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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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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深的集中了注意力後,台階上的紋痕在眼中顯得越來越清晰。纖毫畢。那一條條的紋路看上去像是有規律的文字,又像是刻意繪塗的飛禽走獸。線條扭曲着,在燈光的反下,在夕夏的眼中溢出了幽遠的黑光暈。

並且深深地融入到了少女的瞳孔深處。林夕夏看得更加入神了,少女一行一行地認真地查看着那烙印在台階上的線條。非常認真、非常仔細。雖説夕夏其實本看不懂那神秘紋路的含義。

不過,林夕夏莫名地覺得,只要認認真真地看着這線條,就覺得心底裏溢出滿滿的充實。只要集中力,本來有些暈眩的頭腦也變得異常清醒,而且,雖説有點矛盾,但是夕夏已經本能地覺得,這些隱藏在正常的角落的紋路圖騰,儲存着難以想象的知識。

只要破解了它,那麼摧毀這座公寓一切都將不會是難題。

“太了。”只要…只要能夠掌握籠罩着這片大樓的符文,那麼一切都將不攻自破。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必那麼麻煩地捨近求遠嘛,只要好好地呆在這裏一條條紋路的看下去就可以了“可惜悟到這點太晚了。”一想到自己這在之前費了不少寶貴時間,夕夏有些懊悔的用力拍了拍掌。

接着,少女的餘光瞄到了新的一條和周圍紋路不一樣的圖案,夕夏停止了後悔的反應,迫不及待地整個身子都趴到台階上,簡直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貼到上面閲讀。***又是一行紋路被閲讀過了。

林夕夏覺得心裏又被填滿了一分,彷彿無形的知識可以直接穿過眼瞳深入大腦填充空虛般,林夕夏只覺得無比滿足,嘴角不由得鬆弛着出安心的淺笑,正當夕夏輕移着指尖,指引着視線的時候,一個運動鞋徑直地踏到了她即將看到的地方。

接着,一個有些生硬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小妹妹,你在這裏做什麼啊?”夕夏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一個臉蒼白的年輕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自己。在抬起頭和對方對視的瞬間,林夕夏只覺得心裏猛地一跳,身體的肌也本能地繃緊起來,那個男人的臉極其蒼白,毫無血,只有僵硬表情的皮膚看上去就好像一張宣紙緊緊地貼在臉部一般。

而男人在那宣紙般肌膚下俯覽自己的眼珠也是呆滯無神着,活像是個玻璃球,正機械般地掃視着自己。

“哼,原來只不過是個…”夕夏不屑地口而出一句話,接着,夕夏愣住了,少女忽然到腦袋有些混亂起來,原本想要説出的話,像是墜入到深淵裏一樣,從腦袋裏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是個什麼?剛剛説出去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縈繞,那不屑的印象還猶存在心裏,然而,夕夏確實發現,自己忘記了最後一句話想要説些什麼了,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夕夏抬頭望向對方。

夕夏甚至有種懷疑,這個男人看上去正用眼睛看向自己,但是那玻璃球般的眼球其實本沒有能力映到自己。在夕夏的目光注視下,那個男人擺了擺頭。在那個年輕人的腦袋邊緣,夕夏可以看到掛在吊頂的照明燈。

由於那個男人腦袋恰好的擋住了燈光直的路線,宛若食般掉了光線的一部分,而當男人偏移腦袋之後,燈光徹底直到夕夏的眼眸之中。

那股白光之中,彷彿有些什麼異。林夕夏呆了呆,少女看不到,彷彿是對那耀眼燈光的反,自己眼睛正在詭異地發亮。

不過,林夕夏蹙起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既然想不起來,那應該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這樣在心裏安着自己,不過林夕夏不願意在陌生的男人面前示弱,少女決定轉守為攻,不正面回應對方的問題。

而以自己的詢問來取代對方的詢問:“那你是什麼人呢?來這裏幹什麼?”男人咧開嘴,像是要做出一個微笑。

不過那猶如平鋪在臉上的宣紙一樣蒼白僵硬的肌動起來,看上去反倒令人覺得無比不協調“我可是這棟樓的住户,作為租户,在自家的公寓裏走動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對喲。”夕夏愣了愣,接着贊同的點點頭,這個説法沒什麼不對,非常正常。於是夕夏側了側身子,往樓梯的一邊挪了挪,給那個男人讓出身位。

“不好意思擋到你了,你可以過去了。”説完後,林夕夏重新低下頭,望向指尖的位置,準備在男人過去後繼續開始閲讀。

不過男人並沒有走下樓梯的意思,反倒是蹲下身子,靠近林夕夏,厲聲道:“你本不是我們公寓的人吧,外人怎麼可以隨便進來呢。

保安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竟然擅自放外來人進來,你不經過許可就擅自進來,這樣是很不對的。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快離開。”在説完話後,男人看上去意猶未盡,伸出手來,拉住夕夏的胳膊,做出一副要把少女帶走的姿態。

男人的發言倒是有道理的,倒也是很符合普通人的思維模式,不過,如果他的聲音不是充滿着那種古怪的僵硬,那就更有説服力了,可是,沉陷在這棟大樓的夕夏似乎已經不再具有察覺這股異狀的能力了。

在男人説完那番義正言辭的話後,林夕夏身體一震,無奈地低下頭。

“沒錯,不經過許可就進入私人的場所,這樣子是不好的!”林夕夏喃喃自語道,強烈的羞愧在心裏發酵着,她的眼眶中泌滿了淚花。

可是,如果按照這個男人的話,自己就應該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轉身走出公寓,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不就再也看不到這些美麗的圖紋了嗎。夕夏簡直要哭出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離開,還有好多好多的要閲讀,要看呢。

這樣子就拉走的話,自己就沒辦法再充實自己啊,而且夕夏本能地覺得,失去了這個機會,就不會有然後了,少女紅着眼眶,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求求你,讓我多呆一會兒吧。”

“不可以。”男人悶聲悶氣的斷然否決着,手裏的勁也越來越多。夕夏糾結起來,隨着男人拽着自己胳膊的力道的加強,少女心裏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不捨和苦澀也越來越強烈。

直到最後,夕夏大叫着哭出聲來“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拉我走啊。我只是想再看看這些美麗的藝術品啊。”出人意料的,男人住手了。

“這可破壞了規矩啊,不過既然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想要我高抬一手,也行,不過我也記得,公寓的老闆曾經説過,我們付過租金之後,除了別人房間裏的私人物品外,公寓裏其他的物品,都是公用的。你既不是公寓的住户,也不是誰的私人物品。那麼你也是公用的,對吧。

你平白無故佔用了我們的空間,我可是有使用一切公用品的權力。”男人一板一眼的説道,彷彿一個正在唸着劇本的拙劣演員。

“是…不對。”茫茫然地應了聲,接着,夕夏只覺得腦袋裏猛地一疼,彷彿過電了一般,少女痛苦地閉上眼捂住腦袋,大呼起來,被拉住的胳膊使勁地甩着,想要掙那個男人。

劇烈起伏的情緒牽動着靈力,在猛地甩中,那個年輕的男人臉一變,強握住林夕夏手腕的掌心如同被火焰炙烤過般發黑變脆。被燒傷的手掌當即僵硬起來,無法使力,不得不鬆手放開林夕夏。

不止如此,年輕人的原本僵硬地如同戴上了紙面具的臉上難看的扭曲起來,像是覺到了極度的痛苦。眼神中開始有了一點生機,卻並沒有多少掙的歡喜,更多的是透着巨大的難受和絕望。

可惜,夕夏此刻也正難受地抱住腦袋,並沒有看到這矛盾的一切。很快,男人再一次地恢復平靜,雙眼重新變得呆滯。

“什麼不對。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就請你出去。”男人的聲調又提高了幾度,冷冷的説道。林夕夏捂着腦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步伐不穩的後退着。自己心靈的深處彷彿捲動着驚濤,整個人的思考都混亂起來了。

“我,究竟是怎麼了?”夕夏自言自語起來,自己很難受,腦子裏彷彿被攪動般天旋地轉,記憶更是斷層了一般時斷時續。

夕夏努力地理順思路,自己,不是應該要解析整個公寓的謎團嗎?整個公寓,按照自己的推測理應不會有什麼人剩下了?然後呢?然後應該是…接着,腳步聲向着自己靠近着,夕夏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地拍了拍。

少女本能地抬起頭,那個年輕人正側着身站在自己面前,而他的上方,燈光璀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懸掛在吊頂上的照明燈發出猶如太陽般的光芒,閃亮的燈光,將周圍照得宛若白天。彩構成的光影現象消退了。

天花板上、牆壁裏,扶梯上,欄杆的縫隙裏,腳底的台階上,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逃不過那層層疊疊的紋路,整個空間都似乎被那數不盡的線條繪成了一張大網,網格投映在她瞪大的瞳孔中,和少女靈眸中的異相呼應着,從四面八方將夕夏包裹起來。

“我…”林夕夏晃了晃頭,張開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少女用力地按了按額頭,腦子裏還有點暈暈乎乎的,不過很快,少女就重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自己,正是為探究這棟公寓的“異變”而來。想要摧毀這裏的異變,就必須深入地理解這個怪異。

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解析這裏遍佈的符文了,解析這裏的符文,優先度高於一切。

“不可以打草驚蛇。”很快,夕夏收攏心神,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小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然後,林夕夏才注意到,那個男人皺起眉,對着自己發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清楚這裏的規矩,請多多原諒。”並沒有對男人那僵硬的表情做出疑問,回過神來後,夕夏連聲地對着男人道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