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過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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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沈瑤一聲怒喝,打斷了沈雪清,原來她見沈雪清如此為朱三辯護,想到自己所受屈辱,所以忍不住吼了出來!沈雪清被沈瑤嚇得渾身一抖,不住掙扎着想逃離沈瑤的懷抱!沈瑤憤怒之後方覺後悔,連忙輕聲撫道:“對不起雪兒,娘又急躁了,方才不該吼你,你能原諒娘麼?”沈雪清疑慮地點了點頭,問道:“為什麼孃親對朱大哥的底細這麼興趣?為什麼提到他孃親又會如此惱怒呢?難道以前朱大哥得罪過孃親麼?”沈瑤搖了搖頭道:“不,正因為不認識,所以娘才對他的來歷特別擔心!”沈雪清繼續追問:“那孃親又為什麼對朱大哥那麼深的成見呢?朱大哥自從來了島上後,一直安分守己,連林莊主也對他另眼有加,稱讚不絕,孃親又是為何呢?”沈瑤當然不敢把自己被朱三姦的醜事告知沈雪清,只得搪道:“因為島上多年都沒來過外人,況且娘總覺得朱三這個人心機頗重,城府很深,不是善與之輩。
他來歷之事,只有雪兒你清楚,所以娘才幾次三番問你,娘也是擔心你初歷江湖,涉世未深,而且婚姻大事,豈可草率決定,孃親怕你被人矇騙啊!”沈雪清點點頭,不為自己懷疑母親的心理到愧疚,她沉默了一會道:“多謝孃親關心。其實最初雪兒也是這麼看朱大哥的,後來才發現朱大哥外表俗,但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熱心腸。
而且對雪兒百依百順,照顧得雪兒無微不至,孃親有此擔心實屬正常,因為孃親跟他接觸不多,等孃親跟他接觸久了,一定會喜歡上朱大哥的為人的!”沈瑤哭笑不得,沒想到沈雪清被朱三矇騙到這步田地,看來自己短時間內要想説服雪兒是不太可能了。
如今之計只有狠下心來,請求夫君出面,趕走朱三這個賊了!如果朱三離開了,自己就留雪兒在島上常住,那雪兒與他之間的聯繫自然就斷了,這樣也能解決自己的危機!
沈瑤下定了主意,於是不再就朱三的事情跟沈雪清討論,而是盡談一些以前的趣事和島上的陷阱佈置等等,沈雪清看孃親不再糾纏於朱三的來歷,心裏歡喜不已,又對沈瑤所談之事十分興趣,因此母女倆瞬間拋棄了方才的不快,有説有笑地聊了起來!
話説朱三決定去探探林嶽的意圖,徑直往龍虎堂而來,遠遠就看見林嶽在大堂內起落如飛,顯然正在練劍!
朱三緩緩步入堂內,站在一旁靜觀。林嶽早已看見朱三到來,卻沒停手,只等一套劍招練閉,才收招歇息,只見林嶽一身絲綢緞衣都已經被汗微微沾濕,足見林嶽練功之努力!
林嶽緩緩走到朱三跟前,衝朱三一笑道:“朱兄弟什麼時候到此?林某練劍入神,未及遠,恕罪恕罪!”示意朱三坐下。
朱三連忙拱手道:“哪裏哪裏!林莊主説笑了!朱三看到林莊主全心投入練劍,未敢打攪,只得在旁靜觀!”林嶽微微點頭,自己先坐到了主位上,再次示意朱三坐下,朱三隻得依言,坐在下位。林嶽端起桌上的茶杯,呡了一口,指指桌上另一茶杯。朱三端起茶杯,裏面竟然已經泡好了茶,朱三淺嘗了一口。
覺温熱適度,飄香四溢,心知林嶽早就做了準備,只等他前來,而且時間都掐算得分毫不差,心中暗暗驚慌,表面卻仍然鎮定自若!
林嶽已經喝完了杯中之茶,抬頭舒了一口氣,突然問道:“朱兄弟剛才觀林某練劍,可有長進?”朱三正在思考對策。
突然被林嶽這麼一問,連忙道:“朱某眼拙目淺,不敢妄評!”林嶽朗聲笑道:“朱兄弟太自謙了!
林某在此莊中為主,無一人敢指出林某不足,你我雖然素昧平生,林某卻對朱兄弟一見如故,朱兄弟到來讓林某甚寬,也只有朱兄弟肯在林某面前直言,林某當朱兄弟是朋友,才會有此一問,有何問題但説無妨,切莫辜負林某之意!”朱三聽得此言,一時之間揣摩不透林嶽話中含義,只得小心翼翼地道:“朱某能與莊主成為朋友,實乃朱某人生一大幸事,莊主美意,朱某豈敢推卻,既然莊主要求朱某談論,那朱某就妄言了!”朱三頓了頓道:“剛才觀莊主練劍,招式之間暢度較之上次大有進步,朱某深佩服,卻隱隱有一遺憾,似乎莊主劍招盡在其勢,而忘其意,所有略有形在而神不在之!朱某胡言亂語,讓莊主見笑了!”林某聞言心中一冷,對朱三更加刮目相看了,自己因為身有痼疾,所以始終不能習得家傳武學之髓,自己多年也未參透解決之道,沒想到朱三隻見自己練過三兩此,就能知悉自己癥結所在,就此而言,朱三在武學上的見地遠遠超過了自己!
林嶽想到這點,不得不暗暗佩服朱三!林嶽皮笑不笑地道:“朱兄弟好眼力!林某一點小瑕疵也沒能漏過朱兄弟的法眼!朱兄弟可謂天縱奇才,不學武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哈!”言畢,示意朱三用茶。朱三連忙拱手道:“林莊主謬讚了!如果朱某僥倖言中,那也只是碰巧而已!朱某從小生活紈絝,來世上三十餘年,只剩得一身肥,如今朱某四體不勤,行動遲緩,對於武功之事,也只能過過嘴癮,真要練起來。
莫説學個十年八年能不能及得莊主半點皮,就是想起那練武的苦,朱某也是斷然承受不了的!”林嶽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朱兄弟生瀟灑,林某隻能佩服!
因為你一入江湖就會身不由己,又有幾個人身懷武藝不想揚名立萬呢?一旦你想闖出個名頭,難免與人衝突,勢必與人結怨,就算當時你能勝過別人,也總擔心別人事後報復,更何況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你不能力敵之人,到時候你敗了聲名掃地不説,甚至命都堪虞!
江湖既是名利場,進容易出來難啊!你名氣越大結仇就越多,危險也就越大!林某在島上潛心修煉多年,一直不曾踏足武林,也就是參透了這一點!像朱兄弟一樣,不與人爭鬥,活得瀟灑自在,才是人生真諦啊!”朱三不想林嶽如此慨,心想:“對啊!如果再加上你夫人沈瑤和沈雪清兩大美女傾心伺候老子,那什麼名利確實引不了老子了!只是目前還有你這個眼中釘啊!”朱三如此想着,嘴上卻恭維道:“林莊主嚴重了!朱某見識淺薄,本就沒想過那麼多!林莊主是歷經世事沉澱,才參悟人生真諦,所以無論從哪點比,朱某都不能及莊主之萬一!”林嶽突然注視着朱三,意味深長地道:“是嗎?林某卻不這麼認為,至少朱兄弟有一方面勝過林某許多!”朱三被林嶽盯得內心發寒,疑惑道:“莊主此言,朱某惶恐!”林嶽微微一笑,緩緩地道:“不説這個了!朱兄弟,林某想問你一件事!”朱三心裏越發沒底,只得答道:“莊主有何疑問但説無妨,朱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嶽拿起茶壺,添滿了自己和朱三的茶杯,又小呡了一口,半晌才道:“朱兄弟最近可曾丟失什麼貴重物品?”朱三剛端起茶杯,聽到林嶽此言,手一滑,差點杯子沒端穩,心説:“原來玉佩真的落到了林嶽手中。
如此一來,他必定已經知道自己與沈瑤之事,那他為什麼又無動於衷呢?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並沒有為此事發怒,而且另有所圖,那就表示自己目前對他來説還有用處,一時命無憂!”朱三想到這點,馬上鎮定下來,回道:“朱某身無長物,卻唯有祖傳玉佩一塊,常年佩於身上,今突然丟失,莊主莫非拾得了此物?”林嶽淡淡一笑,從懷裏掏出一物,道:“朱兄弟,是否是此玉佩?”朱三仔細看過,確定是自己所佩的玉佩,連忙點頭道:“正是此物!言畢又明知故問道:莊主從何得之?”林嶽乾笑了數聲,站起身來道:“林某所得之處,想必朱兄弟心知肚明,朱兄弟是聰明人,不用林某明講吧?”朱三心一沉,也站起身道:“既然林莊主已然全部知情,那朱某無話可説!要殺要剮,盡憑莊主處置!”林嶽走了過來,拍了拍朱三的肩膀道:“不必緊張,朱兄弟心細如髮,想必你也清楚,林某並不想殺你!至少暫時還沒有這念頭!”朱三站定不動道:“明人不説暗話!
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嶽笑了笑,示意朱三坐下,朱三隻得聽命!
林嶽又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疾不徐道:“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痛快!林某確有一事相求,非朱兄弟不能成功!”朱三猜不透林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只得疑惑道:“林莊主乃此莊之主人,武功才智都遠超朱某,又有何事是莊主力所不能及,非要朱某去做呢?”林嶽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其實朱兄弟與賤內之事,林某早已知之,自從她第一眼看到你這玉佩開始,林某就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對朱兄弟投懷送抱!
只是沒想到那賤人如此放蕩,竟然敢在林某房間行那苟且之事!”朱三聽得林嶽此言,雖然心知林嶽此時不會殺他,還是吃了一驚,立刻站起來道:“朱某一時糊塗,還請莊主恕罪!”林嶽仍然顯得十分平靜,他再次示意朱三坐下,冷笑了一下道:“朱兄弟不必驚慌!
此事林某心知肚明,錯不在你!一切只是沈瑤那小賤人太過騷而已!”朱三心驚膽顫,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道:“多謝林莊主寬宏大量!林莊主不殺之恩,朱某銘記於心!以後再不也敢了!”林嶽突然仰天長笑,笑得十分張狂,過了一會,林嶽才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