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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趙五爺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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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趙五爺其人陸小其這一説,馮家夫兩一時就被噎住了。但那大花很快就大聲反駁道:“是沒有契書,但銀哥兒就是我們的!他股上有一顆紅痣,脯子上又有一小塊青胎記,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絕對是錯不了的!”馮貴在一旁也幫腔壯勢道:“對,就是,就是我們家的!”他們説的這些確實沒錯,召召身上的確有這些胎記,但陸小其並不認為這能代表什麼:“呵,能知道他這些胎記的,就都是他的生身父母麼?只怕他家鄰居親戚們,知道的也不少吧?”説實話,她這句話可不是為了找理由而找理由,她是真的很懷疑這對夫的身份。

這大花見説不過陸小其,就有些急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叉着做出一副要撒潑的樣來:“哎呦——我説這位夫人,你可是想賴皮不認賬了?你要是不認,我就天天到你們家大門前哭鬧去,我就不信,這世上還就沒有天理了!”陸小其冷笑了一聲:“既如此。那我們也不必多説了,兩位只管去哭鬧試試!”她説着冷聲道:“送客!”馮貴夫一看陸小其不吃這一套,心裏就有些慌了,那馮貴急忙拉了拉大花的手,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大花也覺着這樣下去不好,就使勁地給馮貴使眼。兩夫一番溝通下來,那馮貴就被大花推了出來,口氣也變軟了:“呵呵呵呵,這位別上火,剛才的話是我們説的不好,實在是對不住…。其實我們吧,本來是不應該來打擾您的,也不應該要回銀哥兒,但,但這不是有了難處麼?”陸小其冷眼看着馮貴夫婦,看他們到底想説什麼。馮貴頓了頓見陸小其沒有回話,只是靜等着他的下文,忙又道:“其實,其實我們就是那個,那個…手頭有點緊,看看四少能不能賙濟一點?”陸小其一聽對方想要錢,心裏就越發地懷疑他們,但她卻不地問道:“哦,原來不是想要人的?好,兩位倒是説説,究竟想要多少呢?”大花忙伸出五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呵呵。我們也不貪多,就五百兩,就五百兩!呵呵呵,你們莊家這麼有錢,這點錢應該不在話下是不?”他們正在屋裏説着,外面突然響起了温大妹擔心的聲音:“哎呀,我的個小少爺呀,這就到了呢,你這樣急作甚麼呀?走慢點走慢點,小心摔倒了呢。”説話間,温大妹就從背後扶持着小召召,跟在搖搖晃晃的他身後走進了屋——召召自從學會走路之後,就十分愛走路了,只是他總也走不穩當,所以這段時温大妹累得夠嗆——她既不能不讓小少爺走路,也不能不時刻看着他免得他摔倒,她的神經呀,一天到晚就都是緊繃着的。

召召進屋後,就歡笑着衝着陸小其張開小手臂來了:“娘——”陸小其本來是想讓温大妹把召召抱走,不想讓他看到這對不知是真是假的“親生父母”的,可她這會兒卻又有了一番心思。所以就改變了主意,一邊對召召笑着伸出手去,一邊拿眼角兒看着馮貴夫婦。

旁邊的馮貴夫婦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立刻衝上前來,一邊對召召展開雙臂,一邊帶着哭音嚎叫道:“銀哥兒啊——”召召似乎對“銀哥兒”這三個字很有反應,轉過頭來滴溜溜地看着馮貴夫婦,但卻沒有回應他們的熱情,只一副看着陌生人的不解表情。大花尷尬見狀就拿手抹着眼睛,十分傷心的樣子:“嗚嗚嗚,銀哥兒啊,你不認得我們了麼?我們就是你的爹和娘哇。”馮貴的手卻還伸在那裏:“是啊,銀哥兒,我是爹爹啊。”可就在這時,召召突然伸手指着她和馮貴,氣地罵道:“騙子,壞銀!”大花見才兩歲不到的召召這樣指着他們罵,忍不住楞了愣神,然後馬上又哭起來:“兒呀,不認得娘了還罵娘啊…”她説着就一副傷心絕的樣子,猛往馮貴的身上撞:“哎呀,當初説不送人不送人你偏要送,如今孩兒都不認得咱們了,我不活了我…”陸小其看着眼前這場景,心中冷笑了一聲,雖説召召是不懂事,但他從來沒有罵過誰是壞人來着,不喜歡最多哭一哭罷了。而且,儘管這兩夫哭天抹淚地。但他們初見召召時,那眼神裏透着的神情陸小其看得一清二楚,那就不是一個當父母的人應有的眼神!

陸小其此時再也不願費時間跟這兩磨蹭下去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哼,你們好大的膽子,誆人居然誆到我頭上來了!來人,將這對騙子送到官府去!”小銅應了一聲,立刻到外頭招呼人去了,不一會就叫了幾個身強力壯氣勢洶洶的家丁過來,他們手裏拿繩索的拿繩索,拿子的拿子,衝上來就要綁人,馮貴夫婦一見這架勢,嚇得腳下一軟,立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夫人饒命,夫人饒命!”陸小其揮手讓幾個家丁停了手:“要我饒命?那好,你們就老老實實幹乾脆脆地給我招來,多一句廢話我便立即送你們去官府!”馮貴夫婦看起來確實是嚇得不輕,這會兒招得那叫一個快:“回夫人的話,我們確實不是你家小少爺的親生父母,是,是有人讓我們冒充來着,他…”陸小其聽到這裏卻打斷了他們的話:“慢着。”然後揮揮手讓家丁們退下了。才又問道:“到底是誰讓你們冒充的?”一説到這人,兩人顯得有些為難,剛才一直很潑辣的二花推了推馮貴,表示讓他説,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回夫人,他,他就是趙五爺呀。”陸小其心裏一凜,不知道他們説的這個趙五爺是不是她今兒早上見到過的那個趙五爺,當下緊接着又問:“哦?這趙五爺是何人,為什麼要你們來冒充召召的親生父母?”馮貴把趙五爺的名字説了出來後,便也沒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了。這會兒也就象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説了出來:“哎,這趙五爺呀,全名叫趙祖貴,是我們的一處遠房親戚,在靖州是做藥材生意的大老闆,有錢得很,可也吝嗇得很…這不,我和大花從南方過來逃難,想到他這裏落落腳,他愣是不答應,想問他借點兒銀子,他也一不拔!後來被我和大花纏得急了,就教了我們一些話,讓我們過來你這裏鬧,説是鬧大了他就給我們銀子。可我們…我們畢竟是小地方來的人,惹不起大户人家,所以猶豫了好幾天也不敢來,今兒好不容易來了,也不敢大鬧,就想訛點銀子算了…”馮貴説到這裏就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哎,都怪我們一時糊塗啊,夫,請千萬饒過我們啊。”陸小其盯着他們:“你們説的可都是真的,一句謊話也無?”馮貴和大花兩個急忙在下面指天發誓:“這次我們説的真是實話,要是有半句不實,就讓老天爺立即將我們劈死!不,將我們全家都劈死!”陸小其相信古代人不會亂髮誓,所以盯了他們好一會後,緩緩道:“小銅,拿五兩銀子過來,送客。”看在他們和陸家一樣是從南方逃難過來的,加上膽子也不散太大的份上,她便不想再去追究他們,況且這兩個小人物也沒有任何追究的價值。

馮貴夫婦萬沒想到這訛人敗還能拿到銀子,急忙磕頭,千恩萬謝地去了:“謝夫人,謝夫人。夫人真是好人,好人啦,我們實在是有眼無珠,黑了良心…”馮貴夫婦走後,陸小其喚來畫眉,鄭重道:“你去派人給我查查一個叫趙祖貴的人,人稱他趙五爺,是在靖州城做藥材生意的。要小心些,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了。”看來趙五爺此人很好查清,畫眉當晚就過來回話了:“回,不知您要查的趙五爺,可是這一位?”她説着手中抖出了一張手繪畫像,上面畫着一個肥得跟豬頭似的,口鼻四方的傢伙,儘管古代的畫像和本人會有所差別,但由於標誌太過明顯,陸小其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她早上見過帶官兵去抓人的趙五爺!

看來,這慫恿馮貴夫婦來鬧事的人,也是他了。

她當下沉聲道:“不錯,正是他。”畫眉放開畫像,繼續彙報:“,若是此人,倒不難查。他家祖籍梁東,十多年前就到了靖州,一直在做藥材生意,且做得不錯,靖州的藥材行中除了莊家就是他了。”陸小其點點頭:“那他和莊家可有什麼過節?”畫眉搖頭:“若説私人恩怨,倒是沒有。可他畢竟和莊家是生意對頭,這中間…就有些不太好説了。”畫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總之表面上看起來他對莊家是客氣的,尤其這一兩年和二少爺走得還近的。”陸小其皺了皺眉:“哦?這就奇了。”這位趙五爺若真和莊家沒有什麼仇怨,為何如此憎恨莊家,要三番五次的用惡毒手段來害莊家?難道這一切都只因為他和莊家是生意上的對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