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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於是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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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兩個時辰的盤腸大戰,幾乎所有人都疲力竭。阿福轉身走回牀前,摟着馮月蓉和慕容嫣,躺倒在牀,閉着眼休息。詹國豪和黃光武休息了許久,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們本想與馮月蓉再温存一會,卻又不好攪擾阿福,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願上前,只得作罷。趙明建雖然年輕力壯,但他着實被索求無度的慕容嫣嚇怕了,生怕慕容嫣再來纏他,所以躺在牀尾假寐。

在場的男人中,孔方身體最差,被葉靜怡出陽後,孔方站都站不穩,額頭掛滿了虛汗,頹然靠坐在寬椅上。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打殺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夜空,驚得阿福等人立刻翻身下牀,從地上雜亂的衣物中胡亂找了幾件穿在身上,準備出門一探究竟。

馮月蓉和慕容嫣此前在白雲山莊已經經歷過一次夜襲,母女倆被那陣陣喊殺聲和慘叫聲嚇得抱成了一團,縮在牀上瑟瑟發抖,連衣裳都顧不得穿了,可兒從昏中醒了過來,但頭腦昏沉的她一時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只是一臉茫然地坐在牀上。

葉靜怡迅速戴上了蒙面紗巾,隱在了暗處,見馮月蓉母女魂不守舍的模樣,葉靜怡嘆了一口氣,又從暗處走了出來。

悄悄繞到牀後,用牀單遮住了母女倆赤的嬌軀,不動聲將她們轉移到了牆角安全處,然後才躲在了櫃子後面。

阿福年近六十,一生中也經歷過不少風,短暫驚慌後,他迅速冷靜下來,一揚手道:“大家不要慌張,現在敵暗我明,越是慌亂越危險,我們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聽這聲音,敵人明顯還在外面的院子裏,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且此處地勢最高,我們不如穩守此處,探明情況後伺機而動,若是分散突圍的話,極易被敵人各個擊破!”説罷,阿福又對詹國豪道:“你速讓外面的兄弟守住樓道,派人打探一下情況!”聽得阿福此言,黃光武等人也鎮定了不少,雖然臉上依然寫滿焦急,至少不像開始那般手忙腳亂了。

詹國豪乃是主人,守衞都是他的親信,自然最為心疼,那一聲聲哀嚎慘叫就像一把把鋼刀一樣,直刺詹國豪的心臟,只聽他大吼一聲道:“詹貴,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話音未落,一具瘦小如猴的身軀便橫飛了進來,跌落在隔間裏,詹國豪連忙上前,將其翻過身來,當看清楚容貌時,卻被嚇得倒退了一步!飛進來之人正是詹貴,但此時的他眼歪嘴斜,早已沒了氣息。

而且死的很慘,腹上被開了五六個大,汩汩鮮血正從那些口慢慢地出來,然而這並不算什麼,更可怕的是,隨着鮮血的湧出,一股奇異的香氣瞬間在隔間裏蔓延開來。

葉靜怡最先察覺到了這股奇異的香氣,本想出言提醒,但又覺氣味非常悉,她左右尋思了一番,終是沒有開口,只是暗暗運功護體。

在場眾人除了葉靜怡外,阿福的功力最深,而且善於用催情香和藥,所以最先問道這股怪異的香氣,急忙大喝道:“有毒,大家千萬不要靠近屍體,運功護住心脈!”經阿福一提醒,詹國豪等人迅速遠離了詹貴的屍體,紛紛打坐,運功護體,但從各人的臉上來看,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毒氣的影響,不會武功的可兒再度暈了過去,倒在了阿福身旁,而馮月蓉母女因為有葉靜怡的特別照顧,用被單矇住了口鼻,所以暫時無虞。

毒氣的厲害程度遠超了阿福的估計,轉瞬間,眾人臉上便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顯然毒氣已經侵襲了眾人的血脈。

阿福心知拖延下去凶多吉少,於是憋住氣,暗運內力,一掌擊碎了窗户,試圖引入新鮮的空氣,讓毒氣飄散!

此法確實奏效,窗門一開,夜風從窗口湧入,空氣中的異香瞬間散去不少,但令阿福始料未及的是。

隨着窗門的開啓,一個素白的身影緊跟着飛了進來,身未到劍先到,劍未及身寒光已然及身!

阿福躲閃不及,心中大駭,情急之下,雙手胡亂一抓,竟將身旁的可兒扔麻袋一般扔了出去,正向劍鋒!

來人見狀,冷冷一笑,劍勢半分不減,只聽得一聲尖嘯,可兒那赤的嬌小身軀竟被攔斬成了兩段,她連慘叫都沒叫出聲,便魂歸天外了,鮮血從殘肢端口處噴灑出來,濺得地上鮮紅一片,好似下了一陣血雨!

阿福看着慘死的可兒,臉上浮現出一絲惋惜,厲聲斥罵道:“慕容秋!你這無膽鼠輩!出手也太狠毒了吧!”來人身形頎長,頭戴白玉冠,身着一身素白的長袍,手持光劍,傲然而立,劍身上寒光轉,一滴滴血珠正順着斜斜指地的劍尖往下掉落,不是白雲山莊新任莊主慕容秋又是何人!

慕容秋惱恨於可兒恩將仇報,所以下手毫不留情,一劍便將可兒削成了兩段,但身上卻連半點血跡都沒有沾到,可見他的幻影劍法已練得初見成效。

聽得阿福之言,慕容秋冷笑道:“狠毒?對待不忠不義之人,此等下場算是仁慈了!況且你拿這賤婢來當替死鬼,恐怕沒資格説本莊主吧?”詹國豪等人見是慕容秋,各個面如死灰。

尤其是趙明建,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掉,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孔方向來善於見風使舵,見了慕容秋,忙掙扎着跪下道:“屬下孔方,拜見莊主…”慕容秋抖了抖光劍,似笑非笑地道:“孔堂主,到此時此刻,你便認我這莊主了,剛才不是還跟這幾個叛徒稱兄道弟麼?”孔方將頭磕得砰砰響,動地分辯道:“啓稟莊主,屬下是被詹國豪他們騙來此處的,原以為只是赴宴,本不知道他們有謀反之心,也不敢有謀反之心,還望莊主明察!”趙明建見狀,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屬下和孔堂主一樣,是被這幾個不忠不義之人誆騙而來,在他們威之下,才虛與委蛇,屬下心中唯有莊主,莊主的恩情與教誨永不敢忘!”慕容秋用冷冽的目光掃了孔方和趙明建一眼,緩緩地移到了詹國豪和黃光武身上,冷聲道:“你們兩個有何話説?”詹國豪和黃光武對視一眼,心知即便討饒,慕容秋也不會放過他們,於是硬着頭皮,異口同聲地道:“無話可説!”慕容秋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們兩個老東西雖然罪該萬死,但至少不像那兩條狗一樣,扔骨頭就腿軟!”孔方為人最是反覆無常。

但聽得慕容秋此言,他臉上也無光,立刻站起身來,指着慕容秋的鼻子道:“慕容秋,我們好歹跟隨老莊主多年,豈能容你如此謾罵!你別忘了。

你的莊主之位是由我們捧上去的,沒有我們,慕容世家將會四分五裂!”慕容秋仰天大笑,劍尖一指孔方,哂笑道:“老臣?只是一幫逆賊叛徒而已!你以為本莊主今夜來此,是跟你們敍舊麼?哼!

實話告訴你,就在剛才,十二分堂都已臣服於本莊主了,所有不服本莊主的人,本莊主都送他們去了陰曹地府,現在,就剩你們幾個了!”孔方大駭,指着慕容秋鼻子的手也顫抖起來,厲內荏地道:“你…休想信口雌黃,我們又不是黃口小兒,豈會聽你一面之詞?

十二分堂遍佈福建,光是對付我們四人,你便要派出不少人手,更何況還有其他分堂,你怎麼可能同時對付十二分堂?”慕容秋搖了搖頭,笑道:“可憐啊可憐!

事到臨頭,你這牆頭草還如此天真,讓本莊主説你什麼好呢?你自己都如此兩面三刀,你的那些手下會對你忠心耿耿麼?對付你,何需用千軍萬馬,本莊主只派了數十人到你堂口,宣佈你已經伏誅,你那些手下便紛紛歸順,少數冥頑不靈之人,也已就地處決了!”孔方愈發慌亂,他六神無主,後背發涼,不敢置信地道:“不…不可能!就算每個堂口只派數十人,十二個堂口也至少需要好幾百人,而白雲山莊剛剛遭受大難,折損近半,就算傾巢出動,也派不出那麼多人手!”慕容秋嗤笑道:“你老糊塗了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這幾個老東西一樣不忠不義?哼,不妨告訴你,十二分堂之中有五個早就歸順本莊主了,就連你們身邊,也有本莊主的耳目,需要重點照顧的只有泉州和莆田兩處分堂,若在平時,本莊主還有可能因為分身乏術而無法兼顧,今你們齊聚此處,又有誰能擋得住秦龍嚴虎呢?”孔方步履蹣跚地倒退了幾步,頹然跌坐在牀上,趙明建卻依然跪伏在地上。聽了慕容秋這番話,趙明建這才知道自己的動向全在慕容秋的掌握之中,他接連磕了十幾個響頭,磕得額頭都破了,苦苦哀求道:“莊主,屬下罪該萬死。

但屬下事先真不知道他們有陰謀,念在屬下跟隨你多年的份上,求莊主饒屬下一命,屬下願為莊主做牛做馬,萬死不辭!”慕容秋眉頭一橫,帶着極度厭惡的表情看向趙明建,厲聲斥道:“你這忘恩負義的叛徒!

還知道本莊主對你有恩?本莊主費心費力培養你,提拔你,讓你不到二十五歲便當了堂主,你卻反過來與這些老東西勾結,狼狽為,何止罪該萬死,簡直天地不容!”趙明建還待求饒,阿福卻冷冷地打斷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他一直當你是狗,如今你連他的女人都玩了,求情還有何用,是個男子漢的話就給老子站起來!”趙明建見苦求無用,心一橫,果然站起身來,退到了阿福身邊。趁着慕容秋斥罵孔方和趙明建時,詹國豪和黃光武也在默默地調勻內息,出毒氣,他們心知拖得越久,功力恢復得越多,活命的機會也就越大,於是對視一眼,打算繼續用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