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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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萄鳳也不由一楞:“你可用陰柔指點他們的道呀?”馬龍驤一聽,頓時不知怎樣説才好,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種佛門歹毒而霸道的指力,能否遙點人道。
鄭玉容也非常關心這件事,因而催促説:“你為什麼不講話呀?”馬龍驤茫然的看了鄭玉容一眼,説:“我只知道這種功夫專克護身罡氣,中指之後,哼都不哼的倒下去,至於能不能點人道而不死,我就不知道了。”陶萄鳳立即提議説:“我們入夜之後,可以找一兩個教徒試一試呀?”馬龍驤立即正説:“人命關天,怎可兒戲,萬一死了怎麼辦?”陶萄鳳也理直氣壯的説:“你方才不是還説,這些教徒都是犯案如山的歹徒嗎?”馬龍驤一聽,頓時無話好了,但是,他總覺得不應該這樣試驗。
鄭玉容突然神一振説:“入夜之後,我們可以去光宮找個倒黴的將軍或武士試一試如何?”馬龍驤目光一亮,贊聲説:“好,我贊成,我願意去試試,救不過來算他有福氣。”陶萄鳳和鄭玉容一聽,俱都楞了,顯然對馬龍驤説的那句“救不過來算他有福氣”到十分惑。
馬龍驤會意的失聲一笑,説:“不是嗎?就是將他救活了,明天比武大會上仍免不了挨你們兩人一劍,還不如解不開道,死了的好。”陶萄鳳和鄭玉容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兩人也不由“格格”笑了。
鄭玉容首先斂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正説:“龍哥哥,照慧姐姐安排的計畫,我的劍法比鳳妹差,到時候恐怕撐不下來呀!”馬龍驤一聽,頓時想起鄭玉容的體力,因而正説:“現在我給你服一粒‘太清玉虛丹’…”話剛開口,鄭玉容已言説:“我不要服‘玉虛丹’,在蓮花峯上瀟湘師叔已給我服過了,不然,我那有這麼好的輕身功夫?”陶萄鳳心虛,不由嬌靨一紅説:“姐姐,我的劍術怎比得上你?其實…”馬龍驤深怕陶萄鳳説是他教的劍術,趕緊言説:“你們兩人應該將每人的拿手絕招,互相換,共同參研…”話未説完,陶萄鳳已興奮的説:“好,我贊成,我的單劍絕招十二式,雙劍只有三式。”鄭玉容覺得奇怪,因為陶萄鳳是以雙劍馳名,何以單劍的絕招反而多出雙劍的十多式?
正待惑發問,陶萄鳳已望着馬龍驤,撒嬌似的要求説:“還有,龍哥哥,你要把糊塗前輩那晚施展的奇幻步法教給容姐姐和我,明天我和容姐姐才有制勝的把握。”馬龍驤虎眉一蹙,遲疑的説:“我也不知道記得對不對…”陶萄鳳立即正説:“方才你閃躲慧姐姐時,一連幻出五六個身影,和糊塗前輩那晚施展的情形,完全一樣。”馬龍驤一笑説:“光是一樣不成,其中的技巧和變化仍很重要!”陶萄鳳任的説:“管它什麼技巧和變化,就將你方才施展的步法教給我們好了。”馬龍驤當然不會對於自己屬意的女孩子嗇吝,於是頷首應好,起身走至窗前較寬敞的地毯處按着應走的腳形、身步,以及他所體會的意境與運功的方法,一面示範,一面講述了一番。
陶萄鳳和鄭玉容,也各佔一個立位,隨着馬龍驤的身、法、步,依序演練,十分用心。
僅僅數遍,悟力絕佳的陶萄鳳和鄭玉容立即領會了要訣,一連演練數次,立即有了身影變幻,陶萄鳳和鄭玉容真是高興極了,同時也明白了天南糊塗丐那夜的施展這套奇幻步法,完全是有意相傳。
奇幻步法入門後,馬龍驤又監督她們兩人相互換劍法,同時,在演練中,不時指點暗含‘天罡劍法’的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二樓突然有了雜亂的腳步聲和擺碗筷的聲音。馬龍驤三人一定神,這才發現紅已沒,半天晚霞了。
就在這時,花衣侍女丁香,已走了進來。
丁香斂衽一福,恭身説:“請馬少俠和兩位姑娘用膳。”馬龍驤謙和的頷首一笑,三人即和花衣侍女丁香走下樓來。
到達二樓一看,其餘兩個侍女已將酒菜擺好了。但是,玉桌上僅擺了三副杯筷碗碟,而且也沒看到“月華宮主”鄧小慧在場。
鄭玉容首先惑的問:“丁香,宮主呢?”侍女丁香,趕緊恭聲説:“宮主出去了,走時曾有待,她不能陪少俠和兩位姑娘用膳。”馬龍驤三人雖然非常想知道鄧小慧去了哪裏,去作什麼,但因三人都是客,不便多問,只得就座。
這時樓內光線已暗,侍女們末待吩咐,業已將懸在頭上的八盞緻宮燈,一一燃了起來,樓內頓時大放光明。
馬龍驤三人一面吃飯,一面在心裏猜測“月華宮主”鄧小慧究竟去了哪裏?何以連飯都不回來吃?
三人飯罷,立即離席,鄭玉容關切馬龍驤入夜前去光宮找人試陰柔指的事,因而催促説:“龍哥哥,你該睡一會兒了。”馬龍驤兩三天來,一直沒有睡好過,今夜前去光宮,偶一不慎,即被發現,萬一被發現,勢必有一場慘烈搏鬥,那時全盤計畫都付東,結局亦免不了和巨目天王拚一死戰。
心念至此,立即會意的頷首説:“好,我去睡一會,你們兩人也該去休息吧!”説罷,逕自走上樓來。
走上梯口,發現室內已有了燈光。
進入室內將門掩好,先行運功調息,然後才取下“風雷疾電劍”和衣倒在牀上,順手拉過一張繡被蓋在身上,不久便閉目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馬龍驤,突然被悄悄推門的聲音驚醒了。
於是,撐臂而起,悄聲問:“什麼人?”錦幃外立即傳來了鄭玉容的聲音,悄聲説:“是我,龍哥哥。”馬龍驤一聽,急忙走出幃外,只見鄭玉容身背寶劍,服裝整齊,看來似乎一直未睡,因而,關切的問:“容妹,你還沒睡?”鄭玉容壓低聲音回答説:“我已運功調息過了。”馬龍鑲見鄭玉容一人前來,再度關切的問:“鳳妹妹呢?”鄭玉容一指門外,説:“她在二樓守着。”説此一頓,突然一整神,驚異的説:“説也奇怪,通閣以上竟看不到一個女警衞?”馬龍驤一搖頭説:“不要管它,也許是慧姐姐故意給我們方便。”鄭玉容一聽“給我們方便”頓時會錯了意,不由嬌靨通紅,含羞忍笑嗔聲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馬龍驤一見,不由一楞,鬧不清鄭玉容為什麼滿面嬌羞,繼而一想她的話意,心頭怦跳,俊面也不由一紅。
鄭玉容見馬龍驤的星目光芒一閃,俊面紅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芳心一驚,渾身酥軟知道他心靈深處業已動了綺念。
芳心一驚,不自覺的催促説:“龍哥哥,該走了,鳳妹還在梯口。”馬龍驤一定神,俊面更紅了,趕緊關切的問:“現在什麼時候了?”鄭玉容説:“剛剛定更,你快去吧,我和鳳妹就在梯口守着?”馬龍驤不由一楞問:“為什麼守在梯口?”鄭玉容正説:“萬一有人前來,發現你不在怎麼辦?”馬龍驤一聽,知道鄭玉容指的是鄧小慧,因而正説:“不會有人,你們守在梯口,反而增人懷疑。”鄭玉容肯定的説:“絕對不會,我們已將二樓兩邊通廊進門的繡簾掀開了,不管哪方面來的人,都會看到我和鳳妹妹在那裏打坐。”馬龍驤知道她們的用意,萬一鄧小慧深夜前來,只要她一出東樓的二樓廊口,便可發現她們而止步回樓。
但是,他仍擔心的提醒,説:“萬一人家前來問起…”鄭玉容立即理直氣壯的説:“我們可以告訴她,你正在打坐行功,任何人不能上去。”馬龍驤覺得陶萄鳳和鄭玉容,雖然是防止鄧小慧發現他不在她的香閨,但其中也含有十足的醋勁。
心想,既然她們願意在二樓把風,總比沒有安全,只得無可奈何的説:“好吧,那我去了!”説罷,逕向窗前走去,剛剛掀開窗簾,又回身望着鄭玉容,叮囑説:“萬一聽到那邊有吆喝打鬥聲,你和鳳妹妹索趕去,但是記住,我的劍在牀上,去時記着為我帶去。”鄭玉容知道馬龍驤的劍鞘劍穗上都有鑲有寶石,繫有明珠,帶在身上,反而不便,是以,也沒有堅持要他帶去。
當然,以馬龍驤的武功和身手,帶了寶劍去反而是個累贅,但是,鄭玉容卻仍關切的説:“你去時千萬小心,最好不要和他們照面。”馬龍驤會意的一頷首説:“我曉得。”説話之間,順手拉開落地窗門,閃身而出,一長身形,先騰身縱上樓脊,隱身暗處,以免被人發現。
於是,遊目一看,整個靈霄峯上,除了三宮和天王宮中的高樓雲閣上燃有燈火外,其他名殿燈光極為暗淡。
馬龍驤看了這情形,斷定是怕外界在夜間發現萬尊教總壇的位置,是以,每座高樓雲閣都垂着窗簾。
其實,靈霄峯的四崖邊上,俱是天古木和松柏,燈光自是不易外,但是,怕的是燈光通明,形成光亮燭天,一旦晴空星夜,雖百里之外,也可發現,是以,他們不得不格外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