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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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楚？”見程慕楚許久不回應，季欣怡狐疑地抬起頭來，一臉的困惑。

程慕楚此時硬着心，沒有回應她，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倏地轉身，移動腳步朝着公園僻靜的一頭走去，季欣怡快步追上，她突然覺得有些懼怕，他的背影，此時看起來沒有一絲温度，她怕，快步幾步跟上程慕楚的腳步，企圖抓住他的手。

疾步中的程慕楚覺到了碰在一起的手，她的小手，那麼的冰冷，多想翻轉握住，卻狠了狠心，甩開。

季欣怡一愣，抬眸望向程慕楚，眼睛裏明顯浮現出受傷的顏。

程慕楚瞥見她眼底的傷，他的心也在劇烈地撕扯，可是他現在不能心軟！她瞬間蒼白的臉蛋和瞬間空的眼神，卻也快讓他的理智失控了，快要崩潰。

季欣怡咬了咬，微粉的臉蛋上早已經失去了血，默了默，她恍若不經意地，飛快地縮回自己的手，低頭道歉“對…對不起。”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甚至像是快哭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怎地會慌成這個樣子，是她表現的太急迫了嗎？她深知他們的情才剛剛確定下來，他是在嫌棄她在大眾眼皮中表現得太過親暱麼？

”是，自己的今天的穿着，不配他高貴的身份…

可是，可是，她真的是，有些難以自持，她想他。

眼前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看着自己，卻是不説話。思緒已經進行不下去，眼淚就已經掉了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説，她不敢，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傻愣。

但是，她已經確定自己的真心託付給了程慕楚，她不願，也不想，錯失掉他，她還沒告訴過他，她喜歡他，她…愛…他。

今，無論如何，她都想告訴他。

“慕楚，我有話跟你説。”程慕楚的反常讓她有些等不及了，她好累，不想再拼命猜度，大膽説出自己的愛，無所謂誰先誰後。

“欣怡，我有話跟你説。”程慕楚覺得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就算再怎麼不願，他都必須親口説出。

四目相對，他們的視線膠着。

季欣怡錯楞了一下，內心忐忑，難道，他也是要跟自己説出那三個字？

正常情況下，程慕楚總是從容冷靜，説話從來不會猶豫不決，他如果有什麼事情會直截了當地説出來，而不是這樣慢慢。

表白的的話真的那麼難以啓齒嗎？還是，作為一個花花公子，從無需跟人表白。

她知道若是想從程慕楚嘴裏聽到什麼甜言語似乎不太可能，可是她不在乎，他雖然沒有對她説“我愛你”可是，她能覺得到，他對她，跟對別的女人不一樣！

“慕楚？”出於一個女人的虛榮，季欣怡還是渴望先從男方那裏得到表白，試探的問了問。

程慕楚沒有回答，黑眸微垂，雙手竟有些顫抖，他從未如此怯懦，就算在公司大鬧，宣佈退出公司，他也可以勇敢面對，可現在卻是他要對她説，結束情。

他仰起頭，深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覺到自己的神經緩了緩，看着季欣怡“欣怡…我有話想跟你説…”

“我知道，你説吧。”她微笑以對，她在幻想着。

望着她嫣然的笑容，程慕楚開啓的角再次僵住，她那雙清澈而温柔的眼眸，讓他開了不口，她的柔情只會讓他更難受，這不公平，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不，還是我們一起説吧。”這樣的話，起碼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説出她想説的話，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季欣怡眨了眨眼，像是思索，然後慎重地點頭“好。”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再次膠着，他們在心中同時默數123，然後一起開口。

“我喜歡你。”她鼓足了勇氣説道，後面緊跟着的是“我想我們一起白頭到老…

“我們分手。”他也同樣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説道。

季欣怡的腦中轟然巨響，後面那句話，生生的被咽在了喉嚨裏，讓自己呆怔了好一會兒，程慕楚的四個字，瞬間擊中了自己，她以為自己昏倒了，可是沒有，可惜沒有。

世界安靜下來，空氣凝固起來，連呼都變成了奢侈。

程慕楚閉着眼睛，側過臉去，他不敢看她，可是半晌過去，她沒有任何動靜，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她在哭，安靜地在哭。蒼白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緊咬着的瓣早已失去了血，她的眼神，望着自己，那般空，不像望着自己，卻像是望向自己身後的荒蕪。

程慕楚猛地一驚，心頓時軟了下來，疼了起來，他後悔了，後悔讓季欣怡這般難過，伸手想攬過季欣怡。

季欣怡卻後退了一步“我懂了。”身後，是尹的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