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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國難財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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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説的。”青衣男子吐了一口血,將頭撇了過去。楊帆看着那張已經佈滿淤青傷痕的臉,道:“你不説我其實也知道。你現在聽着就行了,看看我説得準不準。”

“這批火器,沒有官文,沒有銘刻年號,是筆走私的火器吧。”青衣書生並不説話,走不走私的,已經是很明確了。雖然明文有規定,對於蒙古、女真,有明確的運令,但是還是有些漢走狗大發國難財。走私糧食、火器的也有不少。説白了,就是沒有民族歸屬的一些販夫走狗。

“既然是走私,按道理講,不可能用來打建奴的。不然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那要麼就是造反,要麼就是賣給建奴的走狗!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想清楚了,或許還能夠戴罪立功,不然真替別人做了刀下魂,嘖嘖,慘啊。”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恩,恩。骨頭夠硬,老子就喜歡骨頭硬的。章堯,這山裏螞蟻窩多不?”一邊的章堯點點頭,道:“螞蟻窩?應該是有的吧。”楊帆道:“這小東西也好找,你啊,挑個螞蟻多的地方,撒點花生碎,馬車裏頭就用。多點來。”

“爵爺,要多少?”

給幾百幾千只過來吧。”楊帆摸着下巴,笑道:“我聽説啊,這螞蟻也嗜血吃。這把人埋在土裏,個腦袋。在額頭上邊割開一個口子。然後讓這些螞蟻慢慢地爬進去。這人啊,就會覺一陣陣的酥癢,飄飄仙的覺。然後。等爬進去的多了,腦袋就漲漲的,然後一陣陣的疼,最後疼到實在受不了,簡直要到咬舌自盡的那種地步,然後再把這人從土裏挖出來,那個人就到了一種痴呆的地步。但會保留之前的記憶,就會説實話了。你讓他説什麼他就説什麼。”

“真的假的?若真是有這樣的奇招,那以後咱們錦衣衞的那套刑具看來要落伍了。”章堯認真地回答道。

若是楊帆確之鑿鑿地回答章堯的質疑。那這些人也許以為是他和楊帆在演雙簧,然而楊帆的回答確是,“不知道真的假的,試試就知道了。反正這邊死人這麼多。咱們多試試就明白了。哦。最近躺着時間多了,記都不好使了。我也忘了是吃腦子,還是眼珠子。”章堯點點頭,道:“好嘞,爵爺您在這裏坐着歇會兒。屬下去去就來。”

“別!爵爺饒命,爵爺饒命啊!小的招了,小的招了。”

“啊,爵爺。不要捉螞蟻了。小的説,小的什麼都説!”剛才還嘴硬的幾個人紛紛求饒了。死他們都不怕。但對於楊帆描述的那種酷刑,他們真的是怕了。對於未知的恐懼,往往比那種司空見慣的來得更讓人內心崩潰。

楊帆點了點頭,道:“別怕啊,真是沒意思。我還想試試這個法子管不管用了。章堯,繼續去挖螞蟻。看來這個假書生好像不怕的樣子,就拿他開刀。”青衣書生身體一震,臉陰晴不定,立馬討饒道:“別!説,我説。”楊帆轉過身,道:“好。我問你們,這批軍火是送給誰的?”

“韃…韃子的。”

“在哪裏易?”

“蓋州。那邊的人會派人到蓋州來和我們易。”青衣書生吐道。楊帆繼續問道:“有固定的接頭人沒有?”

“登州這邊是有的,蓋州那邊也有。都是水師裏邊的。”青衣書生咳了咳,將頭抬起來,“爵爺,反正我也是個死人了。能給我個痛快,我什麼都告訴你。”

“好!我答應給你個痛快。我問你,運了多少火器去蓋州了?”青衣書生搖搖頭,道:“小的只是個小頭目,並不是每趟差都是小的押解的。不過天啓年間始,便做這個生意了,光小的押解的,就不下五六趟了。”

“都易什麼?”

“開始是糧食、皮革,到後來輕車路,關係打通了,便是兵器、火器。”青衣書生眯着眼,似乎再回憶着什麼。

“火器的出處呢?”他搖了搖頭,道:“只知道上一層是太原府的一個商會,我也是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了太原知府從後門出來,才知道靠山是誰的。而我們是同屬一個幫會的,看上去很鬆散,其實很嚴密的一個幫會。”

“什麼幫會?”

“青幫。”楊帆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飄過,青幫不是清朝雍正年間才冒出來的嗎,難不成也搞穿越了?這特麼也要山寨…不過看上去,也是以漕運為主,走私軍火為輔的一個幫會,便問道:“有什麼説頭沒有?話事人又是誰?”青衣書生一驚,沒想到楊帆也是混過的,“具體是誰,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個小頭目,沒有資格見山西的話事人。只知道是叫老巖溪的一個神秘人。”這個冒牌青幫看似一個鬆散的幫會,其實這樣更加有利於上層人物的穩定。像這樣一個小頭目落網了,連上頭是誰都不知道,很難一網打盡。

楊帆站起來,道:“除了這個青衣書生,其他人,都埋了。”

“啊?爵爺饒命啊!”

“不要啊,我們知道的都説了,為什麼…”除了青衣書生,其他人都被帶走見閻王去了。這些大發國難財的血鬼,埋了也就埋了,楊帆絲毫不會覺得有什麼殘忍可言。一個個明知道運的是火器,可能助使建奴南下侵略,還是照送不誤。

見楊帆殺伐果斷,青衣書生沒了響動。自己這個小頭目也是必死無疑了。

“你叫什麼名字?”

“回爵爺的話,小的青面楊川。”

“呵,還是個本家。我給你條活路,如何?”楊帆笑道。

“爵爺吩咐,爵爺吩咐便是。在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楊川也是識時務者,立馬就投靠到楊帆底下。自己也是混口飯吃,哪裏不是落腳處,何況人家是當朝淩河伯,別人想攀附都沒機會。只要自己把握住了機會,他定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你聽清楚了,你還是青面楊川,這些手下還是你的手下。”楊帆指了指十幾個錦衣衞。青衣書生沒有反應過來,便問道:“爵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是叫你把這些火器照樣運過去唄。”楊帆示意把青衣書生的繩子解開,“這些錦衣衞會跟着你一塊押解過去,所以別想刷什麼花樣。你應該領略過他們的身手。”

“這個…小的明白。”

遠輝,帶他回城處理一下,然後帶上十來個身後好點的弟兄便衣前去蓋州。”這五百錦衣衞,出京時便接到過密旨,全權聽從楊帆調令。

“是,爵爺。”遠輝手一揮,兩個錦衣衞將地上的楊川架了起來。楊帆找了個稍稍可以坐的地方,撣了撣灰塵,緩緩坐下,道:“劉暉、章堯,這裏跟我時間最長的也就是你們兩個了,這次事情非同小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你們兩個帶十來個機點的,去山西太原府摸摸底,那個神秘商會一定有什麼內幕,你們多帶點銀子過去,必要的時候多打點親近,最好的就是混入到那個圈子裏。”楊帆這個時候,突然想起馬六甲的那個馬胖子來了。這種騙人錢財、渾水摸魚的活,最好就是給他這樣的人了,混在一堆商裏,簡直毫無違和。也不知道劉香在馬六甲混得如何了。他不擔心這死胖子,反而擔心劉香。現在馬六甲估計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爭奪,要想獨佔鰲頭,確實難。

“爵爺,打打殺殺的行,這和姦商打道,我怕壞了爵爺的計劃。”劉暉也不矯情,直接把擔憂説了出來。這些商都滑溜着,連官府都那他們沒辦法,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殺幾個商,也不想蹩腳地去做卧底。

楊帆思忖片刻,道:“那你們就混江湖,必須摸清楚山西青幫的骨幹,最好就是能夠上位,那樣子更好。你們倆選一個吧。”

“混江湖。”

“入商會。”章堯、劉暉對視一眼,有些尷尬地一笑。劉暉説的是混江湖,章堯説的是入商會,兩人似乎不是很合拍。楊帆長笑一聲,道:“這樣更好,你們各自帶些人過去,兩人各各的。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繫,該怎麼保護自己,我想也不必你們代。”其實這樣更好,兩頭抓,總會找到一些門路的。楊帆道:“先把廟外邊的火器一箱箱扛進來。”楊帆用左手拿起火銃,有些沉。他吹了吹槍膛裏頭的穀子,一隻眼閉着瞄了幾眼,嘆道:“好東西啊。就是給大明將士的火銃都沒這麼有水準,嘖嘖。”楊帆在淩河城的時候,便疑惑,這建奴兒沒糧沒錢的,為什麼火器的發展如此迅速。這下子明白原因了。情次貨給大明將士用着,扣下來的都挪為私用,造槍賣給建奴了。

歷來,都不缺機智的商人。做商人的,就得機智點。怕就怕機智到昧着良心的商。楊帆可以容忍賣香水給建奴,可以容忍賣琉璃瓶給建奴,不能容忍的就是賣火器,賣糧食給建奴。自己人要餓死了,這**商卻還想着怎麼把糧食賣出高價,自己人還在前沿浴血,對面的敵人,拿着的,確實自己人造的火器。

也許,他們的自己人,就是那些給他們利益的人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