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放鬆疏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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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使仔細思考了一番,提出了疑議:“既然建文帝出海之時就已計劃復位之事,那他應該將玉璽留給他的子嗣,何必要藏起來呢?”阿福解釋道:“逍遙使大人有所不知,建文帝膝下原有二子,建文帝逃出宮城時,因剃度喬裝為僧,身邊不便帶子嗣,所以太子朱文奎與馬皇后未能逃出,葬身於大火之中,次子朱文圭彼時尚在襁褓之中,邃被永樂帝所獲,現幽於宮中,想要逃生難如登天,老奴認為,建文帝所指的後人並非次子朱文圭,而是另有其人!”蕭翊道:“你的意思是,朱允炆還有第三個兒子?”阿福點頭道:“不錯!雖然老奴不敢確認,但慕容赫醉酒時還曾説過一件怪事,説二十年前有人曾因忠於先帝被滅了滿門,他雖然知道事情原委。
但卻只能埋在心裏,不能告訴世人,因此一直心中有愧。老奴趁機追問慕容赫,問那人是不是跟我們一同護送的其中之一,他回答説那人並未參與護送建文帝出海之事,而是保護皇子,而彼時朱文圭早被幽在了深宮之中,因此老奴大膽推測。
那人護送的就是建文帝的第三子!”一直沉穩鎮定的逍遙使聽得此言,忽然緊盯着阿福,語氣嚴肅地道:“你説的可是二十年前的沈家滅門案?”阿福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道:“不錯,慕容赫嘴裏絮絮叨叨,唸的正是沈賢弟,逍遙使大人怎會知道?”逍遙使緩緩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阿福追問道:“逍遙使大人説的“他”是何人?您明白了什麼?”逍遙使一揚手道:“這些你不必問,只需告訴本使,玉璽究竟何在?”蕭翊自詡聰明過人,聽了許久卻覺有些糊塗,所以在旁一言不發,但逍遙使之言卻讓他猛然醒悟,於是附和道:“不錯!老夫不關心朱棣與朱允炆那些破事,也不管誰做皇帝,只想知道那傳國玉璽在哪?”阿福的眯眯眼中透出一絲狡黠的亮光,略顯得意地道:“現在二位相信老奴之言了麼?”蕭翊冷笑道:“老夫誰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逍遙使態度不同,但目的卻與蕭翊相差無幾。
只聽他徐徐道:“本使相信你,但就憑這些還不夠!”阿福心知兩人皆已對玉璽動心,迫不及待地想要進一步的線索,而且説不定內心裏已經在盤算如何幹掉對方了。
這種局面對於阿福而言無疑是有利的,因為不管誰勝誰負,都會將他帶走,去尋找最終的戰利品,但阿福更傾向於逍遙使,因為不管事情結果如何,慕容世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而修羅教也只是利用他尋找玉璽,事成之後很可能卸磨殺驢,唯有極樂樓才是最佳的容身之所。
即便沒有馮月蓉母女這對品質上佳的女奴作為投名狀,至少可以憑藉提供玉璽的線索立足,至於以後嘛,再慢慢打算!細細思考一番後,阿福無奈地笑了笑道:“二位看老奴身上藏得住玉璽麼?”此時阿福身上僅有一件破爛的衣衫和一條長褲,別説玉璽,就連一張紙也藏不住,蕭翊和逍遙使均是心思深沉,行事老辣之人,自然明白阿福在賣關子。
但他們卻不想再迫阿福,因為説的越多,對方知道的也就越多,獨佔玉璽的難度也就隨之增大,事到如今,他們瞬間又回到了爭鋒相對的狀態,因為只有擊敗對方,才能將玉璽的秘密佔為己有!
蕭翊與逍遙使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野心和貪念,嘴角也不約而同地出了冷峻的笑意!俗話説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只聽得一陣罡風呼嘯而起,蕭翊的身影已卷至逍遙使面前,他心知對方武功高強,所以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左手大力金剛掌一掌拍出,右手一陽指直襲逍遙使檀中,掌力如滔天巨,滾滾而來,指勁卻如一柄利刃,迅捷無比,破空尖嘯!
逍遙使慢了半招,先手已失,面對蕭翊兇猛霸道的掌力,他沒有硬接,披風一卷,在掌力及身之前閃到了蕭翊身後,正如他出場時一樣,人影一閃即逝,快如鬼魅。蕭翊見逍遙使不敢硬接,只是憑藉輕功身法閃過。
頓時信心大增,笑一聲“好一個移形換影,再試試老夫這招!”話音未落,蕭翊雙掌一沉,氣運丹田,再匯於掌上,左掌大慈悲掌法,右掌大力金剛掌,一前一後,一剛一柔,一快一慢,全力向逍遙使攻去。
逍遙使只覺那兩道掌力如同無形氣牆一般橫旦於身前,掌還未到,披風已被吹得呼呼作響,掌風之中甚至隱隱有驚雷之聲,想要閃開身位,卻舉步維艱,只能疾速往後退了兩步,避過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擊!蕭翊見狀,大吼一聲“哪裏逃!”,雙掌一推,罡風再起,意將逍遙使得無路可走!葉靜怡生怕逍遙使吃虧,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飛起一掌,擊向蕭翊的天靈蓋!
蕭翊已將全力匯於掌上,後背空門大開,毫無防備,且天靈蓋乃是人體最致命的部位,豈能受得了葉靜怡這一掌?迫不得已之下,蕭翊只得收招,嘴裏暴喝一聲“賤人焉敢放肆!”轉身一掌,向葉靜怡的玉掌!
葉靜怡怎敢硬接蕭翊暴怒的一掌,身形凌空一轉,雙掌推出,藉着蕭翊的掌風往後一蕩,落在了地面上。趁着蕭翊轉身對付葉靜怡之時,逍遙使也發動了反攻。
只聽他輕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玉笛,帶着破空之聲,點向蕭翊的後背。蕭翊內力深,掌法超絕。
但輕功步法卻非所長,先前對付慕容秋和葉靜怡聯手時,也是用真氣護體硬抗葉靜怡的掌力,搶攻慕容秋,用壓倒式的掌力獲勝。
但逍遙使豈是慕容秋可比,等到蕭翊覺到勁風襲來之時,玉笛已至後背,倉促之下,蕭翊只得運氣護體,同時衣袖一拂,用鐵袖功掃向逍遙使的右臂!
逍遙使見蕭翊居然以招換招,眉頭一皺,一咬牙,玉笛全力一戳,正點在了蕭翊的靈台上。
蕭翊悶哼一聲,身形往前一趔趄“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他雖然受傷,鐵袖卻也拂中了逍遙使的右臂,只聽得“叮噹一聲”逍遙使右臂軟軟垂了下來,玉笛也手掉落!
蕭翊拭去嘴角的鮮血,轉身怒視着逍遙使,鄙夷地道:“老夫還以為極樂樓逍遙使有多厲害!原來還要靠女人偷襲救命!哼,枉老夫方才還對你敬重有加,真是瞎了眼!”逍遙使自知理虧,他也並不想葉靜怡出手相助。
但事已至此,無可辯駁,只得反相譏道:“你們修羅教也不見得有光明正大,平時藏頭尾於地山之中,偶爾冒頭,便是行卑鄙無恥的偷襲行徑,她此招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翊怒斥道:“無恥鼠輩,安敢詆譭我修羅神教威名!你以為用詭計打傷老夫,你們就能全身而退麼?
實話告訴你,這宅院已經被神教團團圍住,就算你僥倖以輕功逃,這個賤人和老東西也得乖乖留下!”逍遙使譏諷道:“以多欺少,暗殺偷襲,這就是你們教唯一的本事了吧?”蕭翊仰天大笑,語氣狂妄地道:“老夫就是要以多欺少,你不服麼?”逍遙使突然往窗外望了一眼,冷笑道:“以多欺少?只怕很快你就是那個被欺之人了!”蕭翊側耳一聽,果然聽見一陣喊殺聲從宅院外圍傳來,緊接着便是兵刃相接之聲與慘叫之聲,聲音從外而內,一高過一。
正在此時,一個老者忽然從門外衝了進來,他手持煙槍,頭頂半禿,遍體鱗傷,身上的衣裳已被鮮血浸透,臉上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一直躲在牆角的慕容秋見得此人,驚喜加地道:“你…你沒死?”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釣叟”翁不平,他快速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雙手抱拳道:“老夫被一夥不明來歷的殺手圍住,所以來不及發出警報,還望莊主見諒!敢問莊主,這些人是敵是友?”雖然來了幫手,但慕容秋自知勝算仍然不高,於是再問道:“外面情況如何?”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勢,只知道一個蒙面老者帶了一羣人來解圍,正與賊人殺得難解難分,老夫擔心莊主,急忙上了樓,不知現在戰況如何。”幾次三番出現的意外情況,讓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説的蒙面老者究竟是誰,慕容秋也沒有答案,處於驚弓之鳥狀態中的慕容秋潛意識地認定,外面那羣人並非來幫他解圍。
而是另一幫心懷不軌的神秘勢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默,繼續靜觀其變。局面再次變得複雜起來,慕容秋看到了一絲轉機,於是保持沉默靜觀其變,蕭翊卻是暗暗心急,因為他一刻也等不起!
蕭翊此次來到福建,原本只是抱着挑撥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卻意外地得到了黃光武提供的線索,蕭翊心知機會難得,於是緊急招來了一幫手下。
但因為事出突然,招來的教眾並不多,無力與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秋帶人攻下宅院,放鬆疏忽之時,蕭翊才率領教眾驟然發動奇襲!但蕭翊萬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神秘的極樂樓。
而此時出現的神秘勢力更是讓蕭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因為無論這股神秘勢力是慕容秋的救兵,還是極樂樓手下,都是他的敵人。
此時不僅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蕭翊個人面對的壓力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對逍遙使和葉靜怡聯手,還是對付慕容秋與翁不平,受傷的蕭翊都無勝算,更何況還有可能同時面對四人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