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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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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去後,楊帆默唸一聲得罪了,便按壓這女子的腹部,將那腹中灌進去的水都按壓了出來。

“來了來了。”孫毅端着大盆的熱水,後邊落下一截的李鬱歡拿着見寬大的衣裳,手裏還拿着快紗布。楊帆抬手道:“把紗布給我。”李鬱歡目光轉了回來,將手中的紗布遞給楊帆。孫毅道:“爵爺,要紗布何用,也沒什麼傷口,似乎就額頭有些紅腫罷了。”楊帆道:“別廢話。”他將那紗布墊在女子發紫的嘴上,輕輕捏開雙,開始人工呼。一口氣下去,雙手緊接着疊在一起,按壓在腔上邊。每按壓幾十次,便進行一次人工呼。後邊站着的兩人看得驚呆了,在他們眼裏,楊帆幹了兩件事——襲、親嘴。

孫毅掩嘴偷笑,李鬱歡羞澀地別過頭去。

“咳。”女子的一聲咳嗽,讓後邊兩人一驚,驚呼道:“還真有氣!”在他們看到,這掉入海里這麼長時間,手腳都凍成了冰,救活肯定是沒戲了。沒想到被爵爺這麼摸摸,親親嘴就有這麼大功效?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兩個未經歷過愛情的騷年陷入了幻想。這人工呼外加心肺復甦,連續不斷地做個百十來下,也是個體力活,楊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快到下邊找個婦人上來,這濕冷的衣服我也不好換。”孫毅口頭答應着,心裏卻暗自偷笑着,爵爺您也摸了,嘴也親了,這衣服還不好意思啊。李鬱歡想得明白,他自然明白楊帆不會佔這女子的便宜,便問道:“先生剛剛是什麼醫術,為何如此古怪?”他先前把脈時候,分明沒了脈搏,這個時候再次把脈時候,這女子的脈搏又奇蹟般復甦了。

楊帆道:“這是很基本的心肺復甦,這呼和心臟跳動是一個人生命體徵最基本的兩樣要素,剛剛我對着她嘴吹起,便是幫助她呼順暢,用手按壓她的心臟,便是幫助她心臟跳動。”李鬱歡眼神充滿敬意,道:“先生真是博學多聞,學生佩服。跟着先生短短几,便見識到了如此多的東西。古人誠不我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看見孫毅帶着個婦人進來了,楊帆拍了拍李鬱歡的肩,道:“行了,我們先出去,讓這婦人給這位姑娘擦擦身子,換衣服。”孫毅的嘴攔不住,樂呵道:“楊爵爺真是神通廣大,親親嘴,摸摸,就可以把一個快死之人救活,這是在世華佗。”楊帆聽着話裏話外的酸勁兒,一腳踹在孫毅的股上,道:“別以為我沒聽出你小子變着話兒來挖苦老子。這鬱歡能看得出來,你小子就喜歡往下三路想,是不是除了《三國演義》,還讀了什麼不該讀的書?”孫毅一驚,想着自己淘來的那本《金瓶梅》是不是被自己老爺子發現了一絲貓膩,特地叮囑楊帆來探口風,便背一,道:“什麼不該讀的書?沒有的事!爵爺您可別血口噴人。”稍時,便聽到艙內傳出女子的哭啼聲,楊帆幾人趕緊下去,便看到女子穿着那件寬大的衣裳,縮在角落,眼神閃爍地看着進來的幾個人。

楊帆問那婦人怎麼回事。那婦人拿起木盆,道:“替這姑娘擦了身子,換了衣裳後。她便醒來了,醒來後就這樣,老身也沒法子。”

“你先下去吧,這裏給我們。”

“是是是,大人。那老身告退了。”婦人拿着木盆濕衣服,走出艙室。

“別怕,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裏?”一聽楊帆開口,女子便崩潰了,淚不止。李鬱歡上前安道:“這位姑娘,請你冷靜下來。這位是當朝淩河伯楊帆楊爵爺,有什麼委屈,可以向他訴説。”女子生得嬌小,一雙清亮的眸子,看着便讓人愛憐。她趕緊跪下來,哭泣道:“謝楊爵爺救命之恩,謝楊爵爺救命之恩。”楊帆趕緊上前扶起女子,問道:“姑娘先坐下來,我且問你,為何會孤身漂在海上?難不成是周圍有船翻了?”女子提着衣袖,搖頭道:“小女子本是松江府人士,姓俞名婉如。半月前在家門前的溪盥洗,不了卻被一羣倭寇掠去。那些倭寇將小女子綁回海上賊船。趁着今船內倭寇不備,小女子想着若是就留,定會被這些禽獸凌|辱,與其如此,倒不如死了算了,便一頭扎進了海中。沒想到能夠被楊爵爺搭救,這是小女子的運氣。”女子説着,便有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楊帆點點頭,道:“俞姑娘放心,再過幾,船隊便會停靠在松江府,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謝爵爺,謝爵爺。”俞婉如一聽到可以回去,連連磕頭謝。楊帆安幾聲之後,便和孫毅、李鬱歡退了出去。

“哼,這些倭寇真是可恨,要是讓我們遇到了,非要打得他們摸不着南北為止。”孫毅拍着門框,忿忿道。東南沿海,時有寇患。朝廷也督師抵禦了好幾次,總是有倭寇登岸,也殺不乾淨。

然而倭寇並非都是東瀛人,相反的,絕大多數都是明人。多是一些閩地貧窮漁民,後邊甚至還有葡萄牙人的參與。不過這些葡萄牙人大多不會直接參與到燒殺虜掠當中,而是向這些倭寇提供火器,以便達到貿易的目的。

有時候,一種畸形勢力的形成,往往催生這股勢力形成的,便是某種制度的實施。倭寇便是如此。明洪武年間實行海之後,東南沿海走私貿易依舊盛行,為了和朝廷的官兵對抗,沿海的一些鄉紳大族、葡萄牙人、本人都摻和到了一起,為攫取商貿之中的巨大利益,鋌而走險。

楊帆明白,海上貿易這塊,誰都想要吃,但要真正能夠吃下這塊肥的,最南邊,有個鄭芝龍。這東南邊,他還想扶植第二個鄭芝龍。這樣,不用説海了,這源源不斷入的銀子,便是解決沿海倭寇的最好方式。

換句話説,若是有錢,誰他孃的吃飽了飯沒事幹,把頭系在褲帶上,做個海上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