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身世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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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間,已聽王夫人繼續説:“人家陶姑娘,系出名師,確實有真本事…”馬龍驤正在急求名師,一聽“系出名師”不由急聲問:“王夫人,請問那位陶姑娘的授業師父是誰?”王夫人見問,不由轉首看了馬龍驤一眼,似乎嫌他太孤陋寡聞了,是以,不答反而問:“你連當今武林中,誰的水功絕都不知道哇?”馬龍驤被問得俊面一紅,只得搖搖頭説:“不知道!”王夫人一聽,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正
説:“就是武林‘四大怪’的老二‘長髮水裏侯’嘛!”馬龍驤一聽“長髮”立即聯想到方才在龍頭巖下和一個大頭老人打架的瘦削長髮老人,因而,停身興奮的問:“你早就認識他?”馬龍驤一聽王夫人的口氣,也不答話展開輕功,電掣馳去王夫人看得心中一驚,不由高聲爭呼:“你?
…
你這孩子?
…
”急呼聲中,也飛身追去了。
因為王夫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馬龍驤的名字,急切間不知呼他什麼,只得以年長的輩份,呼他孩子。
馬龍驤知道了那位長髮瘦削老人,是當今武林水功最絕的高手,深悔方才沒有出面勸解他們的紛爭,錯過了認識他們的大好機會。
這時,他只希望那位長髮瘦削老人,千萬不要離去。
但是,待他繞過龍頭巖一看,倏然剎位身勢,頓時呆了。
只見龍頭巖下的那片草地上,哪裏還有那兩位老人的蹤影?
身後一陣衣袂風響,同時也傳來了王夫人的責備聲:“你這孩子,怎麼搞的,瘋瘋癲癲的,一句話不説跑到這裏發呆?”馬龍驤聞聲回頭,仍然有些懊惱的説:“方才我去馬蹄谷時,還看到那位長髮瘦高老人和一位大頭銀鬚老人在這兒打架呢…”話未説完,王夫人已震驚的説:“那是‘大頭鬼見愁’啊!他們情如手足,怎會在這兒打架呢?”馬龍驤聽得一楞,依然正説:“方才分明他們兩人在這兒打架,還口口聲聲罵對方是‘老小子’嘛…”話未説完,王夫人已忍不住笑了,同時,笑着説:“你真是個傻孩子,那是他們的老稱呼,他們即使打架,也是另有目的,另有用意的!”馬龍驤聽得又是一楞,依然正
説:“這一次可能是真的,看他們出掌帶風,氣
吁吁…”王夫人依然笑着説:“那都是假的…”馬龍驤繼續説:“他們口口聲聲罵對方的乾女兒,奪走了對方的心上人…”話未説完,王夫人臉上的笑意全斂,同時正
説:“這一回也許是真的了,這兩個老怪物,最疼愛他們的乾女兒…”説着,又蹙眉沉
,自語似的説:“奇怪呀,雲兒自小就喜歡陶姑娘,他們雖未經媒下聘,但已是將來鐵定成親的小夫
,怎會又去招惹‘大頭怪’的乾女兒呢?”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請問王夫人,誰是那位‘長髮’前輩的乾女兒呀?”王夫人毫不遲疑的説:“就是我方才談起的那位陶姑娘呀,她是我們潼關這一帶最難惹的人物,你可聽雲兒談過她?”馬龍驤怕談到那位陶姑娘,因而搖搖頭説:“騰雲兄沒有談過。”説此一頓,趕緊岔開話題説:“不知那位‘大頭’前輩的乾女兒是誰?”王夫人想了想,説:“那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四位怪老人,脾氣都是怪怪的!”馬龍驤一聽“四個怪老人”因而關切的問:“王夫人,這四位怪老人的另兩位,不知是誰?”王夫人,立即正
説:“就是天南糊塗丐和
上獨眼龍嘛!”馬龍驤一聽,也不自覺的笑了,同時,順口問:“不知那位糊塗丐前輩,是否真的糊塗呢?”王夫人近乎有些生氣的説:“他呀,他比誰都聰明!”馬龍驤一聽,不由笑着問:“那為什麼人們又稱他糊塗呢?”王夫人又正
説:“有時,他又真的比誰都糊塗,不然,大家為什麼都喊他‘糊塗丐’呢?”話聲甫落崗下山坳村莊上,已傳來了雞啼聲!
王夫人一聽,立即急聲説:“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馬龍驤也急於想靜下心來,仔細的研判一下大頭鬼見愁和長髮水裏侯兩個老人打架的事,是以頷首應了聲是。
但是,正待起步,驀聞王夫人,低聲説:“且慢!”馬龍鑲一聽,只得轉首看去,只見王夫人正在他的髮捲後,取下一支金簪子來。
王夫人一面取下金簪子,一面笑着説:“現在我就給你點顆紅痣,回去點反而不方便,這樣三五天內沒人能看得出真假來。”説着舉手走至馬龍驤的面前,左手捏住馬龍驤的右眉頭部,右手金簪,徐徐加勁,最後,着實輾轉了一下。
雖然並不十分痛,但點在眉頭上,也有點不舒服,因而馬龍驤的頭,也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王夫人一見,立即慈祥的笑着説:“俗語説‘為朋友兩肋刀’,你這是‘為師兄痛刺眉
’呀!”説罷,再度慈祥的笑了。
馬龍驤一聽,也想笑一笑,但是當他想到王夫人到現在還以為他真的是馬騰雲的同門師弟時,他實在笑不出來了。
王夫人一見,下由關切的問:“真的很痛嗎?”馬龍驤搖搖頭,笑一笑,用手指捺一捺眉頭説:“不痛!不痛!”王夫人忽然一整神,又親切的問:“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馬龍驤謙和的一笑説:“我叫馬龍驤!”王夫人一聽,神
一變,笑容立斂,不由震驚的問:“你也姓馬?”馬龍驤有些黯然的説:“我不但姓馬據我師父説,我的身世可能還和潼關有關呢!”王夫人聽了,愈加驚異的説:“怎麼?連你師父都不知道你的身世?”馬龍驤黯然搖搖頭説:“據我師父説,我是在潼關上撿的棄嬰,請問王夫人,這潼關一帶,除了玉馬寨十多個村莊的人都姓馬外,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姓馬的?”王夫人立即不假思索的説:“當然有了,不過,都是一户兩户,沒有像玉馬寨一樣都是姓馬的。”説此一頓,特的又仔細刻意的看了馬龍驤幾眼,
惑的説:“説也奇怪,你和我家少爺,耳鼻口無一下像,尤其這兩道眉
,更是酷肖,現在又點上了假痣,就是陶家的鳳姑娘見了你,恐怕她也分不出真假來了…”説此一頓,搖搖頭,又繼續
惑的説:“天下像貌相似的人下能説沒有,但像你和我家少爺這麼酷肖的人,可説實在不多,不知…”説至此處,突然住口下説了,想必説了怕馬龍驤不快。
馬龍驤急於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同時他也覺得他的像貌的確和馬騰雲酷肖,而且,他也發覺馬家的確也是一個複雜家庭。
這時,見王夫人突然住口不説了,只得關切的問:“王夫人,您是説馬老莊主還有二夫人和三夫人?”豈知,王夫人竟毫不遲疑的搖搖頭説:“沒有,我在天王莊已有二十年了,從來沒聽説馬老莊主還有二夫人。”馬龍驤卻不解的問:“那您為什麼稱騰雲兄的令堂為大娘呢?”王夫人被問得一楞,頓時無言答對,久久,她才惑的説:“這一點我也不大清楚,下過我來喂雲兒
時,全莊上下,已經都在呼她大娘了,而且,她不準人家喊她夫人,一定要喊她大娘,她才高興。”馬龍驤聽得“噢”了一聲,下由
惑的自語説:“她這是為了什麼呢?”王夫人想了想,突然問:“馬少爺,你今年是幾歲?”馬龍驤見王夫人忽然改變了稱呼,喊他“馬少爺”神情一呆,接着説:“我今年二十一歲啦!”王夫人一聽,立即口説:“雲兒他也是二十一歲呀!”説此一頓,又關切的問:“你是那一月的生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説:“我是二月初二!”王夫人則有些失望的説:“雲兒是八月十五!”馬龍驤立即不解的問:“您問這些作什麼?”王夫人歉然一笑説:“我是想判斷一下,你和雲兒是不是孿生兄弟!”馬龍驤並不覺得王夫人這樣問對他有些失禮,因為他也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
離身世。
須知,世人最痛苦的事,就是他非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甚或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
這時,一聽王夫人説他們可能是孿生兄弟,不自覺的口問:“您是説,我和騰雲的相貌,都像馬老莊主?”豈知,王夫人竟歉然一笑,搖了搖頭。
馬龍驤看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您説我們都像大娘?”王夫人再度歉然一笑説:“你和雲兒兩人,既不像馬老莊主,也不像大娘!”馬龍驤一聽,不由惑的噢了一聲,心説:我既不像馬老莊主,又不像方才的大娘,看來與馬騰雲同姓同貌,只是偶然的巧合了。
心念間,左右崗坳的村莊上,已是金雞四唱了!
王夫人一聽,立即焦急的催促説:“馬少爺,天快亮了,有關你身世的事,還是以後再説!”馬龍驤一聽,只得點了點頭,即和王夫人,展開輕功,直向天王莊的東門前馳去。
到達莊門前,飛身越牆而入,馳過屬員院落房面,直向中央宅院繼續馳去。
兩人登上中央宅院的房面,遊目一看,全宅的燈光,幾乎都熄了,即使麗閣方向,也是漆黑一片。
馬龍驤首先向王夫人拱一拱手,踅身向麗閣獨院前馳去。
進入麗閣獨院,正閣樓下的閣門已關,但燈光卻亮着,馬龍驤一推,門已落閂。
正待騰身上樓,裏面已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問:“門外是誰?”馬龍驤一聽,斷定是那個綠衣侍女,因而和聲説:“是我,翠翠!”話聲甫落,門閂聲響“呀”的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