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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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定案陸小其這次遇險的事情十分轟動。在整個莊家,乃至整個靖州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此事一時間成了靖州民眾茶餘飯後必談的話題,官府為了平息影響,後來還對這個叫三刀會的幫會進行了大力清剿,使得這個長駐靖州的幫會徹底從境內消失,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就説現如今,三刀會的幾個歹徒剛被抓進衙門沒多久,坊間就開始傳出各種各樣的説法,有的説三刀會之所以敢動莊家是因為其中一個小頭目想發財然後另起爐灶,所以沒有經過幫主的同意就擅自綁架了陸小其母子,想要向莊家勒索一大筆錢財;有的又説三刀會這次本不是綁架,而是拿了莊家仇人的錢財試圖殺害人命的;有的甚至還説是因為三刀會內部不和,所以那個小頭目企圖作下大案造成一定的影響好讓官府來對付三刀會幫主…總之説什麼的都有,一個個還説的有有據的,讓人一時間分不出真假來。
在這些紛紜的説法當中,其中説得最統一同時也最彩一段就是當報案的情節了:其實案發頭一天晚上,衙門就接到密報説有歹人要在下坊口旁邊的小樹林裏對莊家四少下毒手,衙門一聽莊家的人要出事,哪裏敢怠慢?所以當天還未亮就派人過去埋伏好了,雖然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什麼歹人。但他們也不知道歹人到底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一直沒敢撤離。這邊還在埋伏着,那邊衙門裏又接到一個街上的慣偷來報案,説他親眼瞧着莊家四少被歹人抓進了同濟街邊的一個房子裏,這下可了不得,衙門立即派人把埋伏的人手叫回來直奔同濟街,可衙差們過去又撲了個空,待回頭想問那慣偷時,他的人卻已經溜不見了。就在衙差們十分生氣以為連連遭到調戲的時候,居然又接到了一封密報,説是歹人們改變了計劃,要在十里塘附近對莊家四少下手,衙差們因為之前屢遭戲所以十分生氣,許多人開始懷疑這密報的真實,所以衙門當時也有些猶豫,這時紫陽寺極有名望的枯木大師突然親自過來報案,説他確實看到歹人綁架了莊家四少往十里塘去了,衙差們懷疑誰也不敢懷疑枯木大師啊,於是立即就組織人手趕了過去,這回終於把歹人們抓了個正着。
人們都説,當要不是枯木大師去報案的話,只怕這件案子就沒這麼容易破了,莊家四少也恐怕是救不活了。
再説莊府之中,由最初的震驚騷動變成了如今十分緊張微妙的氣氛,對於陸小其和召召差點遇害這件事,人們既想知道但又不敢再像當初那樣無所顧忌的討論了,因為府內暗地裏傳着一個消息,説是這此事件的幕後主謀不是外間所傳的什麼莊家的仇家。而是莊家自己的內部人!
但是三後,官府對這件事正式結案,總算結束了民間各種各樣的説法。官府的説法是這樣的:三刀會的人的確是拿了幕後主謀的錢去害陸小其母子的,這個幕後主謀不是什麼莊家人,而是一個靖州有名的氓林小周。林小周的作案動機就是因為曾經想和莊家結但是被莊家拒絕所以心中十分不忿,後來他剛好發了點小財,就拿錢請了三刀會的人,準備要給莊家一個教訓,所以就綁架了莊家四少。
當三少爺把這個結果告訴陸小其的時候,她當時的表情是十分愕然的,心裏灰沉沉一片,有着説不出的失望,她原本也沒對揪出莊夫人抱着什麼希望,但她以為最少能揪出莊翠平來,這樣一來起碼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再加上這件事影響極大,莊夫人後恐怕就不敢再對她動手了。她當初之所以願意拿命去冒險,就是因為想要換取後的長期安生,可到頭來,她和周度兩個幾乎沒命換來的結果,卻是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結果。
陸小其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自她聽到官府的這個結論後就久久沒有説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裏,連召召的笑聲都不能使她有所反應,這讓院裏的下人們都十分擔心,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又或者是神痴了麼?
陸小其就這樣一直呆呆地,直到大約晌午時分,她才突然出聲,説的是:“扶我下去,我要去見父親。”一直在旁守着的小銅很高興自己主子終於説話了,忙道:“,你身子還未好,只怕是沒有力氣走過去的,你要真有什麼事找老爺的話,我這就過去請他過來好不好?要不然等到他過來看你的時候也成啊,反正這幾大家每都要過來看一趟的。”陸小其這時候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冷靜,而且堅決,不容人反對:“不,現在就扶我過去,帶上召召一起。”小銅勸不了她,其他人也知道多説無用,只好扶起她過去莊老爺那邊了。
一路上陸小其走得十分辛苦,她的腿腳不怎麼使得上力,走起路來一軟一軟的,喜鵲和畫眉扶得好生吃力不説,她自己也累得只冒虛汗,看得一旁的小銅十分擔心,不時地拿小手帕為她抹去臉上的汗。可陸小其似乎毫不在意這些,她直直地望着前方。努力的走着,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要馬上見到莊老爺。
好不容易到了莊老爺房裏,裏面的丫頭看陸小其拖着病體這樣來到,都吃了一驚,急忙過來招呼的招呼,進去通報的通報。莊老爺大概也十分驚訝陸小其這樣了還跑過來,立時就讓人請了進去,陸小其進去後看到莊老爺正好一個人在,她也不似平時那樣先客套的請安,而是直接從一旁的温大妹手裏抱過召召,然後腳下一軟就跪跌在了堂中,對着莊老爺重重地叩了一個頭道:“父親,小其今前來有一事相求,還望您能夠答應。”莊老爺見她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還跑過來叩頭,當下忙道:“你這是幹什麼?來人,快把四少扶起來!”陸小其推開周圍相扶的丫頭,嚴厲地瞪着她們:“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跟父親説。”丫頭們在她的視下只好全部退了出去,她這才又重新望着莊老爺,沉聲問道:“父親,今官府已經定案了,父親可知曉?”莊老爺聽她説起此事,就點了點頭:“我已經知曉了。”陸小其悲涼一笑:“父親。兒媳那分明聽那歹人説要害我的人其實就在莊家,可如今…兒媳知道如今説什麼也沒用,您也未必肯信我,但我是從閻王府裏走過了一遭的人,怎會無端端如此妄言?”莊老爺聽她這樣説,表情也是十分複雜,但嘴裏卻道:“小其,你是想多了,官府的定案必是不會作假的。”陸小其已經料想到他會這樣説,所以也不多説,只萬念皆灰地道:“其實兒媳也並不敢奢望父親會信我。兒媳此次前來只是求您老人家能做主替老四寫一封休書,將小其和召召一起送回孃家,因為莊家…小其是實在不敢再待下去了。”她説到這裏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求父親看在四少爺的份上,成全我們娘倆,您今要是不答應,小其和召召就不敢起來了。”陸小其這回的確是萬念皆灰,唯剩去意了。三刀會的歹人明明全部抓到了,但莊夫人和莊翠平都沒有受到一絲影響,那極有可能官府都已經讓他們買通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便不能再在莊家待下去了,她不願意再拿命去冒這樣毫無價值的險,也不願意去爭一場註定會輸的局。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再莊家立足的,可是她到底是低估了莊夫人的狠辣和手段。
莊老爺在上面嘆息了一聲,方道:“小其,為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卻不能同意你的要求,我莊家向來仁義待人,豈能做出趕走孤兒寡母的惡劣行徑?這不但對你和召召全無好處,傳出去也有損莊家幾十年來的聲譽。”他説到這裏見陸小其還是不肯起身,稍微頓了頓又道:“這樣吧,你先回去,讓我考慮兩三,也給你自己兩三再思量思量如何?”陸小其不動:“父親,小其去意已決,不必再考慮了。”莊老爺無法,只得又道:“你既這般固執,那好吧,如果三後你還執意要走,我便同意你走,如何?”陸小其想不到莊老爺居然會答應得如此快,倒有些不敢置信,之前她已經料到莊老爺會顧及莊家聲名,不會輕易放她走的,所以她都做好了要打持久仗的準備,沒想他竟這樣快就鬆口了,她驚訝過後又急忙叩頭謝恩:“小其謝過父親了,我三後再來。到時還望父親莫要忘記今之言。”等丫頭們扶走了陸小其之後,莊老爺對着陸小其一軟一軟的腳步出了會神,才轉過身去,對着身後道:“你都看見了吧?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