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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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好，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我？”她越來越不明白“是害怕大哥會跟你絕嗎？”

“拜託，小姐，天底下好女孩這麼多，我都得娶回家嗎？”

“可我是你喜歡的人呀，你不娶我娶誰呢？”她瞪大眼睛，滿臉天真。

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什麼時候説過喜歡你了？”

“你不喜歡我嗎？”她覺得越發不可思議“不喜歡我，怎麼一見到我就笑？”

“我天生愛笑，”慕容遲百口莫辯“或者説，我的嘴天生就長得這樣，即使我不笑，人家也以為我在笑。”

“可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她着急了，死纏燥打的不肯鬆手“我這麼好，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他被她嘰嘰喳喳吵得頭都疼了“小姐，我怕説了實話會傷你的心。”

“你説吧，”她很大方地點頭“我不傷心，保證不傷心。”

“好吧！”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喜歡漂亮一些的女孩子，其實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孩子。”

“難道我不漂亮嗎？！”她張大嘴巴“從來沒有人説過我醜呀！”

“別人不説你醜，並不表示你漂亮呀。”他幾乎想撞牆了。

“我哪裏不漂亮？”她扠起來“我今天穿了過年時才會穿的衣服，哪裏不漂亮？”牙關緊咬，指節打顫，他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這頭小豬明白“對我來説，你太胖了一點…”

“胖？”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水桶一股的“我孃親説，女孩子小時候胖一點不叫胖。”

“可我覺得這樣就叫做胖。”他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沒覺得別人比我瘦多少呀！”她仍執不悟“那你説，誰比較瘦？你比較喜歡哪個女孩子的樣子？”他隨意找了個名字來搪“我覺得像曲姑娘那樣的女孩子比較好看。”

“曲施施？！”莊小蝶驚叫了起來“你喜歡她？”

“我沒説過自己喜歡她，我只是覺得她比較好看。”她突發奇想“如果我變成她的樣子，你會娶我嗎？”

“你可能變成她的樣子嗎？”他聽了笑得前俯後仰的。

“怎麼不可能！”她不服輸地嘟起嘴巴。

“好吧，等你變成她那樣再説吧，”揮了揮手打發掉她，他轉身想走，但看她仍舊站在風中沉思、雙眉緊鎖，他便只得關切地問:“喂，小姐，你沒事吧？剛才説好了不會傷心，我才敢説實話的，”

“我不傷心！”她快地答。

此刻她的確不難過，她只是很氣憤，真的很氣憤！

----今天的陽光很好，已經傍晚了，還是這麼明亮。

曲施施蹲在影下，看手指在地上比劃出各種圖案，或者飛鳥，或者游魚，百無聊賴的樣子。

身邊的假山石上，擱着那盤無人品嚐的玫瑰水晶糕，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即使再美麗，也無人欣賞。

心中湧現一股酸楚，她抓起一塊玫瑰水晶糕入口中，索然無味地咀嚼着。

這糕點放到明天就不能吃了，與其費，不如讓它們來填飽自己的肚子，看在它們與她同樣可憐、同樣遭人冷落的份上，她就全吃下肚。

好奇怪，從前她自認自己的廚藝不差，為何今天發現這玫瑰水晶糕這樣的難吃？真的好難吃，味如嚼蠟，幾乎無法下嚥，就像毒葯一般無法下嚥。

柔滑的玫瑰水晶糕把她的喉、她的堵得滿滿的，難以呼幾落淚，但她還是一個勁地吃，一刻也不想停下來。

得知他已心有所屬，她應該死心地離開這兒了吧？否則她就太厚顏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