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過去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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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送藥?”
“對啊,那個…昨天…就…有傷…”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杜沁結結巴巴説不清楚,心裏悔的不行,這不是自掘墳墓麼…
佐藤雨一看她突然變紅的臉,不用她開口,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兩人貼的很近,杜沁的氣息一直若有若無的繚繞着,現在她又急又羞,原本淡淡的香氣像蒸發般肆意揮散,讓佐藤雨一陣失神。
“謝謝。”滿是温柔的道謝將杜沁從無盡的尷尬中解救出來,她暗自呼出一口氣,慢慢放鬆緊握藥瓶的手,骨節已經繃得有些僵硬。
佐藤雨這才注意到她手裏還拿這個東西,看樣子,是個小藥瓶。自己還真是越來越放鬆了,他苦笑一下。一見她就什麼防備都忘了,如果她手裏拿的是個匕首,只怕他到死還在糊里糊塗。
“那你先塗一下,我、我出去了。”杜沁抓過他的手,把藥往裏一,趕緊跳下來想跑。可惜,腳還沒着地,就又被拖了回去。
“幹什麼。”杜沁低呼一聲,緊繃的像個受驚的刺蝟。佐藤雨眼底的深沉一閃而過,隨即換上委屈與驚訝雜的表情,有如被打卻死活不肯哭的小孩一樣,倔強的盯着杜沁。
這樣的神情,讓杜沁心疼得要命。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自己…搞什麼,是她強姦的小雨,現在還的和人家怎麼了自己一樣…“你討厭我。”佐藤雨語氣平穩,好像在陳述一個世人皆知的事實。
“不是的。”杜沁急忙否認,雙手緊緊抓住他胳膊,生怕他會拂袖而去“不是的,”她重複着,越是着急,越想不出解釋。
佐藤雨仔細審視她水潤的眼睛,確定她是真的緊張、慌亂了,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看來自己對她還是有些影響力,可她的在乎對他來説太少,遠不能滿足他的渴望。
看來,還要繼續排除閒雜事務才行…“那你給我上藥。”他冷淡開口。杜沁楞了一下,隨即有些為難,要讓她再看見、再觸碰那些“證據”
…
她想逃避,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狠狠呵斥自己:杜沁,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強姦了別人,還在這裏裝受害者。
咬咬牙,她順從的打開藥瓶,擠出些藥膏,然後示意的看着佐藤雨,等他把釦子解開。可佐藤雨並不配合,只坐在那裏,除了雙手環着她,防止她逃跑,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兩人一陣沉默,佐藤雨的雙眼慢慢開始結冰。杜沁看着他眼底越來越明顯的暗淡和封閉,再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一狠心,乖乖伸手解他襯衫釦子。
見她妥協,佐藤雨眼中的薄冰立刻融化,卻並不去管她解釦子的手,只緊盯眼前這個不住冒熱氣的臉,捕捉她每一絲細微表情。
幾個釦子,卻讓杜沁解得手上、額頭還有後背全是汗。釦子已經全部解開,她兩手緊抓佐藤雨的襯衫,怎麼也不肯把它拉開。
佐藤雨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往旁邊一扯──結實緊繃的肌就這麼赫然暴在杜沁眼前!她被這突襲的景象驚的一僵,大腦瞬間空白,額頭上的汗珠似乎也已經被自己炙熱的體温蒸發…
佐藤雨靜靜欣賞她生澀的表情,心中的不快漸漸被滿足取代。她現在只看着他,心裏也只想着他,這才是他想要的…許久,杜沁才找回自己神經,機械地將手上的藥膏輕輕塗在那些已經暗紅的抓痕上。
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動作再謹慎輕柔,他的體温還是不可避免的透過指尖傳了過來…杜沁緊張、尷尬的快要快要暈倒,她拼命將注意力集中在擦藥這個動作上,不去看佐藤雨的身體。
除了前,佐藤雨平坦的腹部上也佈滿了抓痕,甚至比前的更為猙獰。因為兩人貼的很近,杜沁又坐在佐藤雨腿上動彈不得,給腹部塗藥是極費力的,她生怕自己的指甲會刮疼他,所以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自己手指,但由於高度和光線的限制,她始終不能看得非常清楚。
於是下意識的慢慢拱起後背,頭也越湊越低…對佐藤雨來説,這次擦藥,從剛剛温馨的享受,變成了痛苦的折磨。杜沁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小腹,幾縷滑落的髮絲羽般輕掃自己──“唔──”他忍不住低哼。在這方面,他不比佐藤岸,甚至連無都不如。昨晚在杜沁手中的那次,是他唯一的經驗。雖然沒有進入她,但他卻已經將那種覺銘記在心,多年累積的慾望,如同一堆乾柴,一點就着。
杜沁以為是自己疼了他,趕緊開口道歉。更多屬於她的氣息撫上佐藤雨小腹,折磨得他甜又痛苦…就在他覺自己要不顧一切失控時,杜沁如釋重負的抬起頭“好了。”佐藤雨説不出自己究竟是是鬆了一口氣還是遺憾,生硬的轉換話題“吃飯了嗎?”
“還沒呢。”自己今天一早就被他“搬”到這裏,一直忙着收拾。説來也怪,小雨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和自己原來的相差無幾,如果不是窗户外的景是山而非馬路,她一定以為自己還在家裏待着。聽見她的回答,佐藤雨就這麼直接抱起她,向一樓餐廳走去。
“我我我我自己能走。”杜沁又開始不爭氣的結巴。不知為何,佐藤雨突然心情極好,低頭看她滿臉通紅卻緊張的拉着自己襯衫、不敢亂動的樣子,綻出一抹微笑,眼中的温柔滿得像要溢出來“可是我想抱你。”對這一頓飯,杜沁和佐藤雨兩人的受大大不同。佐藤雨依舊將她安排在自己腿上,不准她碰任何餐具,一切都由自己代勞。
杜沁卻苦不堪言,只要自己稍一反抗,就會被他用力捏下手腕,如果只是這樣,她早就乾脆斷腕而去。可他一邊“暴力”着,一邊又用委屈的眼神看自己。杜沁平時做人沒什麼道德守,保命要緊;心裏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佐藤雨將她摸得清楚,軟硬兼施,讓她既不敢也不忍逆他。杜沁見身邊這人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抓緊機會提出請求“小雨──”剛一張嘴,就被進了一勺米飯。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答着,手已經在搜尋下一口菜。
“大黃還在我家那兒。”佐藤雨動作一頓,周身的明媚瞬間陰沉。他被她的那個“大黃”和那個“我家”的極度不快。
“大黃是我家門口的一條狗,我經常喂他,他一到飯點兒就在那等着,我怕我這幾天不在,他還在那傻等。”杜沁認真解釋,卻不知這些資料佐藤雨早就知道,甚至連她幾點刷牙,什麼時候來大姨媽,他都知道…佐藤雨怒氣更勝,這幾天不在?她以為她還能回去?還它在那傻等,那自己這十年叫什麼。
知道杜沁現在還沒接受自己,他斂去眼中的洶湧,可抓着勺子的手卻青筋暴起“好,我叫人去餵它。”微低頭,看上去好像在專心致志挑菜,杜沁自然沒有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
天才剛黑,杜沁就急不可耐的要去睡覺。不是因為她困,而是她實在不想再做個“無尾熊”了!小雨不知道是怎麼了,一步也不肯讓她着地,什麼事都要經他手才行,就差上廁所也要幫她褲子了,她只是被人下過些藥,又不是被人砍手砍腳了…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本來就不困,現在,這樣靜靜的躺在黑暗中,岸的碰觸、息、聲音都好像還在身邊。杜沁煩躁的用力捂住耳朵,卻仍舊沒有辦法阻止這種虛擬的侵犯,她氣的坐起來,打算下樓喝點水。
整棟別墅都被黑暗和寂靜籠罩,讓她不放緩呼,輕手輕腳下樓。不想,竟看見小雨就那麼直直坐在樓下沙發上,神情寂寞又倔強。
杜沁腦中突然閃過兩人在家時,有一天自己沒有去陪他睡覺,他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也是這副神情。杜沁一陣心疼,加快腳步。
“怎麼不睡覺。”聲音不自覺的輕柔,或許她可以對現在的小雨置之不理,卻永遠也沒有辦法不心疼十年前的小雨。
“姐…”這聲破碎的呼喚,讓杜沁最後一點疑慮徹底消失。曾經那個脆弱又倔強的身影與眼前這個高挑的男人重疊。
她忍不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晚才發現,即使長高了,曬黑了,表情更冷硬了,語氣更涼薄了,他也還是那個小雨啊…想起他白天對自己的強迫,杜沁突然覺得,那或許是因為他受到了自己潛意識中的排斥。
她不再顧慮,輕輕環住他,將他的頭搭在自己肩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他後背。佐藤雨覺身上的寒氣瞬間消失,記憶中的温暖慢慢滲入皮膚。在這裏坐了大半夜是值得的。是,他是故意的,他努力喚醒杜沁十年前的記憶,將自己與那個杜雨重合。
今天她發現不了自己,明天就繼續坐,明天不行,還有後天,他知道她睡覺不安穩,一定會半夜出來。
十年前的自己,他是不齒的,除了等她回頭,什麼都做不了。但為了讓她徹徹底底屬於自己,他不介意再扮演一次那樣的廢物。
“快睡吧。”杜沁催促道。佐藤雨聞聲,突然緊緊抱住她,悶聲哀求“別走。”
“我不走。”杜沁任由他錮自己的,沒有一絲反抗。他是小雨,她的小雨不會傷害她…“回房間好嗎?”她低聲哄誘,卻不想,這正是他本意。佐藤雨心中暗喜,重重點頭,額頭磕着杜沁纖細的肩膀。杜沁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還多,卻和以前一樣沒有安全的小雨,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心疼。
兩人拉着手回到杜沁房間,和衣而眠。杜沁糊糊中,好像又看見了那個十年前的小雨,她温柔的笑起來,手掌輕拍他身上的被子,哄他入睡。
“小雨乖…”佐藤雨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顏,心情複雜。他是成功了,利用過去讓她敞開心門,可現在…他卻忍不住想要嫉妒那個曾經的自己…