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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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尼，你們剛才聊什麼了？”樸智妍在回去的路上故作好奇地問道，她想知道李智賢的態度，從而決定自己該怎麼做。

李智賢牽起了樸智妍的手，就像是她們一直做的那樣，“你不是都聽到了麼，還問我做什麼？”不知不覺這個妹妹已經十七歲，當年剛進公司時的小豆芽兒現在已經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變得比自己高也比自己漂亮了，李都説女大十八變，而李智賢正好在樸智妍成長的階段裏見證了這個過程。如果認為樸智妍只會胡吃海和賣萌那就大錯特錯了，樸智妍的舞蹈也好唱功也罷都一天比一天出，尤其是她的舞蹈進步神速，很懂得展示自己的身段，李智賢知道這個還遠未成年的妹妹已經有了讓男人瘋狂的資本，而且她還知道樸智妍也喜歡她喜歡的那個男人。

“那jessica前輩是什麼意思？”樸智妍是真的有點不懂，雖然這似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以減少跟在李經明身邊的阻力，但她的直覺又告訴她事情並不是那麼地簡單。樸智妍沒有jessica那麼強大的第六，但女人們的知覺通常都不差。

李智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懂jessica的用意所以才會無奈，陰謀只是小道陽謀才讓人到無助，jessica就是光明正大地在玩狠毒的招數，“她不是真的無所謂，那麼説只是想要告訴我，作為一個女人她遠比我優秀，而且她成功了。”jessica作為正牌女友在李經明身邊呆了兩年，可李智賢跟李經明也是兩年的情，而且藉着同齡情故和出道夥伴的關係幾乎無話不談，對於李經明，她在某些方面甚至比jessica瞭解得更多。這次李智賢就可以輕鬆看出來jessica這看似妥協的話其實是在將她的軍。利用的就是李經明的格。

“經明是一個很重情的人，如果我為了錢或者名接近他，哪怕關係再好也會直接打發了我都不用jessica出手；而我要玩情牌，jessica這一句‘我不反對’就足以把自己擺在永不落敗的位置，她在經明心中本來就是第一位的，再表現得大度一些最好引發經明的愧疚，就能輕鬆地將經明完全抓在了手中。jessica今天跟我傳達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她還沒有向經明明確地表過態，不是她不想表態而是欠缺一個這樣表態的機會，如果我傻呵呵地上了，那麼她就有了表演的機會。而我則會成為她穩固地位的基石被她永遠坐在身下。僅僅是這幾句話，就讓我不可能再敢有什麼動作，本來有再多的想法也會躊躇不前。光這份心機就足以讓我進退不能，所以作為一個女人我遠不如她。”李智賢深深地嘆息，一步遲則步步遲，現在主動權完全在jessica的手裏。

樸智妍完全驚呆了，雖然她比李智賢小了七歲，可之前並沒怎麼覺得大人的世界有多複雜，可是聽了李智賢剛才的那些話她才受到情世界的恐怖。樸智妍有點慶幸。還好之前只是有點小衝動，要是沒聽到李智賢的解釋真的悶頭就上，估計得撞得頭破血，現在她對jessica有了十足的敬畏。

“jessica前輩這麼有心機嗎？”

“愛情這東西能把人變成傻瓜，但絕對不是傻瓜能玩得轉的，只有最聰明的人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李智賢從來不覺得有心機是什麼壞事，作為女人有着先天的不足。玩體力好勇鬥狠永遠是下下之選，心機才是她們安身立命之所在，“而現在的情況是顯而易見的。經明身邊的女人中，jessica的心機是最厲害的。”樸智妍誇張地了自己的胳膊，她真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以前她總聽人説jessica是個很情緒化的人，有點莽撞還有點野蠻，原來這一切都是吉利服一般的偽裝。其實jessica是隻在李經明的事情上有心機，因為她愛李經明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而且其他的事情對她來説本沒有動腦筋的必要。

李智賢是想要幫助樸智妍早點成才跟她説這些，娛樂圈的複雜讓她很不放心這個小妹妹，樸智妍總大大咧咧的非常容易吃虧，“玩小陰謀小技倆都是下等選擇，大部分時候還是陽謀為上策，你可要記在心裏。”

“歐尼，難道是因為我們要演古裝劇你特意去看了宮斗的作品？”樸智妍嚴肅了一會兒又不正經了起來，那些東西跟她似乎沒多大的關係，而且她也是個很有心機的人，比如一直站在李智賢的身後。

李經明去劇組那邊轉了一圈確定了沒什麼問題後就回了自己的住所，jessica還在裏面呢。他進去的時候jessica正窩在沙發上看雜誌。李經明可不知道jessica跟李智賢談了什麼，女人的世界他可不想過多地瞭解，還是保持距離和美為好。要説jessica的心機，李經明當然知道，前幾天他就在冰冷的大半夜被jessica騙起來去給她倒水，他從來不反所謂心計，jessica要是一個真正的傻大姐他還不喜歡呢，“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看雜誌還板着個臉？”

“你，就是你。”jessica抬腳給了李經明一下，單獨跟李經明相處的時候她就“本質”多了，通常出於jessica就是jessica的狀態，“還真是最親的親故，來了還給做早餐吃，你也不嫌麻煩的？”

“呵呵，不是客人嘛，你吃過了沒有？”李經明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以温存一下。

“沒吃，不過餓肚子我也不吃她們吃剩的東西。”jessica在李經明面前肆意地耍着小子，就是像是因為親戚家的妹妹過來後比自己更受關注而吃醋的小孩兒。人的姿態並不取決於自己，就像李經明在外面是一個漠視他人生死只求大局有利，跟傳奇級的老前輩們鬥智鬥法都不落下風的野心家，而在家裏只是被金潤姝欺負完又被jessica踢的受氣包，這不是心機只是環境和選擇。

劇組那邊早上八點半必須集合完畢，九點鐘開拍，時間上是非常充分的，不過今天要拍水戰的場景需要更加認真地準備。水中戲是最難拍的，因為劇組必須要保證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安全，而保證了安全又會丟掉真實，這是對李經明來説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去年去拍《海豚灣》的時候因為是紀錄片，大家又都似乎真正的環保人士不怕死，自然進行得很好，可現在全是職業演員而不是勇士，真讓他們在河裏拿出狀態幾乎不可能。

李經明是這段戲裏的主角，所以先進水裏去探探情況，如果條件不允許進行拍攝他就會調整拍攝順序先進行下一條目的拍攝。五月份的河水給了李經明驚喜，太冷了，雖然他自己在四月份的大海里都泡過無所謂，但考慮到李瑤媛這個女演員要跟着一起拍他就有點猶豫。

“拍吧，熱水器壞了我都洗過冷水澡，這種程度算暖和的了。”李瑤媛很有眼力見，李經明故意拖到拍攝前才下去試水温探情況，分明就是不準備調整拍攝順序了，這時候她説拍不了不是找不痛快嘛。雖然自己是女一號，但是李瑤媛深知自己跟金泰熙沒法比，想要在這裏獲得認可進而在全國觀眾面前獲得認可，首先就得讓李經明認可她，這時她必須拿出職業演員的專業素質來。

李瑤媛都開口了一幫大老爺們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再説李經明這個導演都親自下去趟了半天水了。全員下水，按照李經明預先佈置的方向和遠近景節點走了一遍位，然後就開拍了。在水裏面走位很不容易，為了保持畫面動作還要好看，男人都邁不動步子就更不要説李瑤媛了，咬着牙堅持了下來但結果卻是殘酷的，重拍。

因為《善德女王》裏打鬥的場景比較多，李經明特意請了元彬過來做武術知道，這位元彬可不是那個經常被粉絲們拿出來和李經明比美的金道振，是元龍（洪金寶）、元樓（房事龍）的師弟元彬，香港電影的代表武術指導之一。李經明看中元彬不為別的，就為他寫實的風格，《善德女王》是正劇不需要高來高去的武功引眼球，那麼要打得實在又不失視覺衝擊力，請元彬來是最好的選擇。

李經明是有真本事的，這種表演武術對他來説是小case，最後看了好幾遍眾人蹩腳的反應，在大家越來越累動作越來越不成行之後，他果斷放棄了遠景，讓鏡頭追着他一個人。這樣兩軍對壘的緊張氣氛跟加突出，因為他一個人帶起的節奏更暢更緊湊，但歷史劇該有的弘大場面就不存在了。

揮劍腿，一連串水珠肆意揮灑，浸水的戰甲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李經明的動作，而沾濕的髮鬢貼在臉頰上更添幾分男人的。不僅過來應援的粉絲們看得痴了，劇組的成員們也看得痴了，女人們是花痴，而男人們是有了披甲上陣浴血殺敵的衝動。這組畫面很漂亮，不過李經明上岸後看完這組鏡頭後説了過，但眾人卻反而把心拎了起來，因為李經明抿着嘴板着臉，顯然是很不滿剛才這組演員的表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