女姐沒進卧室,而是在外面吃早點,還看電視。等吃過了早點收拾好,她就進卧室裏換衣服。

能從牀下看到弱女姐光滑的小腿,我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仔細去看,就閉着眼睛,聽着弱女姐換衣服的聲音。我的心怦怦直跳,心裏覺得有罪惡。就算和孫小漫一起偷看趙不凡和吳穎老師搞破鞋我都沒有罪惡,但只是看到弱女姐換衣服,我就有罪惡了,哪怕弱女姐不是我親姐,但我畢竟是叫她姐姐,心裏當她比我親姐還親。

弱女姐換過衣服以後終於出了卧房,我身上汗都已經出來。聽見關房門的聲音,然後是關院門的聲音,弱女姐又出門了。

我仍然爬在牀下慢慢等待。

一直等到中午,我心裏不耐煩起來,突然有些害怕,莫非約好的不是這裏,要是他們不肯來弱女姐家,那我做的一切準備就廢了,那弱女姐…。

我不敢再想,連忙從牀下鑽了出來,站在屋子中間,我茫然不知所措,這可去那裏找弱女姐啊?穗北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