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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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下午六點上完語言學概論後,安然正在悠然的收拾書包,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下,到有些意外。按下接聽鍵後,她立馬變得無比的冷。
“喂,什麼事?”
“爺爺叫你今天晚上回去吃飯!”
“哦!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哎,我説你什麼意思啊!我就叫你回去吃個飯,你還當是審犯人哪?”
“不問清楚怎麼行呢,誰知道你在背後使什麼陰招呢!”安然冷冷的笑意讓人看着有些瘮人。
“安然,你別過分。我話帶到了,你愛來不來!”安然聽着聽筒裏那人驟然升高的怒氣,有心想要再他幾句。可知他就掛了電話。
聽着聽筒裏嘟嘟的盲音,安然無所謂的笑了笑。提起書包往學校食堂走去。
在食堂匆匆啃了杯小米粥後,安然就義無反顧的往學校圖書館的自習室走去。
大三的時候特意的選他們院系最嚴厲的汪大教授所開設的這門語言學概論,是有理由的。安然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雖然自己的民族那欄明明白白的寫着藏族,可對於藏語她卻是一竅不通。要想自己安然的畢業,安然的過畢業論文那關,她必須選擇方言這方面的選題。
安然更清楚的瞭解,自上大學以來,她對學習實在是逍遙放任。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來壓制住她,讓她全心全意的對論文付出,她很有可能會在畢業論文這塊狗帶。
所以她做了一個很偉大的決定:找變態嚴厲的汪大教授做她論文的指導老師。因而,在選修學分早已滿了的情況下,她還是很樂意的選了語言學概論這門課。
今天下午的時候,汪大教授心情好,也就順帶的給了她畢業論文的幾個思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安然充分的瞭解,也就更珍惜。
她泡在圖書館自習室就是知道解打鐵也需趁熱這個道理,想要趕緊的查資料,做好筆記,為後面的事做準備。
九點過一點,安然正很認真的記筆記的時候,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掛了。
響起,掛斷;響起,掛斷;響起,掛斷…這樣子重複了幾遍後,自習室裏其他的同學都投來了憤怒的眼神。
安然嘆了口氣,仍了手中的筆,拿起手機朝外面走去。
“喂,什麼事?”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我給你五分鐘。”
“我今夜…”還沒等安然把話説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安然很無奈的笑了下,想起他平時的霸道無理,想着:果然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公子。
等安然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見到那人早離了車,嘴裏叼着一支煙,着,不耐煩的圍着他那輛奧迪車一圈一圈的轉着。
在發現了安然的身影后,隨口就將煙吐在了地上,順帶着還罵了句特俗的髒話,率先跳上了車。
安然見到地上那煙頭一明一滅一紅一暗,走了過去用腳踩滅了它。
而那人早不耐煩的將頭伸出車窗,罵道:“你就不能快些嗎?老是讓我等你!”安然慢悠悠的朝着車子走去,又惹得他罵了句娘。
等安然拉開後車門,正要往上跨的時候,他又罵上了:“誰讓你坐那裏的?我他媽又不是你司機,坐前頭來!”安然冷笑了一聲,繼續地坐在了後座上。前面開車的人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説着些什麼,但安然都沒有注意到。
她朝着後玻璃看着,彷彿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可車一顛簸,那人立馬就消失了。倒像是她幻想出來的他。
看着那輛車漸行漸遠,躲在陰影裏的人才敢出來,他自嘲似的笑着,直到眼眶裏都滿了淚水。他一拳打在了身邊的樹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血的手,慢慢的朝着黑暗裏遠去。
酒吧裏吵鬧的音樂,搖晃的酒杯,扭動的身體,晃眼的燈光,糜爛的酒,昭示着這裏的屬於這裏時間才剛剛開始。
肖樂看着對面一杯接一杯往自己胃裏灌酒的男人,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些無語,這人光喝酒卻一聲不吭,讓人好不鬱悶。
“得了,做做樣子就行了啊!”肖樂一把奪了那人的酒杯,勸着。
沒想到那人又一言不發的拿了杯子開始灌自己酒。
“哎呀我去,你能吱個聲不?你這樣子灌自己,是不要命了嗎?”肖樂趕緊又傷了那人手裏的杯子。
可那人還是不吱聲,就着自己眼前的酒瓶開始直接往嘴裏倒。
凌晨一點鐘,肖樂開着自己的車往市中心最繁華的住宅區去,嘴裏依舊是得理不饒人的嚷嚷着。
副駕駛上的人安靜地朝後仰躺着,很是讓人省心。
正在肖樂繼續自我嘮叨的時候,他聽到副駕駛上的人輕輕説了一句話。
“什麼?什麼什麼然?”肖樂將耳朵支到了那人嘴邊。
凌晨兩點多,安然的手機開始不間斷不氣餒的響了起來。睡得不安穩的安然深了一口氣,打算拿電話那頭的那個倒黴蛋出出惡氣。
但當她拿起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時,心中瞬間就涼快了許多。
“喂,怎麼啦!”
“哎呀我去,你總算是接電話啦!你趕快過來一趟吧!十萬火急啊!”聽着悉的號碼裏傳來的陌生聲音,安然立刻就有了一絲警覺。
“不好意思,你是?”聽着那冷冷的聲音,肖樂在“哎呀我去”之後只好把自己與電話主人的關係説了個明白,甚至把他倆從小穿同一條開襠褲的事兒也説了。
“哦,是嗎?我沒有時間一直聽你這些廢話,我還有事…”
“別別別,你過來一趟吧!你不知道為了你這人都快要死了,你要不來,説不定明天就見不到我,哦,不是,見不到他啦!”
“我在乎,你們慢慢玩,我先睡了!”
“別別別,你先別掛,我這是真有事啊!”肖樂看着緊緊抓着他整潔襯衣死死抱着他的雙手,無奈的説:“算我求你了行不?你今晚要不來呀,我這我這整整保持了二十五年的童貞就要沒了!你就當積德行善行不?”安然的嘴角向上翹起了彎彎的弧度,嘴裏依然冷冷的説:“行!那你先堅持着吧!祝你堅持到我到的那一刻!”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肖樂又“哎呀我去”後又想開始耍耍嘴皮子,可惜,那上越來越緊的雙手讓他立馬顧不過來,開始手忙腳亂去應付。
當門口有了響動的時候,肖樂總算是鬆了口氣。在他説完“哎呀我去”後,他就看見一個冷冷清清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對,這個女孩子給肖樂的第一印象便是冷清。
“安然?”他試探着開口。
結果還沒等那叫安然的女孩子回答,他那最好的朋友立馬就撲了過去,抱着人家啃了起來。完全的拋棄了他。
他看着他最好的朋友飢渴難耐的樣子,還注意到他把人往牀上帶的時候,搖了搖頭,走了。
當他再次回到駕駛位置時,他雙手使勁往方向盤上砸了去,才反應過來:那叫安然的女孩子居然有房門的鑰匙!居然有鑰匙!自己都還沒有呢!
可想了一下,他就笑了,罵了句“哎呀我去,這蛋的混小子奈何”而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